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八章這塊仙山 文 / 冷月柔情
𨪜艷娥道：「三清山陡峭無比，凡人豈能登臨，小姐盡情雲浴是了。」說完，二婢女打打鬧鬧向別處遊玩去了。
𨪜𨪜待二婢笑聲遠去，司春擇臨崖一角端坐，靜養一會兒後，秀手輕攬，將眾雲霧凝於身旁，並越結越濃厚，遠處雲彩在司春輕攬之下也朝這邊飄來。未幾，司春仰面躺下，在雲霧中徜徉，將四肢舒展開來，猶如一條美人魚在雲霧中時隱時現。良久，司春輕輕褪去了玉裝，將整個**浸潤於雲霧中。隨著玉裝的輕輕滑落，那一對柔嫩高挺的乳房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那「峰」起雲湧狀，就像是兩隻去了皮的雪梨在水中蕩漾……
𨪜𨪜司春雲浴正忘情時，忽聽身旁一聲巨響，眾雲霧隨之擴散開來。情急之下，司春立即隱身而去，卻剩下一對乳房來不及歸隱，便化成一雙**峰直挺向天庭。此峰後來被下界傳頌為「玉女開懷」！
𨪜卻說我遭那廝纏縛後，自知九死一生，索性閉上眼睛任那廝搬運。那廝也怪，只顧拚命地趕路，好像我們幾個不復存在，不曾回首朝我們下口。
𨪜𨪜就這樣，我們躺在那廝鬆軟的身軀上，一路隨那廝忽上忽下，蜿蜒而行。幾番顛簸，竟舒舒服服地進了夢鄉。
𨪜𨪜夢中，我恍恍惚惚來到一陌生處，四周仙霧瀰漫，難辨東西南北。正彷徨時，但見迎面一老叟騎一頭青牛姍姍而至，那老叟鶴髮童顏，目光炯炯有神，不曾言語，只顧微笑著拈著長垂的白鬚。左右各一待從，那左邊者手持寶葫蘆，金光燦燦；右侍從身穿官服,手捧竹簡，馨竹飄香。三人行至葛洪身旁時，那青牛忽一擺首，從牛角上掉下一串飾物。
𨪜𨪜我立即俯身拾起。正欲追上去歸還，突聞一聲巨響，將我從美夢中驚醒來，定睛看時，卻發覺三人已無影無蹤。也不見了二皇子他們幾個。自己卻躺在一草坪上，手上卻握著一金蒲扇狀飾物。不待細想，遂將它捧在胸前。
𨪜𨪜正是那一聲巨響，讓司春驚慌不已。
𨪜𨪜我見那廝已去，暗自慶幸蟒口脫險。為安全起見，立即翻身而起，朝崖前奔去，暗自拈量，那廝若追趕過來。也可以縱身一跳，留得一副全屍。𨪜𨪜我撥開雲霧，氣喘吁吁向上急奔，三五下便來到一崖前。此崖不是別處，正是司春雲浴之處。卻說我們肉眼凡胎，不曾知曉司春隱身此處，卻偏巧逃命至此，斜靠在一**峰上不停喘息。
𨪜良久。雲霧減褪，我也稍作平靜狀，環顧四周，發現所倚巨峰好似少女的一對乳房，遂圍繞兩峰觸摸歎絕。正忘情時，忽發現身旁有異物熠熠生輝。定睛一看，卻發覺一顆碩大的靈芝生於兩巨峰間，近在手旁。那物之大，定在此生長逾千年之久。
𨪜𨪜那靈芝何物也？正是司春胸前之玉珮也！這會兒也化成一顆靈芝鑲嵌於兩「峰」間。我肉眼凡胎。誤以為是千年靈芝，如獲珍寶遂掰截下來，把玩觀賞。
𨪜𨪜那司春何許人也？乃堂堂玉帝之女，金枝玉葉也！其軀體何等珍貴，其玉女**之處經我這一倚一摸，自是羞愧難當。更為可恨的是，他竟然將王母贈予的千年玉珮活生生地從自己胸前摘落下來。這玉珮伴隨自己而生，從自己出生之日起，一直墜於胸前，不曾離開半步。如今卻……思前想後，一直以仁愛自居的司春卻也惱怒起來。心想；這事若讓他人知曉，何顏以對？自己可是未嫁之軀呀！這樣想來，於是計上心頭。
司春遭我這一倚一摸**之處，自是羞愧難當，便想略施小計，戲他一戲。於是，化成一位良家女子橫臥我足旁。卻說那我把玩欣賞這千年靈芝，甚是入迷，起身欲離去時，腳下卻被絆了一跤，直往前踉蹌三五步。止步回首，卻發現一美貌女子虛掩著上衣，斜躺在薄霧中不住呻吟。
我看著這美貌女子，不禁兩目呆滯，竟不知道言語。天下竟有如此的美女，愣住良久後，我聽那女子呻吟，方才緩過神來，匆忙賠不是，道：
「小姐，可曾傷著你否?都怪我看這靈芝太癡迷，不曾知曉你何時到此。」說罷欲前去攙扶。見眼前之的我如此倜儻，司春心中頓生愛意。
𨪜司春何許人也?乃掌管春天之神也！她這一生愛意不打緊，三清山頓時萬紫千紅，春潮翻湧，各奇花異草爭芳鬥艷，千姿百態。凡間杜鵑本是陽春三月開放，然而這下三清山南清園的漫山杜鵑竟在五月間吐蕾開放。而且打這以後，三清山的杜鵑每逢五、六月間競相開放，比別處要晚數月。
𨪜𨪜雖說司春一見我頓生愛意，但仍不忘戲我一戲。見我前來攙扶自己，竟徑直呼起救命來。𣿅
𨪜𨪜卻說二婢女見司春雲浴，便雙雙打打鬧鬧沿南清園向北遊去。正嬉鬧時，忽聞一聲巨響，二婢止住笑聲向回奔去。但見一路上杜鵑突然競相開放，二婢見狀相視而嬉，卻也放慢了腳步。
𨪜𨪜返回司春浴處時，見司春正化成一位凡界女子躺於一小生足旁，艷鳳、艷娥卻也搖身一變，化成二位小丫鬟，雙雙扯住葛洪道：
「大膽小生，竟敢欺負我家小姐，快給我們見官去。」
𨪜𨪜我道：「這——別！別！」情急之下卻道不出所以然來，任憑二婢女左一拉右一扯。
𨪜𨪜司春道：「你們看他白面書生假斯文，剛才卻對我動起手來。」一邊說著，一邊扣好虛掩的衣扣。
𨪜𨪜我連忙解釋：「眾姐姐別誤會，我一凡人，本分老實，何曾敢對小姐有非分之舉?」
𨪜𨪜艷鳳道：「你說你不曾有非分之舉，那你怎麼把我家小姐貼身飾物摘下?這怎麼解釋來著?」
𨪜𨪜說來也怪，這會兒我手中的靈芝卻不見了蹤影，定晴看時，卻是一形似靈芝的玉飾。我支支吾吾，一時有口難辯。
𨪜𨪜艷娥道：「說不清了吧?」說著將玉珮奪了回來，為司春戴上。待玉珮重新配戴好後，三仙相視一嘻。𣿅
𨪜𨪜正在我有口難辯之際。忽聞有歌聲由遠而近……
𨪜𨪜原來是一老柴農正弓身背著一捆柴禾踏歌而來。老柴農見到我們幾位後，樂道：
「三清山今日真是好不熱鬧，老朽經年在此不曾見過外人，今有貴客駕臨，真是稀奇。稀奇呀!」說完朝我詭譎一笑，並將目光停留在我胸前懸掛的金蒲扇上。
𨪜𨪜我正愁於難以辯解，卻見一老柴農來到，便上前求助。
𨪜𨪜老柴農放下柴禾，後退一步道：
「年輕人不必多言，你眉宇間已告知我矣，吾非聖人，卻也能察顏觀色。雖說此事可喜可賀，但縱有千種煩惱都是天意啊!老朽可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要趁日落前趕回我北山老家呢!」說著，重新背起柴禾，欲離去。
𨪜𨪜司春一見那老柴農，便感知一股凶煞之氣，私下斷定那老農非等閒之輩。趁我與老柴農交談之時，司春分身而去，幾道咒語喚出了山神。
𨪜𨪜山神匆匆而至。俯身跪拜一番道：
「小神不知公主駕臨，罪過!罪過!」𨪜𨪜司春道：「你且起身，恕你無罪。你可知此山隱藏何方神聖?」
𨪜𨪜山神道：
「回公主，自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真人羽化成仙後，三清山別無神聖。」
𨪜𨪜司春問：「可曾有凡人到此?」
𨪜𨪜山神道：「三清山高聳入雲，險境重生，凡人豈能登臨。」
𨪜𨪜司春聽罷，便辭山神合身而回。𣿅
𨪜𨪜此時正趕上老柴農負柴禾欲離去，二仙婢攔住去路。要老柴農做個公道人。司春見狀止住二婢，並向老柴農道：
「老人家，眼看天色不早，我等落難至此，不知您家住何方，可否借宿一宿?」
𨪜𨪜老柴農笑道：
「要得!要得!」我見不提尷尬事，卻落得個輕鬆，正欲脫身而去，卻被艷鳳攔住。𣿅老柴農見狀道：
「年輕人，三清山蛇狼頗多。你可好生保護三位小姐，此地不可久留，隨我投宿去吧!」言罷詭譎一笑，一行人跟隨而去。𣿅
𨪜𨪜老柴農一路談笑風生，身負柴禾前面引路。你看他好生奇怪，有石徑不走，卻專挑草叢穿越，雖看上去年近花甲，行動起來卻如履平地，身子骨搖曳有致。
𨪜𨪜我乃一介凡夫，行走起來自是不速。眾仙卻不能顯山露水，只得一步步陪我姍姍而行。一路上，但見雲霧飄飄，山花夾道，輕風徐徐，好不清秀。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峰迴路轉，眼前一片開闊。那先前的陡峭崖壁、石徑無影無蹤，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所靜淨平坦之地。
𨪜𨪜此地何所？正是三清宮所在地也!
𨪜𨪜但見一塊平整的山頂盆地上，居中一巨大龜形岩石破地而起，一座高大的青磚墨瓦道觀驕傲地矗立在龜形岩石上。觀門緊鎖，門楣上書「三清福地」四個大字。許是許久沒有人把持，已有些破舊，那飛揚起的觀角仍略見蛛絲。縱使如此，仍掩飾不住它當年的輝煌。此觀依山傍水，避風向陽，門朝北極紫微星，背倚九龍山，大有「常有觀其皎，常無觀其妙」之經義。從此觀朝四周望去，秀色盡覽、可餐。但見觀、殿、府、坊、泉、池、橋、台、塔林立，錯落有致。演教殿、福地門、九天應元府、藏經殿、風雷塔等按先天八圖佈局，分列乾、坤、震、巽、兌等方位，其陣勢如此宏大，意蘊可謂深遠。可知此觀的主人定非等閒之輩。
𨪜𨪜卻說三仙婢奔路至此，見眼前所景，直是讚不絕口，紛紛奔到觀前殿後，左摸右瞻，並不住自行言語。葛洪卻尋一台階落座，低著頭不停地揉搓雙腳，概是長途跋涉，雙腳有些酸痛罷了。𣿅
𨪜𨪜老柴農放下柴禾，打量著葛洪和三位仙婢，略顯微笑狀。
𨪜𨪜艷娥奔來扯住老柴農道：
「此處就是你的住所？原來你是修道之人。」
𨪜𨪜老柴農歎道：
「慚愧!慚愧!老朽非修道之人。」
𨪜𨪜艷鳳道：
「非修道之人，你為何居於此與凡界隔絕之地？這些觀捨怎麼解釋來著?」
𨪜𨪜老柴農道：
「你們不就是凡人？何謂與凡界隔絕之地?」二婢相視無語。
𨪜𨪜司春見二婢與老柴農理論。也迎了上來，道：
「這虎踞龍盤之地，豈是等閒之所？又豈是等閒人之所至？」
𨪜𨪜老柴農聽罷，詭秘一笑，卻不言語。
𨪜𨪜司春道：
「我來問你。先前趕路時，你為何專挑草叢而行，卻不履石徑？」
𨪜𨪜二婢附和：
「就是，小姐，我們也是好生奇怪。」
𨪜𨪜老柴農笑道：
「老朽乃一介柴夫，習慣穿荊越刺罷了。至於居於此，只是這道觀主人恐仙逝後無人繼承香火，多年前離觀遠行尋找傳人，留下這一片靜淨之地。老朽在一旁安了個草窩，幫忙照看打理而已。」言罷扛起那捆柴禾奔草棚而去，並道：
「老朽打點晚餐去了。」𣿅
𨪜𨪜卻說我在一旁一番推拿後，雙腳有些舒坦，見老柴農欲前去做飯，便立即起身欲隨去。艷鳳起身攔住去路，道：
「小郎中，白天非禮我家小姐之事。可曾有所解釋?」他們因為看到我時，我手裡拿著張無毒教我採的草藥，他閃都把我當成了小郎中，我也沒和她們解釋。
𨪜𨪜司春見狀，道：
「且莫為難他，隨他去吧!」言畢，不禁朝我拋出媚眼。
𨪜𨪜卻說那我也正想趁轉身之計，偷偷再睹司春之美貌，卻不料四目相對。她雙目頗含深情。我急忙把眼神閃到一邊。不敢和她對視。二婢見狀，相視而嘻。她見二婢女笑話，立即羞得滿面通紅，遂掩面而去。
𨪜𨪜待我離去，司春對二婢女道：
「白天之事，回天庭後可不要提及，若讓母后知曉，何顏以對?」
𨪜𨪜艷娥道：
「這豈不便宜了那郎中?」
𨪜𨪜艷鳳道：
「小姐，奴婢聽說，凡間女子若真身被窺。必定以身相許。凡人尚且如此，我們仙者不也有羞澀之感。依奴婢之見，小姐何不與他……」說著兩食指比點比點。
𨪜「你這丫頭!」司春言罷，滿面春風。二婢笑鬧不表。𣿅
𨪜𨪜卻說三清山北山之夜如此靜謐，奇花異草、翠竹古木在如洗的月光下靜靜矗立，宛如浸潤於沉思之中。偶爾微風徐來，盡捎來沁人馨香，讓人如癡如醉。𣿅
𨪜𨪜三仙齋畢，直奔向棚外，盡情飽覽北山月夜，感歎月下風雷塔之幻境。那老柴農卻不言語，扭著身軀不停地忙碌著收拾碗盆。我背倚著一草椅，竟美美地打起鼾來。
𨪜𨪜良久，忽聞耳旁有人竊竊私語。我睜開惺忪睡眼，卻發覺草棚內空無他人，先前燃著的燭火也已燃盡，自己孤身一人躺在一草垛中，惟見一箭皓白的月光自棚頂直瀉而下。
𨪜我翻身而起，靜心聆聽，想知是何人言語，卻聽見一女子輕脆的聲音飄然而至，語音中帶著幾絲怒氣，
「……你好生大膽，竟如此無禮！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家小姐心頭之恨。」
𨪜𨪜另一聲音道：
「我謹遵我家主人之命在此迎候取道人，不曾知曉公主駕臨。冒犯之處日後定當謝罪，只是眼下我要保護取道人修煉，懇請開恩。」𨪜𨪜那女的道：
「天有天法，道有道規，何以開恩?」
𨪜𨪜另一女子插話道：
「想要不受天譴，自有辦法，就看你如何從事?」
𨪜𨪜那男子道：「請二位仙姑指點，小廝聽命就是。」
𨪜𨪜那女的如此這般私語一番，另一女子也隨聲附和，言出虛弱，聽不分明。
𨪜我遂躡手躡腳來到棚門前，想推開虛掩棚門探個究竟。不看不打緊，這一看著實讓葛洪驚出一身冷汗。但見一條碩大的蟒蛇盤於棚前，並一張一合著血盆大嘴。我當即「啊呀」一聲，倒地昏死過去。
𨪜𨪜𨪜𨪜那廝何物也?正是那條曾纏繞我百來米長的蟒蛇也。想必是先前讓我僥倖脫身，這會兒竟尋將門前，我怎能不嚇昏死過去?
𨪜𨪜那竊竊私語者何人？此乃司春的二仙婢與巨蟒也。原來三仙在風雷塔前觀賞月色時。被廣寒宮中的嫦娥看到。嫦娥遂飄將下來，告知司春道：
「我在廣寒宮中看得分明，那老柴農乃巨蟒精所變。它原是太清道德天尊的寵物，三真人成仙後，那廝就在此地鎮守。並受天尊所托專門引渡那我來此修道的。那廝好生兇猛，司春妹妹你可得小心。」
𨪜𨪜司春聽嫦娥所言，再想想白天老柴農趕路時專挑草叢，而不走石徑的情景，覺得自有道理，心中不禁驚歎。
𨪜𨪜原來，那蟒蛇捕獲我後，逕自朝三清宮奔去。途經南清園時，不巧遇到司春雲浴。情急之下，那蟒蛇精扔下我遁形而去，以至於後來我觸摸了司春的**。
𨪜𨪜二仙婢聞嫦娥所言，不禁怒氣衝天，於是趁嫦娥與司春交談之際，二仙婢徑直尋將老柴農而去。
𨪜𨪜卻說那老柴農待我熟睡後，躡足離開草棚，剛關好棚門。卻發覺二婢氣勢洶洶奔來，並攔住自己的去路。老柴農見二婢之來勢，心中已明一二。正欲開口言語，卻見二仙婢亮出招數殺將過來，老柴農立即躲閃開去。那老柴農很是靈活，任憑那二仙婢出招，卻也不還手，只是左躲右閃，游刃於二婢間。不曾傷著半根毫毛。
𨪜𨪜數十回合後，二婢見佔不到便宜，遂收住招數，與那老柴農理論起來。老柴農自知理虧，被逼現出原形，不住朝二婢陪不是，不料這一番話語卻被我聽到。
𨪜𨪜看我被嚇昏厥過去，二仙婢立即抽身而去。
𨪜𨪜卻說二仙婢離開後，司春卻與嫦娥聊得很歡。司春道：
「雖說他乃凡夫俗子，但我卻對他一見傾心。」
𨪜嫦娥道：
「想不到我們仙人也會單相思戀。想當年我與后羿乃一見鍾情。兩廂情願，怎奈仍落得獨守廣寒宮。而琵琶仙子為成全天上與人間的一段姻緣，無奈被王母娘娘貶下凡間，流落至龍虎山。我還是奉勸妹妹早點了卻這顆凡心，免得觸犯天條，激怒玉帝王母，落得像琵琶仙子和姐姐我一樣的下場。」
𨪜𨪜琵琶仙子何許人也？此乃王母娘娘身旁的一位仙女也。只因她彈得一手好琵琶，故被稱為琵琶仙子。但因為王母娘娘狠心將牛郎與織女分隔在銀河兩岸，琵琶仙子不顧禁令，走出深宮，在銀河岸邊彈奏起一首《銀河曲》：「滔滔銀河水，夫妻隔兩岸，喜鵲快架橋，七夕好相會。」於是，召來無數喜鵲架起鵲橋，使得牛郎與織女得以相會。王母娘娘得知此事後，一怒之下，將琵琶仙子趕出了天宮。於是，琵琶仙子在人間四處流浪，後流落到信州府所轄地龍虎山。
𨪜𨪜司春道：
「姐姐所言即是，再說那他也不曾流露愛意與我，我又怎知他心中所思而相求於他呢？妹妹我聽姐姐的便是了。」
𨪜𨪜兩人聊得正歡，見二婢回來，遂就此打住。司春對二婢道：
「我們出來許久了，還是早點回玉春殿吧。」於是三仙與嫦娥就地告別，各自朝玉春殿、廣寒宮奔去不表。
𨪜𨪜卻說我被巨蟒嚇昏厥過去後，良久，昏昏然感覺有人推搡自己，定睛看時，卻是兩位侍從裝扮者在攙扶自己。我心想，自己許是已不在人世，軀體早已成了那廝的美餐。這不，兩位催命鬼不是在捉拿自己歸返陰間？
𨪜𨪜這樣想來，我再細細打量二位，發覺這二位竟如此面熟。
𨪜𨪜這二位一人身著官服，手捧磬竹，身高八尺，好生威武；另一人身披黑袍，手持寶葫蘆，身高也不下八尺，卻好生清秀。
𨪜𨪜這二位為何如此面熟?我卻一時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而身子也不禁跟隨二位而去。
𨪜𨪜經過幾番迂迴曲折，我隨二位來到一觀前，觀楣一行字立即躍入眼簾，上書：「三清福地。」我立即明白，此乃傍晚時分所見到的三清宮道觀也。然而此會兒觀門卻大開，並從觀裡迸射出萬道金光，將觀前台階鋪就金黃。而觀門正前方的香爐此會兒也香煙繚繞，倍顯生機。
𨪜𨪜在二位帶引下，我來到香爐前，那手捧竹簡者點燃三柱香交與我。我接過香火，竟也虔誠地朝觀內拜了三拜。
𨪜𨪜那手持寶葫蘆者，逕直朝觀門奔去，來到門前，雙手成抱拳狀，口誦
：「無量天尊!弟子已將寒若軒帶來。」
𨪜𨪜話音剛落，立即從觀內飛出一串話語：
「好的，你將他帶進來吧!」語出輕微，卻能盈梁繞柱，在觀前迴盪。
𨪜𨪜言者何人？此乃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是也。那身著官服者乃太上老君右侍從，曾任函谷關關令尹喜也。那手持寶葫蘆者也不是別人，正是太上老君左侍從徐甲。
𨪜𨪜這會兒，徐甲應喏折身來到香爐旁，將我引到觀門前。我順勢朝觀內望去，但見一白髮老者著青袍端坐觀中，正拈著長鬚朝自己晗首微笑著，煞是威風，端莊。
𨪜𨪜我細看那老者，再打量著觀前的青牛，忽地醒悟過來。上次遇上巨蟒後，不也正是在夢中見到這三位尊者？想必這次又是在夢中矣！我想著，順手摸著胸前的飾物，並迅速摘落下來。道：
「小生拜過尊者。敢問尊者，小生為何與尊者兩次夢中相見？想必是找尋這蒲扇罷了，小生這就歸還與尊者。」
𨪜𨪜「有緣者自必相見，」太上老君擺擺雲帚道，「此扇你好生收藏，可在危難之時助你一臂之力。此境是夢非夢，非夢是夢也，你且銘記。」𨪜
我道：「謹遵尊者，並請尊者賜教！」
𨪜太上老君道：
「我看你自幼聰慧，就學於隱，深得其法，亦感通於我，我決定收你為弟子，你看如何?」
𨪜我遂倒地行叩拜之禮。
「我看你自幼聰慧，就學於隱，深得其法，亦感通於我，我決定收你為弟子，你看如何?」
𨪜我遂倒地行叩拜之禮。
𨪜𨪜「你既然已行叩拜之禮，那就是我的門徒了。尹喜，你且去經房取出經典，授予你的師弟吧。」𣿅
𨪜𨪜「是!」尹喜應聲而去，未幾懷捧一包裹而至，並將絲綢包裹就地鋪開，口中念道：「《道德經》一部，合81卷；《靈寶經》一部，合33卷；《上清齋法二等並三錄七品齋法》一部，合45卷；《勸戒法輪經》一部，合68卷；《無量通玄轉神入定》一部，合……」
𨪜𨪜我手捧經書，左翻右看，愛不釋手，好不興奮。𨪜𨪜見我忘情狀，太上老君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你可領悟?」
𨪜𨪜我點頭稱是。
𨪜𨪜又道：「三清山乃凡界之仙境，修道之佳所啊!想當年我與你師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在此修道，得道成仙，留下這一處靜淨之地。從今往後，你就把持這塊仙山吧!」
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