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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雙雙圍觀捉姦記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上官飛凝視了她一會,微笑道:「我見過你!」

    希樂喝了一口酒,臉色酡紅地瞧著他,「在妓院裡!」

    「你認得我?」上官飛饒有興味地問道。

    「閣下相貌如此出眾,早已經刻入骨髓,如何能不記得?」希樂情深款款地道,放眼天下美男,皆可隨便調戲兮。

    上官飛哈哈笑了,「公主很是虛假!」

    希樂愣了一下,「你知道我?」

    「如雷貫耳!」上官飛認真地說,眉毛卻飛揚起來,希樂歎息,是個愛笑的男人。她一向喜歡愛笑的男人,但是卻愛上了一個不愛笑的男人。人生,真是何處不矛盾。

    兩人坐在土地公廟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上官飛看著那寂靜的街頭轉角,低聲到:「有人跟蹤你!」

    希樂淡淡地道:「不是跟蹤,是保護!」

    「保護?是誰?」上官飛好奇地問,「你的侍衛?」

    希樂眉目暗淡了下去,然後長長地歎息了一下,「他一直用生命來保護我,他離家這五年,我身邊處處都是他的人,他用盡方式保護我,就是不愛我!」

    「不愛你,何需保護你?」上官飛淡淡道,「他愛你。」

    「他愛我,但是他不會接近我,更不會娶我。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他介意些什麼,若是身份,如今他已經功成利就,富可敵國。但是他帶著未婚妻回來,並在我面前秀恩愛!」希樂越說越暗淡,連眉目最後一絲神采都消失,上官飛想起在青樓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優雅淡然,雍容華貴,驚鴻一瞥,讓人自覺這是個幸福完滿的女子。然而,在愛情面前,無論你是高貴的公主,還是貧賤的草民,都一樣會為愛傷神,為愛費勁心機。

    「那你何必執迷不悟?」上官飛憐惜地道。

    「你有沒有試過從年少的時候開始愛一個人,然後當你長大了,還是愛著那個人?」希樂笑容裡蕩著無限的風情,手搭在他肩膀上,認真又戲謔地問。

    上官飛果真沉思了一下,側頭道:「沒有。」

    「那你該試試。」希樂蹲在地上,用樹杈狠狠地寫了個熬字。傲是她的煎熬。

    山官飛打了一個激靈,搖搖頭,「我不做傻事。」

    誰說愛情不是一件傻事呢?可就有那麼多傻帽前仆後繼往坑裡跳。

    兩人沒有再說話,只靜靜地喝酒。街上偶爾傳來狗叫的聲音,空曠而寂寥。

    忽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西街盡頭傳來,兩人頓時把身子往後一縮,都怕是自己的人找來了。

    但是再仔細看,來人是幾個中年婦女,提著燈籠疾步地走過來。藉著光線,可看到幾個都是腰圓膀粗的婆娘,一臉的憤恨,步履一致,堅定而穩重,疾步而行。

    「我就不信抓他不住,一會你們可別攔阻我,我非把那狐狸精給掐死不可!」說話的是一個滿臉憤怒齙牙的婆娘,她穿著一條青色長裙,由於身材臃腫,走路可見腰間的肉一抖一抖的。

    「他二嬸,這一次我們絕對不攔著,那狐狸精要往死裡揍,只是你男人也不能輕易放過!」身後那厚嘴唇婆娘道。

    希樂面容露出幾分神采,「捉姦,要不要去看看?」

    「正有此意!」上官飛忽地站起來,笑吟吟地道,好,悍婦捉姦,何嘗不是一出好看的戲碼?

    兩人悄無聲息地跟著幾個婆娘來到一條小胡同,再沿著胡同走了大約二十米,便來到一家矮門戶,只見那齙牙婆娘十分有經驗地指揮,「阿梅阿蘭,你們到胡同口攔住,阿竹阿菊,你們到矮牆下蹲著,要是有人翻牆出來,往死裡揍。阿月,你來扮男人的聲音。」

    希樂和上官飛驚愕了,捉姦,竟然如此部署周密?一個鄉間婦人,也有此等謀略,失敬啊!

    幾個婆娘不發一語,連忙按照齙牙婆娘所言各自到崗位守候。

    那厚嘴唇婆娘端了端胸前的凶器,氣一沉,張開便只聞得一陣沙啞的男聲傳來:「彤,開門,我回來了!」說罷,用力敲了幾下門。

    屋子裡沒有任何動靜,厚嘴唇婆娘不慌不忙地道:「彤,再不開門,為夫可翻牆進去了哦?」

    屋子裡沉靜了一會,便聽聞有細碎的聲音響起,厚嘴唇婆娘冷笑,退後一步讓那齙牙婆娘走近門前。

    過了一會,屋子裡傳來抖索的聲音,「是誰?」

    厚嘴唇婆娘又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夫君回來了。」

    門咿呀地拉開一道縫,一個模樣俊秀的女子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後,外面漆黑,看不請來人,但是聽聞矮牆那邊傳來一陣暴錘的聲音,便立刻有人喊道:「抓到了,阿珍,衝進去!」

    齙牙珍大腳一踢,門「碰」地開了,門向後彈,撞在女子的胸前,女子哎呀一聲跌倒在地,露出大半個**,她也顧不得了,連忙站起來往屋裡跑去,只是她弱不禁風的身子如何跑得過齙牙婆娘,只見她才跑出兩三米的距離,便見齙牙珍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拽,女子一聲哀鳴,重重地跌在地上。那齙牙婆娘頓時坐在女子身上,照著女子的臉左右開弓,一邊打一邊痛罵:「讓你不守婦道,讓你背夫偷漢,讓你招惹我男人,你這狐狸精,賤胚子」直得打那女人哭爹叫娘,左右鄰居都起來查看為止。

    而那邊矮牆下截住的男人,也被兩名婆娘一頓好揍,哀嚎聲連連。

    希樂和上官飛看得目瞪口呆,好不過癮。

    鄰居一名年紀稍長的婦人過來勸道:「這位夫人,別打了,一會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齙牙珍聞言,才放開她,但是嘴裡還是罵罵咧咧的,「下流無恥一天沒了男人活不了的賤貨,骯髒不堪,比窯姐更下流,人窯姐都知道是為了銀子沒辦法,你是天生犯賤,是個男人都合適,一文不值的爛臭x」

    齙牙珍言語粗俗得讓在場的鄰居都不禁掩嘴偷笑,指點紛紛。然後她再蹲下身子給了那女人一個耳光,呸了一下,出到門外揪起那半死的男人又是一頓暴錘。

    希樂和上官飛看那被打的女子,那姣好的面容如今只能用豬頭來形容,鼻青臉腫,鼻子流著兩行鼻血,眼睛憤恨地看著你幾個婆娘,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幾乎裸露了,那潔白的身體果真有勾引人的資本,連希樂都看的津津有味。

    「不錯!」希樂蹲在瓦房頂上,推了一下身邊的上官飛,「如何?」

    上官飛搖搖頭:「下等貨色!」

    「然則,你見過上等的?」希樂連忙追問。

    「閱女無數!」上官飛得意地說。

    希樂邪睇著他,「好不要臉!」上官飛見人群漸漸散去,他執起希樂的手,往地下一跳,也消失在暗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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