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恨我嗎 文 / 小憂桑。
顧又晴的話,像一桶沸油淋到了司佑勳的心上,只覺得心口疼得要爆裂了。
礙於導購小姐還在旁邊,只好忍住快要爆發的怒氣,臉色陰冷得讓人膽寒。
顧又晴忍住眼淚,氣沖沖的往外走。不小心碰了一下旁邊一個正在挑衣服的女人。
「對不起。」顧又晴低著頭道了聲歉,就埋頭繼續往前走。
挑衣服的女人扭過頭來看顧又晴,厭惡的嘀咕:「搞什麼?趕去投胎呀?」
結果卻在看清顧又晴的臉後愣了一下,提高了聲調,聲音尖利的呵斥道:「顧又晴!你給我站住!」
顧又晴轉過頭來,竟然是喻可心!她也跑chanel來買東西了。還真是孽緣啊。
對喻可心,顧又晴也沒什麼好臉色,看到喻可心那盛氣凌人的樣子,淡淡的說:「剛才不小心撞到你,我也道歉了。如果喻小姐沒什麼事,我就不奉陪了。」
這時,司佑勳從後面走了過來。
喻可心一看到司佑勳,眼睛頓時閃出驚喜的紅心!司佑勳已經很久沒找她了,她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今天真是運氣好,居然能意外碰見他!
喻可心臉上堆出嫵媚的笑容,八爪章魚似的巴了過去:「勳,好久不見啊……也不給人家打個電話。」
喻可心的聲音,讓已經快走到店門口的顧又晴,背影頓時一滯,停住了腳步。
司佑勳瞟一眼顧又晴的背影,伸手很主動的攬住喻可心的纖腰:「一會兒請你吃飯,當做賠罪。」
喻可心簡直喜出望外,一雙畫著精緻眼線的美眸,含情脈脈的盯著司佑勳,嬌嗔的說道:「那人家要吃法國大餐哦。」
司佑勳低聲微笑,聲音寵溺得不得了,溫柔的不得了,甚至還伸手刮了刮喻可心的鼻子:「好。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聽到二人的對話,顧又晴覺得很刺耳,很噁心!司佑勳果然是個種*豬,見人就亂發*情!
心裡氣得要命,卻又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司佑勳是種*豬,又關她什麼事呢?她不過一個情*婦而已!
咬住嘴唇,顧又晴往門外衝去!讓奸*夫淫*婦去吃法國大餐吧!她眼不見心不煩!
「顧又晴!站住!」司佑勳長腿幾步就跨到了她的跟前,惡意的俯身,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輕輕,然而卻十分陰冷的說道:「沒有金主的命令,你竟然敢擅自離開?」
「你!」顧又晴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憤怒的睜大眼睛,狠狠的瞪司佑勳!
不過,協議上確實寫了,24小時待命。如果不這樣,她根本拿不到那筆佣金。
喻可心扭著屁股走了過來,狐疑的看看顧又晴,又看看司佑勳:「勳,你跟顧又晴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帶著她逛chanel?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司佑勳高大的身體堵在顧又晴面前,胳膊卻攬住喻可心的腰:「寶貝兒,你想多了,顧又晴,只不過是我租來的小女傭。」語氣高傲,有一種輕飄飄的優越感。
喻可心得意的看了顧又晴一眼,她就說嘛,司佑勳怎麼可能看上顧又晴這種黃毛丫頭。
雖然長的還過得去,可是根本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嘛!司佑勳喜歡有風情的女人,自己這一款才是他的菜。
聽到司佑勳的話,顧又晴震驚的抬頭看著他!一雙霧氣的水眸,寫滿了屈辱和不可思議!司佑勳,竟然當著喻可心的面侮辱她,說她是租來的小女傭?
她想起那些半推半就的夜晚,床*笫之間的曖昧和甜蜜,想起今天司佑勳幫她穿鞋時,自己內心微微的悸動……
忽然,她覺得自己傻透了!司佑勳不過當她是個情*婦,小寵物,玩玩而已!而她,竟然真的開始有點動心了!
她是天底下最蠢的蠢女人!
看到顧又晴和司佑勳對望,喻可心心裡一陣妒忌,拉著司佑勳的胳膊,指指顧又晴:「勳,人家的包包好重,拎得手腕都酸了,讓你的小女傭幫我拎下包吧!」
司佑勳的眼睛還盯著顧又晴,看到她一雙水眸冷冷瞪著他,眼神裡寫滿了鄙夷和厭惡。
心中一冷。
顧又晴,大概從來對他都沒一點好感吧?哪怕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那怕她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幾乎要融進自己的骨血——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吧?
這雙冷冰冰,充滿鄙夷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司佑勳深邃的眸子幽暗得像一個深淵,裡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寒心。
司佑勳挑挑眉,微笑:「顧又晴,聽見沒有?幫喻小姐拎包。」
幫喻可心拎包?顧又晴訝然的看向司佑勳,後者眸中一片冰寒。
顧又晴垂下眼眸,真好笑,她剛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以為司佑勳不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司佑勳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顧又晴的指尖冰涼刺骨。
喻可心背的是prada經典的殺手包,濫大街的款,當然,她的是正品:柔軟的皮質,一流的手感。
顧又晴握著prada的手柄,卻像握著一塊滾燙的烙鐵!把她的心,燙出一瓣瓣的裂紋,再也修補不好……
高大英俊的司佑勳,摟著風情萬種的喻可心,旁邊卻跟著蒼白纖瘦,神情淡漠的顧又晴。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顧又晴低著頭,默默走在司佑勳和喻可心的身後。屈辱感讓她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但越是痛苦,她越顯得鎮定。從小到大,面對別人的羞辱和欺負,顧又晴已經學會了用冰冷的面具來偽裝自己。
豪華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光可照人,司佑勳刻意和喻可心調笑著,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瞟向地面,搜索著身後顧又晴的影子。
顧又晴臉上的輕蔑和冷淡,他看的清清楚楚。
顧又晴,你不是倔嗎?你不是喜歡當刺蝟嗎?那我就一根根拔掉你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