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既來之,則安之 文 / 蘇漁漁
「連大夫,你自己進去吧,我就送到這裡了。殢殩獍曉」小丫鬟恭敬的對連翹說道。見連翹點頭,便行一禮的轉身回去了。
連翹踩在那枯黃的小草上,感覺還聽得見那草葉破碎的聲音。
在一處石桌旁,連翹看見了端坐在石凳上的何雨瀟,那石桌上面還放著一些精緻的飯菜。
「我本來還以為連大夫不回來呢。」何雨瀟背對著連翹而坐,這時候並沒有回頭,只是含著笑意的說道。
連翹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情緒,幾乎可以算的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難道這何府要置我於死地或者是要抓我關我?我有什麼不敢的?」
何雨瀟並不在意連翹的話說的有多麼的直白,含著微笑便轉身看著連翹。「連大夫,你果然是知道了呢。不過,你不覺的,你這時候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處置?」
「呵,你對我的處置?你以為你是誰?難道在這何府裡面,你就可以隨意怎麼著我了?」連翹忍不住的嗤笑一聲,然而手心裡面的汗水卻是濕透了手掌。
連翹在賭,之所以一來就挑明了自己知道何雨瀟的如意算盤,就是要讓何雨瀟知道自己是有備而來的,讓何雨瀟不敢輕舉妄動。
何雨瀟的眉頭不禁皺起,心思百轉。
「連姑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蘇黎在哪裡去了麼?」
好笑一般的看著何雨瀟,連翹含著笑意說道:「何大少爺,我和蘇黎不熟,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我倒是覺得何大少爺和蘇家的人關係挺好的,難道會不知道蘇黎去了哪裡?」
連翹這話諷刺的意味濃重,不想這何雨瀟的忍耐力卻不是一般的好,連翹都這般的說了,他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一絲的變化,就連那笑容都沒有一絲的停頓。
「既然連姑娘不知道的話,那麼就算了,不過我有一樣東西要給連姑娘看呢。」何雨瀟說完便伸出手拍著巴掌。
不一會兒便從遠處走來了三四個少年,那些少年的手中都是端著托盤。
連翹仔細看去,那托盤中卻是放著錦衣華服,疑惑的看著何雨瀟,連翹不明白,這何雨瀟這時候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拿不住的時候連翹習慣性的沉默,這時候依然如此,只是看著何雨瀟,並不說話。
「喏,把這些衣服都放下吧。」那些少年聽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托盤,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連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宴會麼?」何雨瀟笑著看著連翹,那明明是邀請詢問的話卻被他說出了命令的味道,這種感覺,連翹只在曾經的蘇黎的身上感受到過。
「如果我說我不去呢?」連翹不著痕跡的往後退。
「嗯,不去啊······」何雨瀟故意的拖延的聲音,漫不經心的看一眼連翹後退的腳步。接著說道:「你不去,恐怕是不可以的。」
當連翹穿著一身的錦衣華服,臉上蒙著面紗出現蘇府的時候,何雨瀟笑的那叫一個肆意。
一路上因為被何雨瀟點了穴道,連翹根本就是不能夠說話的,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根木頭一般,沒有意識的跟著何雨瀟行走。
遠遠的有人看見何雨瀟走來,那些人忙迎了上來,當看見何雨瀟身邊那麼蒙著面紗的連翹的時候,個個都意味不明的看看連翹。
也不怪別人,連翹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雖然是錦衣華服,足夠的富貴,卻是時下貴人們的小妾慣常的穿著。暴露的,誘人的。
連翹努力的讓自己做到無視那些人的意味不明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三寸目光。
既來之,則安之。
「跟著我走。」何雨瀟笑著和迎上來的人打著招呼,抽空還低聲對著連翹說道。
七轉八轉的,連翹跟著何雨瀟出現在了一間房間裡面。
房間很空,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裝飾的東西,遠遠的看去,只能看見一張軟榻。
連翹不禁疑惑,這像是一個人的臥房,卻又不像,有誰的臥房裡面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張軟榻?甚至是連一張床都沒有?
連翹望著何雨瀟,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並不理會連翹,何雨瀟走進,在那張軟榻上摸索了半天,連翹便聽見轟轟的聲音響起。
自己看去,便見一側的牆壁自己在緩慢的移動。
片刻,那移動的牆壁出現了一個暗道。
何雨瀟對著連翹說道:「跟著我走。」那語氣甚是冷淡。
知道自己沒的選擇,連翹只能跟著何雨瀟的腳步,一步一步的下了階梯,走進了那暗道。
隨著兩人的走進,那暗道兩側的火把自己便燃了起來,連翹吃驚的看著,心裡是一陣的七上八下。
那原本肯定的猜測也不禁開始動搖。
一路上何雨瀟並不說話,只是沉默的走著,連翹跟在後面,因為那穿著的華服實在是不方便,連翹也顧不得那麼多,自己用手提起了裙擺,就連那裡面露出的褲腿也沒在意。
好不容易何雨瀟帶著連翹走到了盡頭,這時候,連翹注意看去,才發現,這裡面可是大有乾坤,不僅僅是個暗道,這裡還好像是一座宅子一樣。
裡面還很有幾個房間,只是這些房間都是用石頭做的而已。
何雨瀟帶著連翹走進了其中的一間石屋子。
當連翹和何雨瀟一進去,那石屋子的門便自己給關上了。
走進一看,連翹發現,這裡居然什麼都有,桌子椅子,床鋪都有,抬眼看去,那椅子上坐著的人不就是蘇黎的堂哥蘇幕?
「來了啊連姑娘。」蘇幕沒有一絲尷尬一般的說道。
連翹只覺得身邊的何雨瀟在自己的身上點了一下,自己便覺得心口一口氣上來,嗓子有點癢,忍不住的咳嗽,卻是能說出話來了。
何雨瀟走到一側,做到旁邊的椅子上,眼神示意著連翹也坐。
連翹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就坐下了。
只是,那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