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文 / 冷月柔情
皇帝側身坐上床沿,靜靜的凝望著,
伸出手觸到那唇,溫熱的,軟軟的,
倏的想起就是這嘴,這唇,
昨天還包住自己、裹住自己的,
那味道,很是穆服,也很興奮,
那場情事,還未到最後呢,
慢慢的,冰冷的眼眸竟浮起一絲熱氣,
手指撬開唇瓣,伸進去繞住那條濕熱的舌,
輕輕地搔刮著,
嗯,穆先恍恍惚惚的,那是什麼,
在嘴裡攪動著,彷彿像在逗弄著,挑撥著,
心裡有些明繚,又有些模糊,
是昊吧,也只有他才這樣曖昧的弄著自己,
昊,心裡暗歎聲,他還守在這裡嗎,
慢慢的,泛起一絲甜意,
張開嘴,輕輕咬了下那手指,
主動的舔了舔,只覺忽的停住不動,
接著退了出去,然後呼吸一緊,
溫熱而柔軟的舌伸了進來,
唉,穆先有些悸動,
迎上前,去接住,去勾住,相互纏繞,相互舞動,
自從認了自己的心意後,
便覺這樣的親密,原來是可以這樣甜美的,可以這樣幸福的,
氣息變得**起來,
漂亮的君王有一絲驚異,
想不到一個人居然有如此不同的兩面,
此時的熱情很難與昨天那個僵硬的人想像在一起,
被他並不算太老練的纏著,挑弄著,
卻已有一股**在下腹盤旋起來,
本來未曾渲洩的**已慢慢升起,
嗯,原來,你也可以這樣的**啊,
真是越來越逗人了。輕笑一聲,
讓朕來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這可是你來挑動的,
君王手一緊,伸入了那衣服內。直接捂上了對方的男性,
穆先一跳,昊,怎麼了,
好像有點不一樣,雖然還是那樣熾熱,
可少了分平日的耐性,
多了絲冷情和強硬,
嗯。這不是他,不是昊,穆先一慌,
竟扯住了對方的頭髮,
隨即被按住一扭,
哎,穆先痛哼一聲,那手腕。迅速的泛了紅,
皇上,徹底看清了面前,穆先張了張口:
「皇上」君王瞇了瞇眼,真是有趣,
又變回那種樣了嗎,
「穆柴人,你是朕的妃子,要不想再像昨天那樣。下次侍寢就得好好的,記住了」,
望進那被扯開領口的胸膛,一片青色隨著肌膚而起伏著,
剎時心裡軟了軟,
傷的,還是不輕啊,
慢慢站起身:「好好的用藥吧,下次要再這樣,哼」
看著垂下頭的穆先。微一頓,便行了出去,
穆先,君王閃過剛才那個熱吻,朕定要看看你那身子底下到底是怎樣的,定要……
「皇上」書房外的侍衛跪下:「鈺昊在房裡等著皇上」
嗯,皇帝推開門:「臣弟有何事嗎?」
鈺昊緩緩站起身:「皇兄,臣弟想要向皇兄討一個人」。
哦,帝王抬了抬眉:「這次,又是朕宮裡的哪個,入了你的眼」
「皇兄明智,臣弟還未開口就被說中了」
「嗯,除了朕的人,你還需要回稟嗎」,
鈺昊一笑,接著一整:
「皇兄,臣弟要討的人,就是皇兄後宮的柴人,姓穆名歌」,
說完緊緊盯著眼前的君王,
穆先,皇帝慢慢瞇起了眼睛:
「臣弟指的穆先是」
「皇兄,鈺昊指的就是那穆和之子,三年前進宮,現住冷宮旁綠然居的穆先」,
剎時一陣寂靜,微風拂過,
帶起了桌上的紙張沙沙作響,
哼,皇帝忽然輕笑了一聲,
那漂亮的面龐更是異樣瑰麗:
「看來,臣弟對朕的妃子倒很清楚嘛」,
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朕把逸香閣的寵姬給你吧,他能歌善舞,很會侍候人」
「皇兄」鈺昊跨前一步:
「臣弟就要那穆先」,
哦,皇帝眼眉一挑:「那穆先樣貌平庸,而且」
似笑非笑:「在床第間又不懂承歡討媚,侍候起來,可還是青澀的很」,
朕的弟弟,那穆先鈺昊可是才嘗過了,
心裡微微泛起一絲冷笑,挑釁的睨著鈺昊。
是嗎,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召至那樣的傷害,
想起那一片青紫,鈺昊不由得閃過一絲陰沉:
「臣弟倒不覺得,那穆先很入鈺昊的眼,既然皇兄對他不甚滿意,那給鈺昊就更不會有問題了,是吧」
「看來,臣弟對他很有興趣,真有這麼好?」
呵,鈺昊輕輕一笑:
「他的好,只有臣弟知道,皇兄後宮美人無數,臣弟只要一個柴人,他們兄弟情誼這麼好,皇兄,一定會應承的吧」,
目光流轉,一眨未眨的盯著自己的哥哥。
好個弟弟,好個兄弟情誼,是威脅嗎,
只可惜,皇帝眼眸倏地一瞇:只可惜那穆先也剛剛逗起了鈺昊的心性,
手指微微捲曲:
「不管怎樣,也是朕的妃子,臣弟就不怕朝中有異議」,
哈哈,「異議」鈺昊輕蔑地:
「皇兄,他們兩人的性子、身份,用得著去理會別人,何況,在這大良只要皇兄你點頭,誰敢有異議,除非他活膩了」,
一頓,忽然語氣誠懇:
「而且,鈺昊和穆先已兩情相悅了。只要得了他,以後皇兄說什麼,臣弟定會毫不猶豫,忠其終生,哥哥」。
再跨前一步:「實安」,
實安,按住桌子的手更往下扳了扳,
哼,這個自己的名字,以前除了父皇母皇叫過,
現在沒人會,也沒人敢再稱呼,
忠其終生——不給就不忠不奉了嗎。
真是鈺昊的同母兄弟啊,軟硬兼施,越來越放肆了,
臉上已冰冷一片:
「看來,鈺昊是非要不可了,倘若朕要不允呢」,
鈺昊瞪著面前透著重重危險氣息的皇帝,
知道有些事說了就犯了大忌。可是為了他,
為了那個讓自己嘗到情愛,
嘗到兩情相許,嘗到生死相依,
嘗到得此一人夫復何求的,摯情摯真的人,
要犧牲所有的都值了,
「皇上」沉沉的聲音迴盪流轉:
「臣弟說了,只要他一人。為著他,鈺昊可以去做任何事,可以去改變很多事,包括這大良的江山,所以,望皇上成全」,
啪,手掌狠狠的拍向桌面,
大良的江山,終於說出口了。
「大膽,居然敢說出這種話」,
原本的冰冷已多了份暴戾,
作為皇帝,最重要的,也是最忌諱的,就是手中的權力,
偏偏這一母所有的弟弟握了半壁兵權,
它是一根刺,一根長久以來,
摁在心裡,隱隱作疼,寢食難安的刺,
「昊親王,朕可以馬上廢了你」
「皇上」鈺昊再往前一步:
「廢了臣弟不要緊,不過,嚴將軍脾性暴烈,只怕到時會做出冒犯皇兄之事,這會讓臣弟不安的」,
你,皇帝緊緊的,緊緊的咬了咬牙,
嚴青,那個鈺昊最忠心的心腹,
那個只聽自己弟弟一人的朝中大將,
遲早,鈺昊要讓這些刺連根拔起,遲早……
緩緩的哼出口氣:
「昊,朕是皇帝,你說這天下臣民,是站在大良正統的皇帝這邊呢,還是靠向亂臣賊子那邊呢」
「是啊,有道理,不過」鈺昊眼睛黑閃黑閃地:
「輸了,固然是亂臣賊子,可要贏了,就叫新皇登基」,
鈺昊瞪著猶自比平日更冷了三分的皇帝,
知曉有些東西還是從最深處浮上來了,
雖然那些埋在底處是最安全的,最穩妥的,
可為了那個人,真的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其實那些從不是自己想要的,
雖未說過,但這個皇兄一直是自己尊敬的,
從未想過要去背叛什麼,
尤其在遇到他後,就更知道了想要的是什麼,
只要眼前的君王答應,
那麼哥哥,永遠是自己的哥哥實安,
也永遠是自己的皇兄,大良的皇帝,
效忠一生的君王,
目光炯炯,與面前的皇帝各站一方,
一時間靜悄悄的,只有那流動的氣息,不安分的在四周,
猶如暴雨前的鬱悶,壓抑的厲害,
「稟皇上,旗國的使節在今晚提前到達」,
侍衛一邊回稟著,一邊感覺到這氣氛怎麼有點不同尋常,
皇帝突然一笑:
「臣弟,快去準備一下吧,朕也要預備預備,免得讓個小國笑了去,來人,送昊親王回府」,鈺昊緩緩的一躬身:
「皇上英明,相信皇上所作的決定,定能非常完美,那麼,臣弟先告退了」,
回身走了出去,
直到那腳步聲完全的聽不到,
皇帝慢慢的靠在書桌前,突的伸手一拂,
桌上的書冊全被掃到了地上,
好,很好,朕的好弟弟,朕的好妃子,穆先,
嘴唇緊緊的抿起,
別忘了,朕才是皇帝,
兩情相悅,那也得鈺昊允了才行,
穆先,穆先,
從唇齒間細細的碾出,
朕不要的叫賜,朕要的誰也不能碰,誰也不能,
美麗的眸子瞇了瞇,隨手扯下窗邊火紅的花瓣,
慢慢的,在手中揉捏,
這江山是鈺昊的,這人,也是鈺昊的,
「來人,今晚的晚宴,宮裡大小嬪妃都得出席,少一個便按宮例處置」,
哼,讓朕看看,你們相許到了什麼程度……
華麗的,隆重的有些過份的宮宴讓旗國的特使受寵若驚,
幸好,特使暗忖:今次的貢品也比往常豐富了些,
穆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突然來人告知要出席宮宴,
真是奇怪,這種宮宴以往自己是沒資格的,
還是這次的尤其不同?
緩緩按了按胸口,眼光下意識的尋找起來,
他應該也在吧,穿過人群,望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