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8古怪的幽夜 文 / 玄鋒
花了接近一天的行程，譚若玄數人就隨著列唯正式踏入竟陵地界。竟陵的來源正如其名，到此已是無山峰，一望無際的平原，讓最近只在雲夢澤經常看著連綿水澤的眾人看得歎為觀止，尤其是虎毅，更是拋開他那平時年少穩重的樣子，有點失控的大呼大叫。不過，這也怪不得對方，他畢竟年少，加上原本該作為榜樣的譚若玄也有點不顧儀態，所以自然不用說下去。幽夜看此，也不由得捂頭，看看四周無人之後，立即低聲對譚若玄說：「府主啊，虎毅年紀還少，這還算了，怎麼連你也不顧儀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幽夜說話的時候，也只是用說笑的語氣，明顯是開玩笑。
譚若玄也回的甚妙：「反正四周無人，管他！而且，你本來是鬼，根本無需用本來面目來見人，否則的話還真會嚇到人呢！」這番說話，立即讓幽夜敗倒，口中吐著白泡，指著對方說：「府主，你好狠！」譚若玄自然是懶得去管這喜歡耍寶的傢伙，繼續欣賞附近的景色。
看見譚若玄等人開心的樣子，列唯只覺得與有榮焉：「看來，若玄先生是非常滿意這裡的景色了。」
「當然，一望無際的平原，的確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竟陵果然是個好地方，讓我覺得不枉此行。」譚若玄說出自己心中感受之後，隨即讚了對方一下：「列唯先生果然厲害，竟然能夠為我們找到這個地方，讓我們可以從此看到整個竟陵的景色。」
「若玄兄你過譽了，在下也不過是跟隨院中前輩走動多了，才知道這個地方。他日如果若玄兄有雅興，就讓在下待你參觀一下城內的景色，保證你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列唯在說話的時候不露聲色，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就請列唯兄多多幫忙了。」對於對方的熱情，譚若玄也覺得有點難以招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自從認識自己之後，就很想自來熟那樣，不過譚若玄對此也不是太反感。「就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好了。」
這位列唯，不知是為人熱情，還是當嚮導當上癮了，還是先帶譚若玄參觀了不少景色之後才正式踏入竟陵城。竟陵城是遊戲中荊州為數不多的大城，規模絕非一般小城小鎮可比。在我國古代，竟陵就有「天上華門開，竟陵出人才」之說，更是一帶茶聖陸羽先生的故居。遊戲雖然沒有將陸羽本人也放進遊戲之中，不過也將此處設定為盛產茶葉的地點。
竟陵不但出產茶葉，也出產人才。據列唯所說，竟陵此地，曾經有誕生不少文人雅士，更是不少先後進入朝廷歷任高職，所以一進此城，譚若玄不但聞到陣陣的茶香，更不時聞到一些若有若無的書卷味。不過，幽夜聽著譚若玄的形容，不禁取笑：「主公，早知如此，你該找竹君前來，你跟他可是臭味相投，也是喜歡這裡的窮酸味啊！」
可能是幽夜說話時候比較興奮，忘記了控制自己的聲調，連列唯也聽到了他的說話。列唯當然不滿，說：「朋友，雖然你是若玄先生的朋友，不過，你可沒有學到他的半分禮儀，半分學識。」
「禮儀，學識，在實力之前，也不過是空話。」可能是不爽列唯那無事獻慇勤的性格，不知道他有什麼居心，幽夜在說話時候也相當不客氣。
「無禮！在社會之中。禮儀，就是用來約束著人們的態和動機，規範著人們的行為方式，協調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維護著社會的正常秩序。看來，若玄先生帶你出來，就是讓你知道當中的重要。不過，他似乎也是白費心機了，方外之人果然還是方外之人，果然不服教化。」對著幽夜這種物理之人，列唯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哼，說的蠻好聽，不過，說來說去，不過是一種手段，不過是是上位者*下位者屈服的把戲。如果違反訂立的禮儀，規矩，將會招致禍害。所以讓下者對上者，更加敬畏，以免他們有反叛，推翻自己的一套說辭而已。」要說辯駁，幽夜也不是吃素的，隨口一說，也能弄出一番道理。但是，你卻不能不深思當中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片歪理！」不過，幽夜的這番說辭，停在對方耳中，卻是離經叛道的謬論，立即生氣的說：「好好的聖人之行，落在你的口中，卻變成如此不堪，實在過分！」
「過分還是真理，相信你自己也是心裡有數，如果不是的話就來辯駁我！我隨時候教。」看著對方焦急而生氣的樣子，幽也面上微笑，不過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不得不說，幽夜的利嘴，實在令人有點難以招架。
譚若玄看見兩人開始罵戰，本來想去勸架的，不過卻被虎毅扯了扯衣袖，說：「府主，無論你現在幫那一方，就會得罪另外一邊，更會火上加油，不划算。既然兩面也不討好，那倒不如兩不相幫，到他們說到差不多了，府主才出言相勸，那樣的話效果才比較好。」虎毅說的也有道理，於是譚若玄也停了下來，讓他們自己爭論去。
如果單說辯駁，列唯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不是列唯利用自己的儒家知識勉強招架，早就已經敗下陣來。可是，列唯的所有論調，落在幽夜口中，就變成了不堪入目的政治手段，將列唯氣得夠嗆，偏偏就沒有找到反駁對方的方法，最後只好尋找新的儒家知識來應付。
譚若玄聽了幾句之後，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也不管他們爭論的結果，只是在一邊悠哉悠哉的買茶葉泡茶葉，更不時逗一下縮小成貓咪大小的怨影豹。譚若玄拿著手中的茶杯，試試看賣家推介的泡茶方法，嘗嘗新買的茶葉，自娛自樂，看樣子是非常的逍遙。虎毅看此，有點看不下去的感覺，最後不由得說：「府主，雖然是我勸你對它們不聞不問，但是目前幽夜壓著對方來打，長遠來看，幽夜必勝。但是，贏一場非必要的罵戰，卻有損雙方的友誼，這划算嗎？」
譚若玄並沒有即時回答，先是嘗了一口茶，然後才說：「其實啊，這場罵戰，幽夜的口才本來就沒有大家想像般那麼好，他擅長的，不過是聆聽還有反應而已。如果你細心聆聽的話，就會發現他說的話基本上是巧妙的將對方的說話扭曲，然後一字不改的全數還給對方而已。只要對方不再說，幽夜就沒有說下去的本錢。」可能譚若玄也想種終止兩人的罵戰，說話時候聲線也提高那麼一點點，帳號讓兩人聽到。
列唯立即反應過來，說：「怪不得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原來有人不過是改頭換面，偷天換日。」
幽夜則不留餘地的反應：「說了這麼久還沒有察覺，你這書獃子還真呆。」
當列唯正想爭辯的時候，譚若玄則說：「列唯兄，這場罵戰，沒玩沒了，也該有終結的時候。列兄貴為書院儒生，深受高等教育，不用跟我這朋友計較下去，他也不過是貪圖口辯之爭而已，上不得大場面。」列唯見譚若玄已經出聲相勸，自然順著對方的說話下台：「好，就給若玄兄弟的面子，這次我就饒了你廝！」可能是死鴨子嘴硬，列唯就算知道剛才自己身處下風，嘴上還是沒有認輸的意思。
幽夜原本正想反擊，但是看見譚若玄向他是了個眼色，也就停了下來。
「列唯兄，有時候雖然真相越辯越明，偶爾爭論也是無傷大雅，但是過分拘泥，則對己無好處了。列唯兄的長處，還是在於學問，這從我在剛才的論辯中也是聽出來的。」有時候，說說一些令人覺得順心的話，就能讓衝突平息，譚若玄對此，何樂而不為。「而且，說了這麼久，閣下也該口乾了，，來試試看我剛剛練就的手勢。」列唯看見譚若玄為了平息爭端，已經做出如此的的姿勢，再糾纏下去的話就會落了對方的面子，於是也藉著欣賞對方的茶藝，不再跟幽夜說下去。
嘗過了譚若玄的茶後，列唯雖然覺得不恭敬，不過還是說：「若玄兄的茶，還真是讓我沒齒難忘……」列唯說話的時候面有難色，因為，自己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咽到茶葉了。這還不算，譚若玄泡的茶明顯過了火候，很喝的時候有一種非常濃烈的苦味。「不過，若玄兄泡茶的收益，還得多多鑽研啊！」可能是覺得直說太傷人，列唯也只好拐著彎來說。
「是嗎？有機會的話一定多多改進。」口中應付對方，譚若玄也在觀察對方的神情。看見對方一副有口難言，好像吃了什麼怪東西的樣子，譚若玄只覺得有點奇怪。心想自己雖然不太會泡茶，但總不會泡成這個鬼樣子？於是，他試試看自己的茶，喝了一下，卻又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啊？但是，看對方的樣子，卻又不像是作偽。
「到底，問題是出在什麼方面呢？」譚若玄正在心中狐疑的時候，看了看幽夜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幽夜，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