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零壹柒章演戲 文 / 李俞增
方恆話剛出口，大廳頓時一靜，都懷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隨夢全文字小說)
張重遠一怔，就道：「恆少，你剛受重創，這事……太過涉險了。」
方恆一擺手：「張叔，方家的面子，還需方家人自己掙回來。就算有什麼事兒，相信方臘也會跟家裡解釋的……」
張重遠就忍不住苦笑，張家豈會害怕承擔責任，關鍵是你一個一品去跟三品巔峰鬥，就算幾條命也不夠白送的。這不是找死麼？
這當兒，張重遠都懷疑家族對方恆的評價到底准不准，這小子現在這樣，像是一個進退有度深具機心的人麼？莫非張重生那廝被方家人收買了，才給出那樣誇張的結論？
走到壯漢對面，方恆抱拳道：
「胡兄是吧？在下方家方恆，請賜教——」
胡兄長笑一聲：
「哈哈，你小子不錯，有幾分世家子的味道。放心，最多受點傷有點痛，保證你性命無憂……」
方恆就有些怏怏，心道問題是我無法保證不傷你小命啊，出手重了，這廝怕是經不起一記火焰刀；出手輕了，一下子拿不下來還是小事，萬一被對方傷了，丟的豈非是自己的面子。
嗯，從來沒打過架的地道宅男就是問題多多啊，心跳加速，有點期待，還有點緊張……
環視一周，俱是期盼眼神，不知是希望他贏還是輸……方恆心中一動，便誠懇地道：
「這個，胡兄，要不這樣——咱們到房間裡單獨交流交流？省得這些傢伙白看戲，又不給票錢。」
胡哥微怔，隨即瞭然，心道這小子還知道點羞恥，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笑道：
「也行，又不是耍猴戲的。走，倒要看看世家子弟的成色到底如何……」
後面頓時有人拉住他道：
「胡哥不行，誰知道那房子裡有沒什麼門道……」
「就是，世家子豈能讓人放心？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見的還少麼？」
胡哥劍眉一動，朗聲道：
「諸位，那小小少年，區區一品修為，就敢挑戰我三品巔峰，莫非咱還怕了怵了不成？就算有門道，咱也接下來了……」
那廂，張重遠也在苦口婆心勸說：
「恆少，這不好吧？萬一有事，來都來不及……」
方恆也是一笑：
「張叔，我還是那句話，方家的臉面還是要靠方家人掙……至於別的，張叔但請寬心就是。」
那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方臘，這會兒看方恆的眼神，倒是跟看死人差不多。嗯，就算不會死，重傷殘廢，怕是少不了吧？奇怪，方恆這小子怎麼自討苦吃？若是在大廳，就算勝不了，有張重遠看著，至少不會出岔子。
如此，方恆與那位胡哥便相繼進入一間偏房，不見了蹤影。
大廳，眾人都翹首期盼，伸長脖子，想看出點什麼來。可惜，別說動靜了，就連點點兒異常的聲音都聽不見。
這是怎麼了？
眾人都將異樣目光轉向張重遠，懷疑他是不是搞了什麼鬼，畢竟這是問劍軒的地盤。
老張也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臉色越來越沉重。
無論是誰，都不以為方恆會是那胡哥的對手，出來越晚，越有可能出岔子……
終於，吱呀一聲，偏廳大門敞開，一個聲音傳來：
「恆少果然好身手，胡某佩服。今次是胡某魯莽了，在這兒陪個不是……」
「呃，胡兄客氣了，小弟也只是稍佔先手而已，當是不分勝負，平分秋色才對……」
此言一出，大廳裡頓時一靜，隨即就哄鬧起來：
「不是吧？方家小子居然贏了？」
「不可能，沒道理啊。一品還能贏三品？那我們還苦苦修煉提升境界幹嘛？」
「這不科學！」
……
方臘張大嘴巴，已經無話可說；那廂，張重遠也瞪圓眼睛，倒吸一口涼氣，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胡兄方恆已經走回大廳。看兩人身上，還如先前一般，沒有絲毫傷痕，沒有一點動過手的樣子，甚至連呼吸都跟之前一般無二，沉靜平穩。
然後，有人就懷疑他們進屋那麼長時間到底幹嘛了。莫非——
「姓胡的傢伙被收買了？」
「必須的，你看他們像較量過的嗎？」
「切，原來是合演的一場戲……」
聽著那些議論，胡兄臉有些紅，嘴角微動，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方恆卻是一臉淡然，臉帶輕笑，聽著那些爭論就像笑話，也不辯駁……
方臘張重遠倒是想反駁一下，畢竟事關兩大世家的臉面。但如此匪夷所思的結果，就算他們也沒臉開口。
然而，不管他們兩個在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基情故事，反正表面看來是方恆贏了，胡兄輸了，那一切爭論便都有了結果。
胡兄與方恆一抱拳，便帶著一幫兄弟匆匆而去。隨即，大廳裡的眾多看客也便作鳥獸散，當然，爭論鄙夷還是少不了的，無非世家子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果然不堪什麼的，倒也可作一番酒後談資。
如此結果，倒讓張重遠鬆了口氣，閉口不談此事，拎著兩把劍給方恆介紹起來：
「四品火風劍，天羅鐵融合四品火晶四品風石鑄就，具備風火兩種屬性，火性真氣契合度達四成，真氣融通性良好，可在劍尖形成半尺劍芒；五品火鱗劍，大羅鐵精五品火晶鍛造而成，火性真氣契合度達五成，真氣融通性上佳，可形成一尺劍芒……呵呵，恆少，有了這劍，你就是修煉到六品境界，也足夠用了。」
那柄四品火風劍方恆看也不看，拿起就扔給一邊滿是期待的方臘，自己則仔細打量起火鱗劍來。
劍長三尺，寬三寸，厚三分，重五十五斤五兩；五品鐵線蛇蛇皮為鞘，劍柄纏有金絲銀線，有利把握；劍柄中心則露出一指寬打磨光滑的劍體，握著正好緊貼手心勞宮——這便是輸入真氣之處。
輕輕一抽，劍便出鞘一尺有餘，一道銀光映出，鋒芒逼人，並伴著絲絲熱氣；劍身滿是一道道魚鱗，像是篆刻，又若天成，深入劍身，摸著卻光滑如鏡，毫無感覺。
這些看得見卻摸不著的魚鱗瘢痕便是此劍之名的由來，不過，這魚鱗並非看著古樸大方用來增添印象分的，而是有其實際作用；它可以將輸入劍中的真氣匯聚一線，並瞬間輸送到劍尖……如此，才有那高達五層的真氣契合度。
心念一動，一縷猶若液體的地火真氣便自方恆掌心進入火鱗劍。
幾乎瞬間，原本古樸沉寂的火鱗劍輕輕一顫，劍柄附近的幾片魚鱗就亮了起來，並如多米諾骨牌一樣迅速向劍尖推進……
張重遠頓時一呆，指著方恆吶吶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