正文 第55章彪悍的男人 文 / 瘋想易生
第55章彪悍的男人
火焰畢啵的燃燒著,雙方也在各自戒備著。
聽聞了朱干的話,王雨鈴一言不發,手指尖捲起一縷鬢髮,輕輕的攪動著,此時烏雲散去,遠處著火的船隻也同樣熄滅,月光灑落滿地,似為她鋪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一臉平靜,檀口輕啟:「你既然要解開恩怨,為什麼不將他們放了,還有擺下這陷阱,可知我漕幫兄弟死了多少。」
朱干見這場景,從火槍隊後走了出來,滿是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可是對你們這種高來高去的江湖人士,也只能如此,何況這是你們首先挑起的。」
王雨鈴冷笑連連的望著朱干,看著他走出了火槍隊,心中頓時生起了幾分異樣,再抬眼望了一眼王承恩,似乎自己有那麼些機會,心中打定了注意。
伸手去挽髮髻,朱干身後的那一排火槍立馬抬了起來,瞄準了王雨鈴,卻見她只是將頭髮紮好,隨即放鬆下來。
王雨鈴美目中閃過幾絲異樣,忽然一笑,就如萬年冰山融化,她的笑讓人生出幾分暖意,紮好了頭髮,手忽然放下,只見她腦袋輕抬,那紮好的頭髮立馬又散開來,向著四處飛散。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從她的頭髮裡射出細小如牛毛一般的銀針,漫天飛舞,而她的手隨之一擲,只見一根筷子般長短的鋼釘射向王承恩,其上的力道,比那強弩所she的箭矢還有烈上幾分。
「暴雨梨花針,沒想到你還有唐門的暗器。」王承恩勃然色變,實在太過忽然了,他幾乎想也沒想的擋在了朱干的面前,面對此種絕世暗器,他不敢有任何的放鬆,渾身佈滿了罡勁,將衣服撐成了一個巨大的布球,但那細如毫毛的銀子刺破衣服,更刺過了罡勁紮在了他的身上,萬幸陛下沒有受傷。
蜀中唐門,一個家族式的江湖門派,飲譽武林的暗器家族,唐門人行事亦正亦邪,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不過其恐怖的暗器功夫,卻為武林一絕。
王承恩想著,心中頓時多了幾分悲哀,大意了,中了這麼多記銀針,肯定活不長了,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一狠,一定要趁著毒發之際,將這女子斃於掌下,否者皇上會有危險。
王承恩一爪抓住了飛來的鋼釘,卻見王雨鈴從他身旁掠過,一劍刺向了他身後的朱干。
面對著王雨鈴刺來的一劍,只感覺速度實在太快了,只在眼中留下一個淡淡的影子,不過這生死關頭,也爆發出了強大的潛力,這兩月加強鍛煉身體的好處也顯現出來了,大喝一聲道:「妖女!正等著你呢!」
掏出一把石灰灑了出去,王雨鈴沒想到朱干還有這麼一手,當即收手回擋,身子卻不敢停留,往前衝去,一把抓住朱干的,跳入了一旁的湖水中。
朱干只感覺自己騰雲駕霧的飛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把石灰奏沒奏效,不過這緊要關頭,伸手就向著王雨鈴脖子間的大動脈砍去,這些近身之後的一招制敵之術,他閉著眼睛都能使出來。
此時王雨鈴雖然擋住了大半的石灰,依然有不少迷了眼,一隻手抓著朱干,一隻手提著軟劍,耳邊聽聞了朱干的動靜,軟劍反手一抖就向著朱干刺去,不過兩人終究太近了一些,一劍刺空,朱干的手砍在她的脖子大動脈上,卻被她一偏腦袋夾住了。
更狠的是,朱干另一隻手掏向她的左胸,同時腦袋也用力的撞了過去。
砰!王雨鈴眼中微光一閃,當即想的就是去擋朱干的手,兩個腦袋重重的撞在一起,只感覺腦子一昏,同時掉進了湖裡。
王承恩這時才發過來,自己中的那根本不是暴雨梨花針,沒有唐門特有的毒,隨即大喝道:「快,快,快救皇……快救人!」
朱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艘小船上,小船隨著河流輕輕飄蕩著,船頭立著一個穿著蓑衣的漁翁,小船外滴答滴答的落著雨,雨霧升騰,這河面美得如夢中仙境一般。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雖沒有雪,但這雨這霧卻更有意境,面對這樣一幅美景,朱干看得癡了,他從特種戰場上穿越到了這裡之後,就開始了勾心鬥角,先是算計女真小隊的騎兵,後又算計白蓮教的護法,再後來是整個涿州城,他幾乎都在鬥爭之中一步步的走來。
而他自己也沉醉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不可自拔,刀兵鐵血,戎馬生涯,多麼的波瀾壯闊。忽然望見了這樣一副孤景,不管自己身處何方,又沒有危險,他的心都變得異常的寧靜,難得的閒暇片刻。
忽然湖中一動,一條白色的鯉魚從河裡躍了出來,隨即就見著一個妙曼的女子,眉如翠羽,眼若珍珠,緊隨其後的越出了水面,渾身濕漉漉的,嬌柔而不造作,如一條美人魚。
這女子就是那個刺客,朱干心中一緊,眼睛一閉,趕緊繼續裝暈。
「行了,不用閉眼了。」王雨鈴坐在船舷上,任憑秋雨滴落在她的身上,隨意而顯慵懶的整理著自己的長髮。
朱干望著她的背影,被水打濕後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子,看不清楚她的肌膚,卻有種錯覺,她的身子一定同她的美貌一般,美得令人窒息。不知她為何沒有殺了自己,也不再掩藏著什麼,坐直了身子。
只感覺自己的腦子疼得厲害,當即捂著頭說道:「我這是在哪兒,還有你們是誰。」
王雨鈴轉過來,一雙鳳目裡卻是戲謔,似笑非笑的望著朱干:「你當然不知我是誰了,我勸你還是老實待著,不要有任何的妄想。」
朱干臉上一片茫然之色,捂著腦袋,忽然慘叫一聲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臉上全是痛苦之色:「我的腦袋好痛,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看著朱幹那直挺挺倒下去的樣子,王雨鈴身後那釣魚翁臉色一變,這可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只見他鬼魅的一動,就已經到了朱干的身前,抓起一隻手,搭在朱干的脈搏上,只感覺他的脈象異常的混亂。
雖說朱幹不會內功,不會改變脈象什麼的,可有在前世作為最精銳的特種兵,一些東西還是會的,比如說身體沒有任何防護的倒下去,看起來就像殭屍,而普通人通常都會因身體的本能,而出現保護xing的動作,還有調動腎上腺素讓心臟跳動加快。
這漁翁正是王雨鈴的義父,連王承恩也諱莫如深的人物,此時對於朱幹這樣子,卻一臉凝重之色。
王雨鈴在一旁問道:「義父,他怎麼了。」
斗笠下一張臉色鐵青,望了王雨鈴一眼,語氣嚴厲的問道:「鈴兒,在水裡的時候,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王雨鈴從沒見過自己的義父如此嚴厲,小嘴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委屈的說道:「義父,不就是一個亂賊頭子嗎?死了又如何,有什麼可擔心的。」
卻見這漁翁忽然發怒,抬手就給了王雨鈴一記耳光,冷聲說道:「孽女,滾,我不想見到你。」
王雨鈴聽出了自己義父那嚴厲到聲音走樣,有些尖銳刺耳,受了一記耳光,白潤如凝脂一般的臉上,只留下一個淡淡的指印,怒哼一聲道:「好!我走,為了你個陌生人……以後你都看不到我了,還有我雖然惱他,卻行事光明磊落說到做到,絕不會做這種齷齪之事。」
說完一個猛子扎進了河中,在水中如游魚一般快速的竄梭,迅速的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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