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42章 演得徹底一點 文 / 指尖眉梢
滴答。滴答。滴答。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是如同一個世紀般冗長的永遠不會醒來的夢魘。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空洞的沒有邊際的黑暗。這樣的感覺真就如同死亡一般。
當林小雅從那無邊的黑暗中清醒過來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
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是完完全全陌生。
女人能感覺到這裡是密不透風的。害怕是有的。更多的卻是好奇。
隱約的。從那微弱的光線看到不遠處有個黑影正緊緊的默不作聲的注視著自己。她極力想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就是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你醒了。」
那個注視著自己的黑影開口問道。那聲音很低沉很詭異。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一樣。帶著未知的危險。
「這是哪裡。你又是誰。」
林小雅渾身充滿戒備。在那個黑影的方向她越發感覺到一種森冷的危險正慢慢的向她靠近。
她害怕了。她慌了。撐起身子準備起身逃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使不出一點兒勁。
「我我這裡到底是哪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動不了。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她慌亂的呼救。聲音因為恐懼帶著可憐兮兮的顫抖。她終於得承認其實自己內心也是脆弱的小女生一個呀。
想她林小雅一直標榜自己為天不怕地不怕的當代豪放女。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突發情況。她甚至連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都還不敢肯定。
因為。這裡的黑暗。這裡的封閉。這裡的未知。都如同地獄一般。不。比地獄還要恐怖幾分。
至少。如果是地獄那她還知道自己正身處的位置。就是受刑她也有個心理準備。可是這裡是哪裡。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未知。未知
真正的恐怖不是恐怖本身。而是因為對未知的不確定。所以才會恐怖。
「不要吵。」
緩慢平穩的腔調。對方的聲音出奇的平靜。並沒有因為林小雅的大吵大鬧而有一絲波動。
「你到底是誰啊。你抓我來做什麼。救命。救命啊……」
「你放心。你很特別。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你的生命得到永存。」
陰影裡德男人慢條斯理的對林小雅說道。那語氣好像是認識林小雅許多年的親密摯友。只是那隻言片語卻讓林小雅寒毛倒立。
「你你至少告訴我你是誰。你抓我來又是為什麼。還有。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勁。只能無助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但她思維和神經卻像是在無時無刻的跳動喧囂著。放佛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凌遲處死。這樣的感覺更是讓她生不如死。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邀請你來。也只是為了發揮你更大的價值。所以你只要配合我。我會讓你體驗到人生的另一種境界。」
那個黑影相當配合的一一對林小雅解釋道。聲音一直平緩低沉。
是個神經病吧。
林小雅在心裡這樣想到。
如果是個神經病。那跟他交流基本上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理一理頭緒。
林小雅盡力轉動著自己的眼睛。想憑她自己的努力找出一絲蛛絲馬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裡光線很黑暗。她看不到多少東西。但她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牆壁正以貼近的方式向她壓迫而來。沒有一絲風。空氣十分閉塞。地上的泥土鬆鬆軟軟的。
可以肯定的是。這裡一定是個封閉的密室。又感到室內的溫度微微偏高。吸吸鼻子還能聞到類似於酒精一樣刺鼻發酵的味道
有了。這裡是酒窖……
是的。一定是的。
而那個黑影
林小雅努力回憶著自己清醒時最後一個見到的人。
對了。她記得她正在跟洛先生跳舞。只是跳著跳著她就像著魔了一般。什麼都不知道了。也沒有任何意識了。那麼眼前這個黑影
洛先生……
這樣一個念頭剛升起。但很快又被林小雅給自我否定了。
怎麼可能是洛先生。高高在上。堂堂路德菲爾莊園的莊主。成熟而又富有魅力的洛先生怎麼可能會無聊到和她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他抓她的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啊……
「猜出來我是誰了嗎。」
黑影帶著玩味的聲音。好像在那暗處。他能夠洞悉林小雅的所有表情。包括她心裡的想法。
對他而言。他享受的不是結果。而是行駛到結果的這個過程。
他不知道。這個過程對他來說是享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林小雅來說簡直就是折磨。折磨啊……
「難道你真的是。」
不。她還是不敢確定。她更加不敢相信。
但那黑影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在遠遠的地方欣賞著她因為恐懼而扭曲的精緻小臉。
男人想像著。想像著她身體裡那鮮艷的。猶如紅玫瑰一樣艷紅的血液。那帶著活力的。那他尋覓了整整半生的紅
深深吸一口氣。放佛嗅到了來自女人身體裡那香醇的血腥
黑影緩緩的朝地面無力行動的女人靠近。一道銳利刃光突然反射出他的臉。林小雅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她還來不及驚訝。剛想開口尖叫。那男人已經舉著長而鋒利的刀刃向她走來——
該死的。她到底跑去哪裡了……
莫名的火焰夾雜著擔憂。激盪在傅斯年的胸腔。男人英俊冷硬的臉此刻盡顯狂暴的憤怒。
手中一杯如血般艷紅的葡萄酒被他仰頭一飲而盡。他鷹隼一般銳利冰冷的眸光一直充斥在宴會大廳沒有停止過搜索。
只不過稍稍沒有留意。那個死女人就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勾搭上誰跟人鬼混去了。
哼。
該死的林小雅。從來不知道她還會這一手。
本以為也只有他傅斯年腦袋被門夾過所以才會迷戀她迷戀的暈頭轉向要死不活。差點連爹媽都不認識了。男人哪裡想到這個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脾氣還臭得要死的女人行情竟然這麼好。勾搭起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
虧他堂堂一個熱血沸騰精力旺盛的大男人還為她守身如玉呢。結果呢
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林小雅私下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他好恨。好氣。好憤怒。他真的想衝到她面前好好教訓教訓她。
她林小雅。到底把他傅斯年放在什麼位置。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斯年。何必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陪我跳支舞吧。」
白箴顏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搭上傅斯年寬闊的肩膀。她柔媚動人。眼含秋波。
即使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在也不可能為她留有任何位置。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做到全然割捨。
她明明美艷動人。是這場宴會所有名門少爺競相追逐討好的中心。可是不管前來跟她搭訕的那些青年才俊有多優秀。她始終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兜兜轉轉那麼久。周旋在那麼多個男人中間。又是談笑風生。又是貼身舞蹈。可是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傅斯年。
她看著他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喝酒。她看著他趕走所有向他靠近的女人。她既心痛。又恨。
管不住自己的腳。她知道她應該恨他的。可是她依然很賤很賤的向他走過來。就算知道她得到的又是一番冰冷的拒絕。她依然賤賤的靠近他。
果然。傅斯年對她的親暱感到十分厭惡。
「既然她如你所說出現了。我們的戲也該到此為止。」
他會答應邀白箴顏作為他的女伴出席這個宴會。不過是因為他想賭一把。看看林小雅是否會出現。
如今。小雅出現了。他沒有理由還要聽她的。和她繼續逢場作戲。
男人的話殘忍而又直白。像是杯烈酒直接灑向她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她疼。疼得齜牙咧嘴。卻知道最好的狀態只能是裝作若無其事。
「就算她出現了。可是她有搭理你半分嗎。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和她的新歡恩愛。只有你還傻傻的站在這裡為她傷心。為她難過。為她喝悶酒……」
白箴顏不怕惹怒了傅斯年。她毫不避諱的提醒著傅斯年林小雅此刻忽然消失的種種不堪的可能。
她就不相信一向視男性尊嚴為生命的傅斯年眼睜睜的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出軌還可以做到一點也不在乎。
要知道。她當初和傅斯年也是愛到風裡去水裡來。愛到天崩地裂。愛到海枯石爛的啊。
想她當初不過是小小的。身不由己的背叛了他。他都可以恨她這麼多年。她不相信這個林小雅會比她好到哪裡去。
「這個林小雅。別的不會。勾引男人倒是個專家。要知道洛先生」
「閉嘴。」
一直沉默不語的傅斯年突然憤怒的吼道。
他大掌緊握成鐵拳的模樣。額上青筋突起。冰冷駭人的俊顏放佛凝結掉週遭的所有空氣。白箴顏從沒有看過傅斯年有過這樣恐怖的樣子。她頓時有些心虛了便也不敢在再開口。
男人突然一把抓住白箴顏的腰身。將她重重的扯進自己懷中。帶著恨恨的。狂暴的聲音道。
「不是要演戲嗎。那就演得徹底一點……」——
結局倒計時中。拖拖拉拉了也快半年了。這進度連某指都想拿把刀捅死我自己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