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五回 我是小可憐 文 / 昶嫿
汗……我。小可憐……
為什麼要這麼形容我。我低頭不安的扭著自己的袍子。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自己與這位美男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深不可解糾結。既然他說我的婢女。可是婢女一天到底是做什麼的。我不得知。因此只有和自己的袍子過不去。死扭著……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妖王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骨節纖長的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對我說:「過來坐吧。說來話長。第一時間更新我與你慢慢說。」
「啊。」我抬頭吃驚的望著妖王。口中發出的單音被我連忙用手掩住了。
他不是妖王嗎。真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婢女這麼謙和。還讓我坐下來慢慢說。
「怎麼。你不願意。」妖王衝我頗有含義的一笑。身子略微向椅背倒了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從容不迫的說道:「那你就站著聽。」
呃……我還是站著舒坦……我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盡量站規矩了……
「說起來你也可憐。身為妖族中等級最低的鼠精。法術也是妖族中最差的……」
啊……我簌的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一口氣提不上來。憋悶在胸口……
我是妖……還是鼠什麼精。莫非是人稱老鼠。俗稱耗子的動物……這也太齷齪。太難以啟齒了些吧……
還有。法術。最差的……我為自己感到慚愧……只感到一種複雜的情緒由心而來。既悲又憤……
妖王從椅子上坐正了身體。俊美絕倫的臉上透著冷峻。語氣裡也帶著些冰冷說道:「馨兒。本王一向待你不薄。可是此番你也太大膽了。竟然偷盜我們妖族至寶『九氣珠』。你可知罪。」
啥……剛才那個耗子已經讓我憋屈的滿身內傷。眼下聽到妖王這麼說。我只覺的一股子熱血直衝腦門。第一時間更新一個踉蹌差點栽倒……我總算是知道自己到底犯什麼錯誤了……九氣珠。妖族至寶。我偷。我偷那玩意做什麼啊。我苦……
我好不容易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惴惴不安地站在當地。左腳踩右腳。最終從嘴裡好不容易冒出來一句:「我不記得了……」
「你是不記得了。」妖王從椅子中站了起來。飄飄欲仙般的身姿走到我面前。一隻手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因為被本王發覺。出手打暈了你。大概是你法力太低承受不住因此失去了記憶。」
聽妖王這麼一說。腦中豁然開朗。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捅的簍子也忒大了。偷東西。還是妖族至寶。我怎麼能做出如此不齒的事情來……導致現在自作孽的結果就是被打成了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子……
眼下我已全然不計較自己的身世。倒是擔心起自己會被如何處置起來。我不知所措的拿眼偷瞄一眼妖王。碰上他清澈的目光後又做賊心虛的連忙收了目光。盯著自己的鞋面。小聲問道:「妖王已經懲戒過小的了。可不可以饒了小的這次。小的再也不敢偷東西了……」
咳。妖王輕咳了一聲。走到屋子中間的拿玉碾子撥了撥大宣爐裡熏香。斜睇了我一眼。勾起嘴角邪魅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本王這次就不治你的罪。只是還是要罰的……」
聽說不治罪。我心裡這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長出一口氣。全身已然是汗津津的了。
我忙畢恭畢敬的拱手躬身問道「不知妖王要罰小的做什麼。」
妖王一揚眉。眼神上下把我打量一番說道:「從今日開始。本王罰你打掃庭院思過。你的房間就在本王屋子的隔壁。你出去吧。第一時間更新」
「哦……」我耷拉著腦袋心情沮喪的走出妖王的屋子。眼下我確實需要冷靜。冷靜……
從妖王屋子裡出來。我站在當地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雅致清幽的院子。屋子不多。就兩件。我走到隔壁那間屋子門前。小心的推開了屋門。
屋子比起妖王的那間小的多。收拾得十分整潔。靠東邊的拔步床上懸著蔥綠雙色的紗帳。緊挨著床邊放著的是張小小的妝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張置衣架充當了屏風。後面是洗浴的地方;西邊靠窗是一張書案。桌案上整齊擺放著文房四寶。桌旁是一個書架。書架上擺著一個古瓷花瓶。裡面斜插了幾枝櫻花。
這就是我的屋子?!我深深為自己的品味折服。原來失憶前我是一名心雅如蘭的老鼠……
我決定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出了屋子。沿著青磚小路。我步出院子。眼前分錯開兩條小路。我挑了其中一條一路走去。途徑一條小橋。橋下泉水淙淙。猛抬頭就能看見前方綠樹花叢掩映下有座閃閃發光的屋子。門欄窗隔。皆是細雕新鮮花樣。處處剔透玲瓏。
我收住腳步。自己已經闖下大禍。眼下這種騷包之地還是少去為妙。我折頭往回走去。另走了一條小路。一路景色不錯。有假山、石壁、瀑布、清泉。只是偌大的地方一路走來卻不見一人。迎面一帶翠嶂擋在前面。
繞過翠嶂。是一個好大的蓮塘。蓮塘中有一座小巧玲瓏的水榭。遠望有九曲迴廊與水榭和岸邊相通。這個地方清雅幽靜倒是適合想想心事。
雖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也沒有挫敗我打算繼續想的決心。我漫步在迴廊中。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水榭前。只見屋門緊閉。正欲上前推門。身體卻好像碰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在毫無防備之下。我捂著被無影壁碰的流出鮮血的鼻子。狠狠的罵了句:「你大爺的……」
「誰在外面。」屋子裡傳出一個音色如玉。清脆悅耳的聲音來。
「我。」我在屋外應了一聲。摸遍全身也沒有找到一個手巾。絲帕。於是又衝屋子喊了聲:「你有手巾嗎。我流鼻血了……」
「噗……」屋內傳來一聲嬌笑。緊接著一方絲帕從水榭的窗子飄出。落在了我的手中。我連忙用絲帕摀住鼻子。仰起頭。「多謝。」
「馨兒。你為何在此。」屋子裡的人突然問道。
我仰著頭。用帕子摀住鼻子。試圖與屋內之人打探一點信息:「你認識我。你哪位。」
彭。水榭的門打開了。一位妙人斜依著門。萬種風情的斜睇著我。用風流極了的聲音說道:「你說我是誰。」
眼前這位妙人。斜眉入鬢。鳳眼微梢。嬌艷驚人。穿著一襲白衫。盡顯風流蘊藉。墨色青絲用一根白玉簪子鬆鬆誇誇的束著。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撩人的幽韻來。
我摀住鼻子衝他微微躬身行了禮。禮貌的說:「我不記得了。我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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