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8顧慮 文 / 玄鋒
當譚若玄再次上線回到遊戲,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除了工作外,他就是想著如何解決這個主線任務。
「時間,天時,地利,人和,這又跟任務扯上什麼關係啊?這些東西,我還是不擅長啊!!看來,我還是請教一下專業人士好了。」雖然經過不斷的思考,不過顯然不是精於此道的他還是相當頭痛。
要找人,自然不能夠找斷老闆他們。人家已經說明不會插手,自然不能找他們幫忙。想來想去,自然是要找遊戲中的人才了。
回到遊戲,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還是竹君。不過,除了他之外,今天陰陽別府還來了一名稀客。就連譚若玄自己看到此人時也覺得頗為驚奇。因為柳問情坊的坊主柳相正站在自己面前。看她的樣子,似乎十分不耐煩,不想再次停留。不過,當他想走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人扯住袖子不放。譚若玄一看,發現此人就是柳相其姐柳璇。
「難怪,也唯有大姐,才能夠按下柳相。」看到如此情形,譚若玄也不覺得奇怪。
柳相對於其姐的行為也感到無可奈何,最後也只好放棄。不過,心情不爽的他自然將自己的不滿盡顯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面色瞪著剛剛上線的譚若玄。
「真是稀客,想不到柳族長竟然有大駕光臨的機會。在下有失遠,恕罪恕罪。不知道柳族長今日到來所謂何事?」不知道對方的動機,譚若玄也不好過於唐突,連忙請教。
可是,自己接著面對的,還是對方的臭臉:「若玄府主,雖然在下知道你手段不凡,前一輪更是大手筆的將白虎黑豹二族一收一滅,聲勢一時無兩,但也不要將在下當作兒戲。強請我倒府上也就算了,可是卻又遲遲未見,不知是否給在下一個下馬威呢?要知道,生意人的光陰可是相當寶貴的,耽誤了,我怕你負擔不起。」柳相口氣不善,開口就已經大興問罪之師。不過,說到最後,他的雙目卻望向竹君。
「看來,罪魁禍首應該就是竹君無疑。」
「柳相,賭徒有賭徒的風骨,願賭就要服輸,相信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注重承諾的你,該不會打算拆掉自己金漆招牌,想來個反口賴賬?要知道,整個雲夢澤也在看著你的一舉一動啊!」說話的自然是一向跟對方不對盤的竹君。
「當然,如果柳族長真的打算如此,我們也無可奈何,只有慨歎我們有眼無珠,看錯人了。」竹君說話時候相當直接,也不婉轉。說話的時候,更是得勢不饒人般,事後還一副惋惜失望的樣子。很難想像,平時中規中矩,慎言受禮的竹君也會有這個樣子。
「好你個竹君,我還沒說你你倒自己站出來了!時間就是金錢!因為你白癡無謀的行為,你可知道我的損失將會多麼大?另外,誰說我不遵守諾言?若然我想反口的話,我還會留在這裡?」柳相非常的火光,就連雙眼也差點冒出火來。當然,在看到竹君的動作之後,就更是火上加油。
「時間是否金錢,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滿身銅臭之徒。我只知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那本來就閒得發慌的你,本身就浪費金錢!」竹君的諷刺,差點將對方氣得吐血。
「我竹君身子正不怕影歪,有枝有節,人如其身,當然值得信賴。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那一切就難說了。你這毒柳《瘤》,風一吹你就全身擺,毫無節*可言,行事全無準則。誰知道你會不會今天應承,明天反口的。為了預防這樣的情況發生,竹某還是大發好心,難得擔當了這個惡名啊。」
「這不是我認識的竹君……」聽見竹君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譚若玄的腦海已經打算逃避現實。
「呸!你這笨竹《豬》,說你笨你還給我貧起來了!誰不知道,將竹子砍開一半,就會發現裡面的中空的,也就是說你這傢伙腦袋空空如也,比腦袋裝草的草包更是不堪。身子正,有枝有節?還不是說明你食古不化,不會變通,兼且容易被人看穿算計!陰陽別府對現在還沒有敗在你的手上,還真是祖上燒香了!」柳相也來個毒舌反擊。
「我如果是笨,那你又怎麼會被騙到這兒來呢?」對於柳相的話,竹君也不生氣。相反,他更是面露笑容,眼神怪異的望著對方。
「我就是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聰明如我竟然會栽在你這笨竹的手上!真不知道,你這笨竹給我姐吃了些什麼,人也變得更笨!給你這傢伙三言兩語,就笨笨的去柳問情坊,將我騙到這兒來,還要手你這笨竹的嘲笑!」柳相似乎是要透過說話宣洩自己的怨念還有不爽,尤其是說到「笨」字的時候,語氣也不禁加重。
「雖然我知道戀愛會令人變得盲目,但我意想不到,單思會令人變得更笨!」柳相依舊在宣洩自己的不滿,不過卻察覺不到自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陣濃烈的黑氣。當他正想再說下去的時候,他也為自己的口不擇言付出代價。
因為,一隻潔白無瑕的纖纖玉手,此時已經摸向柳相的面龐,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將對方的耳朵突然往後大幅的一擰,痛得柳相大叫。
柳相正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偷襲自己,好給對方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誰知道,一轉身,卻發現其「親愛」的姐姐柳璇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只見柳璇面露微笑,語氣溫柔的說:「剛才弟弟是說究竟是誰笨笨的將你騙來?姐姐聽不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
「沒有誰!姐……你……不會、、、聽錯……了?」看到柳璇的樣子,柳相立即來個本能反應,全身也變得僵直,就連說話也變得不清不楚,跟平常談笑風生,從容自若的他大相逕庭。
「是嗎?看來,姐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弟弟你看來有欠管教了!」柳璇的聲線沒有任何變動,依舊溫柔動聽,但是在柳相看來,這只是假像。
一切不過是恐怖的開端。
柳璇隨即對譚若玄他們說:「府主,請問可否借我一點四人時間還有空間?有關舍弟的問題,姐姐我會好好幫你解決的。」柳璇的語氣雖然聽似懇求,不過停在另外兩人的耳中,卻不能有絲毫的拒絕。正當作為此地主人的譚若玄有所反應的時候,對方已經狀若無人,將柳相從此地拖走,一切情景,就像是當初拖走竹君的情形一樣。
在另外兩人看來,此刻的柳璇,就像是屠夫一樣,在選好牲口之後,就將其拖往屠場進行宰割一樣。
「柳相,祝你好運……」這是兩人的心聲,也是兩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譚若玄看見如此情景,再看了看身邊的竹君,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一手搭在對方的肩上,以萬分同情的語氣說:「竹君,這段日子,實在是苦了你了。」
竹君聽完,神色非常古怪,一副有口難言,卻又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知是否回想起一些慘不堪言的過去。二人相對,一時之間皆是無言。
過了一會,總算竹君響起自己身負正事,於是連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儀容,然後向譚若玄匯報一切:「啟稟府主,在你離開別府的日子裡,別府的一切運作正常。符合要求的道兵已經不二安排進入演練場接受訓練,相信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獲得成果。至於新加入的白虎族道兵,由於目前府中目前沒有合適他們的工作,但所以屬下只好將他們調配到附近地區狩獵。」說到這裡竹君停了一停,似乎要看看譚若玄的反應如何。
「狩獵?這倒符合他們的天性。如果不是這樣,我倒不知該怎麼安置他們。」對於竹君的調派,譚若玄倒沒有什麼不滿。而且,這還暗合自己的心意。白虎族的道兵畢竟是信賴,沒有尺寸之功,如何能夠享用陰陽別府的資源?何況他們更只是白虎族長丟下來的老弱殘兵?
用人不疑是沒錯,但前提是疑人不用,譚若玄還沒有這麼大的心胸去容納一班有可能是間諜的部隊在自己陣形裡面。驅使他們還可以,但是要將他們納為像竹君等人的存在?這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現在自己並沒有可以完全將他們壓服的力量,收容他們是無可奈何,所以必須要將他們打發至無關重要的地方。這樣做,還有另外一樣好處,至少可以讓魚蛇兩族錯判自己的實力還有能為,為自己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聽到譚若玄沒有怎麼反對自己的處置,竹君就繼續說:「不過,府主之前帶回來的那只影貓,倒是讓在下有點難辦了。」
「啊?該不會它本身有什麼問題?」譚若玄有點緊張。先不說自己蠻喜歡那只影貓,就看小雞他們的分析,這只影貓對自己別府的重要性可是相當重大,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
「那倒不是,只是影貓身上吸收的真元看來超出它本身能夠承受的。影貓本身似乎難以在短時間之內完全消化吸收,就算身處演練場中,要需要付上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得知結果。」
「呼……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原來只是這樣。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所以,我可以等。」聽到竹君說的不是那麼嚴重,自己也放下心頭大石。
「可是,進入演練場接受訓練的人數也是有限額的。這樣的話,影貓長期佔著位子,也影響其他道兵的進化效率。這對於別府的發展來說,有點不利。」看到譚若玄不太冥界自己的意思,竹君於是再三解釋。
「演練場的訓練人數也是有限制的?那,我能不能透過提升演練場的規模來增加訓練人數呢?」
「可以是可以,不過按照別府現在的資源,似乎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竹君說明當前另外一個問題,資源不足。
「等等,你看如果如此可以嗎?」譚若玄想起,自己上次在掠奪豹環山庫房的時候,自己和手下道雖然拿了不少東西,不過有些資源卻因為人手問題沒有及時拿走,於是便將這件事情告訴對方。
「府主,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倒可以一試。不過,屬下還有一事要稟明府主。按照現在別府的規模,容納一千人已經是我們的極限。當中,我們還需要一定數目的人口負責生產,建築,營運等指令,所以能夠為府主作戰的道兵數目也有一定程的限制。如果超出別府的可接受範圍,那麼別府將不會提供任何人口作為培訓。」
「什麼?有這回事?」
「是的,府主,如果出現這類情況的話,就會影響別府的日常運作,更有甚者,甚至能將其癱瘓。所以,府主,窮兵黷武,不是一件好事,請府主三思。」可能是看見譚若玄最近經常是埋頭在戰爭之中,長此下去對於別府的發展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竹君便趁這個時候作出如此勸諫。
「我也不想如此,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雲夢澤中除了兩支鳥族,就剩我們三權並立,當中以我們最為弱勢。我方在人口,兵力上面皆不如另外兩方。就算他們不會連手對付我,萬一戰爭爆發,單是應付其中一邊,遭殃的還是我們啊。」對於竹君的勸諫,譚若玄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於是就趁此說出自己的顧慮。
上次蛇族跟黑豹族的開戰,讓譚若玄看到一個道理-兩拳難敵四手,何況在千軍萬馬之中?一個人的力量雖強,在人海之中,還是相當渺小的。
除非,你的實力已經強到可以無視人數的地步。不過,在目前的進下,可能嗎?
「府主在害怕敵方的數目?」
「當然,我不怕打仗,但是絕對不想打必死的仗,尤其是數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根據情報,魚蛇兩方每次出戰的人數也在五百至一千之間,而且補完速極快,而我方最多卻只能夠出戰三四百。哪怕我們是場場必勝,我們的兵力還是會有所折損。偏偏對方兵力補充的速卻比我們快上許多。如果對方立心是打消耗戰來磨掉我們的防禦力量,虧的始終是我們啊。」對著竹君,譚若玄很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