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1:面對柳相 文 / 玄鋒
「酒，大家看來喝的差不多了，不過，看來若玄公子應該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說？」經過一輪的酒杯交錯，柳相看來打算來個了斷。於是就在自己喝了一杯之後，緩緩將酒杯放在桌上，卻用上自己的手掌將酒杯蓋著，對其他人表示不要再斟了。
「也是也是，美酒雖好，喝了這麼多，再喝的話倒會失儀了。柳大姐，能夠給我們來點熱茶？」譚若玄並沒有直接接個話來，反而詢問一下正在竹君身上玩的樂而忘返的柳璇。看著竹君那不斷傳來的求救訊號，譚若玄視若無睹。
「好！既然小哥喜歡，那姐姐就去準備準備好了。」雖然有點不情願，不過柳璇還是起身準備，畢竟要玩，日子還多得很。就這樣，柳璇的身影暫時消失在大廳。竹君見到柳璇肯終於停止對自己的玩弄而且離開，總算鬆了口氣，身子骨也軟了下來。他深深的感受到，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被對方吃的乾乾淨淨，而且更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天啊！我究竟什麼時候得罪她了？為什麼今天她就專門選著我來玩？難道我今天沒看黃歷？」這是竹君「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過，對此，他卻有點若有所失的樣子。這種感覺，還真是矛盾啊。
「看來你還真是很爽的樣子。柳大姐的感覺怎麼樣？」看見竹君的樣子，幽夜不忘打趣對方。
「要不要你來試試！」竹君氣呼呼的瞪著對方。
「不要了，這種豔福我還是無福消受，你也不看看我這鬼體能吃豆腐嗎？而且柳大姐的豆腐豈是任何人也可以吃的？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還是竹兄你一個享受！」
「騙人！你以為我不知道，憑你現在的實力，不會轉換為實體嗎！還是你故意的！」可是，幽夜對此，卻是施以無視。
「不過，你還真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幽夜說話時候的語氣突然變得非常曖昧。
「沒有！絕對沒有！」竹君氣急敗壞的說，不過面上卻出現一絲紅色。是氣的面紅，還是因為口是心非，那就天曉得了。
柳相看見竹君兩人之間的互動，雖然不爽竹君的他還是不禁搖頭不已。
「這根古板竹子還真是易騙啊！」柳相的感歎聲雖然小，不過還是被譚若玄聽見。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竹君的性子，我想，跟他相交甚久的你，心中也非常清楚？這種人，雖然未必非常突出，但是絕對值得信賴。」
柳相此時雙眼深深注視著譚若玄，似乎要窺探對方的心思。
「柳先生，我們先不說加入與否的問題。我想請教一下，周旋與各族還能夠游刃有餘的你，應該知道雲夢澤裡面十族應該有什麼特殊人物？」譚若玄看著對方，並沒有絲毫退讓。他先是沾了沾杯上的酒，然後才施施然的問。
「這個問題有點水平，不過為什麼我一定要答？要知道，我可不喜歡做虧本生意。」對於譚若玄的問題，柳相也不立即回答。萬一自己回答，就陷入對方的陷阱，白白的附送自己辛苦得到的情報消息。有了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
「這年輕人，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個問題，不是為我解答，而是同時為你解答。須知道，知得太多，卻並不代表自己能夠理解。大家還是需要透過交談分析，才能夠得到更多。現在。就當作是朋友只見聊聊天，說說話就好。」譚若玄面色依舊，沒有被對方難倒，反而雙眼的眼神變得相當自信。
「還是柳相你根本不熟悉自己得來的情報？需要點時間過濾過濾？」一旁的竹君沒有了柳璇的騷擾，變得龍精虎猛，之前那尷尬無比的表情渾然不見。
「有進步，竹子終於學會激將了？」柳相也不回答譚若玄，只是笑問竹君。
「我只知道直來直往方君子，不像你這麼多彎彎道道。」竹君的說話非常直接，雖然有點氣人，不過柳相顯然已經習慣。
「好！難得你這古板竹相邀，我就說一點點好了。反正，你們這班孤陋寡聞的山外之人也難得知道外面的消息。」竹君雖然有點動怒，不過既然對方已經鬆口，自然也忍了下來。
「先說說你們三族好了。十族之中，最弱的就是你們三族，雖然佔著陰陽別府這不知卻確實位置的有利環境，卻空有寶地而不知運用，甚至龜縮一方，簡直無能浪費。作為族長的三位責無旁貸。」柳相一開始，直接往竹君他們開刀。
竹君還有幽夜聽此，心中自然惱怒，不過見到譚若玄對他們施以手勢，最後不得不忍了。
「先生請說說三位族長到底有何不足？」譚若玄虛心求教，畢竟這是貼身處地的問題，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將來的發展。
「若玄先生很好的涵養，柳某萬分不及。就算我等將來不能共事，不過看來成為朋友也是不錯的事情。」自己之前的試探，言語之間其實也多有不敬，不過譚若玄還能夠從容面對，自己也有幾分讚賞。雖然對方未必是自己能夠投靠的，但是能夠交好也不是壞事，所以說話時候客氣了點。對於柳相來說，這已經是相當難得了。
「正等先生高論。」
「高論就不說了，不過批評倒是有些。竹君，作為三族之間的領頭人，在品行上面的確是一名君子，可當知己可為師，卻絕對不適合當一名領導。首先，他不能夠領會作為領導所需的黑暗還有權術，縱然知道三族之間的優勢，卻沒有把握而將他們統合發展，那就已經證明他的失敗！你看看，這麼多年了，你們三族的人口實力到底有沒有什麼增長？」柳相一針見血，直指對方他們的問題。
「的確，在這些問題上面，我並沒有任何建樹。」雖然對方的批評很尖銳刻薄，不過竹君卻坦然接受，沒有絲毫反駁。對竹君來說，自己有錯，就一定會接受，前提是你能夠理據支持。
「然後，就是幽夜了。作為鬼族的族主，你看看你幹了些什麼出來。除了你的實力算是過得去外，你看看的一族之中有什麼傑出的人才？就連自己手下的種族兵種也沒有什麼發展。鬼體的限制同時又是優勢，不過你卻不能將其發揮，堪稱無能！」如果說柳相之前對竹君的評語之中還是有著三分保留，那對於幽夜來說簡直是痛罵了。不過，幽夜對於柳相的痛罵，反而是沒心沒肺的笑。
「要當那狗屁的族主，本來就非我所願，還不是被上任的傢伙們硬生推上去的。只要找到適當的人選，我就可以放下這煩人的擔子，自由自在了。」對著幽夜這吊兒郎當卻又沒有半分權力慾的傢伙，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柳相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被幽夜氣死。之後，他才繼續之前的說話。
「虛影跟幽夜面對著相同的狀況，族群本身受到先天的限制。雖然虛影在謀求自身的發展，不過看來卻偏向一邊，過分依賴自己不易被人發覺的天賦。過分自信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跟幽夜也有一樣的毛病，就是不曾考慮到自己族民的發展。三個族群，大同小異的問題，缺點多多的領導層，如果不是依附了陰陽宗，同時住在陰陽別府，早就給人滅了。」柳相的一席話，將在場的竹君他們說的面上也是紅辣辣的。
聽著柳相的說話，譚若玄自己也在沉思。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屬下是有問題，但是也想不到問題這麼大。管理層所用非人，同時決策者沒有相應的責任感，也是說明自己為什麼發展緩慢的理由。看來，當務之急，除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外，人才的吸引和培養，也是同樣重要。
「先生能夠說說其餘幾族的人物嗎？」譚若玄知道自己的內部問題後，自然也想探聽一下外面有什麼威脅。
「在我說話之前，我也想知道，若玄公子你對於雲夢澤各大勢力之間的理解。」
「這是對我的考驗？」譚若玄笑問。
「只是一個參考。作為一個領導者，如果連自己的周圍還不清楚，那你好事趁早抽身而去比較好。」一聽見對方有打蛇隨棍上的姿勢，柳相立即語氣變得保留也有點刻薄。
譚若玄也不管對方語氣，只是將自己知道的訴說。當然，這些情報大部分也是從竹君口中得知的，只是中間加上不少客觀的因素還有自己的理解。柳相聽了對方的說話，並沒有立即反應，只是在一邊沉思。最後，只是問了譚若玄一句。」
「這些東西，應該是古板竹子告訴你的？」
「沒錯，大部分也是從竹君口中得知，有些是從虛影他們探聽出來的情報，也有些是自己的觀察簡介。」譚若玄也很坦白，沒有絲毫隱瞞。對他來說，縱然對方最後會否加入也是疑問，但也不需要在這些東西上面有所瞞騙。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造假，反而得不償失。
「能夠告訴我，你的打算嗎？」最後，柳相吐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