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55章 髒,好骯髒 文 / 指尖眉梢
蘇晚歌失神又恐懼的不斷後退。誰料白箴顏似乎偏要刺激這個單純。弱小的女孩兒一樣。不斷的步步進逼。嘴裡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小妹妹。小妹妹你可別跑啊。你不是喜歡你的斯年哥哥嗎。來。讓姐姐跟你說。姐姐啊可是你斯年哥哥第一個女人啊。你肯定沒看過你斯年哥哥的身體吧。他的身體啊"
本是男女間最親密。最私密的話題。但是白箴顏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也不隱晦的大聲述說著那些下流不堪的細節。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傅斯年既尷尬又氣憤。慕容雪華更是氣得快要吐血。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最無法接受的當數一直單純善良的晚歌了。
在她心裡斯年哥哥就是那偉大的神。就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偶像。但現在這個妖媚姐姐嘴裡的斯年哥哥跟她心中那個神聖的偶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她變得混沌了。變得恐懼了。變得瘋狂了。變得排斥一切了。
「你別過來。我求求你別過來。我不聽。我不聽……」晚歌胡亂的揮舞著雙手。她想逃離這裡。想立刻逃離這裡。她不想看到這裡的任何人。她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好髒好髒。
斯年哥哥好像是她最最珍愛的一個潔白玩具。她一直小心的呵護珍藏。一點也不願那潔白玩具的外殼之下沾上丁點灰塵。但現在潔白玩具突然變得污濁不堪。她不要。不要
「晚歌。晚歌小心"慕容雪華顫抖的扶著丈夫傅文龍。她嚇得連重話也不敢說一句。
「還不快去追。」狠狠的拍打著兒子的背脊。慕容雪華又是擔憂又是憤怒。
眼看寶貝乾女兒衝動的跑了出去。這要是出了事。碰到車禍或者是壞人那可該怎麼辦啊。
傅斯年當下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後便憤憤的瞪了一眼白箴顏。這一眼既是警告。也是失望。
也不管在場的人會說什麼。會議論什麼。傅斯年同樣擔心晚歌會出事。便丟下大家匆忙的追了出去。
白箴顏看著狼狽的傅斯年。看著被氣的直喘氣的『毒娘子』慕容雪華。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微笑。
真好。第一局。她便將他的生活弄得雞飛狗跳。接下來她可是一點也不會手下留情。
纖細的手指端起一杯紅酒。美麗的女人比那紅酒還要醉人:「傅斯年。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待傅斯年追了出去後。晚歌卻早已沒了蹤跡。茫茫的一片夜色霓虹燈閃爍。來往的人群並不多。可是卻沒有半點晚歌的身影。
「晚歌。晚歌你在哪裡。你快出來啊。第一時間更新我知道你在附近。」
「晚歌。出來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晚歌"
男人無力的四面八方尋找著。感覺眼睛暈眩了般腦子一片混亂。
本來母親亂點鴛鴦譜已經讓他相當頭痛了。現在突然闖來個三年未見的白箴顏。想到那女人那雙含恨的眼神。傅斯年更是覺得心裡發楚。
想來。三年前自己的確是做得有些過分。他的一時之氣不僅讓白箴顏飽嘗了牢獄之災。更讓她的名聲毀於一旦。曾經紅極一時的著名設計師風光不再。從此業界只要是一聽到白箴顏這三個字。不是一臉鄙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是滔滔不絕的辱罵聲。
白箴顏生來是個將自尊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他曾那樣對她。她恨他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傅斯年很害怕。害怕這個激進瘋狂的女人不僅會報復他。他更怕她會報復他身邊那些他在乎的人。
現在也不知道晚歌那丫頭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小丫頭本來就生性單純善良。她就像白紙一樣。沒有經歷過世間的險惡骯髒。她真怕晚歌一個人任性的亂跑會出事。
「晚歌。出來。我命令你立刻出來。」
「丫頭。你別玩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快點出來啊。」
巨大的石柱之後。眼淚汪汪的晚歌看著斯年哥哥越來越模糊的背影。聽著他越來越遠的呼喊。她咬住牙齒始終不肯出聲。
「斯年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現在腦子太混亂了。在我還沒有想清楚一切之前。我不能面對你。在我心裡。你永遠如同神一樣神聖不可侵犯。斯年哥哥我愛你。在我想清楚一切後。我再回來當你的新娘子。」
晚歌緊緊握住自己纖細的手指。她在心裡悲傷的同她最愛。最崇拜的斯年哥哥道別。
好多人都說她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她的生命太過簡單。好像除了斯年哥哥便再沒有別人了。
曾經她也以為斯年哥哥的世界和她一樣。只有對方沒有別人。直到今天那個漂亮姐姐的出現。她跟斯年哥哥的種種親密。他們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過往。這些都刺激著單純乾淨的晚歌。好像將小姑娘長久以來的世界觀突然打破了一樣。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斯年哥哥擁有的世界好大好大。而她只是在那大大世界裡極為微小的一部分。這讓從小失去母愛。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兒感到相當不安。
她要靜一靜。她要想清楚。她的斯年哥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而她在她的斯年哥哥心目中又是怎樣一個位置。在她還沒有想清楚之前。她缺乏回去的勇氣。
默默的朝與傅斯年完全相反的方向一步步離開。女孩兒一邊流著淚。一邊迎接著那前方的未知。
她要去哪兒。她會去哪兒。她一點也不清楚。但她唯一瞭解的事。她已經失去了再見斯年哥哥的勇氣。
傅斯年苦苦尋找晚歌無果。他咬牙回到宴會現場氣勢洶洶的衝向了一臉得意的白箴顏。
「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要是晚歌出了什麼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白箴顏冷笑一聲道:「喲。看不出。傅大董事還真對那小女娃動心了。想不到這幾年傅先生的口味越來越特別了嘛。要麼是那些低賤的三流主持人。要麼就是那些毛還沒長全。整天只知道做白日夢的白癡少女。」
「白箴顏。你別太過分了。」女人的話讓傅斯年咬牙切齒。第一時間更新他攥緊鐵拳。若不是考慮到現場媒體眾多他真會對這個惡毒的女人動粗。
「過分。傅先生。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你可知道被人背叛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你竟然也有臉跟我提過分。」
「就算我當初將你移交警察。那也是你最有應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你不仁在先。我何必要對你手下留情。」比過分。傅斯年就算再內疚也不會忘記白箴顏曾對自己所做的那一切讓自己是多麼痛徹心扉。
「好。好。傅先生說得真好。全世界就我白箴顏一個人不是人。全世界就我白箴顏一個人心如蛇蠍。虧我還時刻對你我二人曾經一起的那些快樂甜蜜念念不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為你做的那些犧牲你卻一點也看不到。果然這個世界男人就是轉眼就變的白眼狼。我白箴顏真是瞎了眼了會愛上你傅斯年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箴顏一副弱者的姿態像是棄婦一般對著傅斯年這個負心漢聲淚俱下的控訴著。眼角還敬業的掛著幾滴眼淚。在場的男士無不對其表示同情心痛。女人更是誇張的對傅斯年投去了怨恨的目光。
傅斯年眉頭深鎖。對女人失實的指控不再反駁。
不管怎樣。白箴顏說得對。他是對不起她。他是背叛了她。儘管他的背叛只是對這個虛偽女人的有力反擊。但不管怎樣。他的確做得不夠紳士。
「既然你那樣恨我。既然你認定了我對不起你。那我跟你道歉。我跟你贖罪。我將我這條命賠給你如何。」
女人淒楚的望著一言不發的傅斯年。楚楚可憐的樣子贏得了不少的同情分。
不是白箴顏真情流露。只是她不過是想將一切納入她算計的範圍之內。
見傅斯年不再與自己爭執。甚至連自己話也不聽一句時。白箴顏只好使出殺手鑭了。
她道:「好。記住了。傅斯年。今天我白箴顏就把這條命給你了。當是為自己曾經的年少無知的代價。」
說完。白箴顏利落的脫掉自己的高跟鞋。朝臨海別墅的陽台跑去。
「白箴顏。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瘋子。你鬧夠了沒有……」
傅斯年不知道這個卑鄙狡猾的女人又要使什麼花招。他跟著她追去。同時追去的還有上百家媒體。記者們臉上難掩興奮之色。對他們而言今晚宴會發生的一切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新聞。
「哈。記住傅斯年。我的命是你的。」
白箴顏不知何時已站在高高的別墅露天陽台之上了。高約百米的別墅之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呼嘯的海浪發出恐怖的聲音。
「啊。」看到這個瘋狂女人的所作所為後。膽小的人早就嚇得驚叫起來。
「白箴顏。你搞什麼。想死嗎。"傅斯年見狀倒吸一口氣。從來不知道白箴顏可以這樣狠。狠到連自己命都不要。
「是。我是想死。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傅斯年。」
說完。白箴顏便縱身跳下那黑黢黢的大海之中。快速的連一點緩衝的時間也沒留。
這瘋狂的一跳在人群中炸開了鍋。傅斯年呆住了。俊顏滿是震撼與不可置信。
不過。男人只呆愣了兩三秒鐘。接著便不顧眾人的反對。也投身跳了下去。
「斯年……」慕容雪華扶著那露天陽台。這樣的衝擊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