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九章蒼天不死 文 / 洪霸天下
張瓶兒點了點頭，苦笑道：「苗兒其實應該姓左！左苗……」
我同情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何苗知道這事嗎？」
「我現在還沒有告訴他，因為改姓何之事，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不過，那時候他還小。但是現在，他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又官居虎賁中郎將。若是他知道自己其實姓左，又如何想？」張瓶兒苦笑道。
我理解的說道：「嗯，這事現在的確不好再提。畢竟何苗已經身居高位了。」
張瓶兒繼續緩緩道：「後來，朱貴被何真害死。我被何真娶進了何家，生下了何蓮，後來又生下了何雨和何興……」
我繼續理解的點了點頭。對於別人不願提起的，我何必多問。有些事，還是任它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吧。
「母親，你以前和我說我不是何真所生，而是父親何進親生。為何現在你又說我，不是父親親生的？」何雨不解又苦悶的問道。
「十幾年前，你的父親來找過我。那晚，我和他又歡好了一回。所以，就有了你！」張瓶兒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以前，你說是父親和你……」何雨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問道。
張瓶兒有些羞澀的說道：「那幾天，我和何進也歡好過。以前，你還小，我看不出來。認為和他重溫舊夢只是一次，應該不會……」張瓶兒，看了看我，尷尬的繼續道：「哪成想，現在的你很像他。所以……你應該就是她的女兒。」
何雨急問道：「那我生父，他，他到底是誰啊？」
「左靖左觀天！」張瓶兒解釋道：「十幾年前，見盧清和張靈真過得很好，而且孩子也生了不少。左靖終於死了心，離開了鶴鳴山。他來宛城何府找我，見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而且過的不錯，就欲離去。我苦苦的癡纏著他，他也想到虧欠我不少，就和我又歡好了一回。而且，在我體內留下了他的真氣，以補償對我的虧欠。這也是我如今身體還如此年輕的主要原因。但是，我也沒說苗兒是他的兒子。怕他把苗兒帶去修道……」
「哦，難怪啊！」我笑著道：「左靖和岳母都很出色，所以雨兒才會更出色！」
張瓶兒笑著看了我一眼道：「你也很出色！」接著繼續道：「但是，你比左靖濫情。見一個愛一個。左靖卻是只愛過兩個人，我和盧清。但是盧清，她不算……你明白嗎？」
「呵呵，是嗎？」我笑著道：「昨天，我看見數百的美妙女子和他在一起，而且孩子可能都上百了吧！」
「我不信！」見心中的偶像被質疑，張瓶兒反駁起來：「十幾年前，靖哥哥和我見面時，還說過他這輩子只愛過兩個女人就是我和盧清。而且，只有我和他做……過！」
我微微一笑道：「呵呵，你不信？左靖仙師，你也該現身了吧！」
「呵呵，天……天色真好啊！」左靖突然在我的眼前冒了出來，笑著道。
「雨兒，我帶你出去一趟，讓你的父母好好聊聊！」我笑著拉起了何雨的小手。
何雨見張瓶兒點了點頭，也沒有掙脫。不過，卻是對著左靖一拜，口稱：「雨兒拜見父親！」說完淚流滿面。
左靖見女兒乖巧模樣，也是有些激動。從道袍中取出一塊刻著道符的血玉掛墜，笑著交給了我，笑道：「有請天……兒，為我的女兒戴上！」
我接過血玉掛墜，溫柔的為何雨帶在胸前後，何雨略顯瘦削的臉，即刻豐潤起來，臉色更是柔潤不少，而神采更是好像那天上的女春神般，散發著清純無比的光芒……我醉了。
「雨兒，和天兒出去吧！」張瓶兒解釋道：「我和你父親還有話說。」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左靖，又要施展那癡纏之術。
「雨兒，你看這是什麼？」我將青龍放大到三米左右，將一臉驚訝的何雨抱在了身前，青龍飛出窗外，飛上了高空。
青龍迎著朝陽，踏著雲彩，盤旋在洛陽上空。
「看，青龍！」一個眼尖的小孩子指著高空上穿梭於雲彩的青龍，高聲叫了起來。
「快來看啊！青龍啊！」眾人遮擋著陽光，瞅著高空上出現的青龍盤旋的奇景。
洛陽宮院內，一個貼身宮女急急的向皇后何蓮稟報道：「啟稟皇后娘娘，洛陽上空有條青龍在飛，您要去看看嗎！」
「哦，是嗎？」何蓮知道是我在作怪，但還是忍不住，跑出了寢宮，站在了後花園內，看著高空上的青龍。
「母后，您也來看青龍了！」劉碧向何蓮招呼後，趕緊施了一禮：「孩兒拜見母后！」
何蓮笑著將就要施禮的劉碧拉起：「呵呵，今天高興。免了吧！」
「你姐姐在下面，想去看看你的姐姐嗎？」我雙手環抱著何雨柔軟的腰肢，溫柔的問起。
何雨此時已是沉浸在夢幻之中，她喃喃細語道：「我聽夫君的……」
「呵呵，雨兒，我會愛你生生世世……」高空上，我吻起了忘情的何雨。
青龍快速的落在了後花園內，我快速的將何蓮和一臉驚訝的劉碧抱上了青龍。青龍隨即飛上了高空。
「哎，雲龍，她們若是說出去，對你可是大大的不妙啊！」何蓮指了指下面目瞪口呆的宮女和太監們有些急道。
「呵呵，那還不簡單……」一團水汽在高空緩緩落下……
光和五年三月三十日，洛陽城上空有青龍盤旋幾周，後落於皇宮，又騰空向北而去。帝急遣趙忠入宮院詢問，宮女侍衛皆言不曾見得青龍。趙忠回靈帝：「龍降宮院，此乃大吉之兆：預示大漢又將大興且宮院又將有龍子降生。」靈帝遂大喜。太尉袁隗、河南尹何進、諫議大夫馬日磾上奏請改封洪天為朔州牧，靈帝准奏。何進獻仙人字畫與靈帝，靈帝和眾大臣觀後大奇大讚。感念何進保家衛國之心，封何進為大將軍，封何苗為驃騎將軍。命何進擇日率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俊率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五營禁軍兵和河東、河內、河南三郡騎兵共四萬進駐西京長安，會同安西將軍呂布所部，平定羌亂。宗正劉焉提議各州皆改刺史為州牧，並自請任益州牧，被三公及眾大臣駁回。宗親甘陵相劉虞升任河南尹，宗親下邑長劉繇升任虎賁中郎將……《後漢書。靈帝本紀》
「哎，時不在我啊！」洛興街區中常侍封諝府，後院密室內。四十多歲的一身明黃道袍的張角淚流滿面，歎息道。
「大哥，為何突然如此姿態？」三十多歲同樣裝束的二弟張寶問道。
張角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兄弟、愛女和身邊的十幾位得力弟子，苦笑著道：「兩漢以火德自居，火可生土，大漢三百年傳承已到，眼看就將火熄土生……」接著又是「哎」了一聲。
三弟張梁不解道：「對啊！大哥，既然火熄土生，我太平道正當舉旗而立，重塑乾坤。為何，大哥如此歎息？」
「哎，我兄弟三人之道法和師傅於吉相比已是差的太遠。師傅在前年就讓我們去北方塞外，輔佐當時還是匈奴金刀駙馬的洪天洪雲龍。我沒有去……如今，我很是後悔啊……」張角又是一聲長歎。
「父親，為何如此哀怨？幾天前的你，可都是意氣風發啊？」張角愛女張寧言辭關切，嬌聲問道。
張角看著年方二八英姿靈秀而又不失嬌柔純真的獨生愛女，又看了看密室眾人，苦笑道：「是我誤判天象啊！」張角解釋道：「十幾年前，我學得了師傅於吉的《太平要術》中的道法後，本著為百姓消災解難、扶危濟困的想法，創建了太平道。這十幾年來，我不時夜觀天象，見代表昊天上帝的北邊紫微宮北辰星一直死寂無光，又見中央太微宮代表大漢的帝星越來越昏暗好似欲滅一般。我是欣喜若狂，認為是我黃天厚土太平道取而代之之日近了。但是前年三月後，北辰星突然越來越是明亮，連帶著帝星也沾了北辰星的光，也隨著北辰星亮色起來……」張角似乎陷入了沉思。
「嗯，師傅，那您以前「常跟我們說的『蒼天將死，黃天當立』還有效嗎？」張角最得意的弟子荊揚二州渠帥馬元義問道。
「前天，有青龍現北芒山，今天又有青龍繞洛陽皇宮向北而去，這實乃維護大漢之兆。而且，青龍現北、向北也暗示在北方有維護大漢的重要力量。如此種種看來，蒼天昊天上帝不死，黃天黃帝永遠只能是五色帝，大漢天下由誰做主還無法判定。而北方唯有朔州洪天興旺，既有師傅於吉和師叔左慈道門相助，又有鄭玄、蔡邕、盧植等儒家輔佐，羽翼已成。若是再得中原流民，不出三年軀幹豐滿，則可南下而席捲天下……」張角似乎想透了這一點，笑著看向徒弟唐周問道：「洪天真的對你說了讓我今晚去見他嗎？」
唐周弱弱的道：「是的，師父，千真萬確。洪大人實在不凡啊！」
張寶道：「什麼不凡啊？還不是凡人一個，不過是得了師祖和師父、小師叔我們道門的幫助而已！不然，以他一個狼孩身份，匈奴奴隸如何做得如此聲勢？」
張梁也扯著大嗓門道：「是啊，我太平道兵強馬壯，人才濟濟，強他百倍，為何要去見他？即便要見，也該是他來見我們才是！」
「夠了！」張角猛然指了指頭頂上面，看著眾人正色道：「若是逆天而行，恐怕我等皆不受黃天庇佑，死無葬身之地矣！」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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