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7流言與情報2 文 / 玄鋒
柳相為了避免自己失控，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了點，然後才說：「流言，就像謊言一個蓋一個那樣的模式，隨著時間的變化，聽眾們自己的分析還有修改而跟真相變得越來越遠。無相干而且離譜的流言，很多人聽了之後大多一笑置之，最後乾脆無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做了無用功。但是，如果傳言落在有心人耳中呢？那就大派用場了，而我們，也成功了一步。」
柳相頓了一頓，讓竹君有時間消化一下自己想說的話，然後再說：「流言，傳出去，本來就不是要人盡信，但只要對方較真，哪怕只有一兩分
的相信，我們就已經達到本來目的。但是，流言跟謊言一樣，無論怎麼天衣無縫，也有給人揭破的風險，也有一定的時限，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要在短時間內將流言內容變得面目全非，讓對方無所適從，只能夠依靠當中較為可信的作出判斷。當然，我們在做出流言的時候自然也要完善內容，將它弄得半真半假，自己方面也需要避免自相矛盾的情況。如果對方因此而開始相信或者懷疑，那我們就成功了。」
竹君似乎有點明白，但又不太肯定的問：「但我們這樣大費周章，為的又是什麼呢？跟紅鯉族結盟一事，本來就已經相當隱蔽，不會有洩漏的可能啊？萬一我們弄巧反拙，豈不是自尋死路？」竹君的話雖然有點被關，但也不是毫無道理。
柳相搖了搖頭，說：「無故弄出這個謠言，有幾個目的。第一，小人一點說，就是為了保持柳問情坊的安全，也是確保我族的中立性。我雖然舌頭上的功夫厲害，可不是拳頭上的功夫厲害。如果因此對上蛇族，我可招架不來。」先小人後君子，柳相倒是相當坦白，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小算盤說了出來。
竹君聽了之後，自然氣炸了肺，不禁怒聲大吼：「你這家夥，就為了你自己的地盤，竟然不顧我主的安全，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可能是覺得被背叛利用的關係，竹君怒從心起，擼起了拳頭，衝向柳相的面前，一拳往對方的面上打去，幸好身邊的譚若玄見機也快，實時出現在兩人的中間，及時抓住竹君的拳頭，否則的話柳相必然掛綵。
柳相跟竹君相識已久，自然知道對方的性格。他也不生氣，只是振振有詞的說：「你這古板竹先別動氣，好歹也聽聽我的分析。我跟府主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公開，如果我被發現投靠陰陽別府，一定會找來蛇族的攻擊。到時候，你陰陽別府救還不不救？如果你們真是義薄雲天，帶兵來救，但是被對方聲東擊西，那又如何處理？你能夠確保自己的兵力，能夠單獨抗衡一個蛇族嗎？」連番的問題，令竹君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過，心中還是氣憤的他自然還是一面怒火，口中一陣陣低沈的呼氣聲，就像火山一樣隨時爆發。
「柳相的決定，是我同意的。畢竟，如果只是為了我陰陽別府，反而導致柳族收到不能挽救的傷害，我們還是難辭其咎。而且，隱藏柳相跟我們的關係，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幫助。至少他能夠幫我們做一些不能出面做的事情。」看見竹君的樣子，譚若玄也知道該是自己說話了，否則的將會難以收場。在譚若玄一番說話之下，竹君總算勉強收起自己的怒容，不過語氣依然不善的對柳相說：「你之後的解釋最好令我滿意，否則的話就連主公也保不住你。」
柳相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刺激對方，只是繼續說下去：「第二樣，就是為了讓我們跟紅鯉族之間的見面做一個保險。紙始終報不住火，萬一真有被識破的一天，我們散播的流言正好用來當作擋箭牌，讓對方無話可說。第三，也是要讓蛇族投鼠忌器，短時間內保住陰陽別府的安全。我們跟紅鯉族始終還是有過見面，蛇族雖然疑心我們，但沒有找到確實證據之前也不會輕舉妄動來攻打，否則的話就是將陰陽別府*向紅鯉族那邊。無利益的生意他們不幹，更何況是明知虧本的生意？」說到這裡，柳相面上露出一絲特別的微笑。
聽到這裡，竹君已經大約想通當中的關節，於是求證：「那讓我出使蛇族，達成協議，就是為了讓之前的流言合理化？」既然已經想明白，竹君的怒火自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柳相故態復萌，拍了拍手以示讚賞：「恭喜我們的古板竹子總算學會思考了。沒錯，眾所周知，你們陰陽別府先後滅了黑豹，收了白虎，聲勢鼎盛，但人才方面來來去去只有竹君你們三個，尤其是竹君最為備受尊重。由你出使，正好代表陰陽別府跟他們合作的誠意，也讓對方消去我投靠你們的疑慮。由於你不知道我跟府主設定的後續計劃，性格耿直卻胸無城府的你自然不會讓對方從中套出話來，同時令對方的疑心減到最低。縱使對方對我們還是有所防範，至少已經是我們能夠預計範圍之內。」柳相的解釋，終於讓竹君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在整件事件中擔當的角色。
對於柳相在言語之間的調笑，他也不好意思怪責，畢竟自己剛才差點就打傷對方，現在被他沾點口頭上的便宜又何妨。
不過，竹君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大致上明白要我出使還有跟蛇族建立協議的目的，但卻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將停戰的時間設的這麼短？時間越長，不是對我們更加有利嗎？」
柳相對此，則說：「理論上此消彼長，的確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但如果我們真的打算將停戰的時間拉長，你認為對方會這麼爽快答應嗎？」這的確是個好問題，竹君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蛇族自然不會放著這麼大的威脅不顧。不過，他立即問下去：「但，時間這麼短，對我們也沒有任何用處啊？」
這時候，譚若玄終於說話了：「不，這次協議的時間，將會是我們用來制勝的關鍵武器。我封府祭天，對監視我等的敵人不予理睬，也是因為如此。」為了令竹君明白，譚若玄便貼近竹君身邊，低聲在對方耳中說了幾句。之後，就連之前有點擔心的竹君面上也露出笑容，對著兩人說：「想不到主上跟你這毒柳……」還沒有說完，就給柳相給堵住了嘴，神秘的說：「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加上隔牆有耳，將它放在心裡就好。」
竹君明白，連忙點頭，待對方將手拿開之後，不過卻是面容奇怪的跟柳相說：「你這家夥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味道這麼怪？」
柳相覺得奇怪，便望了望自己用來堵對方的手上出現一條類似毛巾的東西。他想了一項，似乎是會想到什麼東西，然後說：「沒什麼，這毛巾我只是剛剛用來擦腳而已。」柳相說話的時候神情好像若無其事，作了一件無關痛癢的事一般。不過譚若玄非常肯定，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這柳相小肚雞腸，記仇的程，跟某某人還真有的一比。」
果不其然，只見竹君立即大怒，怒吼：「你這混賬家夥，給我死來！」之後，自然是竹子追著柳條來打的情況。對於這個情景，譚若玄自然是樂得看戲，任由他們亂來。
「有著這兩位活寶，只怕自己不愁寂寞。」
一番打鬧過後，自然是需要做正經事的時間。譚若玄給於竹君一些書籍，應該是一些跟術法有關的東西，要他前往藏書閣修習。既然對方擁有研究陣法+破譯術法的特殊能力，反正現在無要事，正好人盡其才。至於柳相，譚若玄則交託對方幾個不同的任務，除了與紅鯉族長保持聯絡之外，另外還讓其秘密出使拜會雲夢澤中剩餘的兩個鳥族，看看能否將對方收為己用。身為鳥族，會飛天，先天已經有了優勢，有些更會抓魚捕蛇，如果能夠請得它們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不過，一切也只是想想而已。譚若玄還是有自知之明，雖然自己算是有了一塊地盤，不過並不代表自己已經變成天老大，我老二，隨隨便便散發一下王之氣，就會萬眾來投。如果到時候真會如此，雖然自己會感覺很爽，不過可能譚若玄自己也很有可能喪失繼續玩下去的興趣。
「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過我還是將自己能夠控制的一切給掌握好再算！」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自然知道能夠借到鳥族的幫助當然幫助甚大，不過這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不可以本末倒置，自己還是專心管理好自己手頭上的事物。
「天啊，這祭文究竟是那個天殺的寫出來的！如果給我知道是誰的話，我絕對會詛咒他兒子沒**，女兒長**，孫子**長面上！」看著手中的祭文，只聽到譚若玄仰天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