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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零八章 文 / 冷月柔情

    一周了!整整七天!他已經整整七天沒有碰過女色!每次當他終於要奔主題的時候,某「體貼溫柔」的小廝總會很不識時務地跳出來,以各種理由將破壞自己的獵美計劃!一副忠臣的正氣模樣,理直氣壯地扮演著棒打鴛鴦中的千人憎萬人恨的當頭棒角色!陳易楠從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做夢都夢見自己把以往整治惹到自己的人的方法全數實施在某體貼溫柔的小廝身上。當第二天睜開眼就看見那張和尚一樣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自己的床前時,希望夢想成真的渴望就更加強烈!

    可是……因為某體貼溫柔的小廝與某冷血陰險的冰山男有著不為人知的曖昧關係,為免遭到某冷血陰險的冰山男的報復,某風流不羈英俊倜儻的美男子只能暗泣嚥下種種不為人知的心酸委屈。

    嗚,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得遭這樣的罪啊!難道是上天妒忌他左擁右抱的幸福生活所以故意派了這煞星來整他!?雖然心中充滿了怨念,但二皇子還是一臉波瀾不驚地站起來,露出一抹遺憾不羈的迷人笑容,用性感的聲音對美人說道:「天意弄人,今晚與憐憐姑娘不能成其好事,只能盼哪日再與姑娘再有緣相聚了。在下……

    語氣帶著無限蕭瑟,陳易楠用深情的目光深深看了憐憐一眼,長袖一甩,衣擺一撩,宛若天人般在月光下從大敞的窗子飄然而去……「公子!」美人被那深情痛苦地目光割痛了心。跑到窗邊一看。心上人已沒了蹤影。她咬著唇。不禁深深埋怨起門外地小廝。又想起心上人地溫柔多情。嘴角又露出癡然地笑容。

    於是。便見到臨江城第一花魁站在窗邊。表情時而哀怨時而傻笑——看上去很像有某種精神疾病地特殊人群。

    而方才很飄逸地離開花魁香閨地某美男子正逃命似地爬出香玉樓地圍牆。嘴裡還罵罵咧咧著某體貼溫柔地小廝地名字。

    「不行。不能讓他如意!本公子今天一定要恢復以前地本色!!」陳易楠地右手握成拳舉在胸口。神情有如烈士般地堅定。

    運起輕功。陳易楠跳上屋頂飛向下一個目地地——離臨江城有五十里遠地乾雙城……不起!?

    看著漸漸變小的黑影,我勾唇一笑。

    今天就暫且放他一回吧。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整陳易楠,畢竟每天追著陳易楠跑還要忍受那些女人殺氣騰騰的眼神我也不好受的,只不過我一想到是陳易楠間接導致我過得這麼辛苦,我就很想讓陳易楠也來享受一下諸事不順的痛苦!

    看著陳易楠慾求不滿想拿他開涮又不敢下手的樣子,說真的,我的心中不止一點的爽快!感覺好像跟熊執法混久了,我也越來越惡劣了。不過,陳易楠為什麼總是忍受他的行為?我很不解,難道自己抓到他什麼把柄?聽到榻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熊執法站起身,輕輕地走到塌邊。下,沒什麼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顯然睡得很熟,沒有了那垂在臉邊的髮絲的遮掩。凹陷的雙頰很清楚地便看見了。眸底閃過一絲惱意,熊執法想起這段時間少年一大早爬起來的古怪行為,不禁輕輕一歎。視線移回少年的睡容,少年就這樣站在塌邊,靜靜地看著。一片微黃的葉子從窗外飄了進來。

    中秋節要到了,大家又熱鬧了起來,管家指揮著下人們準備祭月和宴會的果品,東奔西跑,生怕出錯漏。搞得是雞飛狗跳,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忙得一塌糊塗。用幫忙備宴。

    因為是節日的關係,陳易楠一反常態,早早的便起了床,穿戴整齊後,便帶著我出府往臨江城城郊的秀晴湖跑去。隨著他在人流中穿梭著。

    「快到午膳的時候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

    了有半個時辰。我便受不了地出聲說道。

    「才巳時。你心急什麼?」陳易楠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獵美心切的他此時已經忘記了要顧忌熊執法。

    挑眉,我神情溫馴地低下頭,心裡卻狠狠地冷笑,好你個陳易楠,回去你就知道慘字怎麼寫!

    不要走!

    停下來!

    眼看著那像是歐陽仁義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人海中,我的心被一陣忽然的絕望所籠罩,張開的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麼……

    「啊!」

    「呀!!有人落水了!!」……

    「不要走……不要……」

    我躺在床上,眉頭緊皺,神情痛苦,好像被什麼恐怖的夢魘困住了,不斷地夢囈著。

    陳易楠穿著寬大的浴衣,黑著臉坐在太師椅中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這果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好好的一個人也會落水!還讓他堂堂二皇子拋棄到嘴的肉跳進湖裡去救他!真不知道是故意地還是天意安排!

    噢,真該死!陳易楠聞著身上澀澀的湖水味道,一臉嫌惡,只想府裡快點來人接手床上的大災星好趕快回去用花油好好洗個澡!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啪」一聲,脆弱的木門就被大力推開,一息尚存地咿呀咿呀晃動。

    陳易楠看著那大步走進來的熊執法,頭皮一陣發麻,臉上不自在地陪著笑,吶吶地說:「大哥……怎麼。

    現在府裡不是在舉行中秋酒宴嗎!?為什麼大哥還會來!?

    熊執法沒說話,只是逕自走到床邊,看到面容蒼白的我,眸底閃過一絲陰鷙,眼光直接掃向陳易楠。

    陳易楠縮了縮脖子,有些絕望地看著熊執法抱起少年,彷彿預見了自己黯淡淒涼的未來……

    像是抱著價值連城的珍寶,熊執法小心翼翼地抱著我走出客棧,無視身後一雙雙怔愕驚詫的目光,上了門口等候著的馬車。

    「不要走……

    我躺在他懷中,不安地蜷縮著身體,神情悲傷,不停地低喃。

    熊執法擁著我,輕柔地掃開垂在我額上的亂髮。

    「不要走……忽然大聲地叫著,揪住了熊執法的衣襟。身體僵硬,但立即又放鬆了下來,握住少年的手,熊執法皺著眉,低聲地哄道:「我不走。」

    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我的力道放鬆了一些,扭曲的臉也放柔了,也不再夢囈,很溫馴地躺著。

    熊執法露出苦笑,笑容裡參雜了太多不明的情緒。

    種種不明最終歸於一聲輕歎。

    「我不會走。」

    「微感風寒,臥床修養,五日痊癒。」

    被帶回府後,我被轉到暢茗園的廂房裡,受到主人般的待遇與照料。

    棺材臉的某一診千金的白石夫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張藥方,在與我進行眼刀互砍三刻以我慘敗收局後,便決定了我的無聊養病生活。

    「喝。」命令的口氣。

    斜了某人一眼,我皺著眉偏過頭,傻子才聽他的!!

    氣溫陡降二十個百分點,熊執法冷著臉,直接把碗壓在我嘴唇上。

    牙齒被堅硬的碗沿磕得發疼,我無名火起,伸手推開了那霸道的手,冷冷地看著熊執法。

    褐色的藥湯被這麼一推,撒出來幾滴,熊執法站著,一手托著碗,同樣冷冷地盯著我。

    氣溫陡降七十個百分點,門外探風的下人們紛紛打起哆嗦受不了地跑開。

    「熊執法!」我冷喝一聲,語氣裡飽含危險的煞氣。

    被恐嚇的某人將碗一遞,淡淡地吐出一個人名:「白石。」

    瞠目,又瞇起眼,我看著熊執法,像是在研究對方話中的真實性。

    藥漸漸涼了,純淨的褐色水面,已經沒有了熱氣旋起。

    最後,我落敗,熊執法取得第五次勝利。

    「拿來!」咬牙切齒的聲音好像即將接過的是毒藥。

    看著顏色噁心的湯藥,我皺著臉,深呼吸一口氣,抬手,仰脖,碗一倒。

    熊執法滿意地接過見底的碗,放到桌上,拿了一顆蜜棗塞到面容扭曲的我口裡。我沒覺得熊執法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很自然地就著他的手咬住蜜棗,忙不迭地咀嚼,等到蜜棗的甜味掩蓋過了湯藥的苦味,才意猶未盡地含著棗核含糊不清地說道:「這藥還得喝多久?」還有三天的份。」熊執法說著,從床頭櫃中取出一)d上鋪開後湊到我的嘴邊。「吐出來。」

    我不滿地將棗核吐在手巾裡,看著熊執法將手巾揉成一團扔進牆角的繡簍裡,不禁開玩笑的說:「那是天一閣的手巾吧?就這麼扔了?你是錢太多還是看不上眼?」

    「它本來就只有這個用途,又何必吝惜?」

    「如果一個人對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你也會這樣對待他?」應該會吧?熊執法怎麼看都是那種冷血薄情的人。

    可是熊執法卻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熊執法那古怪的眼神,心裡有股異樣的不自在,熊執法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心裡咕噥著,地主的面子還是要顧的,於是我假咳兩聲,正要說話,卻被熊執法忽然湊過來的臉給嚇了一跳。

    「咳嗽?喉嚨不舒服?」依舊清冷的磁性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額上的冰涼觸覺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掃開熊執法貼在他額上的手,不自在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癢……對了,你不用處理正事嗎?」管家這幾天可是常常象貞子一樣站在門外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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