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神秘的菜 文 / 蔚然語風
明月一籌莫展,找不出有效的方法來救風離。
而風離嚴令禁止她再給自己血,他說:「以前你給我血我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同意你這樣做,我和直接吸乾你也沒什麼區別。月兒,如果你再這樣做,就是逼我提前死……」懶
這話讓明月暫時放棄了再給他血的念頭,風離的固執會讓他說的出做的到,她不想逼他死,就只能另尋方法。
他們落後了谷雋幾天的路程,還沒趕上,谷雋派人來報告,說晏兒已經說動晏修搶先趕到了燕國,要和燕國國君一起對抗他們,谷雋詢問風離的意思,是奪還是先去漁村。
風離回了一個字:「奪。」
明月奇怪,說:「你不必聽花靈霄的話,非要奪燕國送給她,她都能騙你,我們也不用守信用。」
風離淡淡地說:「這個燕國不是送給她的,是送給你的!算是晏兒傷害你的補償。」
明月一怔,不需要這樣誇張!晏兒是害了自己,也不用拿一個國家來做補償!
她勸風離:「如果是為了我,就不用去了,我不要。」
「不行,就算你不要,我也要拿下燕國,這是晏兒能活命的代價。」風離很固執:「你不用勸我,我主意已定,拿下燕國就走。」
「戰爭狂……」明月氣得罵了一句。蟲
風離沒怒,擁了她豪氣地笑:「月兒,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以為我離王的威嚴是憑空而來的嗎?我是你夫君……可我也是我的士兵的將軍,他們跟了我出生入死,跟著我反出北宮,我就忍心讓他們去送死嗎?我想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的親人……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照顧他們的方式就不是給他們愛,而是給他們需要的!」
明月沉默了,的確,這麼多士兵跟著風離要吃要喝,她以前沒想過反出北宮他們要怎麼生活。現在算算,風離每天要花多少銀子才能維持這些士兵的吃喝啊!
戰爭在某種形式上就是掠奪,弱肉強食,規則就是強者所定,你無法說誰對誰錯,身在局中,想活命就只能讓自己變成強者。
明月想到後面的意思,就無法再勸,這些士兵是風離的士兵,也是她的親人,他們對她好,她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道義責備他們生存的方法呢!
師出有名要戰,師出無名也要戰,晏兒的事是導火索,不能怪風離利用成借口,所以,要怪就怪這世界就是這樣殘酷!
風離帶兵去了燕國,沒讓明月同行,他們在燕國百里之外分手,明月,時文帶人先去漁村,大部隊就前往燕國。
風離給自己的時間是十天,約好了十五天後在漁村見面。
分手時明月站在坡上看著,風離揮了揮手就打馬跑到了前面,那黑色的大麾像只巨大的鳥,撲稜著就飛翔在自己廣闊的世界中。
明月看著,覺得那世界雖然對自己很遙遠,可是那隻鳥總會飛到自己身邊的,這就是牽掛!
等那黑點消失,她深吸一口氣,她也該為自己,為他們的幸福而戰了。
轉身,她拉緊身上的斗篷,上馬,此去漁村路好走多了,為了趕速,她們棄馬車都乘馬了。
碧雁學了幾天才學會,屁顛屁顛跑在隊伍的後面,可是心情很好,她對明月說了體會,說:「小姐,我騎在馬上,覺得世界突然變得很大很大,我還發現,原來我可以做的事很多很多……我真慶幸當時選擇了你,如果留下來,我現在還在皇宮中,雖然有個做皇后的主子,可是一定沒有現在快樂!」
明月失笑,想起自己學會車後第一次開車外出時也有這樣的感覺,世界突然就大了,到處都能去,人也更自信了,覺得沒有什麼是自己做不了的!
現在……她自由了,有強大的風離做後盾,又擁有蓮符的能力,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才不負自己穿越一場的奇遇呢!
明月想著就興奮起來,一有空閒就拉了時文閒聊,她想瞭解這時代,瞭解風離的士兵,瞭解自己除了醫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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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後他們到了洪城,這是離漁村最近的臨海城,這裡因為地理位置極好,水路陸路都通,交通發達,人也魚龍混雜,幫派頗多。
按照風離事先的安排,為了避免麻煩,明月他們到了洪城不需要進城,直接前往漁村。
可是明月聽了時文對洪城的介紹後,擅自更改了風離的安排,決定進城住一晚再走。她進城純屬湊熱鬧,一直行軍除了風離的士兵就沒見過其他人,她感覺自己似乎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似的,需要從其他的熱鬧中找一點存在感。
這也是人的通病,群居動物不可能離群太久,就算再喜歡靜的人,一定的時候不接觸人群恐怕也受不了。
時文為難了半天,還是拗不過她的磨蹭,答應她進城玩一晚上就走。
洪城現在還是北宮的,縣衙巡撫都是昱軒委任的官員,為了避免麻煩,時文他們都是喬裝打扮進城,分成了幾批人分批進城。時文扮成明月、碧雁的哥哥,她們兩人女扮男裝和另二個侍衛扮的隨從一起進城。
他們到的時候是用午膳的時候,城裡正熱鬧,小商販到處都是,賣馬的,賣吃的,還有賣人的。
到處都是人,南腔北調,感覺比京城還熱鬧,明月碧雁手拉著手,到處東張西望,明月覺得自己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什麼都稀罕似的看不夠。
這樣的熱鬧頓時就把一路的勞碌感都掃空了,明月自嘲自己還是沒有風離的定力,那種清修的日子不適合她,還是這樣的熱鬧讓她有存在感。
一路吃的看的讓她很饞,但是做醫生的衛生習慣,讓她沒勇氣去嘗試。倒是碧雁受不了,纏著時文買了幾個玉米面做的餅,吃的津津有味。
時文遞給明月,明月拒絕了,玉米餅看著很好吃,可是一想到賣玉米餅的老太黑漆漆的手,她實在沒勇氣嚥下去,寧可餓著也不吃。
時文不知道她的心裡,見她不吃就把剩的收在了隨身帶的包中,才一放進去,突然跑來兩個衣著襤褸的小孩,一把抓住他的包,一邊就跪了下來:「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
時文一愣,發現是兩個小叫花,他沒在意,將玉米餅拿了出來遞給小孩,兩個小孩一人捧了一個,一邊謝著時文一邊退後。正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個人,一巴掌就打在小孩手上,把小孩的玉米餅打飛了,他邊吼道:「誰給他們吃的?」
時文一抬頭,看到一個壯漢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們,再看看掉在地上的玉米餅,他蹙眉說道:「是我,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壯漢衝到玉米餅面前,用腳踏了踏,叫道:「餓死他們也不准給吃的,兩個小畜生,給老子滾,再見到你們在這裡要飯,老子將你們丟到河裡餵魚。」
兩個小叫花看看被他腳碾得沾滿了土的餅,嚥了嚥口水,怯怯地走了。
時文蹙眉,還沒說話,那壯漢就指著他叫道:「你是外鄉來的!念你初犯,老子不和你計較,再讓我看到你給他們吃的,老子一樣把你丟河裡餵魚。哼……」
他說完大咧咧地扒開圍觀的人群,走進了街對面的雜貨鋪裡。
「太霸道了!你給他們餅他憑什麼管你?」碧雁叫起來。
明月看看周圍的百姓都是很平常的樣子,就好奇地問旁邊一個有點胖的女人:「大嬸,為什麼不能給小孩東西吃啊?」
那胖女人就說道:「這位小哥你是外鄉來的,不知道這兩個小孩是什麼人,才敢給他們東西吃,要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你就不會給他們吃了。」
「他們是什麼人啊?」碧雁接嘴:「兩個小孩,還有什麼危險不成?我看一定是這的沒有同情心,不待見小叫花。」
那個胖女人就白了她一眼,說:「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他們要沒危險,誰會捨不得兩個餅啊!我告訴你們啊,他們是怪物,不能同情,一同情就會惹來禍事!這幾年給我們惹了很多災難來,要不是我們縣太爺心太慈,早就把他們燒死了,現在能容他們自生自滅已經算好了,還要怎麼待見他們!」
明月一聽到怪物兩個字就反感地皺起眉,時文他們跟風離多年,也很討厭怪物妖孽的說法,互相看看,就知道這兩個小孩是被委屈的。
「怎麼個怪物法?我看他們很正常啊?」明月不客氣地問道。
那胖女人就叫道:「你才粗粗看了一眼就說正常,那是沒看到他們現原形,要是現了原形就可怕了,他們一個全身長滿了綠色的鱗片,另一個有九條尾巴呢!怪物啊,是不詳之人,你們要是接近他們,你們手上也會生鱗片……對了,那個大兄弟,你剛才不是遞餅給他嗎?快看看你的手有沒有生鱗片。」
胖女人指著時文大呼小叫,弄得時文心虛,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好,沒什麼異狀。
周圍的人就對他們指指點點,明月一看,拉了碧雁時文匆匆離開人群,走了好遠還看到有人指點他們,明月蹙眉,被弄得心情極不好,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被人看熱鬧了。
「小姐,真有長鱗片的人嗎?九條尾巴,那不是傳說中的狐大仙嗎?他們難道真的是妖孽?」碧雁好奇地問道,邊四處張望,想看看那兩個小孩還在不在。
「你還真婆。」明月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回頭對另一個侍衛彭鑫說:「你去再打聽打聽,看看那兩個小孩平時在哪落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越具體越好。」
彭鑫看看時文,時文雖然不知道明月想做什麼,還是點頭:「去,我們在前面的客棧等你。」
彭鑫就離開了,明月拉了碧雁說:「我們先去客棧歇下再出來找東西吃!」
幾人挑了一家乾淨的客棧就住下了,放了行李下來客棧旁的食館,坐下時文就點了幾道適合明月清淡的菜,以往明月很喜歡,可是今日看著就沒食慾,看到鄰桌吃的不知道什麼菜,紅油飄滿了菜盆上,她就很有食慾,讓時文去問問,想照樣點一盆。
時文去問了問,回來對明月搖搖頭,說:「你不會吃,別點了。」
明月奇怪:「什麼東西?我怎麼不會吃啊!我看很好吃的樣子,是什麼肉嗎?」
時文不說,拿筷點了點菜:「快吃,吃完我帶你們去街上,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好吃的。」
時文越不說,明月碧雁就越好奇,碧雁激將時文,說:「不會是很貴,時大哥捨不得買給我們吃才這樣說!」
時文才不上當,低了頭扒飯,明月想著時文不會讓自己上當,也不是小氣的人,問不出就罷了。
偏碧雁小心眼,就問不出就更添了好奇的心,借口上茅廁,就跑人家食館後院去,明月沒在意,隨便吃了點就放下了筷,無聊地觀察食館裡的人。一會,還真讓她有了新發現,到這食館裡的人除了他們,每桌人都點了一盆那紅油做的菜。
那到底是什麼呢?她的好奇心又被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