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十一章我們一大家子多好 文 / 冷月柔情

    官軍、義軍對壘的營寨。義軍居於崇山峻嶺之間。永樂親自督帥，淇國公邱福、山東左參政段民率10萬大軍將義軍山寨團團包圍。

    永樂手下說道：

    「你們要踏平山寨，為朕的權妃報仇！「

    義軍大營。中軍帳。林蔭和我還有二皇子等。

    二皇子說：

    「元帥，我們得盡快突圍轉移。石棚寨雖然險峻，易守難攻，但畢竟是彈丸之地。我們屯紮數萬兵馬，糧草、用水，連一個月也堅持不了。一旦軍心嘩變，後果不堪設想。「

    熊執法說：

    「元帥，不能再硬拚了，連日來我們的人馬傷亡很大，弟兄們已產生了懈怠情緒，昨晚還發現了幾個膽小鬼棄寨投降。「

    我說：

    「突圍出去並不困難，只是以後無處存身，到處受人圍追堵截，前景難卜。三軍士氣尚可一用，倒不如一鼓作氣，今晚集中全部主力，向永樂的大營殺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如果把他殺死，官軍必成無頭蒼蠅，那我們就大獲全勝。「

    林蔭說道：

    「皇上，不愧吃一塹長一智。這計策好，我們今晚就行動！「

    深夜。號炮齊鳴，義軍衝出山寨，直撲永樂大營。林蔭說道騎馬仗劍衝在前面。官軍前衛營驚起，倉皇應戰。

    林蔭仗劍披髮，口中唸唸有詞：

    「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聽吾號令：東南西北四方五鬼來，本境五鬼一齊來，快快捉拿永樂兵，全部斬首不留情！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陡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空中跳出無數猙獰厲鬼，騎著猛獸獅虎，揮著明戈利刃。先行向官兵衝去。官軍駭然，嗚呼狂叫，抱頭鼠躥。義軍隨後掩殺，直抵永樂大帳。

    官軍首領怒斥：

    「小小妖法，何足畏懼！傳令——放「天女散花」！」

    一時。只見湧出一排官兵，油布裹身，只露兩眼，人人執一噴筒向空中妖魔鬼怪亂噴亂射，全是豬羊狗血，屎尿糞便，女人穢物。妖魔碰到，立即化作紙人草馬，紛紛墜地。天清氣朗。繁星滿宇。官軍聲威復振，折轉向義軍拚殺。

    林蔭說道：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該死，我和你們拼了！」

    說完躍入官兵陣中，狂殺濫砍。

    林蔭手下叫道：

    「元帥小心！」

    林蔭說道：

    「休要管我，保護好你們姑爺！」

    兩軍激烈殺鬥。天色微明，曙光初現，山河染血。草木含悲。義軍損失慘重。林蔭和二皇子等一隊殘部，左衝右突，伺機突圍。林蔭的手下相繼戰死。張無毒受傷。

    永樂端坐高頭大馬之上哈哈哈哈笑道：

    「妖人，看你往哪裡跑！」

    驀然，仔細審視我，自言自語說道：

    「嗯，莫非真是我那毛頭侄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淇國公，你親自帶領朕身邊的30名錦衣高手。一定將那個穿藍袍的賊首抓獲——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官軍首領說：

    「遵命，皇上！」

    我們一行人且戰且走，已馳出戰陣。官軍首領等追上，復將其圍住廝殺二皇子和路西法、熊執法不離我左右，殺斃無數。大哥受創落馬。

    大哥躍身將一追趕的錦衣衛砍下馬口中叫道：

    『軒兒小心！「

    張無毒慷慨激昂地說：

    「也是臣效死的時候了！你們保護皇上快走，我來掩護。「

    二皇子和路西法說：

    「生當盡忠，不死何益？張大人，還有我們呢。「

    三人在荒野中擺開陣勢，截住追擊的錦衣衛。我們幾人逃離。官軍首領率二三錦衣衛繞側翼仍舊追趕。二皇子等經一番苦鬥。寡不敵眾，只好帶傷逃跑！

    我們奔逃。過河。我馬失前蹄。官軍的首領並二三錦衣衛緊追不捨。後復見狼煙騰騰，段民後隊已經不遠。

    林蔭跳下馬，扶我上馬說道：

    「快走，我來對付他們！「

    我說：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

    林蔭以劍刺馬：

    「快走，不要管我！「

    司春說道：

    「走吧，皇上！「

    我回頭望林蔭與追兵廝殺，難過地說：」蔭兒，我今生還能見到你麼？「

    熊執法說：

    「快走，主人！「

    我們幾人縱馬逃逸。

    浙江安溪東明寺。我和二皇子，路西法等疲憊不堪地來到寺門前，見寺門洞開，寂然無聲。入院。寺僧、尼姑二十餘人屍首四處橫陳，慘不忍睹。

    我說：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千里迢迢來投奔大師，莫非大師已經遇害！「

    二皇子說：

    「寺中空無一人！這事剛剛發生不久，是誰下手這麼狠呢？「二皇子說：

    「寺中空無一人！這事剛剛發生不久，是誰下手這麼狠呢？手段落也太過惡劣了！一下子就殺了這麼多的人呢！「

    司春看了看一地的血也跟著說：

    「也許是盜賊，但功德箱裡的錢一點也沒動。雙可像不是，可是他們這些個出家人與世無爭的，怎麼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呢？「

    這時，我們聽到竹叢間有動靜，一下子大家都緊張起來了。於是大家一起的走了過去。

    「誰！「

    說完拔劍趨至。只見一小和尚篩糠一般躲著。看到了我們嚇得把兩隻手都舉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誰都不認識！也沒見過任何的陌生人！「

    司春走過去，輕聲地對小和尚說：

    「我們是過路的，不會殺你的，你別怕！我們只是想在這裡投宿。大師呢？「

    小和尚一聽放鬆了下來，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

    「大師被殺了。一群騎馬的蒙面人，問我們這裡有沒有新出家的和尚，把我們全部集中起來。對著幾張畫像一一辨認，後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殺光殺淨了。阿彌陀佛！嗚——「

    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我走了過去低聲說道：

    「是永樂派錦衣衛干的，搜殺我們呢。——小師傅，走吧。我們送你到別的寺院去。「

    白雲庵前，現在已經是黃昏了。我們一行人開始敲門。長時無人開門。一老尼在內伏門諦聽。沒敢開門。

    司春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對門裡之人說道：

    「師傅，我們是過路的，來到這裡沒有地方住了！行個方便，借宿一晚。「

    老尼一聽嚇得直搖頭說：

    「不行，我們不敢，他們會殺了我們。你們別給我們找麻煩了，前面那個寺裡的人都給他們殺光了！一個都沒留下來！「

    我與司春面面相覷然後作出了個決定：

    「咱們走吧。別連累她們了。「

    司春對門裡的人說：

    「師傅，那我們不打擾了。有一個東明寺的小和尚，就在門口，請你們收留。他是那個寺裡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人！「

    玄妙觀裡在夜晚。廟前空場上，一老道在主持超度道場，眾道士肅然而立，唸唸有詞。中間兩具道人屍身被焚燒。我們一行悄然而至，默然觀望。

    二皇子問身邊一道人：

    「這位道長。仙逝的兩位道長都很年輕，莫非廟裡發生了什麼不測？「

    道人憤憤地我們說：

    「一幫錦衣衛幹的好事！他們下午闖入廟裡，揪出這兩位師兄，對著一幅畫像看了看，不由分說就殺了，風一樣揚長而去。他們真的是作惡啊，老天怎麼不罰他們啊！「

    我走過去說：

    「看來各寺廟都正被搜查，造孽啊。他們竟然連出家的人都不放過了！「

    道人對我們說：

    「施主要投宿嗎？「

    司春對道人說：

    「正是。我們飢腸轆轆，困頓不堪。請師傅給個方便。我們沒有地方住了！「

    道人對我們笑了一下說：

    「不要緊，玄妙觀永不拒絕收留落難之人。走吧，法事已畢，我們回廟裡去。「

    我急忙地對道人說：」多謝收留。要不我們就得露宿街頭了！「

    進了廟觀。我和二皇子和司春在裡面。白天暗淡的廟室內。我著平民服，司春一般富家賢淑打扮，含有三分俠女英氣。

    我沮喪地說：」恍然一夢，恍然一夢啊。「

    司春走到我的面前說：

    「皇上保重，不可太悲觀了。廟裡送來了午飯，您吃點吧。「

    我搖了搖頭對司春說：」我心灰意冷，吃不下去。一點都來想吃了。你自己多吃一些吧，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寶寶呢？「

    司春看著我眼裡有了淚水說：」您這些日子瘦多了。也黑了許多，要是太子他們現在看到你，都可能認不出你來了！「

    我摸自己臉說：

    「兵敗如山倒，追隨我的忠臣志士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梁田仁也死了！李平被人出賣，也死了！唉，萬事轉成空，一切付東流。如今，四處逃避，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司春拉住我的手說：」軒兒不要太難過。天無絕人之路，我和二皇子、熊執法和路西法還陪著您呢。還有在男兒國的太子他們！等我們的這個劫難過去了，還得和他們匯合呢？到時候他們一個抱一個寶寶，我們一大家子多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