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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關於愛情的難堪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管事走後。希樂也沒有心思打掃了。

    「先帝這輩子就痛恨就是這樣的事情。想不到那女人竟然也做這樣的事情。」可人冷冷地道。「想起惠妃那會兒。先帝多生氣啊。」

    希樂心裡也很難受。想起父皇臨死前抓住庸之的手劃破他的手滴出血來告知他。不可兄弟手足相殘。而那時候庸之說過要保護皇姐。若他不是父皇的兒子。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庸之了。

    「我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第一時間更新」惜春分析道。「這穆將軍不是和他妹妹一夥的嗎。怎麼會反過來調查她妹妹的事情。」

    「莫非兩人起了分歧。」可人接口道。

    希樂沉默了一會。道:「可人。你入宮吧。」

    可人微微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回宮調查。」

    「此事我不好假手於人。因為一旦查出庸之果真不是我父皇的孩子。我也有想辦法遮掩的餘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她心裡。已經接受了庸之是先帝的孩子。若是查出的結果不是。她真的不願意接受。或許無論如何。她也還是會當他是弟弟。

    所以此事越少知道越好。

    可人只得答應。「好的。那我回宮。」

    希樂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麼。便道:「傻瓜。你還要避到什麼時候。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言分離。」

    可人聽著希樂的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臉上有些愴然。不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宮以來。一直都諸多繁瑣之事。登基之後。便是藍傲失蹤。之後因為擔心她。誰也沒心思提起這些兒女私情。如今宮中變故在即。皇上要應付這麼多的事情。只得暫時把這些事情壓下去。她在宮裡的這些日子。也聽了梁依琴的好些嘲諷侮辱。因為當時兩人獲救的時候。王梵之曾經說過要娶可人。梁依琴自然容不下可人。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可人為人性子冷。不善於吵架。也只能是默默受侮辱。

    因為受到排斥。她乾脆不去想和王梵之之間的事情。加上希樂遭遇此等變故。她感同身受。一邊打聽藍傲的下落。一邊陪伴希樂。

    惜春也勸道:「公主說的對。其實不必去想太多以後誰也不知道的事情。還是趁可以相對的時候。好好珍惜彼此吧。」

    可人微微歎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他愛你。」希樂道。

    「我知道。但是他是皇帝。我始終都是那句話。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若是不可以。我寧可不要。」

    希樂也歎息道:「你啊。就是倔脾氣。但是這一夫一妻制。是我灌輸給你的。想不到時到今日。你竟然真是奉行這一夫一妻制。」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國家。相公只准娶一房夫人。我便已經心生嚮往。」這是少年時候。希樂給可人和藍傲說的。

    「只是。我沒告訴你。這個國家儘管有一夫一妻制。但是這個國家的男人會出去***。女人會出去背夫偷漢。人心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滿足的。」希樂幽幽地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惜春憤憤地說。

    「原本就是這樣的。」可人心中也煩惱。雖然希樂說那個國家的人其實也並非如此專情。但是不代表她要降低自己的要求。雖然深愛。可如果這份愛要加入很多人。她寧可不要。

    後宮即便不是三千佳麗。也是美女無數。她可以分到多少。

    所以。在他登基為帝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知道兩人已經緣盡。

    當然緣盡不代表要如何相見如陌路。也可以做好朋友的。

    可人走後。希樂和惜春兩人打掃這院子。院子很大。一天是打掃不完的。惜春怕她辛苦。便道:「別太辛苦。明日再來吧。」

    希樂怔怔地站在荷花池邊。荷花池邊上的鵝卵石上一片潔淨。那曾經滴在上面的血跡已經被這幾日的大雨給沖洗乾淨了。

    那時候。她以為只要接到銅錢。便意味著得到。最後得到了。卻不得不失去。

    「那枚銅錢呢。」希樂問道。如此沒頭沒腦。但惜春卻聽明白了。

    「放在淡黃色的首飾盒最頂層。第一時間更新用黃絹包著。黃絹上寫著白頭偕」惜春本想說的仔細點。但是隨即發現她的話會刺激到希樂。便猛地停住了。

    希樂不語。淡淡地道:「白頭偕老。是的。很諷刺。是嗎。」

    「公主。不要心灰意冷。」惜春安慰道。

    希樂微微笑。「放心。本宮沒事。這麼多年都等了。等這十年會等不了嗎。」不為自己。也要為關心她的人著想。

    惜春心痛希樂。她一直跟在希樂身邊。知道她的心有多麼難過。但是她寧可自己難過。也要強撐出一副沒事的樣子讓身邊的人放心。

    這麼多人疼愛她。並非她是天之驕女。是她用寬容慈愛之心待人。身邊的人才對她死心塌地。

    亥時過。天氣又開始低沉。停歇不久的雨水繼續狂肆而下。希樂讓惜春隨便在院子裡找了一間房子住下。她自己躺在樹屋上。靜靜地聽著外間的風吹雨打。

    樹屋很牢固。希樂想著即便是八號風球。也不能把樹屋損毀。如此堅固的房子。他建造的時候是打算給她住一輩子吧。

    床不大。勉強可以睡兩個人。他們一次都沒有在這上面睡過。希樂把被子蒙在頭上。感覺寒冷從腳底一直透進心臟。然後去到四肢百骸。

    她反覆地念著他的名字。想方設法讓他入夢。卻又怕他真的入夢。那豈不是代表他真的不在了。

    這種日子還有要過多久。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回答她的。是外頭肆虐的狂風暴雨。今晚好不容易清掃乾淨的院子。只怕明日又全是落葉和斷枝。在這裡。即便心痛如裂。卻還是充實的。這裡每一處地方都是他的痕跡。都顯示他會回來的可能。例如。他書桌上些了一半的書信。他畫了一半的畫。他的劍。他的衣服。他的她。他的一切一切。都在這裡等著他。

    惜春也一夜不敢睡。狂風之下。她仔細聆聽著樹屋的動靜。怕希樂哭出來。又怕她不哭出來。根據中醫的角度。人開心會笑。憤怒會發火。傷心自己會哭。但是希樂卻一直都沒有怎麼哭過。最難熬的時候。也不過是紅了眼圈倔強地坐在地上。在她心中。親人在外。家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哭的。她雖然一直都很理智地知道門主可能不會回來。但是她還是抱著那個希望。甚至企圖用這個希望來說服自己等十年。

    哪怕這個十年。是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想放過的。

    一直都夜深。希樂也沒有傳出嗚咽聲。雖然外頭的雨聲很大。但是惜春的內力也很深厚。希樂的一點動靜。也瞞不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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