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運也，命也一 文 / 周曉宇
嘈雜的人聲在據民間蔓延，許多人都在議論這次的突發事件。
打電話告訴家人的有之，為小朋友買零食的爺爺奶奶有之，獨自觀望事態發展的有之，還有一些無聊人士伺機攀談，或是將這一事件幾率下來，惹得現場一片擾嚷。不過卻很少有人遠離這是非之地，這裡是他們的家，自是不可能太過遠離。
自以為關係比較硬，或是自覺能說上話的湊到幾名黑臉捕快面前，詢問事件詳情。
幾名捕快並未做任何形式上的恢復，只是在那有序的疏散群眾。有人自覺無趣，旋即轉身離開，有的人覺得自己被掃了面子，對待捕快也開始冷嘲熱諷。
捕快們只是不理。
隨著時間推移，孫炎陽心裡愈發煩躁，他的計劃見效快，但同時也承擔著不菲的風險，如果時間拖得太久，週遭的媒體與捕快廳反應過來，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屆時不但計劃無法達成，連他自身都會有一定的危險。
現在只能盼那人被他們設下的局唬住，變得焦躁、失去耐心，最好跑出來魚死網破，博得一線生機！
這才是孫炎陽想要的。
「站住，說你呢，站住！」李屸目光一凝，厲喝道。
一人手提公文包委身在一老人左側，想要脫離他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對，這廝竟是拔腿就跑。
李屸目光中劃過一抹冷芒，轉頭與孫炎陽對望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果然有人忍不住跳出來。
得到徐肯，李屸冷冷一笑，緊隨其後追了上去，一如一個真正的捕快在追捕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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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凡在樓上，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大概有六成把握這群捕快是奔他而來。
「看來這本書對他們而言很重要啊。」慕凡只手捂著胸口，感受古籍的質地，心中泛起波瀾。
事到臨頭，王厲行慌了神：「你倒是說啊，我們究竟該怎麼辦？」
慕凡轉頭看了他一眼：「收拾地上的東西，把一切痕跡都去掉，帶著你的妻子先行離開吧。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你說明一下，方才修煉中，你都有怎樣的感覺，現在的感覺又如何？」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王厲行趕忙招呼自己妻子一聲，讓她收拾地板上的陣紋擺設。
「我再加一根黃金，這是我全部的財產了。」慕凡面色平靜的從包中拿出一根金條。
這的確是他戴在身上備用的最後一根金條，否則這等關鍵時刻，他會直接拿出十幾根來，直接把王厲行砸蒙，屆時一切都能在最短時間內解決。
這時的王厲行已經拿了件外衣穿上。
見慕凡又送上金條，秉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他一把搶過慕凡手上的黃金，臉色一喜，道：「你怎麼指導我怎麼煉，感覺那東西不怎麼好說。當時我什麼也不想，也想不來。渾身彷彿沐浴在溫水中，每一個毛孔都得到了最深層次修養，無法形容。」
王遠陽露出一臉思索之色。
見此，慕凡知道他並未說謊，不由得思忖起來。此次修行的反應倒是與那上的記載不差，不過一次修行無法說明什麼，必須反覆驗證才行。只是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繼續測試了，這裡很快便會成為是非之地。
便在他思緒之時，王厲行夫妻二人已經帶上細軟存折，走到了門口。
「雖然知道你先前的說辭不過是哄騙我們，但還是謝謝你的黃金，以及你沒有傷害我們，就此告辭。」王厲行一臉鄭重其事。
說完，拉著妻子的手匆匆走出房門。
慕凡仍是站在窗前，沒有任何動作。作為一個獨行爪子，他早已習慣謀定而後動，對眼下這等場面十分不適應。不過他清楚，現實從來不會等你適應它。
是時候行動了。
幾分鐘後，慕凡在王厲行家換了件衣服，檢查好武器，將三種產自域外的「靈藥」銷毀，大搖大擺走出門去。
值得一提的是，銷毀妖血時，慕凡罕見的心疼了一下，不僅是因為這幾瓶小東西價值不菲，更多的它沒能達到預先料想的效果，被白白浪費掉。而浪費是他最為厭惡的行為。
慕凡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奢侈到將價值數萬的東西好不憐憫的倒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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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樓下，王厲行領著妻子順利通過了檢查，揚長而去。
雖然孫炎陽對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有些迷惑，不過他看了一眼王厲行後，便將他方行。那是一種純淨的眼神，一種飽含希望的眼神，一種沒有殺過人的眼神。
慕凡混跡在周圍的人群中，分毫也不顯眼，眼見兩人離開。得了這麼多好處，只要還有點腦子，沒有被所以的道德、正義洗腦，那麼王厲行就不會出賣他。所以暫時為止，他還是安全的。
事情到現在已經近乎過去了十分鐘，慕凡來到樓下也有了將近二分鐘的時間。
之所以他並未行動，一來是因為週遭的居民並不多，又十分有序的排隊接受檢查，冒然有所動作反而徒惹人懷疑。二來他要觀察一下對方的檢查方式，只有如此方能隨機應變，不至於到時兩眼抓瞎，露出破綻。
觀察了一會兒，慕凡發現，這些「捕快」的目的性很強，他們對老人和孩子不屑一顧，只檢查年輕人、中年人，檢查的範圍不大，只需有人認得他們，在加上身份證明即可。
王厲行夫婦自是好說，但他一個外人……
慕凡的面色漸漸陰沉下來，實在不行，關鍵時刻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如此想著，心裡不覺好過了幾分。
便在他尚且為難之時，檢查過程中，捕快又與居民爆發了衝突，這次是一名頭髮有些雜亂、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
因為距離較遠，那人說話聲音又不大，只有零星的對話傳來：
「……沒有證件……你不能過去……」
「……有病，必須馬上去醫院……」
「……你不能走……」
「我偏要走呢！」
也不知雙方具體發生了什麼，慕凡只聽那中年男子厲喝一聲，渾身迸射出極度危險的氣機。
慕凡、孫炎陽以及他兩名手下在尋常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同一時間變色！
其他人如何慕凡並不知曉，他面色微變卻是因心中一喜。
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