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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拜祭 文 / 袁洪平

    拜祭上天,對於海雲村來說那可是大事。這一天風和日麗,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在海運村的村頭,有個用青石鋪成的廣場,能容下上千人。廣場中心有一石台,高有一丈、寬有三丈左右。這裡就是海雲村世代相傳拜天的場所。今天,全村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到了這裡,靜靜的等待。尤氏和林宇夫婦也早早的帶著林天來到了這裡,看著懷中剛滿月的兒子,以人過半百的林宇臉上掛滿了笑容。

    『時辰到,祭拜開始,

    祭獻凶獸。』

    祭師雙手端著一個青石製作的石盆,站在石台上大聲宣佈。

    『吼』,一聲震天獸吼驚得林天睜大了雙眼,只見十個身穿獸皮,赤足裸臂的大漢,抬著一頭大得似牛的猛獸,全身金黃的皮毛,一條兩米多長的尾巴,兩顆獠牙一尺多長。『劍齒虎』林天驚得眼珠都快掉了出來,老天爺,你也太會捉弄人了吧,輪迴到這個窮山溝也就算了,你怎麼把我弄到遠古了啊。這也太扯蛋了吧?

    八個大漢把『劍齒虎』抬到了石台上,又一個手持石刀的村民走上了石台。『祭天』,隨著祭師聲音落下,持刀大漢猛的一刀刺入劍齒虎的喉嚨,劍齒虎連最後的吼叫聲都沒發出掙扎幾下就死了。隨後祭師用青石盆接住虎血,不一會石盆就裝滿了虎血。這時尤氏抱著林天走上了石台,把林天小心翼翼的放到盆中,一股強烈的腥臭頓時湧上林天的大腦。林天差點暈了過去。

    『拜天,祈求上蒼佑我海雲村全體村民平平安安,世代昌榮。』頓時廣場跪了一大片。就在這時,突然。『碰』的一聲,浸泡林天的石盆一下破成兩半。尤氏嚇得趕緊抱起小林天,全場村民吃驚的把目光聚攏過來。

    『郭震』這是怎麼回事?

    『吳老,我也不知道呀!村長郭震也是一臉茫然,從古至今我們村子拜天都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嗯,算了!宣佈拜天儀式結束吧。』說完吳先生滿懷心思的離開了廣場。

    『這次林天的拜天儀式就這樣了,大家散了吧,村長郭震也很快離開了。村民們也都一個個的散去,尤氏忙把林天抱回家中。就這樣,林天的拜天儀式草草結束。一切彷彿都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時光流逝,一年、兩年……轉眼八年過去了,彷彿林天滿月拜天發生的意外事件大家都忘了。在這八年裡,林天和村裡的小孩一樣,在父母的庇護下,過著快樂的童年。要說唯一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林天比別的小孩多了些許沉默,有時更像一個成年人。

    村子方圓二十里都很安全,在這裡有世代祖先修築的圍牆,把整個村莊圍了起來。在這深山老林中猛獸時常出沒,大人怕小孩出事,都嚴禁未成年的孩子去圍牆外面玩耍。林天有著前世三十多年的記憶,他可跟村裡那些小屁孩不一樣。他時時刻刻都想離開整個小山村,到外面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林天,在想什麼呢?回家吃飯了。』屋裡傳來了父親林宇的聲音。

    全家十口人,現在只有七個了,因為大姐、二姐、三姐前兩年都相續嫁了出去,雖然是出嫁在本村,但也少有回家。林天倒是常去三個姐姐家玩。一家人聚在一個大石桌上,有說有笑的咀著烤肉。只有林天默默的啃著一隻兔腿一言不發。

    『天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娘親,我想去外面。』

    『什麼?』

    全家人都吃驚的盯住林天,這個連大人都不敢想的問題,從一個八歲的孩子嘴裡說出來確實有點驚人。

    『天兒,你真想去外面?』林宇非常疼愛林天,只要他想要的,林宇想方設法的都會滿足兒子。』

    『是的,父親!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聽吳先生說問天鎮比我們村子大得多,我想去看看。』

    『嗯,過兩天就到了村裡到鎮上賣貨的日子了。我找村長說說。』

    『他爸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天兒還小,不合適出村,到問天鎮這一路路途艱險不說。凶獸那是時常襲擊商隊,雖然有村裡男丁護衛,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尤氏擔心的說道。』

    『不用說了,既然天兒想出去看看,就讓他去吧!男人就要那樣,不然以後怎麼挑起這個家?不用說了,大家吃飯,等會我就找村長說說。』

    不一會一家人就吃過了午餐,林宇帶了一壺自己珍藏多年都捨不得喝的酒,出了家門,家裡人都各做各的事去了,在海雲村這個以打獵為生的村子,女人也是很好的獵手。更多的時候是清洗獸皮,處理野獸的肉等活。小孩沒有滿十二歲都是未成年,不得外出打獵。當滿十二歲以後,再經過成年禮,就可以跟著大人在附近打一些小動物了。到年滿十八歲才可以成為真正的獵人。

    不知林宇用什麼方法說動了村長郭震,村長同意了,兩天後,一個由二十多個獵人組成的商隊,帶著村民獵戶的貨物整齊的排在了村口,尤氏全家人都在這裡,林天站在商隊的中間。

    『天兒,要聽你四姐的話,不要亂跑。』

    『娘,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林宇站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默默注視著兒子,眼神充滿了父愛。林天一句話也沒說,他知道自己這個父親對自己的關愛。也發誓以後會好好孝敬他們二老,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走就成了永別。當他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父母親人都早已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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