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佰柒楚氏眼鏡,重返上海 文 / 哥老子
德軍最高司令部中,依曼霍德一身德軍軍服,無所謂的靠在希特勒的辦公桌上,有點失望的放下了手裡的安卡拉神石。「唉,果然,這個世界是以基督的力量為核心的,其他存在的神秘不夠高啊,這安卡拉神石只是差強人意,稍微補全了一點點『理』而已。」
將五塊神石丟向懸浮在空中的書本,書頁的表面蕩漾起神秘的波紋,五塊安卡拉神石如同投入了水面一般的消失了,顯然這本書可以連通另外一個空間。
「唉,好煩啊。」依曼霍德抓抓頭看向了遙遠的彼端,不久之前那裡閃過的具有強烈昭示性的力量讓他知道約櫃就在那裡。可是——「好遠啊,太遠了,這幾天我馬不停蹄的四處跑,橫跨了幾乎一個大陸板塊,實在不想再亂跑了。在高空吹冷風和不是啥美妙的感受啊。而且,還有一個代行者等著我去抓。果然趕緊展開主神空間才是正理,一個代行者到處跑實在是太掉價了。」
「唉,約櫃很珍貴啊,但是代行者也很大補,怎麼辦呢?」依曼霍德拿出一個橙子,一邊剝著皮一邊嘟囔,剝下一塊橙子皮他就念道一聲:「找約櫃、抓代行者、找約櫃、抓代行者……」那樣子彷彿一個在戀愛中忐忑的少女「他愛我、他不愛我」的扯花瓣一樣。只可惜少女扯花瓣,有一種美的享受。他扯橙子皮……只讓人覺得這傢伙很二。
「報告元首!」一個黨衛軍士兵走進來啪的敬了個禮,就是那種類似交警同志們「停車!」的手勢:「我方人員已經與亨利.瓊斯接觸,預計可以獲得關於聖盃的線索。」亨利.瓊斯就是印第安納瓊斯的老爸,印第安納本來應該叫亨利.瓊斯二世的,但是小瓊斯非常討厭「二世」這個稱呼,所以就自己改名了。
「隨便隨便,這種小事就不要一一報告了。」依曼霍德無所謂的甩甩手:「全部交給那個叫艾爾莎.施奈德的女人就行了,下去。」「是。」士兵敬禮離去。
「報告元首!」又是一個士兵進來報告道:「秘密部門檢測到,世界各地的地下生物似乎都有異動,好像都在趕往美利堅,具體原因尚未查實,不排除美利堅使用圈套的可能性。」
「圈套?」依曼霍德忽然抬起頭來:「對啊,這應該是個圈套,應該是那傢伙搞出來的把戲。」他從胸口處的口袋裡摸出一副眼鏡,這副眼鏡樣式非常古樸,金邊鑲嵌的寬鏡框,但是鏡片的位置卻是一片空,根本就沒有鏡片。將這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戴在鼻樑上,依曼霍德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從懶洋洋的天然呆,忽然變成了冷冰冰的三無。三無狀態的依曼霍德一點一點謹慎的將橙子吃進嘴裡,完全不復平時汁水四濺的壯觀景象。低頭考慮了一下,依曼霍德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想通了,去,既然你準備了這麼一場盛宴,那我要是不去旁觀也就太過失禮了,正好讓我看看這個世界中都潛藏著怎麼樣的真實。而且,既然是圈套,你也有可能就在附近,說不定約櫃和代行者雙豐收。」
將眼鏡摘下來之後他嘿嘿一笑:「我了個去,不得了啊這個眼鏡,戴上這副『楚氏三無眼鏡』之後的我才是完全體!既然做好了決定,那我就出發。」依曼霍德一步踏出,閃爍了一下出現在外面的天空上,找了個方向就高速飛走了。看那個事態,他是準備抄近路——一路向北橫跨北極之後降臨阿拉斯加。
另外一邊,印彭高地區的小村子裡,貝瑞卡報告道:「將軍,計劃已經開始實行了,我們返回阿拉斯加麼?」
「返回?為什麼要返回?」蕭琛還在繼續看著航拍的照片,這一段時間內他調派偵察機有反反覆覆的多拍了一摞,將這一摞照片拼積木一樣的拼出來,大致就是焦土的全貌了。抬起頭來看著貝瑞卡,蕭琛道:「現在回去基本上是送菜的,我們的任務就是觀察,弄清楚狀況就好了,真回去了說不定被人一鍋端。」
「那我們……就在這裡待機?」貝瑞卡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村子的貧困沒有嚇到女軍官,但是這個村子沒法洗澡……這讓貝瑞卡糾結的不得了。
順帶一提,其實蕭琛也很糾結這個,高門大閥出來的子弟想不潔癖都不大可能。
曾經有人諷刺富家小姐的做派,說她們「到館子裡吃飯的時候都要拿出紙巾把座位先擦一遍才肯坐下」,並且認為這種行為很矯情值得鄙視。但是你想想,小館子裡的椅子凳子表面都是油乎乎的,怎麼擦都能擦出一層污漬來。真正的富家小姐隨便一個裙子好幾百,稍微好一點的好幾千一條,還不好洗,拿紙巾擦擦座椅有什麼不對的?
總之蕭琛很理解這種愛乾淨的做法,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愛乾淨的人。所以蕭琛果斷搖頭道:「怎麼可能在這裡待機,這裡物資補充不便,而且信息傳遞滯後,不是一個安置大本營的地方。我們先回上海,看情況行動。這次我們精兵簡從,只有你我、威莉、小豆丁,再加上六個親兵,就我們十個人去上海,走民用路線,其他人全部在德裡待命。」
「是,我去安排返程。」貝瑞卡敬禮準備退下。
「等等,」蕭琛叫住貝瑞卡道:「這次去上海的人員統統不准穿軍服,更不能被別人認出我們的身份,尤其是不能被老蔣他們認出來,我可不想被人天天追在後面要錢或者和無窮無盡的政府人物洽談。」
「明白,我會將他們安排成各種不同的身份。」
「那就好。不過貝瑞卡,我親愛的副官,知道中國有句話叫『入鄉隨俗』不?」蕭琛奸詐的嘿嘿笑起來:「上海現在可是旗袍的天下,你看威莉在上海都這麼穿的。為了讓你不那麼顯眼,你還是乖乖的穿上旗袍。」
貝瑞卡臉上一窘,蕭琛鼓動她穿旗袍好幾天了,貝瑞卡私下裡試了試然後又果斷拒絕,原因是——太暴露了!沒錯,這個豪放到可以在1938年穿露溝裝的半狼人亞馬遜,竟然詭異的受不了旗袍的暴露。
但是這次要在上海待一段時間,由不得反對,蕭琛強制下令。
一天之後,一架國際航班從德裡出發,經過五個小時的飛行,翻越了喜馬拉雅山脈,途徑了中轉站重慶,載著蕭琛等人又回到了上海。從機場一出來,就有無數目光匯聚過來,一方面是一群老外走在一起,這種景象哪怕在二十一世紀也會招致圍觀的。另一方面,就是走在前面的紅髮女人太扎眼了。
胸前一對如同高聳的山巒,將旗袍撐了個滿當當,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勾魂奪魄。本來已經有一米七多的女人再穿上高跟鞋,比相當數量的男人還要高。加上那雙長腿,在高開衩的旗袍中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射過去。
順便一提,貝瑞卡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她上面雖然敢露溝,但是下面一直都是嚴嚴實實的軍褲皮靴,連裙子都沒有穿過,一絲一毫都沒有露過。現在讓她將一雙大長腿甩在空氣中,她是渾身不自在。
「真是的,為什麼這種衣服會這麼暴露!不是說中國人都很含蓄的嗎!」貝瑞卡有點抓狂。
威莉看了看貝瑞卡的旗袍,再想了想自己的,剛想開口說什麼,餘光看到蕭琛拚命地往這邊打眼色,於是就將話又嚥了回去,然後開始饒有興致的觀賞貝瑞卡的窘樣。
沒錯,貝瑞卡的旗袍的開衩——是蕭琛專門拿剪刀手動開高的!
當知道貝瑞卡這個詭異的羞恥點後,蕭琛果斷將貝瑞卡所有能穿的旗袍全都改裝了個遍。一方面,民國時期的旗袍並不完全符合蕭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審美關。二十一世紀,可是一個藝術招考時都要比基尼上陣的時代!可是一個隨便一個選秀節目都要脫光光的時代!可是一個這「門」那「門」層出不窮,網上裸照滿天飛的時代!
另一方面,別忘了,反覆強調過的一件事——蕭琛,可是個抖s!貝瑞卡很窘?哈哈正好,看的就是窘啊!
總之,蕭琛左牽黃右擎蒼的在上海住了下來。這種程的變裝當然不可能瞞得過民國政府,但是不論如何,蕭琛傳達了一個意思:這次,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相信那些混跡多年的大軍閥大資本家中,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蠢人。這個時代手握實權的美軍四星上將可是金貴的很。
就在蕭琛住在上海的時候,全世界的超自然生物,有一大批都趕往了阿拉斯加。謹慎的也是在觀望中,隨時準備當漁翁。阿拉斯加基地,乃至美國本土所有的特別行動部門成員統統行動起來進行監視和觀測,並將整理後的消息與戰報一刻不停的發往上海。
蕭琛將手中厚厚的戰報看了一遍,有些無趣的放下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以基督教為主題的世界,奪寶奇兵三部曲中有兩部都是圍繞著基督教聖物進行的,所以除了這個中心之外的超自然存在,怎麼說呢,有,也不少,但都不怎麼上檔次。同理,如果在以武俠為主題的世界中,西方世界也基本上都是些半桶水。這就是世界的主題,不能違逆的大勢。
在阿拉斯加,至今為止出現的也不過就是比普通人強壯一點,或者比普通人聰明一點,有一點點詭異的手段那種小蝦米。說超自然都抬舉他們了,準確的形容應該叫耍把戲的。也可能是先跳出來的都不怎麼樣的緣故,但是觀一葉而知秋,這種水準的存在,別說蕭琛了,就是貝瑞卡不變身都能一個打趴下一片。
第二天,戰鬥升級,一些比較有實力的跳了出來。按照觀測,有一些佼佼者甚至可以輕鬆地空手轟碎汽車。比一比的話,就和泰坦尼克世界中的敖廣差不多,也就是貝瑞卡的水平。這些強橫一點的存在進行了清場,凡是不上檔次的都死的死逃的逃,鮮血與殘肢灑遍了約櫃附近方圓百米的空間,只是阿拉斯加風雪依然,僅僅一夜時間之後,皚皚白雪就將一切都覆蓋起來。
第三天,真正還算上檔次的所謂「強者」都趕來了,也紛紛出手了。這些混戰的人裡面強一些的甚至有銀魂世界中阿伏兔左右的實力。曾經蕭琛要戰勝這種實力的敵人必須依靠激發狀態,但是現在普通狀態下也能打個不相上下,激發態一開就是徹底的欺負人了。
好無趣,真的好無趣,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麼?真是太讓人失望了一點。
就在蕭琛百無聊賴的吃火鍋的時候,阿拉斯加的風雪裡出現了三個身穿中世紀盔甲的騎士。他們身上毫無強大的氣息,但是他們的到來讓混戰中的「強者」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你們三個也想跟老衲搶寶貝麼?」「化血大/法化盡天下不知死活的蠢物!」
但是三個騎士卻毫不在乎對面一群人的敵視或者挑釁,只是齊聲吟詠了一句:「一切榮耀歸於上帝。」然後抽出了腰間的寶劍,三道刺目的光芒亮起,從劍鞘中拔出的並不是金屬的寶劍,而是強行凝聚成劍的形態的白色光芒。「聖、聖騎士!是傳說中的聖騎士!」「怎麼可能,他們不是早就消失在傳說中了麼!」
三個騎士卻毫不在乎敵人的騷亂或者動搖,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使命,就是迎回約櫃。而擋在這條路上的所有敵人,只需要揮劍、消滅、掃平,讓他們在地獄中懺悔就可以了。
以碾壓性的強勢戰勝覬覦約櫃的人,光芒的大劍斬出的傷口不會流血,只有一捧純白的火焰從傷口中噴出,將敵人燃燒成灰燼。將敵人斬殺殆盡後,三個騎士還劍入鞘,然後齊齊抬頭看向上空,沉穩的聲音穿透了呼嘯的風雪:「騎士,如果你想追尋主的榮耀,就前來朝聖之所進行決鬥,而不是在此伺機褻瀆。」說完,也不等反應,三人抬起約櫃,大步走回了風雪中,消失在遠方。
天空上,依曼霍德盤膝坐在虛空上,若有所思的目送三個騎士離開:「朝聖之地?我懂了,難怪找不到新月峽谷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