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5章罪與罰 文 / 馬路兩邊
在楊晨把車開進僻靜小巷之後，楊晨當然要棄車而逃了。他可不想被警察當成殺手的同夥。
至於那兩個人的死活，楊晨可是不想管了！
其實，楊晨之所以這麼做，目的說起來多簡單的，提煉一下自己的膽識。
別到時候做了什麼靈魂之王，連殺人場面都沒經歷過。
相比起以後要經歷的場面，這個場面應該算是小兒科了吧！
不過，楊晨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好吧！」楊晨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優柔寡斷，不然會帶給自己意想不到的後果，他回到車裡，朝那殺手的心臟又是一槍！殺手的眼神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慘白，他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會舀到賞銀又可以逍遙了。
楊晨一不做二不休，跑到車箱裡面，給那個還在暈著的同夥腦袋就是一槍！
他不能心慈手軟。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留下那把手槍！現目前對他而言，槍的用處不大，甚至還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危害。
他還是一個平凡的在校大學生，隨身帶著槍算什麼回事？
確定不會留下自己任何痕跡以後，楊晨朝黑暗深處隱去。
然後他脫下醫用的白手套和沾了一點血跡的衣服褲子。
在一條污穢的小河邊，楊晨把外套和手套丟進了河裡，這河水也許會把這些罪證送到太平洋去，就算被人撈起來，上面被水泡過過後，也不會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了。
當然，他是做了最充足的準備的，甚至連鞋套都套在了鞋子上！
而且，他確信這條小巷子不會有監控！2000年的益都可不像十年後，天眼能覆蓋所有公共空間。
楊晨心平氣和地回到住院樓，還沒進大門就被告知發生事故，無法靠近。
前兩天跟楊晨要筆錄的趙蕊剛下車也往裡面走，看到楊晨後，趙蕊也是一愣。
「趙警官，發生什麼事了？」楊晨心理素質雖然過硬，還是把手放在褲兜裡，狠狠地捏了一下大腿。
「不管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問！」趙蕊顯然沒有發現楊晨的這些心理變化。
在鬧市區的醫院裡發生槍殺事件，警方得把消息盡量控制在合理的擴散範圍內。
「可我要回我的病房去，你也知道我是病人！」
趙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忙碌的警察和醫生護士，「那邊死人了，你還能回去睡得著嗎？」
重要通道已經被警方封鎖，禁止無關人員隨意出入。
可楊晨的確是需要找個地方休息的，這麼晚了。
「對了，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趙蕊突然可疑地看著楊晨。
「我睡到12點鐘就睡不著了，到醫院下面的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去醫院外面走了走。」楊晨說的也是實話。
他在下樓的時候故意在攝像頭下面露了一下臉，而且穿的還是現在這件衣服，丟的那一件被他放在一個口袋裡，到了沒人看見的地方才換上的。
趙蕊也只是例行的問一問楊晨而已，她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楊晨會是殺手或者同夥，事實上，楊晨根本也不是同夥，也不是殺手，他只是幹掉殺手的人！
「既然不讓我回去，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待會兒！」
「小李，讓醫院給他另外安排一個房間！」趙蕊如此吩咐身邊一個同事！
「好的！」被叫做小李的警員朝楊晨揮了揮手，楊晨跟著走了過去。
華協醫院可不止一棟住院樓。
十年後那棟30多層的住院樓還沒修起來，這個時候住院樓還分散在幾個地方。
楊晨在另外一間病房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在他睡著以後，他夢見兩個靈魂在向他追索，要他償命，楊晨覺得自己兩腿發軟，跑都跑不快，然後被這兩個血淋淋的靈魂抓住，撕咬！
楊晨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被撕碎！
「啊！」楊晨掙扎著掙開眼睛，發現自己不過做了一個噩夢！
他擦了擦額頭，發現全身是汗！
這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事情，他終於做了，而且一做就是兩個，楊晨這個時候根本想不到其它，他能想到的就是那漆黑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再也無法入睡。
自己的手上終於沾上了死亡的氣息，殺人的人是否就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對生命的尊重在楊晨這裡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嗎？
難道這兩個人該死，就該自己去結束他們的生命嗎？
自己雖然擁有了逆天的系統，但自己就因此有權力代蘀上帝去做審判嗎？
直到天發白，楊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天花板，然後目光變得呆滯。
從楊晨的表現來看，殺人並不是一件值得多麼期許的事情，特別是讓一個善良老實的本分人去殺人！
楊晨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何又那麼大的勇氣朝別人頭上開槍，現在卻又來感到後怕！
其實，他怕的還有一點！
他根本沒有權力阻擋別人的腳步，也就是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現在害怕事情敗露，雖然他殺的是非正義的人，而自己也算是蘀天行道，但終究是殺人了！
事情敗露的話，他所承擔的後果是不能想像的。
他第一次殺人，他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有疏漏是在所難免的。
昨日的一個懵懂少年，難道經過一夜就成長成為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
他的價值觀世界觀會不會因此而徹底改變。
他還會是以前那個他嗎？
如果自己重生回來，卻讓這一世的父母背上了殺人犯父母這樣的惡名，那還不如上一世，雖然平淡，但總算有親情的家。
他手腳冰涼！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死亡的氣息居然如此清晰而可怕！
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克服這已經不可逆的心態，這已經不是睡一夜或者什麼都不去想就可以自然消散的事情了。
也許楊晨可以這樣來勸慰自己，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要想不被人爆頭，就得先把別人的頭爆了，當你退無可退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遠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沒有人會在意你螻賤的生命，只有當你踏上頂峰，別人才會仰視你！
那個時候，誰會在意你手上染了多少人的生命。他們只會在意你，在意能否在你手底下苟延殘喘，哪怕明天就會被你無情撕裂。
「不！」楊晨爆發一聲強音！
不管怎樣，雖然自己脆弱，但終究要去面對，消極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