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五章不要忘,死也不能忘第四更 文 / 夢如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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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死也不能忘。」
江凡背上冷汗津津,濕了貼身的衣衫。
一陣風從窗欞中吹了進來,涼颼颼的,江凡豁然驚醒。
窗外月亮高懸,明鏡似的天空上飄著幾縷如紗的白雲。月色如畫,隔著如紗的流雲望月,徜徉在如此美妙的月色下,豈非是世界上最最愜意而美好的事。
「吾不甘啊!」
江凡坐了起來,腦中那個聲音彷彿還在迴盪。
江凡嘴中低低的呢喃著什麼,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傷痛,那傷痛是一種深深的失落,惆悵,這惆悵像一塊稜角分明的巨石壓在江凡的心口,沉沉的,很疼。
不要忘,死也不能忘。
不要忘記什麼,是爺爺恨比天高的怨,還是那悲天憫人的魔域武當中的仙人草芥生死的痛,也或是其宿命中還有著其他的很重要的什麼的東西,他已將它遺忘?
江凡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夢裡一片漆黑,幽深的夢境就像是一個黑洞,總會不經意間就將江凡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好心情埋葬。
那彷彿不是一個夢,而是一個葬仙埋神的墳墓,讓江凡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靈魂最深處的秘密。
那夢裡有一雙眼睛,卻好像是這薄雲後的明月,江凡看不清,也琢磨不透其中蘊含的感情。只是依稀間他看到哪一雙眼睛,那眼睛裡的柔情和濃濃的不捨像尖刀一樣紮著江凡的心,很疼。
她是誰呢?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一個夢。江凡的心中疑惑得很。
他放目看去,這是一間簡單的石屋,雖然極其寬敞,但屋中的擺設卻極其的簡單。
「這是哪裡?」
江凡心中充滿疑惑,在天梯考核之時,他手中的玉牌破碎,被彈出天梯空間時,由於神脈與天道的對抗,耗費了其大量的精力,所以他在被彈出天梯空間之後,在極度的疲憊之下,一昏迷就是七天七夜。
這七天玄月宗中發生了許多事。首先是神州眾大宗派,世家的首腦先後拜訪了玄月宗。
其後,是無數的弟子,在漫長的等待中,投奔江凡無望之後,大多都轉往了軒轅驚天和白展堂的旗下。至此,隨著江凡昏迷時間的越長,他的門前,門客越來越少,隨後李夢瑤來陪伴了江凡兩天之後,被瑤池峰召回,化龍池考核開始。
化龍池的考核,白展堂獲得了部分青龍之血,使得其青龍之體越加的完善,被銀河峰擬定為聖子人選之一,直接就進入了宗門的精英核心,享受宗門最好的功法以及其他的待遇。
軒轅驚天雖然在化龍池中沒有獲得任何的收穫,但是其罕見的九陽之體,卻是使得他被烈焰峰首席收為關門弟子的同時,也是進入了宗門精英核心,也是將來聖子的熱門人選之一。
黑色空,進入大竹峰,也是成為了精英弟子。
至於那楊凱,楊陵二人則是成為了內門弟子,李夢瑤等稍差一籌,則是成為了外門弟子。
至此,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在江凡昏迷的第五日徐徐落下了帷幕。
江凡昏迷的第六日。
在那新秀們的封賞塵埃落定的時候,新月院中一條消息的頒發,頓時又在玄月宗中掀起了滔天的嘩然風暴,那議論之激烈,比之天梯考核之時,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締造了無上神話,踏破了浩浩天梯的江凡在昏迷中被趕出新月院,並以普通的內門弟子之待遇落定天劍峰內門,移居青竹園。
對於宗門的這一決定,正在整個宗門弟子嘩然討論,各種猜測不脛而走之時,玄月宗權利的最高機構——天玄殿中的一條消息的傳出,使得那些猜測紛紛破碎之時,另一條討論風暴卻是在各峰掀起。
「有道是世事滄桑,難以捉摸。天之驕子竟會是天道棄子,實在是可惜可歎啊。」
江凡正在石屋之中轉悠,突然門外卻隱隱傳來了交談聲。
「是啊,一代天驕,竟然在其昏迷之中,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連降了幾級,從最熱門的聖子人選,變成了什麼天道棄子,實在是可悲可歎。」
天道棄子,江凡如被炸雷當頭炸響,腦海之中一片轟鳴。
這怎麼可能,縱是神時不在,天道不公,他既然跨過了龍門,又怎麼能是什麼天道棄子。
若是天道不存,又如何修仙證道,沒有絕世的修為,他又怎麼找尋仇人,怎麼前往魔域,怎麼弒仙屠魔,怎麼守護羈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是蓋世的天才,我是不朽的神話,我不可能被天道所棄。」江凡失魂落魄,一時間他似乎看到整個天地都離他而去,他站在孤寂黑暗的虛空之中,不知何去何從。
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一物,江凡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夢。
直到過了許久,另一個聲音的響起,才讓江凡從失落中悲切地抬起頭來。
「擦,那個什麼狗屁神體江凡,雖然天梯考驗,成績絕世無雙,但是廢物就是廢物,他娘的,竟然是什麼天道棄子,真是氣死我了。原本我還想著要以什麼樣的方法與那他取得些聯繫,沒想到他卻是那天道棄子,卻是斷了我們的許多幻想,更可惡的是,那軒轅驚天,竟然因為我們再那江凡的門前停留的時間太久,就不願收我們進入軒轅黨,簡直是豈有此理,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我們的修為不夠,只要回去努力修煉,突破到築基之時,他們自然會派人來邀請我們加入軒轅黨,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們好歹也是進入氣場很久了,我可是清楚地看到一些剛剛凝練出來氣場,甚至是一些練氣八段的弟子都加入了軒轅黨。」
「呵呵,我又何嘗不是,原本以為那江凡是天神下凡,登仙臨神不在話下,誰知道竟是一廢物,真是浪費了我的許多表情。如今我們加入不了軒轅黨,就連白黨也是暫時不願收留我們,都是拜江凡那個廢物所賜,真是氣死我了,有機會我今天受到的羞辱,全部都要他來償還。」
另一人說到這裡,其話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冰寒,好像是江凡拂了他的什麼美意,他惱羞成怒了一樣。
「哈哈哈,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人家好歹也是內門弟子,我們身份懸殊,想要接觸,怕是不容易,更何況有道是天不仁,吾等豈能無義,那廢物既然已經被天道所棄,今生能否修成氣場,凝成基痕都不一定,又何須我等再落井下石。」
「什麼狗屁落盡下石,這樣的廢物遲早都要被踢出內門的。再說,呵呵,難道你沒聽說過嗎,那江凡與軒轅驚天有怨,所以說你就不懂了,哥就是喜歡落井下石,就是喜歡痛打落水狗,就是喜歡那種掌控別人命運,肆意將其蹂躪的感覺。一旦……」
江凡在房間之內,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他被天道所棄,本身就已經鬱悶到了極限,如今竟然還有人為了去討好那軒轅驚天,一心的想要來尋他的晦氣。
是可忍,熟不可忍。
江凡本就是熱血之人,當下他在不遲疑,也不去考慮對方的修為凝練出了氣場,比他不知道搞高出了多少,就豁然拉開了房門,冰冷而無情的目光就鎖定在了那說話的二人身上。
這二人均是穿著黑衣,二十多歲的年紀,紮著一樣的髮髻,一人獐頭,一人鼠目;其身上都有著一種高貴的凌人氣質。
二人被那豁然打開的房門一驚,心中驟然有了驚赫,他們只是外門執事,在這內門弟子的居住地原本就有些底氣不足,但是當其神識一掃,看清了那開門的人的時候,兩人都是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