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91話炮擊炮擊炮擊炮擊開飛機的炮擊 文 / 哥老子
曾經蕭琛在宇宙歷險的時候被一艘海盜船的副炮掃了一下就差點當場斃命，而那海盜船也不是什麼很先進的型號。天道眾的這三艘戰艦是真正先進的大火力戰艦，光能炮的當量等級要比海盜船高得多。雖然說越是高級的科技在地球上受到的影響與限制就越大，但是比如說普通小鋼炮的攻擊是二的話，戰艦光能炮的攻擊就是一萬。削弱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之後，也能剩下個十。
一發光能炮的破壞力相當於五個小鋼炮，那無數道與雨一般垂落的光束的攻擊力呢？這恐怕已經不是光束了，而是一道道從空中穿刺而下的死亡之矛。
吉原的建築標準是當時整個江戶最尖端的機械師，按照戰爭要塞的標準設計的，用來控制飛船進出的純鋼閘門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各種應力結構就不說了，單單厚就有驚人的四米，平鋪在地上比一層樓還要高不少。四米厚的鋼材，加上各種支架結構與輔助材料，還有覆蓋在表面的用來緩衝的偽裝沙石，這是戰爭時期江戶建造的最強之盾。
當死亡之矛遇上最強之盾有什麼結果？
結果是鋼板扭曲，光柱消散——然後還有更多的光柱傾瀉而下。
面積超過四個足球場大小的開合閘門在強力的衝擊下發出深沉的回音，如同遲暮的猛獸在不甘的怒吼。黑沉沉的天花板彷彿翻滾的雲層一般開始不安的活動，鋼鐵扭曲的嘎吱嘎吱的刺耳尖嘯一刻都未斷絕，一道道支架崩斷時的強烈爆鳴如同夏日雷雨中閃過的雷霆。然後卡嚓卡嚓聲中，終於有無數裂縫出現在表面上，如同閃電的形態一般蜿蜒延伸，裂縫中不時透過隱約的光。
下一瞬，夜王宮殿前的鋼鐵巨閘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破碎，無數大大小小的碎鋼如天外的隕石紛飛四散，大一點的碎片直接將燃燒的房屋砸塌。幸好那片區域已經沒有人了，要不然傷亡就大了。
但是這也不過是個開始。天空中三艘戰艦揮灑出無數光雨，以缺口為起點一圈一圈的向外推進，破壞著整個吉原的天空。而有了破損之後，無法保持支架完整的閘門也擋不住洪水猛獸一般的轟擊，一片一片的斷裂開來。
吉原中，為數不多的還殘留的人，以及正在往通道內撤離的游女們，都情不自禁的看著一片又一片鋼板轟然墜落。大如樓房一般的破片比比皆是，從高空砸在地上產生的震動讓所有人都感覺腳下一震心中惶恐。戰艦的副炮負責將這些過大的破片凌空打爆，間或有射失的光束直接轟擊在吉原中，掃出一道道焦黑的溝壑，或者引燃一片片還算完整的房屋。
這是一種破滅之景，是瀕臨滅亡時才能看到的壯麗畫面。而從破滅的縫隙中，從徹底坍塌的黑鐵天幕的空洞中往外看，外面是明亮璀璨的星空。那是百萬光年以外劇烈燃燒聚變的恆星的光芒，是和太陽光輝同種同門的東西！
在摧毀了接近三分之一的閘門之後，炮擊停止。一方面光束炮的能量耗盡，必須經過充能之後才能再使用。二來地球大氣中畢竟不是真空環境，光束炮發射口被高溫的空氣灼燒，必須經過降溫處理才能再次開炮。三來，也不需要更大的空隙了。三分之一大小的開口剛剛好，再打下去容易誤傷己方，而且也足夠飛船降落了。
龐大的戰艦當然無法穿過這種縫隙，但是要降落的也不是戰艦。
一艘小型運輸船從空中飛來，在引擎的低沉鳴動中，穿過吉原天幕的空隙緩緩降落。小型只是相對戰艦而言，是用宇宙為標準進行衡量之後產生的評價。如果用人類的視角來看，那艘船就是一個緩緩壓下來的大山，下壓的船體產生的氣浪席捲了整個吉原，正下方建築燃燒起的熊熊火焰都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被瞬間吹熄。
「啊哈哈哈，回地球的感覺還真不錯呢！」運輸船的擴音設備中傳出了一個帶著天然呆感覺的大笑聲，正是銀時與桂當初的戰友加好友，如今的宇宙商人阪本辰馬的聲音：「停靠停靠，該登船的趕緊登船。哦，對了，大和炮準備！」運輸船上唯一的火炮，三米多長的炮管上亮起了光芒。「瞄準那個讓人不爽的宮殿——開火！」
炮口轉向，亮起，噴發，咆哮，一道光柱以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轟在了夜王宮殿上。大和炮，百分之五十的地球科技，在宇宙戰時很不給力，但是放在地球上，可是超級大殺器！
轟的一聲巨響，龐大的夜王宮殿有接近一半的體積化作了漫天的碎屑粉塵，無可計數的木料碎渣在高溫的空氣中被引燃，化作平地升起的龐大煙花四散飛射。當煙花冷卻火光散去，剩下的夜王宮如同被棒球棒打了一棍子的麵團，凹陷坍塌的不成樣子。
「哦哦，效果不錯啊，很好很好，那就再來一發。」阪本辰馬彷彿看熱鬧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充能，準備，瞄準，加把油諸位，這次一定要把這礙眼的東西平了才行啊！」
「喂！我說！喂！」蕭琛的喊聲從夜王宮的屋頂響起：「尼瑪老子還在這兒吶！喂！」
「發射！」轟的一聲，第二發大和炮發出，徹底將夜王宮整個轟平。
「你這該死的阪本辰馬！老子一定要拿四稜的板凳腿爆你菊花！」轟然的爆炸中，一個金光耀眼的身影在最後關頭躍出夜王宮的屋頂，然後被狂飆的氣浪遠遠地拋飛出去。同時，另外兩個身影也同樣躲過了直接的炮轟。用單發的火炮對付敏捷的強者，果然還是不現實的。當然密集的炮火覆蓋又是另一碼事了。
「啊哈哈哈哈，果然清淨了不少啊，那就開始！」運輸船懸浮在半空中停靠在泊位上，一個鋼鐵通道從吉原的鐵壁上伸出對接在運輸船打開的艙門上。阪本辰馬囂張又傻氣的笑聲被擴音器千百倍的放大之後傳遍整個吉原：「啊哈哈哈哈，我要當一次救世主！」
指揮部這邊，因為距離爆破點還有不短的距離，所以這邊並沒有受到波及。阿妙一拳砸在欄杆上：「阪本辰馬這笨蛋幹的好事！傳令所有還在的觀測者，全力尋找夜王的位置，絕對不能讓夜王鳳仙脫離我們的視線！另，傳召各作戰單位——第七步行動，開始！一定要死守通道！」
然後阿妙打開對講機道：「這裡是總指揮阿妙，小圓請回話。」
通道中，指揮著眾游女撤離的小圓道：「這裡是小圓，阿妙姐什麼事？」
「夜王鳳仙暫時脫離了視線，重新找出鳳仙需要一點時間，你們那邊一定要小心，瘋狂的鳳仙有可能作出任何事。還有，對你們來說最為危險的一個行動要開始了，也許不會真的用上，但是為防萬一，這一步必須得走。」
「好，沒問題。」小圓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我們女神教的成員早就有這個覺悟了。自救者天救之，自強者天助之，沒有共同抗爭的覺悟，怎麼有臉祈求別人的拯救？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忙也好，我們一定要與眾位共同戰鬥才行。」
「好，那就拜託小圓你了。」
關上對講機，小圓抬頭看向了匯聚在她身邊的十多個游女，這些人都是莉莉女神教的最虔誠的信徒。她們要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臉上都有緊張與不安，但卻沒有猶豫與退縮。「各位姐姐，走。」小圓衝著她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通道。
「等等。」這時日輪走了過來，依然盛裝的她從容而大方，緩步來到百華的成員面前道：「我行動不便，所以想拜託大家一件事——送我到夜王宮外的廣場上。脫離視線的鳳仙太過危險，我們必須引他出來。而我，就是最好的誘餌。」日輪認真嚴肅的目光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此刻她的決意不容反駁。
在吉原的一個被撞塌的屋子中，蕭琛爬了起來，大關刀還緊緊握在手裡，但是刀桿已經扭曲的接近麻花。「咳咳，阪本辰馬這傢伙，人來瘋到這種地步也真是少見，下次見面絕對饒不了他。」蕭琛拍了拍身上再次被刮破的衣服，心中對燈發誓，有機會一定要找一身結實一點的衣服。再看看手中的關刀——還要一個結實一點的武器。
夜王鳳仙去哪了？蕭琛躍上屋頂四下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在那一炮中被吹飛了好幾百米，前面遠處傳來了喊殺聲，定睛一看是柳生四天王和柳生家的武士正在與白衣辰羅族交戰。打了這麼半天，那邊竟然還沒有打完，而且我方傷員似乎不少的樣子。
東城步這邊，四天王陷入了苦戰。本來東城步面對白衣辰羅族可以碾壓式的獲得勝利，但是剩下的柳生家族武士就只能勉強對付白衣辰羅。四天王畢竟只有四個人，在上百人等級的械鬥中，憑借四天王的身手還無法做到牽制全局。所以戰況就這麼僵持下來。
在冷兵器搏鬥中，士氣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神州春秋戰國時期的戰場上，一旦己方有了三成的傷亡，那麼士氣大降甚至兵敗潰逃都是近在眼前的事了。而辰羅族最恐怖的一點，就是不論前面死了多少人，後面的依然可以面無表情的往上衝。這些不出聲不慘叫不退縮的傢伙，如同完全不知道畏懼的戰爭機器。這是辰羅族揚名宇宙的原因之一，也是此刻四天王陷入苦戰的根本原因。
「不行啊，這樣不行啊。」東城步漸漸焦急起來：「我的使命是保護少主以及少主的意志，怎麼可以在這裡被絆住了手腳？要趕緊解決完敵人去幫少主才行！」東城步喘了兩口氣揮刀斬出，原本可以斬殺至少四個敵人的攻擊，在體力下降身體負傷的情況下也只是殺掉了一個重創了兩個。戰鬥進行到現在，東城步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就在這時，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天而降，砰的一聲砸入雙方交戰的戰場上。同時另外三道幻影跟追不捨，圍著那身影一陣叮叮噹噹的猛攻，最後雙方各自彈向兩邊，正是九兵衛三人以及雲業。「少主！」「家主大人！」「敏木齋大人！」柳生一方士氣大振，上前就要衝過來。
「別過來！統統退後！」柳生輿鉅一聲大喝止住了柳生家族武士的步伐，他從腰間抽出第二把刀，謹慎的看著對面的雲業。雲業此時狀態很不對頭，明明受傷頗重但卻好像渾然不覺，雙眼別說焦距，連瞳孔都擴散了。臉上的表情似在張狂的大笑，又如同在悲痛的大哭，喉嚨裡只是無意識的發出深沉的低吼，再也看不出一丁點理智存在的痕跡。
雲業，狂化了。在柳生高速劍的凌遲一般的極痛苦中，就連蕭琛這個沒有狂化天賦的地球人都曾經差點瘋掉，雲業激發了夜兔族的潛藏力量也並非不合理。
原著劇情中，小蘿莉神樂曾經狂化過一次，從遠遠不如阿伏兔的狀態提升到近乎碾壓阿伏兔的水平。而現在，雲業作為一個從鮮血與戰場上過來的真正夜兔，正常狀態下要比神樂還強一些，現在狂化之後，已經很難界定戰力水平了。
「九兵衛，輿鉅，」敏木齋開口了：「這個大塊頭現在雖然力量大增反應加快，而且打起來完全不要命，但是瘋狂畢竟只是瘋狂，無法做出理智的反應是他的弱點。夜兔族恢復能力強大，所以不能給他回氣的時間，待會兒你們兩個騷擾進攻，由我來進行斬首一擊。」
九兵衛和柳生輿鉅一點頭，雙雙搶上進攻。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對父女身手高超而且同門同派，很快就牽扯住了雲業的注意力。就在雲業露出一絲空隙的時候，敏木齋彎腰，拔刀，一閃——噗的一聲鮮血紛飛——但卻不是雲業的喉間血！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雲業伸手擋在了喉嚨前，然後，將敏木齋的刀加上握刀的手一起緊緊握住。
看著雲業轉過來的猙獰臉龐，敏木齋自嘲的一笑，自己嘀咕這種野獸一般，不，比野獸還要敏銳的直覺與反射神經了。夜兔族，都是這麼恐怖的傢伙麼？
好不容易逮到了高速的敵人，雲業將敏木齋摁在地上不顧九兵衛與柳生輿鉅的斬擊，揮起左拳全力重擊。被狂戰士抓住的盜賊有什麼後果？一個字——死！
轟的一聲巨響，被雲業重擊的地面深深地凹陷下去。同時有鮮血噴射而出，滲入乾燥的大地中。
但是流血的並不是敏木齋，而是齊根而斷的雲業的右臂。
雲業混沌的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斷臂，然後回頭看向身後，身後的地面上插著一把已經變了形的關刀，剛剛就是這把刀高速飛了過來截斷了他的手臂。
「我說，老爺子，一個大塊頭都搞不定可就太丟臉了。」蕭琛走了過來，出現在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