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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強吻 文 / 弦悠

    可愛你妹啊可愛……白嵐果在心底小小地咒罵著。說到底還是自己犯賤在先。早知道濮陽越會突然造訪。突然破門而入。白嵐果寧可兩個時辰前自己活活凍死為好。

    眼前光線一黯。居然是濮陽越這廝走近了。俯身半蹲在趴地的白嵐果面前。輕輕撫過她額前碎發。問:「怎麼受傷了。」

    白嵐果也想問自己。為什麼剛才撞柱子不再用點力。一頭撞死也乾脆。如今撞破點皮肉。疼得要死卻死不了。還要堪堪面對濮陽越的嘲弄。

    是。他說的話貌似關心。然而無論是口吻還是表情抑或眼神。都冷峭得不得了。

    「屬下知錯了。求太子饒恕。」除了這麼說。白嵐果眼下實在找不著台詞。自己一向厚臉皮無理取鬧。可這會子。一沒資本、二沒臉皮來給自己耗了。

    偏偏都這樣無條件認錯了。濮陽越仍自不肯放過自己:「哦。你錯在哪裡。」

    「我……」白嵐果抬眸。淚眼汪汪。在眼神裡無聲懇求:「二師兄啊。我們是同門師兄妹。就求您看在師父的份上饒了我吧。別再為難我讓我丟人了好嗎。」

    當然這話白嵐果是不敢說的。白嵐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該被太子撞見我和王爺……」

    話說到這裡。感覺不太對勁。終於還是不敢說了。

    雖然說的是實話。假如濮陽越不曾闖進來。一切好商量。一切還可收拾殘局。可偏偏就被他闖了進來且撞見了。於是一切變化停頓在最尷尬的位置。誰也下不來。

    當然白嵐果這句話聽著卻委實欠揍。濮陽越承認自己此刻的確很像揍她:「哦……看來是本太子壞了你和王爺的好事。第一時間更新」

    「不是的……不是的……」

    「那本太子認個錯。還請七王叔莫要見怪。本太子這就離開。你們愛幹嘛幹嘛。」這句慢條斯理、故作雲淡風輕的話。說給濮陽昭遠和白嵐果兩個人聽。從濮陽越口中悠悠道出後。他隨即起身。轉身欲走。

    白嵐果見狀。一把起身傍住他的臂膀:「二……太子別走。」

    濮陽越背脊挺直。漠然不轉身。

    「求太子爺帶屬下回去。」白嵐果自己找台階下。

    「你如今是七王爺的人。本太子可帶不起。」他冷淡無情的話如清泉淌過溪澗。冷冽得不像話。

    白嵐果窘得抓心撓肝:鬼才是七王爺的人呢。

    回眸瞅了瞅若無其事的濮陽昭遠。眼神帶著幽怨。白嵐果一字字道:「太子誤會了。我和七王爺清清白白。天地可鑒。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放開濮陽越。回身給濮陽昭遠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勞煩七王爺的照料。小的不勝感激。告辭了。」

    言畢揚長而去。誰也不理。

    你們一個冷眼旁觀、一個冷嘲熱諷。好似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般。白嵐果已經低聲下氣求饒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那便也罷。各自撕破臉皮誰也不理。我自走我的路。你們請便。

    走出這道門。白嵐果往後就當不認識七王爺。包括那個腹黑的太子。也跟自己沒關係。

    可是腹黑的太子卻一把揪住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狠狠推拽到了身邊:「你是本太子的人。說走就想走嗎。」

    白嵐果奇了。冷笑:「太子爺方才不是還說我是七王爺的人嘛。怎麼一下子就改口又把我歸在你名下了。」

    「白嵐果。你如今是愈發地膽肥了。」

    「不敢。」

    「不敢還放肆。跟我回府。」

    「不回。」

    「不回難道是想留在這裡。」

    「不是。」

    「不是就跟我回去。」

    白嵐果拗不過他。幾番掙扎皆是徒勞。抬眸間迎上濮陽越的深眸。那眸光狠戾。居然有三分殺氣。驚得白嵐果一口氣沒接上來。詫異地無言以對。敢情……假如自己不聽話。他還能殺了自己不成。

    手腕疼得要命。白嵐果秉承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不清不願地點了點頭表示妥協。

    濮陽越唇角輕扯。表示滿意。然後拽著她轉了個身。面對濮陽昭遠。命令她:「跟七王爺說聲謝謝、告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已經說過了。」

    「代我說。」

    「你自己又不是沒長嘴巴。」白嵐果瞪他。他反瞪。

    於是誰也不放過誰。

    倒是濮陽昭遠先開口笑道。那口吻儼如一介長輩看著小兩口的晚輩吵架:「罷了。太子速速帶她回府去吧。好生調養身子。等好了。再來我七王府做客不遲。」

    「呵呵。呵呵。謝謝謝謝……」白嵐果覺得還是七王爺說話靠譜。下意識巴巴道謝。本來還想補充一句「有空我一定來」的。可惜被濮陽越扼殺在搖籃中了。

    那狗腿樣兒看得濮陽越氣不過。二話不說拎起她就飛奔離開了七王府。

    一路騎著迅雷快馬加鞭。一路扳著俊顏不發一言。直至到了太子府。趙玉兒等人迎了上來。濮陽越愣是誰也不理。拖著拽著白嵐果弄進了書房。然後反手關門。落鎖。表情。是依然的冷冽慍怒。

    「你放開我。你有毛病。」這一路顛簸。手腕愣是掙不開他的鉗制。白嵐果感覺自己的爪子都快脫落了。疼得冷汗淋漓。破口大罵。「神經病。混蛋。」

    「我混蛋。」濮陽越氣得只抓住了最後兩個關鍵詞。怒目迸射戾氣。咄咄逼人。「我混蛋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是一個女子。卻三天兩頭和別個男子曖昧不清。你知不知羞恥。」

    「什麼叫三天兩頭和別個……我可清白了好不好。我清白得跟快豆腐似的。「白嵐果完全忘了週身的寒意四起。怒意。足夠燃燒小宇宙了。他濮陽越說話忒難聽。說得自己跟個**似的。可叫自己如何受得了。

    濮陽越卻突然欺身逼近。迫使白嵐果的背脊抵上了房門。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再也無路可退。終於怒極反笑。邪肆的眉眼挑起得逞的弧度:「白嵐果。你若清白。便不要反抗。」

    他話音未落。磁膩的挑釁猶在耳畔。放縱的笑靨也近在咫尺。卻忽然統統消失不見。白嵐果只覺他的俊顏在一瞬間迅速貼近。接著大腦就陷入一片空白。只有哆嗦的雙唇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下。感受溫潤的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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