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九十四章 文 / 冷月柔情
再說了,鈺昊紊身為大師兄,都這麼擺明了警告他們不要靠近密室了,這鈺昊怎麼還——「你若是不想去,可以呆在這裡,我自己去便是!」鈺昊任性地哼了聲,別頭就要走「哎哎!別啊!我去就是了,」嚴雨妥協道:「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件事!」「什麼事?」鈺昊道。嚴雨將奴兒從自己懷裡捭開,繼續道:「若是一會兒有了什麼危險,你必須第一時間離開!」說完,他抬頭望了眼鈺昊,誰知這臭小子竟藐視地瞪了自己一眼,還外加一聲冷哼,自顧自地朝著最後一層走去嚴雨無奈一歎,自己對他的好他鈺昊又不是不知道,置於每次都這樣對自己麼「嚴雨,你的心情好像有些滴落喲?」奴兒落井下石地說道:「是不是因為長期都追不到主人的關係?」「砰——」嚴雨狠狠朝著奴兒腦門上砸了一拳,喝道:「要你管!」奴兒朝他吐了吐舌頭,先一步跟著鈺昊去了樓道下面,乃是個比人高出一點的鐵門,嚴雨上前一摸便知——這是用「百煉玄鐵」製成,若是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破門,即使是神兵利器亦必定受損他朝著鈺昊問道:「這樣是不是會傷到你的玄吟,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不然,再過幾個時辰就天亮了,我們直接去徵求鈺昊青道長的同意?」鈺昊橫了對方一眼,道:「拜託,那字就是他故意掩蓋起來的,你認為,他還會給我們看麼?」「這也是哦」「笨!」鈺昊啐了對方一聲。抽出玄吟問道:「這東西你能打開麼?」玄吟劍身發出微微亮光,道:「小菜一碟!」鈺昊奇道:「方纔嚴雨說這可是『百煉玄鐵』,若是你斷了身子我可不管!」玄吟道:「主人您也太小看玄吟了吧?」「怎麼說?」「玄吟不比一般神兵利器,我乃梵天派歷代的鎮派之寶。若不是這些日子比我晚修煉幾萬年的『炎魅』得以萬名處子之血天成,鈺昊青道人是絕對不肯將我交給石晨寄主而後帶下閃歷練的!」「廢話少說,既然你沒問題那我可就拿起砍了啊!」「來吧!」鈺昊吸了口起。對著那鐵門狠狠劈去,卻聽得玄吟大叫一聲,「等等——!」「又怎麼了?」鈺昊朝著玄吟劍身上彈了一指,喝道:「你不是說你沒問題麼?」玄吟歎了聲,道:「主人,你那麼用力可是想毀了整個藏經閣?」「哈?」「輕輕一戳就行!」鈺昊撇了撇嘴,拿起玄吟朝著上面一戳。果然——「匡當——」一聲,那鐵門便碎成粉末三者進得其裡後才發現——這密室不必方纔所看到的樓層,四周圍的牆壁可都是用千年寒冰鑄成,腳下均是層層白霧,寒氣直射腳心。若不是他們三者修為都算不錯,早就被寒氣侵入骨髓了「梵天派果然將這秘密保護的很好」鈺昊歎了口氣,朝著密室中間走去密室中間,乃是放著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四周環水,踩上去,則是發出如鬼魂嚎叫那般難聽的聲音!鈺昊嚥了口口水,拿起那盒子過了半晌之後,確定沒有什麼落石、鐵刺啊什麼的機關以後。這才將盒子舉到遠處,打開「嗖——」鈺昊嘴角微提——這盒子果然蹊蹺!帶第一層機關過後,鈺昊將那空盒子朝旁邊隨手一扔,而後仔細打量著放置盒子的冰柱——果然,有一個手掌大小的機關鈺昊將手掌放在上面——感受到人體溫度的冰柱立即發出一聲「轟——」的悶響,而後整個朝下陷去。不過一會兒,另一根火紅色柱子湧了上來,上面乃是一個貼了封條的盒子鈺昊拿起盒子,這一次,該不會是什麼機關了吧他打開那盒子,果然,裡面放著的是一卷用銀絲編織而成的小卷軸這梵天派用銀子還真是不眨眼,這等寶貝都能製作出來鈺昊小歎了一下,打開那個卷軸卷軸內,乃是一個人的日記——「今天正午,我同軒前往梵天派,本是想就此斷絕關係,想要師傅將我逐出師門,而後名正言順地作為軒的男妃再生可惜,天不從人意,當我見到師傅的時候,他老人家臉上竟是掛著和顏悅色地問我是否想要一個孩子!一年前,我的尋兒被軒命鈺昊覓拋棄山頭,一聽得這個消息,還以為是師傅將我兒尋回,卻不知裡面還有另一層意思師傅命我同軒來到梵天派治練神劍玄吟時所用的『億年寒雪峰』『億年寒雪峰』中,乃是有著一處鈺昊池,我同軒來到那裡,竟見到池中的淡粉色蓮花中竟睡著一名嬰兒我剛失去尋兒,自然心有餘悸——這麼冷的天,這孩子又在寒雪峰中,豈不是要被活活凍死?!我快步上前抱住了他,卻意外地發現這孩子身體異常溫暖,紅撲撲的小臉上竟是歡笑,好像是曾見過我那樣我抱緊他痛哭起來,就好像是重新找到了我的尋兒一般,完全忘記了因為我和鈺昊覓的私通,還在氣頭上的軒可我另我更意外的是,軒他竟然對我說——『若是喜歡,便帶回去罷』起先,我還以為是聽錯,可後來確認後,內心則又是多添了數分暖意回到掌門殿,我詢問師傅那可是育嬰房新撿回來的嬰兒,可師傅卻告訴我——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年幼時頑皮,去觸碰了他房間內池中的藍氣!師傅對我說,那乃是梵天派第八代掌門鈺昊吟道人的魂魄,因為前一世發生了讓其無法承受的事情,所以停留在池中不得投胎,直到我觸碰之後,才得以了血肉,而後重生為一名嬰兒,固然我有責任撫養其長大,而後去對抗提早了一千年的『梵天祭』那一日,雖然心有餘悸,我卻也異常高興,便給那名嬰兒取名——鈺昊」
鈺昊念道這裡,登時停住的聲音,小型卷軸從他纖細的手掌內滑落「原來我是這種東西」「鈺昊」嚴雨皺了皺眉,也不知該怎麼說郁戟曾經告訴他——鈺昊是藩王的兒子可現在,這個場面,叫他——嚴雨輕輕拍上鈺昊的肩膀,柔聲道:「鈺昊,你不要想太多,可能這個不是你」「不是我還會是誰呢?」鈺昊輕輕喃道,而後拾起地上卷軸,硬是衝著嚴雨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而後撞開對方跑走郁戟你為什麼要騙我「主人!」奴兒喚道,而後扯了扯嚴雨的衣服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追主人?!」嚴雨聞言,這才緩過神來,可再一望門口,已經是連鈺昊的影子都見不著了,立即拔腿追到了樓上待嚴雨同奴兒沒頭沒腦地衝到噴泉頂層後,且知已經天亮?噴泉之外,無論大小高矮的弟子均是詫異地望著這兩個冒失鬼,幸好是玄楪剛剛做完了早課經過,否則,他們豈不是要被當作匪類處理?玄楪上前對著兩人訓斥了一番,而後將他們暫時帶去了育嬰房,說是那裡的工作正好缺人手,若是不介意,就先去那裡幫會兒忙!嚴雨和奴兒自然是非常願意,他們可不想這麼快就破了身份。更何況,等玄楪一走,他們就去偷些梵天弟子的衣服穿上,而後繼續找鈺昊噴泉經閣底層,鈺昊慢步自一個書架後面走出,眼底沒了往日那種幼稚神情,而是星點的嘲諷「嚴雨果然還覺得我未長大」「嗖——」的一聲過後,玄吟幻化成人形,對著鈺昊道:「那是因為主人你太過於隱藏自己的感情!」石鈺昊苦笑一陣,握著手上卷軸道:「其實打從我乾爹死的那一刻起,我的腦海中,就好像有什麼枷鎖被解開一般,一連幾天都做著奇怪的夢境——夢見自己穿著梵天派的服飾除妖濟世,夢見自己依偎在一個看不清楚長相的人懷裡撒嬌,夢見自己手持著你,殺光了一整屋子的人這些東西,都好像藏的太久,就連我本身的意識都記不清楚一般直到我望見這卷軸上寫的東西我才想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不過不是為了讓鈺昊吟再生而空有副皮囊而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不是的!」玄吟喝了聲,單膝跪在鈺昊跟前,握著對方的手,將其貼在自己微涼的臉上,輕聲道:「主人就是主人,不過是因為主人的前一世有太多不能放下的東西而不能投胎轉世,所以梵天派的人才會用了這種方法使主人重生,一切,都是因為要對抗提早了一千年的梵天祭,若是不將其延後,那麼主人便違反了同造物主簽下的『合約』了啊!這樣,勢必會涉及到整個人界的存亡,所以,主人你不能那麼想」「所謂『合約』時間太長,連我都記不清不!也許,是隱藏在我未有得到的那部分記憶中吧」鈺昊擁住玄吟,就好像他前幾世一直擁住那把劍暗自哭泣時一般,「有時候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鈺昊還是鈺昊吟同時擁有兩個人的記憶我想對著嚴林笑,可有的時候我卻忽然有想用劍刺穿他心臟的想法望見自己喜歡玩的燈籠,卻又有種想要撕碎它的感覺玄吟你能明白麼這種奇怪的感覺」(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