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帶刺的白玫瑰 文 / 瘋想易生
第84章帶刺的白玫瑰
官軍幾乎是望風而逃,不過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即使是在這要命的關頭,速度也難以加快。
紅衣軍的喊殺聲震天,斜刺裡殺出,將將官軍長長的隊伍截成幾段,不少官軍亡命之下,直接從那十多米高的懸崖上跳了下去。
一場大仗打下來,生擒俘虜了兩萬多官軍,剩下的一些人見機得快逃掉了,不少人跳下懸崖摔成了重傷,朱干只留下一千人看守這些降卒,並派人前往宿州城,傳達了他的命令,此時這鳳陽周圍的府縣差不多兵力以空,正是奪城的好時機。
剩餘的四千人快速向著鳳陽城奔去,今日全面開花,他要讓這江南之地,在他的鐵蹄之下顫抖。
鳳陽城裡根本還沒有得到消息,即使得到了消息也不會相信,五萬官軍,怎麼可能不到一個多時辰就被紅衣軍吞得乾乾淨淨。
至於那些勳貴官吏,他們正在吵著是不是要派兵增援,最後眾人吵得沒法了,留守朱國相也不得不提出一個主意,那就是派人前去請示巡撫,不過這才知道巡撫已經上京了,顯然前幾日還抱恙在身,沒想到這麼快就上京了,分明就是想要逃出這個漩渦,現在可能已經跑遠了。
他們又想到了鳳陽城裡的另一人,連忙派人前去尋找,可是找到了他平日裡讀書的草廬,卻早已人去樓空,連看守他的幾個士兵太監也不見了,眾人這才知道恐怕災難來臨了。
沒有城牆的鳳陽城,在紅衣軍的鐵蹄之下,那就是被拔光了衣服的小姑娘,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將十八般澗勢擺一遍也可以。
逃跑的這人是明廷的一個禁忌,不是因為他謀反,而是因為他太過忠心,農民軍起義,他自己招募士兵去鎮壓起義,可是去失敗了,自此被朝廷囚禁。
不少人罵他愚蠢,大智若愚,得要學會藏拙,王爺裡比他聰明的人多了去了,哪些個不是裝作一副白吃等死的樣兒,當個風流王爺,不被朝廷忌憚,那多舒服。
也有人誇他聰明,正所謂大智若愚,如果不拚一拚,他的名聲怎會這般顯赫,讓朝廷忌憚,可不止是因為他違反了祖制,擅自募兵。
也有人說他大智若妖,正是因為他看透了天下大勢,所以才會起兵,隨後更是故意失敗,讓朝廷忌憚卻找不到借口,有一個台階可下,順勢將他囚禁起來,而他什麼都沒有損失,反而爭得了偌大的名聲,只待有朝一ri,困龍升天,翱翔九霄。
朱聿鍵,南明第二位皇帝,要依祖制,他的八輩祖宗都輪不到他,歷史證明了他的眼光。(ps:現在是崇禎七年秋,他還沒有起兵,為了劇情需要,易生將他提前了。)
這樣一個爭議xing的禁忌人物,此時他居然提前跑了,對於鳳陽城裡的皇親貴戚來說,那無異一個晴天霹靂,讓他們再也不敢在鳳陽城裡多待,也顧不得什麼朝廷禁制了,紛紛大包小包的裝著逃離鳳陽城,至於事後會不會被朝廷追究,那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紅衣軍浩浩蕩蕩的殺來,在城中截住了這些皇親貴戚,此時大車小車的東西往外搬,就如螞蟻搬家一般,此時紅衣軍一到,正好全部都收入囊中,還不忘道上幾句笑納了。
此時的朱干,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瞳孔裡神色冷厲,身後親兵全是勇武之人,比之禁宮裡得大漢將軍還要勝上幾分,對於紅衣軍收繳皇親國戚的家產,雖說這些人七拐八彎的總能和他扯上幾分親戚關係,他心裡卻沒有一絲的負擔,不過為了怕被人認出來,暴露了身份不得不戴上面具。
朱干也只是在鳳陽城裡露了一面,便帶著王承恩離開了,悄悄的前往皇陵,此時守陵的軍隊也已經投降,被集中和那些投降的士卒關押到了一起,這時的皇陵顯得冷清,周圍的林蔭成片,風聲吹來,瑟瑟作響,就如鬼哭神嚎,讓人心驚膽戰。
拜祭了老朱家的祖墳之後,朱干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下來,目前看來,他已經改變了大半的歷史,這鳳陽中都被他奪了下來,老朱家的祖墳也免遭焚燬之貨,算是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朱由檢做了一些事情。
「傳令下去,全軍加餐,紅衣軍全軍上下賞銀五兩,其他立戰功者另算,休息一ri,今夜不再出cāo。」朱干從皇陵出來,再鳳陽城裡巡視了一圈,大多數逃出去的百姓,見紅衣軍根本不理睬他們,又再次的逃回來了,不過很多人都閉門不出,顯然對於紅衣軍也有著畏懼。
至於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官吏和皇親國戚,這時候一個個都被沒收了財產,被關押在大牢之中,每日三餐,只有稀飯米粥,平日裡習慣了大魚大肉的他們,怎能適應這種玩意兒,不少人餓得雙眼發昏,整日裡都在牢中哀嚎,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大魚大肉吃喝,沒有歌姬舞ji伺候,這樣的日子比死還要痛苦難受。
朱干也沒有想好究竟該怎麼處理他們,畢竟其中不少人是他的親戚,正所為法不外乎人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一個人情社會,畢竟人是感情動物,如果真的鐵面無私,那只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換句話說可以用質樸單純,這樣的人精神崇高,可以敬佩崇敬,但卻不堪大用。
想得沒有法子,朱干也只好將他們暫時擱置,將他們關押在大牢裡,隨後也將這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將他們給忘記了。
朱干正坐在一家小酒樓的二樓靠窗處,打量著鳳陽城下的街道,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任何人,店小二給他上了幾道冷菜之後,便不知躲到哪裡去打瞌睡了。
樓下掌櫃的算盤聲也清晰的傳入朱干的耳中,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那掌櫃的唉聲歎氣,顯然這生意不好做啊!
鳳陽完全是面子大氣,裡子小氣,平日裡勉強能維持經營,可是紅衣軍入城之後,生意徹底的斷了氣,幾條街道到處關門抵戶,熙熙攘攘的也見不到幾人。
抿了一口果酒,四處乾旱,江南之地雖富,不過釀造米酒的那也是大戶之家,這些小店舖裡很難買到,不過倒有些雜糧酒,朱干卻不喜歡,反而是這些山果子釀的果酒,喝著澀口,倒有一股回味的小清香,讓他更喜。
夾了一塊滷牛肉,在嘴中細嚼慢咽,明律嚴禁屠宰耕牛,不過到了明末,這明律也成了一紙空文,有錢的人照樣宰殺,有錢就能買頭細牛肉,朱干也沒有過多的計較。
社會的風氣經過了近三百多年的沉澱洗滌,不能說是沉痾頑疾,但想要一時就輕易的除掉,那也絕非易事,除非進行猛烈的戰爭,摧毀一切規則道德,最後再次重建,想要怎麼塑造就怎麼塑造。
不過這也是朱干所深惡厭絕的,現在還沒走到那一步,他也絕不會輕易的跨出去,有些東西是回不了頭的。
「怎麼,你這紅衣軍的大頭目,卻在這裡喝悶酒,不會是微服私訪,想要看一看你手下的士兵又沒有作亂,偷懶吧!」楊靈不知何時上了樓,逕直走向朱干。
她穿了一身紫衣,腰間束了一條白色的腰帶,將她的小蠻腰露了出來,更因為衣裳景致的緣故,身材玲瓏,將胸前一對寶貝也高高撐起,看似異常的飽滿。這丫頭逐漸的由青澀向著成熟嫵媚轉變,也不知最後會便宜了哪一頭大肥豬,可惜了這一棵上好的紫白菜。
不說坐於一旁的王承恩,自己更是艱苦的煉體這麼久,配合著前世的一招制敵之術,他現在再次碰上這個白蓮教的八護法,心裡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展演一笑,指了指桌案一側道:「八護法,好久不見,自涿州城一別,甚是想念啊!」
楊靈俏生生的看了朱干一眼,那水靈靈的眼神,讓人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顫,只聽她嬌聲說道:「朱大哥想小妹什麼,這可不敢啊,小妹在涿州城多有得罪,還沒給朱大哥賠罪呢!」
她的聲音脆生生的,聽著撓人耳朵,不過她卻沒有站起身賠罪的意思,反而坐了下去,笑盈盈的望著朱干,眼眸裡全是戲謔。
朱干順騀往上爬,笑道:「想當初在涿州城外,靈兒妹子的悉心照料,幾日幾夜沒合上眼,還不知要怎麼感謝呢!」
楊靈卻不想再和朱干打機鋒,忽然一拍桌子,桌上的東西跳了起來,冷聲說道:「朱幹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別給本姑娘裝傻,不要嬉皮笑臉,好好說話。」
看著她臉色含羞帶怒的樣子,就如一朵盛開的白玫瑰,吸引人卻帶著刺,讓人不好靠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