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所謂真相 文 / 蘇漁漁
—— 「三姨娘,還請你告訴連翹,連翹是怎麼的敗壞了蘇家的門風。」雖然面對如此的不利於自己的局面,連翹依然做到不卑不亢。說話也是平靜淡然,殊不知,那種叫做不安的情緒卻是在糾纏著連翹,只是本來就隱忍慣了的連翹逼迫著自己面不改色罷了。
「真是會裝呢,難怪大少爺被蒙在谷裡呢。」說話的是如夫人,只見她好似很是厭惡一般的看了看連翹,那滿眼的不屑就像是冬天裡的一場大雪,冷的人直哆嗦。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還不知道?難道非要我當著下人的面給你說個明白你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為什麼要讓你跪著?」蘇老夫人沉聲說道。
蘇老夫人其實也沒想到是當著下人的面說這件事情的,奈何方才二姨太太的一句孫子戳中了她的痛楚,蘇老夫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被蘇黎破壞,最疼愛的孫子都被蘇黎給趕出了蘇家,這些都是蘇老夫人心裡的一根刺,想要拔掉,卻是找不到那根可以挑刺的針,所以這根刺就生生的在蘇老夫人的心裡埋了很多年,就連蘇老爺也不曾知道蘇老夫人為何不喜歡這個嫡親孫子。
要說以前蘇老夫人和蘇黎還能做到面上的奶慈孫孝的,那麼從蘇幕這件事情之後,那簡直是連表面上也不想在維護了,一個冷淡對待,另一個更加冷淡對待……
蘇老夫人原本以為連翹畢竟是理虧,自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連翹應該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羞恥心也會讓連翹閉口不談的,不想連翹卻是依然一副神聖不可欺的樣子,而這個樣子卻是蘇老夫人最想要撕破的樣子。
只見連翹只是很平靜的看了看三姨太太和如夫人,不卑不亢的說道:「原諒連翹的愚笨,還請奶奶說清楚一點。錯了連翹好改。」
蘇老夫人聽了連翹的話,不怒反笑,手指顫抖的指著連翹,「好,好,好,今天奶奶我就讓你知道自己都錯了什麼,都幹了什麼傷風敗德的事情。」
「娘!還是·······」二姨太想說這事情還是私下裡說吧,畢竟新媳婦這才過門第三天啊,而且這就開始打壓連翹,這要以後連翹怎麼在蘇府做好少夫人啊。
哪知道蘇老夫人根本就不等二姨太太把話說完,幾乎是二姨太太剛開口,蘇老夫人就好似是知道二姨太太要說什麼一般,立即打斷了二姨太太的話。
「劉嫂,去,把東西拿出來,我今天就來替大少爺好好地管管他這寶貝媳婦。」蘇老夫人是氣著了,就連平時的溫婉賢淑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連翹那一張平靜淡然的臉出現裂橫。
曾經多年以前,蘇府裡面不就是有個平靜淡然的超凡脫俗的女子嗎?迷亂了自己兒子的心竅,還不是被自己給打壓到了底層?
蘇老夫人就不相信了,多年以後,一女娃自己還擺不平?
被叫的劉嫂是蘇老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貼身丫鬟,為了留在蘇老夫人身邊照顧蘇老夫人,終身沒有出嫁。
這劉嫂在蘇府雖然是個下人,但因為深的蘇老夫人的器重,倒是在蘇府的下人面前卻儼然是半個主子的樣子。
這時候只見劉嫂雷厲風行的進了裡屋。儼然是去拿蘇老夫人說的證明連翹錯了的東西去了。
而一旁早就知道了是什麼原因讓蘇老夫人這麼生氣的如夫人和三姨太太卻是暗中的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眼神,那裡面是得勝般的幸災樂禍。
二姨太太這時候倒是滿含擔憂的看著連翹,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看見連翹,二姨太太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的感覺,總是很容易的就喜歡上了這個淡然的女子。
在所有人那不懷好意或者是看熱鬧的目光下,連翹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那背脊挺得直直的,好像只有這樣,連翹才能讓自己顯的更加的堅強,才能把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化作花崗岩般堅硬的後背擋住……
不一會兒,劉嫂手中拿著一塊白布走了進來,連翹畢竟現在不是少女了,她的心智在同齡的女子中還要顯的成熟一些。
因為經歷的是事情多了,連翹早就不在是什麼單純的丫頭了,很多事情一看便也就明白了。
這時候看見劉嫂手中那白花花的白色綢緞,大概也知道了什麼事情,這新娘子和新郎官的洞房花燭夜,家人都會在床上放著著白綢緞,好讓新娘子和新郎官行**之事的時候可以留下落紅。這也是證明一個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的東西。
這落紅非處子不可,連翹早就為了救蘇黎把自己的初夜在那個懸崖下面的山洞給了蘇黎,這洞房花燭夜,連翹又怎麼會有落紅?
其實在成親之前的幾天時間裡面,連翹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畢竟大戶人家更是注重這個,然而,連翹是百分百的相信著蘇黎的,故而,她以為蘇黎會把這件事情和蘇家的長輩們說清楚,所以連翹倒是也沒在意。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劉嫂拿來的那塊白淨如暇的白綢緞的時候,連翹知道,蘇黎並沒有說。
蘇老夫人看見連翹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心中免不了的一陣得意,要是就此讓蘇黎休了這沈連翹不知道多好。
「你還有什麼話說?現在該是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吧?怎麼敗壞了蘇家百年的門風了吧?」蘇老夫人的話裡面藏著軟綿綿的銀針,卻是可以讓人聽見就心中抽痛。
這綿裡藏的針倒是比連翹隨身攜帶的給病人治病的銀針更厲害上百倍千倍。
連翹愣愣的看著那塊白布,心中是一片酸澀,蘇黎沒說,那自己說了又有什麼意思?
估計是自己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連翹心中越是難過,那背脊卻是挺的越發的直。
一旁站著的小雪蹭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連翹的身上,在努力的做到不讓人注意自己的前提上偷偷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