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金鱗並非池中物 文 / 落花有夢
「娘~~」一聲淒慘的喊叫從簡陋的茅草屋裡傳了出來，茅草屋坐落在村子的最西邊，此村名為九陽村，格局分化明顯，有錢的人家都住在東邊，越往西越貧困，而這聲音，竟來自最西邊，究竟怎麼了呢？
屋子內，髒亂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只有一張桌子擺在最中間，其它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
一位中年女子緊閉著雙目躺在地上，臉色煞白，夾雜著青色，沒有一絲血跡，看來此女過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身穿破爛衣衫的屍體面前跪著一個約莫十歲大小的孩童，孩子的手緊緊地攬著女子的身體，紅腫的眼睛，流淌著深情的淚水，嘴中一聲又一聲的呼喊著『媽媽』，任憑他的呼喊，女子的身軀依舊紋絲不動……
嘩嘩嘩，下雨了，夏天的雷雨揮舞著閃電辟里啪啦的響徹在整片天地，屋內的孩子仍然在哭泣，因為，他的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了。幾年前，父親上後山打柴，不幸跌入了深崖，當即斃命。山崖內野獸眾多，連屍骨都不存在了。而如今他的母親，又積勞成疾，最終熬不過歲月的侵蝕，一病不起，生死茫茫。
一對母子，在簡陋的小茅草屋內艱難的生存。還好，孩子打小懂事，知道生活的不容易，鍛煉出了一身堅韌的性格，擁有著一顆孝順的心。
電閃雷鳴，漆黑的屋子時不時的被照耀通明，那是閃電的餘光，孩子那張哭的憔悴的面龐時不時的展現在閃光之中。嗚嗚嗚，嗚嗚嗚，娘啊娘，娘…….此時他的呼喚是多麼的無力，沒辦法，人死不能復生。
一閃一閃的光芒中，看清了這個孩子的容顏，啊，他的五官是多麼的清秀，雖說髒兮兮的面容，但卻掩蓋不住那俊俏的面貌，長長的劉海兒下有著光亮如玉般通透的雙目，又清澈又狹長，端端正正的口鼻給予了他一張迷倒萬千少女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濃厚的眉毛，這個小男孩，讓人一打眼看上去竟然分不出性別，清秀無暇，如花如妖，對，如妖那般俊美！
夜，深了，雨，一直下……
孩子已經無力的趴在了他母親的身上，看來是哭暈了。
整個屋子裡只有雨聲，雷聲，樹葉的嘩嘩聲。
一夜，悄然而去，第二天，雨過天晴，太陽的光芒又灑在了濕潤的大地上，陽光一點一點的偏移，穿過這所茅草屋的窗子，斜射在母子二人的身上，確切的說是灑在了孩子蒼白的臉龐上。慢慢的，孩子感受到了這番溫暖，睫毛在輕輕顫動，眼睛，微微的睜開，哭了太久，眼睛竟然哭成了血紅色。
睜眼的過程是緩慢的，彷彿不敢面對現實，不敢去接受所發生的一切。唉，這麼小的孩子就成了孤兒，真是楚楚可憐啊。
孩子動了，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悄無聲息，孩子的身軀一絲一毫的動，不知過了多久，他坐起來了，眼睛死死盯著地面上躺著的女子，淚，已經流乾，只能發出淺淺的低噓聲。他用自己幼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媽媽的腮頰，回憶著生前的那份愛：忘不了曾經媽媽背著他走在村子的大路上，用僅有的兩個銅板給他買了渴望已久的冰糖葫蘆，趴在媽媽的背上吃著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媽媽在笑，他也在笑；忘不了他跟其他小夥伴打架後，回到家，被媽媽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他不敢看當時媽媽的眼睛。訓斥他的時候，媽媽也在哭泣，他也在哭泣，打架的原因很簡單，別的孩子嘲笑他是窮鬼；忘不了在他父親死去的時候，他與她媽媽一起穿著白色衣服為他父親立下了一個沒有屍骨的墳。而如今，他需要用自己的雙手，來把母親埋葬。
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力氣算不上很大，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能抱起他的媽媽，可見他的媽媽有多輕。抱著他的媽媽，緩緩地走在村子的街道上，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只有一個任務，去後山上埋葬了他的母親。
後山的小樹林，一道偏瘦的身影秉然而立，雙手環托著一位女子的屍體，那是他的母親，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屍體，在母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隨手撿了一根木棍，挖起了那將會是他母親與世隔絕的墳墓…
一上午的時間，足以容下他母親的深坑出現了，孩子的手上滿是血跡，與泥土混在了一起，心裡的傷痛掩蓋了**的疼痛，最後，在那不捨的目光之下，小心翼翼的把他媽媽放進了坑中，緩緩地撥動周圍的土壤，掩埋了坑中的血脈之軀——娘，再見了。
從此，這座小山上就有了一塊乾枯的牌子——蕭子璇父母之墓！
這個如妖般俊美的孩子，就是他，蕭子璇。
子璇已成為孤兒，無依無靠，十歲的年齡，說起來有點殘酷，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遠去。
林間有一條溪流，子璇來到了此處，脫光了衣服，跳入水中，感受著那份清涼，傾聽著鳥語花香，洗滌著渾身的污垢，擦拭著通紅的雙目。
他看水中小魚嬉戲，看遠處蝴蝶飛舞，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地上形成了點點斑斕。
好清涼啊，真舒服。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子璇走出了小溪，穿上了那多年來不斷改大，多次縫補的衣服。低下頭，望著水中自己的那如妖的面容，溪水**蕩蕩，而他，臉上卻古井無波。雙親的離去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他的性格變得有點冷漠了。
沿著溪流，踱著他的小步子，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忽然，一陣暈眩，子璇不由自主的用右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連哭帶叫的，把自己糟蹋虛弱了，現在必須吃點東西舔舔肚子啊。低頭看了看清澈的溪水，好多的小魚，可是剛剛經歷了骨肉分離之痛的他不想把活生生的小生靈逼向死亡。子璇無奈的搖了搖頭：找點野果吃吧。
於是，他在小樹林裡四處轉悠，咦~，眼睛一亮，看來是發現目標了，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參天大樹，這個數好粗啊，約莫一米的直徑，其他的樹跟這個巨人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樹呢？懷著好奇的心思，一步一步靠近那棵大樹。等到走近之後，才發現，這棵樹的樹葉很厚很大，而在千萬樹葉之間，有一顆果子，有點像蘋果，紅閃閃的，發出清潔的光澤。
「那是什麼呀？不管是什麼，能吃就行」子璇心裡嘀咕。
可是這棵樹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子璇眼珠稍微一轉，從地上撿起了一枚枚的石頭，朝著那個紅色果子狠狠地扔去，想要把它砸下來。
一顆石頭，落空，兩顆石頭，落空……嗖的一聲，又是一顆石子被拋出去，這下打在了那顆果子上，可惜果子沒掉下來！就在子璇又準備撿石子打果子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誰？子璇警惕的看看了四周，沒人啊。隨即繼續仍他的石子，剛剛把石子舉過頭頂，一位老人滄桑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小伙子，別扔了，老夫受不了這種打擊啊！」
「是誰在說話？」子璇又一次小心的看了下四周。又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眼前的大樹上，顫巍巍的問道：「大樹爺爺，是您在說話嗎？」
大樹的枝幹抖了一下：「咳咳，當然了，你這小伙子怎麼這麼沒禮貌？石頭不要亂扔。」
「爺爺，我餓了，對不起啊，我想吃那顆紅果子，一時性急了。」子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
「紅果子可不是你說吃就吃，那是我的樹靈藏身之處，沒有了它，我就枯了！」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子璇聽了老樹的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而，這個時候，他的體力早已支撐不住，頭一低，身子一歪，便昏倒在大樹面前。大樹驚異的看了子璇一眼：「這小子難道餓暈了？唉，活這麼大年紀，就讓我趁輪迴之前協助這小子一臂之力吧。」隨後只見樹身輕輕搖晃，點點螢光像螢火蟲一樣從大樹的葉子間輕盈飄下，灑在了子璇的身體上，之間那顆紅果子從枝幹間脫落了下來，似雪花般搖搖飄下，落在子璇的天靈蓋上，消失不見。
子璇醒來了，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在他想問個為什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原來來枝繁葉茂的大樹此時已經乾枯，看上去似乎沒有了一絲水分，枝葉已全部脫落，至於那顆紅果子，更是消失不見。「究竟怎麼了？」子璇低聲自語。
這時候，腦海中感覺多了點什麼，旋即閉上眼睛，用心去體會。一段話浮現在他的面前：小伙子，今日本乃老夫隕落之時，吾將樹靈凝聚在紅果之中，凝聚完不到一刻鐘，你竟然出現在老夫面前，只為此緣，將其融入了你的身體，賦予了你無限的潛力，等你有朝一日塑成大器，勿忘幫老夫完成生死輪迴——神木。
這些話說的讓子旋陷入了迷惑之中，什麼樹靈？什麼生死輪迴？
不懂啊，不懂啊！
一陣白光打破了子璇的深思，眼前的老樹竟然在變小，最後化成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正面刻著一行字：化身神木，除魔於天地之間。而今魔王身不滅，我亦不能離去，等待有朝一日生死輪迴。
子璇看著懸浮在眼前的青色令牌，卻完全不懂字幕的含義。先收起令牌，一切等日後再研究。
拿起令牌，一股強大古老的氣息瞬間爆發開來，一幕戰爭場面展現在眼前，無情的廝殺，戰士們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狠狠地與敵人拚殺，鮮血飛揚，沒有人顧暇自己的傷勢，只為多殺幾個敵人。子璇定睛一看，這是人與魔之間的決鬥，魔中有魔王，人中有帝皇，帝皇帶領著人類與魔王對戰，只為保護我們共有的家。子璇邊看邊沉思，忽然，有一幕景象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發現魔王所過之處，那裡的人們都被屠虐著，帝皇也擋不住魔王的攻擊。最終，為了阻止魔王的殺戮，帝皇借助眾人之力化自己的身軀為生命之樹，淨化了天地間的魔氣，可是，這也僅僅重傷魔王，趁魔王重傷，將其封印在地下火山岩洞中。然而，封印似乎日益鬆動。
子璇看完這一切，似乎明白了，這棵大樹其實就是遠古帝皇的化身，而他獲得了大樹的樹靈，變相的得到了帝皇的真傳。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輕巧的弧度，這意味著自己能夠不再活在眾人欺壓之下，甚至，有朝一日，雄霸天下。當然，這只是他作為一個小孩子的單純想法。
自從獲得了樹靈，走起路來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此時他年齡尚小，樹靈對他作用也不是太大，對於樹靈的應用毫不知曉。
為了日後，從現在開始，我，簫子旋，要變強!
子璇回到了九陽村，走在那泥濘的大街上，同往常一樣，四周投來鄙視的目光，那是看待窮人的一種目光。不遠處，一群孩子笑哈哈的走了過來，對著子璇嘲笑道：「咦，這不是那個窮鬼嗎？」「聽說他剛死了媽媽，」一個小孩子輕聲說。一位賣菜的大娘看見這一幕，心裡替這個剛滿十歲的孩子感到心酸，大娘走到子璇身旁，摸了摸子璇的小腦袋，輕柔地說：「孩子，跟著我吧，至少可以讓你吃飽了，穿暖了。」大娘身旁跟著一個小妹妹，閃爍著撲朔迷離的大眼睛，有點羞澀，又有點害怕，扯著大娘的衣角躲在大娘的身後，孤鬼精靈的小腦袋偷偷地探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位如花似妖的小男孩。或許被這個大娘的話語打動了，或許被大娘身後那個小姑娘的可愛所吸引了，子璇微微的點了點頭。從此之後，這條街道上每天都會出現一個夫婦和兩個小孩子的身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之久，不知不覺中，中秋節來了。這一天，全村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而我們的蕭子璇，卻偷偷摸摸的一個人去了後山。那裡有他的父親母親，子璇找到了那一塊墓牌，跪在墓牌前，藏在心中的千言萬語盡情的吐納著，「父親，母親，孩兒來看你們了」「孩兒過很好，有個好心的大娘收留了我，還有個可愛的小妹妹」「母親，我會努力地，我會變成強者的」……子璇沉浸在自己多情的心聲中，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嬌喝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一道倩影閃現出來，不用多說，這自然就是子璇的小妹妹，青玉。「玉兒，你怎麼來了？」子璇驚異道，「母親讓我叫你回家啊，你看太陽，都晌午了，該回家吃飯了，今天可是中秋丫，」又是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父親，母親，有時間我再回來看你們，」子璇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牽著玉兒的小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媽媽，我把哥哥帶回來了，嘻嘻，」小女孩興奮地說。「嗯，我們待會吃飯哈，璇兒。」婦人微笑道。
新的家，新的歲月，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夜深了，婦人，子璇，青玉，三人坐在簡單而整潔的小庭院裡，吃著香甜的酥油月餅，看著天上的玉盤，子璇與青玉靜靜的聆聽著從婦人嘴中講述的嫦娥的故事，幸福美滿的時刻。
時間，就在這甜蜜之間悄悄地流逝。
唰~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劃破蒼穹，飛速的從天而降，是流星，那是流星，青玉高興地蹦起來：「哥哥，快看啊，流星啊，哇~~。」子璇仰望著星空，狹長的眸子裡閃爍著精芒，好美的流星，燃燒著自己的軀體而綻放出驚世的光芒，儘管只是短暫的一瞬，卻給人留下難忘的記憶。
夜微涼，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偶爾發出幾聲蟋蟀的鳴叫，睡意席捲而來，子璇躺在涼席上，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長長的睫毛劃破空氣的閉合，慢慢的，子璇陷入了夢鏡中。
青玉沒有睡去，她坐在哥哥的身邊，仔細觀看著這位如花如妖的俊俏哥哥，心中的暖意油然而生，多日來，自從哥哥來到了他的這個小家，給予了青玉一份做哥哥的關愛。這個家，除了母親，就是哥哥。玉兒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早聽母親說父親十年前死於疾病。
青玉作為一個小姑娘，多愁善感的性格讓她一點一點的思考著這段美好的時光。小姑娘的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月光照在她那嬌小的身軀上，小小的她，已經長出了一副美麗的臉蛋，煞是可愛。
玉兒環抱著雙膝，坐在涼席上，呼吸著清涼的空氣，而旁邊的子璇，側著身在躺著，均勻的呼吸聲，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構成了如此靜謐的畫面。玉兒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紮著，靜靜的看著眼前熟睡的哥哥。
天上的月亮忽然間消失，躲在了雲層之中，只有漫天的繁星一閃一閃，散發著微微的光芒。沒有了月光的照射，周圍變得暗淡起來，而此時的子璇，渾身上下被淡淡的青光包裹，青光給人一樣柔和的感覺，如同螢火蟲的尾光。
玉兒被眼前的子璇嚇了一跳，用嬌嫩的小手輕輕掩住了嘴巴，觀看著此時被綠光包裹著的哥哥。青光竟然在逐漸的擴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突然間，爆發開來，光芒如此的強烈，如此的刺眼，玉兒『呀』的尖叫了一聲，潛意識的用一隻胳膊擋住了美麗的眼睛。如翡翠般綠色的光線從玉兒的家向四周散射而去，這一片狹小的天地，竟被映射成綠色。
綠光直衝天際，照亮了億萬星辰，甚至穿透了雲層，這時候，月亮又現身了，皎潔接近於淡藍色的月光與翠綠的青光融合在了一起，這一變化，竟然使得沉睡的子璇猛然睜開了雙眼，驚奇的望著眼前這奇特的變化。天空上，一團團光芒閃爍，紫色的光芒籠罩了天空，而紫色光芒上方卻是月亮皎潔的藍光，下方以及地面都是青光，慢慢的融合，微妙的變化，最後，藍，紫，綠三道光芒形成了一道貫穿天地直徑約一米的光柱，將子璇徹底地籠罩。點點螢火在光照中飛舞，令人感受到無盡的生機與活力。
如此大的動靜，如此驚人的變故，驚動了全村的人，全村上下都恐懼起來，沒有一個人知曉這到底什麼原因。
人們扛著鋤頭，拿著掀柄，握著棍子，帶著驚訝的臉色匆匆的朝著玉兒家一窩蜂用來，一個個進入了玉兒家的後院，全都震驚了。他們看到了躺在光柱中的蕭子璇，看到了如此玄幻的一幕。
不管是生活了幾十年的老翁，還是鬟發的孩童，無不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有幾個膽大的村人竟上前靠了一大步，仔細的看著簫子璇的變化，子璇的身體上閃爍著青色光芒，而他的頭髮，竟然變成了紫黑色，紫黑色的頭髮，又加上那一張俊美如妖的容顏，十分令眾人咂舌。「妖怪啊，」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句，頓時，一個個村人嚇得失魂落魄的丟了手中的工具，四散而去。
起風了，中秋節正值深秋，地上的落葉瘋狂地舞動著，大街小巷了無人跡，只有那隨風而動的落葉，秋風掃落葉，葉落亦歸根。
月光更加淒涼皎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