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零二十七章 文 / 冷月柔情
鈺昊心中一片歉然,終究還是負他深情,今生有幸得如此佳人傾心,可是心只有一顆給了白石了,再也收不回來了。
低聲淺吟終於淡去,惜舞對鈺昊輕輕一揖,「分別在即,惜舞只有一句要告訴皇上,放開心胸才能對得起愛自己的人。」
鈺昊怔怔的看著他,也許今後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子,可是鈺昊知道,他永遠留了一個印記在鈺昊的心靈深處,再也放不開、丟不下,今生注定為惜舞而自責。
第二天鈺昊如願啟程回京都,惜舞已送入太子府,再有內疚終究要放下去面對其它的問題。
半個月後,鈺昊回到了熟悉的京都,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皇宮。
不斷有戰爭的消息傳會京都。戰爭的形勢同預料的一樣,他們雖有地利,他們卻佔先在兵強。幾場硬碰硬的戰鬥下,雙方互有損傷。
京都的局勢還算穩定,自從鈺昊從意民國回來後,沒有提把政務處理的權利交換鈺昊,鈺昊也不想提。失去白石,這個無憂國鈺昊原本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邊界的戰爭太遠,往往一個消息剛傳入京都,整個局面又起了變化。
想起惜舞臨別的時候對鈺昊說:皇上,有的時候放開心胸才能對得起愛自己的人。鈺昊的心中一片火熱。
鈺昊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鈺昊也是無憂國人。今天鈺昊將收拾一切,去邊境的戰場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別國對自己國土的染指。
想白石嗎?說不想是假的,但是鈺昊並不想見到他,在國家、命運之下,私人的情愛已經變得如此之淡了。如今他就收藏在鈺昊心靈中最深的角落中。
如果可以鈺昊希望能在戰場上見到他,是雄鷹注定會在高空中搏擊。放下了纏繞在他身上的層層細絲,想必他會綻放出更絢麗的光華吧。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鈺昊招集了家中所有剩餘的侍衛,「他們都是男人,當國家面臨這樣的困境的時候你們難過嗎?今天我決定親自去投軍。在那裡我不是皇上,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士兵,你們呢?有人願意和我同去嗎?戰爭是殘酷的,或許這一刻他們在這裡侃侃而談,下一刻就會變成地上冰冷的屍體。可是。我為自己可以為自己的國家流血感到高興,如果你們不想隨我去的,可以繼續在皇宮當值,現在願意和我去的請站出來!」
呼啦,一大半的人跨了出來,鈺昊看著這些熱血男兒,或許在平時,他們有的懶惰,有的貪財。多多少少有些自私在身上,可是當面對國家的危機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有妻兒的,有父母在堂的,去管家那裡申請200兩銀子安頓家裡人。你們自己集結明天出發,或者覺得自己一時衝動的,明天也可以直接不來了,至於剩下的人一刻鐘收拾。立刻出發!」
底下的侍衛匆匆行動開了,一種久違的激情在血液中流淌,或許是男兒都有對熱血的渴望。
一刻鐘後,鈺昊看著跟在鈺昊身後的幾十個人,或許不久之後這裡面的大部分人就要血染沙場。也許最後連一個名字也不會留下,但是想必他們不會後悔。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矛盾。當你**裸的直面死亡的時候,或許死亡就不再可怕了。
「出發!」鈺昊帶頭翻身上馬。揮動韁繩,駿馬揚蹄奔出,烈烈塵土在身後飛揚。多希望可以用鈺昊的鮮血換回無憂國的清平盛世。
一個月以後。
一個月的狂奔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戰爭的最前線。
再有不到十里的路程就是鈺昊軍駐紮的地方。向前望去,一隻無憂國的軍旗只剩下一半,可以依然挺立在風中烈烈飛舞。看不到馬蹄紛亂之下的塵土飛揚,想必是經過一場廝殺後的短暫休息。
鈺昊心中一陣振奮。連續奔波的疲憊也彷彿一下子消失了。
一揚韁繩,鈺昊向軍營奔去。
軍營前面設了一個專門招募新兵的地方。負責登記的士兵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看到他們的到來,他的眼中滑過一絲驚異。
雖然經過了連續的奔波,可是鈺昊的衣著依然不像一個普通家庭的子弟。
雖然驚異,可是登記的人依然用一種刻板的聲音問著:「姓名?」
鈺昊略微沉吟了一下,還是報了自己的本名,是國姓。知道鈺昊名字的人不多。想必不會讓人看出來什麼吧。
登記了之後,鈺昊被分配到前鋒營中,跟鈺昊來的侍衛全都分配到了別的營房,有人想跟著鈺昊來,被鈺昊制止了。這裡是戰場,就讓鈺昊拋去身份,痛痛快快的為國作戰吧。
一推開屬於鈺昊的營房,一種嗆人的味道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汗水和血的味道。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士兵,有的人胸口的繃帶上還能看得出滲透的血跡。
聽見鈺昊推門進來,一個人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不到二十的樣子,頭髮亂蓬蓬的,不知道幾天沒有整理了。
衣服上各種各樣的顏色就是看不出原本的底色,圓圓的臉,雖然眼前還沒有完全睜開,開始已經能看出其中的笑紋。讓人望見就油然產生一種親近感。
他從仍然沉睡中的人身旁跨過來,用手給鈺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面。鈺昊會意的和他走了出去。
站在營房外面,對面的小傢伙未語先笑,「一看你就是新來的,這衣服這麼乾淨,恐怕也維持不了幾天了。」
鈺昊也笑了一下,「剛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最近的戰況怎麼樣?」
「我叫衛言,是衛兵的衛,你可不要以為是未來的未。戰況?你是說現在戰爭的近況吧,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文縐縐的人,好好的話非要這麼說。還行,就是魏兵剛剛被他們打退了唄。不過這次他們也損失慘重,魏兵像瘋了一樣向他們進攻,差點頂不住。」
鈺昊有些失笑,一句話引出他這麼多話,好在鈺昊已經知道要知道的情況了。
現在要出去看看地形,鈺昊軍雖有地利,但是魏兵強悍無比,他們長途而來,務求能在短期內攻下無憂國,否則國內兵力不足會被他國趁虛而入,而且嚴冬將至,魏兵來自潮熱之地到時對他們更不利。如今進攻受阻,他們必定是策劃著下一次更猛烈的攻擊。
鈺昊拍了拍他的肩膀,鈺昊剛來還要四處熟悉一下,可不可以帶鈺昊四處看看。
這回衛言爽快的點頭了。鈺昊還真怕他又來說一大通。
衛言領著鈺昊在營房周圍轉了轉,鈺昊提出要到前面戰場看看,衛言有些奇怪,「前面是魏兵的暫時營房,雖然不會馬上就到,但是出了他們無憂國的地盤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情況呢。」
這個爽朗的傢伙,剛剛認識鈺昊就完全不存戒心,心中一動,忽然想到白石,他初見到鈺昊的時候也是這樣開朗吧。
「要不然我自己去看看吧,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著他有點迷惑的眼睛。鈺昊笑著解釋給他聽:「就是一定要瞭解自己和敵人才能打勝仗。」
衛言側頭想了想說:「你說的是挺有道理的,可是你是來當一個小兵的,不是將軍,他們做小兵的,只要聽人家指揮就好了,何必管那麼多?」
鈺昊無言的拍了拍他,如果他知道鈺昊是皇上會怎麼樣?
鈺昊一個人向前走去,前面就是鈺昊軍挖的戰壕,出了戰壕就算是敵軍的地盤了。
站在戰壕的邊緣望去,滿眼競是來不及拖走的屍體,猩紅的血和著地上的泥土顯出一種奇怪的效果。
魏兵的營房就在不到十里的地方。他們營房的地勢很好,背靠著一座大山,如果他們想掐斷他們運糧草的軍隊,只有突破正面的防線才有可能。
一場大戰才過,魏兵那裡也顯得很安靜。
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到巡邏的士兵一對對的走著,每隔一個時辰他們就重新回到鈺昊視線一次。即便是敵人,鈺昊也不禁心中暗歎,大西國的軍紀名不虛傳。經過這樣的大戰,負責巡邏的士兵完全沒有懈怠。
身後有人,鈺昊驟的回頭,是衛言。
衛言看鈺昊忽然回頭有些呆愣,半晌他反映過來,「本來想嚇你一跳的,結果你反映這麼快。想什麼呢?」
鈺昊歎了口氣,「眼下的局勢對他們也不是很有力,魏兵軍紀嚴明,每個士兵能征好戰,他們兵力不如他們多,如果他們強攻數次,鈺昊怕他們消耗不起。」
衛言奇怪的看著鈺昊,「,你原來是當官的嗎?他們平頭百姓是不管這些的,我只知道,我要保衛好國家,將軍怎麼指揮我就怎麼打。」
鈺昊暫時放下無數煩心的念頭,剛剛來這裡,對情況還不瞭解,經歷過一場戰鬥再考慮形勢吧。
一放下心事,深刻的疲憊感浮上心頭,一個月不眠不休的奔波身體上還是有些吃不消。
「回去吧。」鈺昊率先向營房走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