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九章 要我說出來嗎? 文 / 小九兒許雲鶴
祝詩安很驕傲,當然他的實力也前途也有足夠的底氣讓他驕傲,可也就是這種驕傲,讓他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哪怕他可以似乎忌憚的暗殺林象和寧清,但那都是私底下的勾當,在現在這個萬眾矚目的場合下,他必須做的像是一個大人物,這是他給予自己的定位,也是廣清子一直要求他去做到的,因此他沒有選擇。
具體到這件事上面,就在於寧清行的那個拱手禮,倒不是這個禮節有什麼問題,而是在這個時間點上,試問在一場恃強凌弱的比賽當中,弱者正在客客氣氣的行禮,強者卻趁人家拱手低頭的時候給人一掌,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若是真正的生死搏殺,那自然沒人會說什麼,可這畢竟是同門之間的比試,多少還是要講講臉面的。
沒奈何,儘管內心深處很想將對方一舉拿下,可表面上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恭謙守禮的模樣,硬生生將掌力收了回來,還不忘了耍一次帥,借助收回來的掌力在空中如同陀螺般轉了幾圈,隨後穩穩當當落在地上,玉樹臨風站定身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向寧清拱手還禮。
可就在他還禮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面,再看對面那黃二愣子,已經滿臉傻氣的撲上來了,心中不由的暗罵一聲,沒等禮行完,便再次出手抵禦。
『砰』的一聲,雙掌撞在一起,黃二愣子明顯不是對手,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儘管盡力保持平衡,卻依然顯得有些狼狽,腳步在空中便已經開始踉踉蹌蹌,祝詩安心中閃過一絲得意,他不能確認剛才寧清趁他行禮時候的進攻是早有預謀,還是無心之作,可內心強大的自信卻在不斷氾濫,任你是真的沒留心,還是耍什麼花招詭計,最終都不得不拜倒在絕對實力面前,這才是他自信心的最大來源,他擁有著內門弟子的實力,在這種級別的比試中,足以擊敗所有技巧。
可僅僅在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到手掌心處的疼痛,低頭看時,掌心處已經出現了三個黑點,正在朝外滲出黑色的血液,擺明是被對方暗算,中了不知道什麼毒。
寧清心中得意,他現在可謂是製毒大家了,自從中了百鬼噬心毒之後,自己出於自救的心理,寧清在小倩的協助下學了不少解毒的方法,俗話說久病成醫,日子久了還真練成了行家裡手,不但會解毒,同樣也會製毒,他用沒能煉製成凝魂丹的殘渣,做出了不少具備一定毒性的藥物,並且非常勤快的塗抹到了自己那層出不窮的暗器裡。
現在祝詩安手上中的,就是他精心研製的鬼狐散,這東西一旦侵入血肉之中,可以在最快時間內發作,迷失對方的心智,具體效果則要以中毒者的心智堅實程度,以及法力高深程度為準,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至少祝詩安現在臉色不那麼好看,那隻手也和與寧清初次交手一樣,在短時間內不能用力了。
台下的廣清子幾乎要罵出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一來他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支持祝詩安,必須要保持一個實權長老不偏不倚的風度,二來寧清方纔的動作嚴格來說並不出格,最多是取巧而已,在弱者對抗強者的比賽中,取巧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從來不會被人們所排斥的,人們喜歡看到這種以弱勝強,哪怕只是稍稍佔些便宜的戲碼,他不能和大多數人作對。
而廣玄子卻沒那麼多顧慮了,反正他站在大多數人一邊,在人們歡呼雀躍的時候,他的臉上則掛滿了笑容,低聲笑道:「好小子,這種時候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前途不可限量!」
祝詩安知道自己中毒,再也不敢小看眼前這人,又怕毒性發作之後對方搶攻,趕忙用法力將血液暫時封住,跟著便狂風驟雨般的發起攻擊,星辰扇變成了打穴利器,不時朝著寧清身體各處要害刺去,寧清雖說修為略遜一籌,但比起這種近身巧斗來卻是不大吃虧,雙掌穿花蝴蝶一般此起彼伏,待到對方加**力,想要硬吃他時,忙又緊急向後退開,不知從哪裡弄出個狼牙棒來,劈頭蓋臉的砸了回去。
時間一久,祝詩安臉上的疑惑之意越來越深,只是這種感覺剛剛出現,就被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所打消了,祝詩安見那黃二愣子的瀟灑動作,原本忽然想到了寧清,可隨後對方用剛猛手法打過來的狼牙棒,似乎又不太像是,一來二去的他自己也有些摸不清楚,只得繼續進行壓制。直到他展開星辰扇,用扇子外沿將那狼牙棒一切兩半,順帶著切中對方臉頰時,才終於確定了這傢伙的身份,因為就在他扇子外沿擊中目標的同時,對方為了避免受傷,打過來兩枚飛錐。
寧清也沒辦法,他面臨著一個兩難的境地,一方面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紫月鐮,另一方面也真是抵擋不住那星辰扇,這扇子之前他只見識過施法時候的形態,卻一直不知道當做純粹的武器用,居然也有那麼大的威力,那狼牙棒是他托黃胖子找的好貨色,也能算是一件靈器,誰知道竟然被生生切斷,氣勁甚至延續到了自己臉頰上面。
他倒是不至於靠臉吃飯,可面臨著已經切破面具,甚至還有可能繼續延伸,最終將自己頭顱一分為二的氣勁,也只能使出自己把握最大的飛錐,來將祝詩安逼退一步,可就是這一招,同時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寧清!」祝詩安怒喝道:「我就該猜到是你這廝,還冒充什麼黃二愣子,擺明就是居心叵測,說,你究竟有什麼企圖?門中各位長輩都在此處,若是不老實的話,小心你的性命!」
「我有什麼企圖?你說呢?」寧清將破碎的面具取下,用手摸了摸臉頰上的血口子,跟著雙臂朝前一擺,獰笑道:「是讓我把咱倆的事兒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還是像現在這樣繼續打,你自己選擇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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