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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章 太子棄果果而去 文 / 弦悠

    憑他的本事。只要心無旁騖。衝出突圍並不難。如果再努力一點。搭救個趙玉兒也有希望。

    可是白嵐果顧全大局。他卻躊躇了:「那你呢。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話說一半不說了。實在是怕傷了白嵐果的自尊。

    果然白嵐果滿頭冷汗地看著他。眼神含恨帶怨:「我都如此自我犧牲了。你還好意思嘲笑我功夫不佳。」

    「誰要你犧牲了。我帶你一起逃出去。」濮陽越耍性子玩倔強。

    白嵐果微怒:「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不仰仗你救了。說好聽點叫不忍拖累你。說難聽點是沒指望你能一個救倆。趕緊走吧。別磨蹭了。」

    實在也沒時間給他們磨蹭了。看著他們嘀嘀咕咕說個沒完。卻又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鳥事兒。局外的曹當家急了:「你們唧唧歪歪有完沒完。是要老子親自動手擒了你們呢。第一時間更新還是你們自己乖乖投降。免得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

    白嵐果巨汗:眼下雖未到兵刃交接的時刻。可他們一個個的都手持利刃凶神惡煞。哪還有和氣可言。

    於是再勸濮陽越:「你一個男人。下個決定都磨磨唧唧的成何體統。再耽擱下去。小心一個都救不了。」

    濮陽越何嘗願意磨嘰。只是聽不慣白嵐果冷嘲熱諷的怨念。第一時間更新微怒。沉下臉來瞪著她:「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得了吧。你自命不凡才會只帶了廖執事一個心腹來救我們而被那幫變態倒打一耙。可見我與趙玉兒在你眼裡都不重要。反正你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女人說話真毒。濮陽越氣結。深吸一口氣。冷冷問:「你確定。要我拋下你不管。」

    白嵐果齜牙咧嘴:「當然不是徹底拋下我不管。只是你且回了去。才好再來救我不是。」

    濮陽越遊目四顧。眼下的局勢。的確如她所言。救一個容易。救一群難。

    「那你自己小心。」於是濮陽越烙下這話。足尖一點。便欲起身飛離包圍圈而去。

    一秒之前還躊躇猶豫。一秒之後卻義無反顧。他的決定未免也下得太快。白嵐果招架不住。心下一震。鬼使神差地傍上了他的臂膀。突然變了臉色苦巴巴問:「二師兄你真的要拋下我不管啦。」

    濮陽越頓時狂汗。窘著眉目看著她:「不是你要成全大局的嗎。」

    白嵐果訕訕回問:「啊……呃……是嘛。」

    濮陽越大有暈厥之汗顏。

    於是白嵐果識大體地放下了緊拽他臂腕的爪子:「那……那你去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若是……若是我有不測。還得勞煩你回來替我收屍。我不想曝屍荒野被狼啃……」

    「胡說。」濮陽越打斷她。輕飄飄交代一句。「等我。」便真真起身而去。矯健如燕。突圍敵群。

    白嵐果一則為防敵人鉗制了自己威脅他。二則是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掩護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他突圍之際。爪子高高揚起。那鞭子揮得叫一個風生水起、風雲湧動。愣是迫得週遭一群人等不敢靠近。又抓不住濮陽越。眼睜睜看著他打退了挾持趙玉兒的人。然後抱著他家太子妃。如蜻蜓點水躍過草木蔓蔓。往燕子山的另一山巒方向去。

    燕子磯乃是燕子山臨江的一處岩石灘。如燕之睛。燕子山則是兩座如燕尾分叉的山巒。一處已經被汴汰幫佔領為根據地。濮陽越不能回衡州。因為衡州太守既已叛變。回去就是自投羅網。便自然只能往另一座山巒逃避而去。暫居暗處藏身。才能運籌帷幄。對抗勁敵。

    可憐廖執事和白嵐果被落下了。白嵐果倒是無妨。掩護濮陽越逃脫之後。乖乖放下鞭子以免被亂箭射死。無辜的廖執事卻因受傷太重。力不能支。倒在地上。

    白嵐果過去扶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問他要不要緊。

    他素來冷冷的裝酷。這會子都快一命嗚呼了還不忘板著張臉對誰都是不冷不熱:「利劍穿腹。你說要不要緊。」

    這狗仗人勢的。就喜歡恃強凌弱。白嵐果很恨然瞪著他。自己和他素來互看不順眼。眼下也實在是氣不過他的態度。然如今兩人是在一條船上。不相互扶持就要被人欺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嵐果只好暫且隱忍。為他說話:「那個什麼……曹狗對吧。我跟你說。我和這位廖先生。都是太子爺身邊一等一的紅人侍衛、左右護法。太子爺缺了我們誰都不行。所以你最好請個大夫給我們的廖先生好好看上一看。否則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也休想從太子爺身上刮到到任何好處了。」

    廖執事雖忍受著劇痛。卻也受不了白嵐果一口一個「廖先生」稱呼他。遂反問:「我……我又不是那私塾先生。你這般稱呼。是什麼意思。」

    白嵐果瞪他一眼。不屑回答。

    怎麼解釋呢。就說在我們家鄉。稱您為先生。是表示對您的尊敬。白嵐果骨子裡不尊敬他。所以不理他。

    好在那曹當家也不敢真的就放任了廖執事的奄奄一息。當日。在將二人押回根據地後。便遣了大夫過去地牢療救。

    白嵐果和廖執事的牢房相隔一排柵欄。白嵐果只能眼巴巴地探出腦袋問大夫情況如何。大夫說廖執事骨頭硬。無礙。

    肚皮被捅破了還無礙。白嵐果汗噠噠地問:「這肚子上都是肥腸。被刺穿了那是要人命的。跟骨頭硬有半毛錢的關係呀。」

    廖執事的臉。一下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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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時候。廖執事發起燒來。大約是燒得模糊了。只知道呻吟哼哼。夜黑風高的。乍一聽還委實**。

    白嵐果不能不管他。白嵐果還指望他盡快好起來。和自己一起打出去呢。

    遂懇求獄卒把她和廖執事關在一個牢房裡:「好方便我照顧他。」

    「他不行了自有大夫。你瞎操心個什麼勁。」阿傻晚飯之前被被換走了。這個獄卒不好說話。

    「你一個正常人。咋腦子比阿傻還笨呢。」

    「姑娘。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嘛拿那傻子來開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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