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4懾服虛影 文 / 玄鋒
「紅鯉族長，執掌紅鯉族五十六年，雖對族中並無顯赫建樹，看似平凡，不過族中地位安如泰山，無人能動。為人低調圓滑，不輕易與別人結仇，但亦不輕易結交外人，難以得知實力如何。手執重兵，基本霸佔雲夢澤的水域，但自成族長後卻蝸居水域，除了注重發展航道有關的事宜外，並沒有任何擴展勢力的動向，動機成疑。近七年，不知何故與蛇族結仇。」譚若玄現在讀的，就是有關紅鯉族長的情報，僅僅是介紹對方的為人，性格，還有成就。之後，還有一些有關其人在雲夢澤所做的事跡。
對譚若玄來說，這些情報雖然簡短，而且還不詳盡，但是已足夠讓自己看出一點東西來。至少，為數日後的見面做出一定的準備。沒有看見真人，很多事情並不能下判斷，但是通過情報，還是能夠大致摸索一個人的底子。
「一個人，能夠身居族長一職這麼久，沒有傑出的成就，卻能夠穩坐龍庭這麼多年，還安如泰山，無人能動？要達到這個條件，只能有兩個原因，紅鯉族裡面的人資質太過平庸，只有一個紅鯉族長能夠拿得上手，另外一個，就是族裡面精英被他全部掌握在手中或是被陰掉，才能夠保著他的地位。不過，一個平庸的種族能夠頂著蛇族這麼久還不落劣勢？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對著自己手中的情報，譚若玄的口中卻是給予一陣嘲諷。不過，譚若玄嘲諷的到底是誰，當中大有玄機。
「府主，照你所說，紅鯉族這趟渾水內裡大有玄機？」這個時候，在場只有虛影還有譚若玄兩個。虛影站在譚若玄的身邊，語氣冷淡，神色並無變化的問，彷彿一切事情與他無關。
「紅鯉族裡面的渾水有沒有玄機我不知道，至少我是不會撞進去的，我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但是，我只知道，單看這份情報，就知道紅鯉族長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一個平庸而沒有實力的人，能夠掌控整個族群卻沒有人敢亂來，這實在是太扯蛋了。如果不是族中主事者另有其人，他的手腕一定十分高超。沒有傑出人才，卻能夠擋住蛇族這麼久卻沒有落敗的跡象。你看，這可能嗎？」
「的確，透過蛇族跟黑豹族的一戰，它們當中雖然沒有出彩的人員，但是單靠人海戰術，要壓死對方也不是一件難事。」虛影雖然沒有正面觀察過當時的戰鬥，但從之後的戰報當中也知道當時的慘烈。
「若果紅鯉族跟蛇族一樣，雙方沒有任何底牌，只是單靠拼人口的方式來打仗，那我還不怕。不過，這可能嗎？就連我們這再次崛起的陰陽別府，也有王牌在手，你說他們竟然沒有，你說可不可能？人多勢眾並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它們還藏有暗牌。偏偏，這張暗牌，還是可以將人一擊致命的殺手！措手不及，這個成語用別人身上是舒坦，但是用在自己身上卻是災難。」譚若玄淡淡的道出自己的擔憂。
「屬下明白，一定會將對方隱藏的底牌打探清楚。」虛影也是機靈的人，既然現在主子已經當面發話，自己也立即自動請纓，承擔任務。
「很好，我看好你的能力，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對了，虛影，你的族人，在別府裡面住的習慣嗎？」看見對方這麼識相，譚若玄也很高興。不過，卻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還真的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虛影那一貫冷淡而無表情的樣子似乎被譚若玄這麼一問而出現變化。不過，很快就回復平靜。
「屬下的族民在別府中是過得不錯。」雖然不知道對方何意，不過既然被問到，虛影也直接回答。
「不錯？那就是說不是最為適合了？」譚若玄似乎聽出對方的意思，似乎有點開玩笑的意思，可是聽在對方的耳朵中，卻像是一個霹靂。虛影這才想起，批評主君，可是作為屬下的大忌。如果譚若玄打算借題發揮，自己可是麻煩大了。
「屬下不敢。請府主恕罪。」這時候的虛影倒是有點驚慌的樣子，語氣非常恭敬的回答。如果能夠細心一點，就能夠發現對方的額邊已經開始冒汗。自己現在在陰陽別府做事，對方已經提供己方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還給自己發揮的機會。現在竟然還敢胡亂批評，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雖然譚若玄看似英明仁慈，可是天曉得他會不會秋後算賬。
「放心，我不是要怪什麼，只是見自己在開壇說法的時候不見你方的族民，一時好奇下才問問而已。」譚若玄這一番說話，不但沒有讓對方放下心來，聽起來更是觸目驚心。因為，在虛影聽來，自己怎麼好像有聽調不聽宣，準備自立一方的意思。
「府主恕罪。屬下絕對沒有任何怨懟的意思，只是因為屬下的臣民跟鬼族一樣，需要在黑暗的地方才能夠健全發展。由於先天限制的關係，所以能夠幫助府主的人數不多。」虛影急忙解釋，意圖釋去對方的疑心。如果對方因此不滿，將自己一族給逐出陰陽別府，那自己就成為族中的千古罪人了。
「說來說出，那就是說居住環境出現問題？」譚若玄口中只是喃喃自語，並沒有觀察在旁的虛影，心中考慮著當中的問題。
說來，這是自己一時失策的後果，怪不得對方。其實，在建設陰陽別府的時候，系統曾經有問自己想要那種建築風格的，不過自己那個時候一時大意，並沒有考慮到大家的族群，只是貪圖自己覺得舒服就亂來。結果，導致竹族人口繁衍的快，但是另外兩族則是進展極其緩慢。
當然，這一切譚若玄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為自己發現虛影的舉動實在有點不尋常。譚若玄靈機一觸，想到，這可能是遊戲一個隱藏任務，如果能夠將這個問題解決，很有可能獲得不錯的收穫。既然對方如此驚慌，當務之急，是自己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同時，看著虛影這個惶恐的樣子，自己不由得產生一種快意。一種統治對方，將他的生死掌於手中的快意。
「我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公司裡面的上位者這麼喜歡權欲了。*生殺大權的感覺，的確很爽。雖然這不太適合我，不過，有時候，如何讓下屬懂得害怕也是一個上司該會的藝術。」譚若玄不由得這樣子想。
譚若玄並不知道，這一刻的虛影可是日如年。他可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府主會如何對待自己的族群。只需要簡單的一句，他跟他的族人可就要再次面臨風餐雨宿的生活，更有可能被別族給滅了。
慶幸，譚若玄不是殘忍的人，只是問了一句：「虛影，你說，黑豹族的豹環山是不是一個好地方？」問的時候，譚若玄問的雲淡風輕，方法一切也與他無關似的。
但是，停在對方的耳朵中，卻是另外一個重錘炸彈。
「府主，你這是？」一時之間，就算是平常冷淡的虛影也弄得有點茫然。
「如果說，我將豹環山撥給你們一族，作為你們的生存點，你說如何？」譚若玄輕描淡寫，說的話再次讓虛影震驚不已。
「如果府主真的打算將豹環山撥給我族，屬下擔保我族今後將會對陰陽別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果再不明白譚若玄是什麼意思，那麼虛影也真是有夠失敗。
「給我打住！看來，豹環山的確非常適合你族。但似乎，我並沒有說一定給你。你也知道，這塊地，你族需要，相信鬼族也同樣需要。我需要的是傑出的人才，而且還是能夠為我辦事的人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譚若玄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知道，他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不過，他怎麼也意想不到，只是一篇情報，就能夠觸發到如此情節。相信，他發夢也會笑醒？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打聽到紅鯉族與蛇族雙方的底牌，並找到它們的弱點。」虛影自然知道譚若玄當下最需要的是什麼，自然也知道如何表現自己。
「既然你自己明白，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有些事情，越快越好。」對於虛影，譚若玄只是說了一句語帶雙關的說話之後就逕自離開。
「看來，這個新任的府主，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目送對方的離開，虛影不由得如此說。為了自己族群能夠覓得更好的居住環境，他也要拚命了。
誰知道，之前看來高深莫測的譚若玄在看見虛影離開之後卻是大失儀態，挨著身邊的樹身，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身子好像是經歷一場大病似的，面上一副解脫的神情。「靠！耍空城計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裝的自己大條道理就更是一件苦差。下次打死我也不再幹這活兒。」這個情景，如果給虛影看見這場面，相信他會哭死。
「如果說剛才我單是演戲就已經這麼幸苦，那麼，紅鯉族長的演技可是爐火純青，比我強千倍百倍啊！跟他見面，我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