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矛盾與爭執 文 / 吊死在你家門前
大地之上，是青蒼的廣闊天空。只有飛鳥才能翱翔其中。
天空之外，是無盡廣袤的宇宙。一般的生物，已經不適宜在那裡活動了。
然而在宇宙之外，又有什麼呢？
那樣的地方，已經是人類完全無法到達的地方了吧。
一般的人類，恐怕甚至連窺探其中，都無法做到。黑巖穿行在無盡的混沌中，這麼想道。
就連自己，也只是依靠著閻魔刀的威能，才能更在這片世界勉強前行。
這，便是劈開空間後，黑巖所看到的景象——
實際上，倒是真沒什麼好看的。滿眼所見，只有無盡的混沌。四下似明似暗，低下頭去，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到。身體上傳來似有似無的觸感，卻彷彿棉花一樣，沒有什麼阻力。在這裡無法呼吸，倒也沒什麼氣悶感。畢竟在這個地方，即使是『時間』的概念也十分稀薄。所以即使缺氧，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同樣的，在這樣的地方，人更加容易疲乏。
世界之外的虛空，就是這樣一種地方。沒有溫度，無法感知，如果不是循著那一絲自己被送來時的氣息，黑巖甚至無法辨別方向。
不過，這路可是越來越難走了。
雖然黑巖可以循著自己的氣息，一路追蹤下去；但是混沌之中，本身就有無數種氣息。就像在一張色彩斑斕的畫布上搜尋一種顏色一樣，雖然並不難，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長時間處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是十分危險的。終於，黑巖跟丟了。一個偶然的走神，結果就是完全失去了那一縷氣息的蹤跡。而無論黑巖怎麼努力，都找不回那條路了。
該怎麼辦？
看起來，擺在黑巖眼前的唯一辦法，便是回去，重新從源頭開始旅途。不過，既然都告別了，那再回去的話豈不是丟人了麼。出於這樣的想法，黑巖從附近探索了起來，說不定一個僥倖，能夠找回去呢？然而，轉了很久之後，依然沒有絲毫頭緒。一不小心，倒是差點連回去那個世界的路都找不到了。心知現在自己正處在很危險的情況下，黑巖正在猶豫要不要回去，黑巖手中的閻魔刀卻突然發生了異狀。
按理說，黑巖這把閻魔刀，和原來的那把已經沒什麼差別了。有了願力的支持，黑巖完全可以將它當成另一個閻魔刀來用。即使是自己體內那些願力出了毛病，也只可能是這個閻魔刀的形體發生崩潰，但是眼下，卻是閻魔刀突然失靈了——雖然本體還在，卻失去了它作為閻魔刀的功能。四下的混沌開始爆發，不可抗拒地向黑巖壓了過來。這種地方，可不是人類能呆的。即使是黑巖，恐怕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壓碎。
真麼回事？黑巖大急。閻魔刀放到眼前，卻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混沌中，黑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失去閻魔刀之後，已經無法劈開混沌繼續前進了。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刀芒突然閃過，劃過了這個世界。
混沌被分成兩半，世界也逐漸明亮了起來。漆黑的背景下，自己的身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黑巖反應過來，又是一道刀芒劈了過來。這一次，耀眼的紫芒甚至刺得黑巖下意識地一閉眼，再睜開眼之後，周圍已經完全不同了。雖然依舊是無盡的虛空，卻已經不是剛才那樣，佈滿混沌的狀態了。自己漂浮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中，而眼前，是另一個熟悉的背影。
「維……哥！」
看到熟悉的背影，黑巖差點感動的哭出來。不說叫一聲哥，叫一聲爺又有什麼問題。剛才那兩道劍芒，顯然就是維吉爾所發出，畢竟現在能控制閻魔刀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和維吉爾而已了。雖然對於維吉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些疑惑，但是方纔，要不是維吉爾，自己可真的是生死難料了。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死了嗎？」
看到黑巖，維吉爾顯然也是十分意外。此刻的他，一身藍色風衣，配著閻魔刀，比起在《鬼泣》的世界裡，可要光鮮很多了。
黑巖抓了抓頭，大概跟他講了一下自己的經歷——輪迴空間死地之後，只是會被發配到一個歸宿世界，如果自己努力的話，還是可以摸索回到主神空間的。「話說回來，你怎麼這樣了？你不是寄宿在我的閻魔刀中嗎？」
「這個還要從你死掉開始說起……」
黑巖雖然死在了團體任務中，但是由於非法進入，並不能和其他人一樣，能夠隨著任務完成而主動復活。所以黑巖死的時候，她的輪迴之書便很快就碎裂了。按理說，黑巖的所有裝備，包括屍體，都會被主神回收，但是維吉爾不一樣。他之所以潛藏在閻魔刀中，完全是為了騙過輪迴之書，作為一件裝備藏在其中；而在黑巖死後，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使用積攢的惡魔之力，配合閻魔刀，他迅速重塑了一個身體，這樣的話，他便不再屬於黑巖的一個裝備了。而隨後，他當機立斷，使用閻魔刀破開空間，在主神抹掉自己之前，逃進了空間亂流之間。想找回鬼泣的世界已經不可能了，他本想先隨便找個世界住著，但是莫名地，他卻感覺到了黑巖的存在。倒不是感覺到了黑巖生存的氣息，而是因為他手上的閻魔刀。
同時擁有維吉爾和黑巖兩個主人，閻魔刀自然不可能分成兩份給黑巖和維吉爾用。也就是說，雖然黑巖沒有閻魔刀的本體，但是卻可以隨時從維吉爾手中的正品閻魔刀中，將閻魔刀的『神』借過去。
如果維吉爾願意，當然可以做些手腳，畢竟閻魔刀本體在自己手上，如果不想讓黑巖使用閻魔刀，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不過若是那樣，他就真的只能隨便找個世界窩下去了，輪迴空間對於他來說，倒不是純粹為了圖好玩才來的。他想要變強，就必須依靠輪迴者。
於是，維吉爾循著閻魔刀的感覺，開始在混沌中探尋了起來。而不知道黑巖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也不敢把閻魔刀的刀意召回，只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在無盡的混沌中探尋著。而剛才黑巖的閻魔刀突然失去力量，就是他感知到了黑巖後，當即召回了閻魔刀。然後用閻魔刀的力量，將黑巖拉到了這片空間裡。
「原來是這樣……」
恍然大悟。眼前的維吉爾的形象，在黑巖眼中，也一瞬間變的高大了起來。然而維吉爾卻甩給黑巖一個免費的白眼，問道，「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啊……哈哈哈，出了點問題，因為沒有閻魔刀的本體，所以花了點時間重新製造了一個。」
打量了一下黑巖手中的閻魔刀，維吉爾一愣。隨即接過去，仔細打量了片刻，「居然一模一樣。」
「是吧！是吧！」黑巖有些得意，問道。
「嗯，還算可以。」維吉爾將複製的閻魔刀拋了回去，「不過，你回來幹嘛？」
「誒？就是為了回主神空間啊。」黑巖一愣，隨即問道，「難道你也找不回去路了嗎？」
和立華奏很像，維吉爾也是差不多也是一個相當冷的人。但是這兩人，實際上又是不一樣的。立華奏只是不懂該怎麼和人溝通，這種情況下，只會和黑巖努力地解釋；維吉爾在大多數情況下，卻只是懶得——或者說不屑於解釋，聽到黑巖這樣的問題，當場就給了黑巖一個白眼。隨即淡淡地答道，「怎麼可能。如果願意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去。」
黑巖狐疑，「那你……」
「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誒？」
「解釋起來麻煩，就讓你直接看看吧。」
維吉爾說著，拔出閻魔刀，在虛空中一劃。彷彿是割破了紙面一樣，一道泛著微光的紫色的縫隙被劃開了。
不愧是專業人士啊。黑巖讚歎道，自己用閻魔刀，只能勉強頂著混沌，在虛空中前行罷了。
這麼想著，紫色縫隙已經完全裂開了。縫隙之間，是另外的景象。彷彿是在半空中俯瞰，能夠看到無邊的金屬大地，還有主神的大光球。
再次看到主神空間，黑巖頓時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只是差不多一個月而已，但是至少自己都死了一次了。
然而就在這時，主神空間裡發生了變化。
主神的豆豆眼突然睜開了。是主神發現我們了嗎？黑巖這麼想著，卻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從主神空間走了出來。
「誒？」
維吉爾沒有說話，示意黑巖繼續看下去。
一身睡袍，還戴著睡帽，一頭紫色的長髮，看起來倒是和某個動漫人物挺像的。而維吉爾的隙間也在這時展現出了強大的功能——不僅能偷窺，還能偷聽。
「矮油，早上好啊少女，感覺怎麼樣呢？」
主神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然而說話的對象卻不是自己了。紫發的少女似乎有些不待見主神，召喚出輪迴之書，開始翻動了起來。
「果然啊，完全穿越之後，連身體的狀況都改變了。」
「當然啦，這就叫全方位服務。作為輪迴空間中業績前十的主神，咱的服務質量你是不用擔心的。」
它的業績不是前五麼？這段時期業績下滑了麼？
「但是為什麼我總覺得現在反而變弱了？」對於主神的話，紫色少女明顯有些不以為然，反而氣沖沖地問道，「以前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走兩步路就走不動了吧？而且哮喘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差點咳死我啊啊啊！」
「這叫尊重原始設定，你懂個籃子。魔女血統可是非常強大的，雖然因為經常接觸有毒物質導致身體越來越弱，但是比起能夠獲得的力量，這些代價可就完全算不了什麼了呀！」
「走兩步路就累死，力量再強又有什麼用？」
「你怎麼就這麼笨，就算不能走，完全可以用別的辦法來解決嘛。如果沒辦法走路，用飛不就可以了嗎？」
「但是……」
「所以說，成為冒險者之後，就要拋棄那些沒用的常識嘛。」
「哦……」
紫色的少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接受了主神的說法。主神滿意地點了點頭，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而這一切，自然被隙間外的兩人盡收眼底，黑巖倒也算是明白了，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起初，黑巖倒也以為這是另一個主神，以及另一個不認識的主神而已。但是主神空間每個主神，並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聲音和紅豆眼，那熟悉的坑人方式，也讓黑巖確認，眼前這傢伙，就是自己的那個主神無誤了。但是這個紫色的傢伙，又是誰呢？
答案，似乎已經很明確了。輪迴者死掉，主神並不會一起殉情。所以在自己死後，肯定會有新的冒險者被主神坑進來。而這個紫色的少女，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繼任者。而維吉爾不讓自己回去的原因，顯然就在這裡了。
自己已經沒有位置了嗎？
不對不對。黑巖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主神空間有歸宿世界這種設定，自己自然不會是第一個跑回來的。那麼對於跑回來的輪迴者，應該是有處理的方法的吧。
那麼，自己是會被分配給另一個新的主神，還是……
維吉爾打斷了黑巖的思索。
「看到了吧？」
「嗯……」
「你的位置被那個人奪走了。」
「是啊。」
「去殺了她。」
「嗯……什麼？」
黑巖這麼想著，應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維吉爾已經在身邊劃出了一道空間門。在黑巖背後一推，便將她推入了門中。
「等……」
周圍景色一閃，還未等黑巖說完，自己已經出現在主神空間了。
金屬的大地出現在了腳下，久違的腳踏實地感，讓黑巖有些恍惚。還未來得及看，前方便傳來了兩聲驚呼。
「誒？」
不認識的人衝進了自己的主神空間，紫色的少女倒也只是意外。然而更加意外的，顯然是主神了。它的紅豆眼瞪的老大，都要瞪成紅豆糕了。
「誒誒誒誒誒誒？」
「好久不見啊，主神。」黑巖隨口打了一聲招呼。
「救命啊！鬧鬼啦！」
回答黑巖的，卻是主神的慘嚎。白光閃爍，只見它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空中幾個翻騰，就消失了。
「……」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黑巖始料未及的。作為主神，這樣的情況不至於沒有聽過吧？然而對於同樣在旁邊的紫色少女，卻儘是意外了。
「誒，你是……」
「我嗎？我也是個冒險者。」
雖然之前維吉爾叫黑巖幹掉她，不過看他一臉靠不住的樣子，黑巖暫時倒是沒什麼殺意。所以紫色少女的問題，黑巖也中規中矩地回答了。對此，紫色的少女似乎很是意外。這麼說著，她從手上的輪迴之書中抽出了一張名片，遞向了黑巖。「原來你也是冒險者嗎？我還以為你是主神的熟人呢。」
兩個輪迴者之間，交換名片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畢竟也不需要什麼代價，也不需要兩個人有多熟悉，基本上只是一種見面的禮節了。不過黑巖此刻，卻並沒有接過名片。
「我的輪迴之書不在，恐怕現在沒法和你交換名片。」
這樣的理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就像兩個人見面握手，一個人卻說自己手有傷，然後晃晃纏著繃帶的手，在無論是禮貌還是形式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然而，現在的黑巖，就實在談不上禮貌了。這句話說的十分生硬，倒是更像是敷衍。讓紫發少女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不過，黑巖沒有馬上辯解。雖然並非有意，眼前這個人可的的確確是奪取自己冒險者身份的傢伙。她手上的那本輪迴之書，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東西。加上維吉爾那似乎不是很妙的暗示，黑巖對她，倒也實在沒什麼話好說了。呆在一邊，準備就這麼等主神回來再說。
然而，那個少女，偏偏像是不死心一樣，不知死活地追問道，「那個，主神到底怎麼了啊？為什麼見到你就跑了？」
「誰知道呢。」黑巖漫不經心地答道，「大概真是見鬼了吧。」
少女撲哧一笑，倒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了，「抱歉抱歉，但是你這麼說，不就是說你自己就是『鬼』了嗎？」
「你說什麼？」
黑巖皺起眉，不悅地看著紫色的少女。紫色的少女有些莫名其妙，討了個沒趣，怏怏地到一邊去了。好在，尷尬的氣氛，倒也沒有持續很久。
主神很快就回來了。而且，來的還不止是一個。
一大群主神魚貫而入。紅的綠的黑的白的，像是一群逛街的大媽一樣，甚至什麼都沒說，就圍起兩人，看著黑巖指指點點了起來。
「就是這個嗎？」
「對對，沒想到，她居然能回來哦！」
「說起來，好久沒人能從死後世界逃回來了吧？這傢伙不錯啊。」
「還不是現在節奏太快，死掉的傢伙，大概都不想回來了吧。」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還不是你們這群傢伙，為了業績喪心病狂。」
「你自己不也是這樣麼……」
嘰嘰喳喳主神們，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一個比較穩重的主神提醒了一下，死掉的人可以回來這種事是機密事項後，眾主神倒也收斂了一下。
花花綠綠的一群光球中，紅豆眼的主神擠了出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它似乎十分得意，「這樣的冒險者，也只有我能培養出來啊。羨慕了沒有？羨慕了沒有？」
周圍的主神一陣噓聲，隨即有個綠色主神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打算拿她怎麼辦？」
「誒？」
「這段時間，所有的主神都沒有空缺哦。也就是說，這兩個傢伙，可就要由你一個人負責了。」
「納尼？不能由up主大人重新捏個主神嗎？」
「你還好意思說，up主都說了手下冒險者掛了要去歸宿世界監察一段時間，但是馬上就招了新的冒險者。去找up主的話，你也不怕被扣業績……」
他們的話，黑巖也大概明白了。自己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常見，但是到底不是頭一例。聽起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能從歸宿世界回來了。而一般情況，都是由主神去勘察一段時間，如果冒險者真的沒有回來的打算，那麼才會招新的冒險者。但是主神卻貪圖業績，自己剛死掉，就接手了新的冒險者。而現在……
「也就是說，我必須得和那個傢伙一起呆在這裡咯？」黑巖指著一邊的紫色少女，問道。
同樣呆在主神群中，紫色少女早就有些不自在了。明明在討論著什麼自己不懂的東西，還是以對面那個黑色的傢伙為中心的；但是頻頻提到自己，卻似乎是在示意，這件事並不能由自己知道。刻意迴避的目光和言語，讓她十分不舒服。但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主神還談的正歡，讓她連離開都無法擠出去。而就在此時，黑巖這句話，在她聽來也就有些輕蔑的意味了。
「你說什麼啊！」紫色少女皺起眉頭，「這裡是我的輪迴空間才對，說的好像你才是主人一樣。」
黑巖同樣皺起眉，瞪了回去。「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主神空間，我來這裡的時候，你連輪迴空間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呢。」
「不就是個中二小說裡才會有的東西麼？知道很了不起？」
「說的好像你不中二似的。這樣的話，你去跟up主說來試試？」
起初，兩人鬥嘴並沒有主神關注。但是隨著事態升級，眾多主神也逐漸被兩人吸引了注意力。
按理說，黑巖不是心胸狹隘之輩，那個紫發的少女也不像是好事之徒。但是這次事件，既有黑巖被維吉爾教唆在先，又有眾主神不能讓紫色的少女知道真相而故意閃爍其詞在後。加上一些好事的主神起哄，兩人吵得一發不可收拾。待到主神反應過來這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等等等等，你倆吵什麼啊？」
兩人沒有理會，依然吵成一團。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們可都是我的冒險者，有話好好說嘛……」主神說著，飛到了兩人之間，企圖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你幫誰？」黑巖冷冷地問道。
「話不能這麼說啊……」
吱唔著眨了眨眼睛，主神卻發現，紫色的少女和黑巖都正在盯著自己。兩人的目光讓它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急中生智，連忙答道，「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呀！」
「去死！」
兩邊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紫色的少女召喚出一個火球，黑巖則一劍劈了過去。主神嚇的不輕，狼狽地逃了開來。轉頭一看，卻見兩人並沒有追擊。火光四濺，刀光閃耀，兩個少女，已經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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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來幾天你們發現封面變了，那一定是新封面圖通過審核了。再次感謝茶子君提供的封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