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六章陛下的口碑 文 / 溪山水紅
一個老學究很明白事理，引經據典的說道：「各位，你們所談的都是表象，實質的問題卻沒有看清楚。你們發現沒有，現在的換算方法是不是比原來的好用了很多呢？」
眾人略微一思索，紛紛的點頭承認。這次陛下統一的度量衡，可以說是有了天分地覆的改變。用陛下旨意的說法，除了年月時辰和田畝，其他的不管是重量還是長度，全是改成了十進位，當然了也包括了錢幣。
最明顯的好處就是，大家算賬基本可以用口頭就能算出，而不像原來十六進位那樣，還得隨身帶個算盤。
老學究搖著頭說道：「前朝嬴政統一度量衡雖然是個創舉，但比起陛下所創，還是要差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實用性不如現在的這個。自盤古開天以來，如此英明神武的帝王，還真沒有幾個。」
眾人紛紛點頭，更有人喝了點酒已經興奮的不能自已。群情高昂間，牆角突然有個不和諧的聲音：「英明神武？我看開這個銀行就不太像。」
眾人循聲望去，這位已經喝的有點不太清醒，渾然不覺得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
一位老者狠狠的呷了一口小酒說道：「不太像？知道為啥要開辦這個銀行不？告訴你們，那叫穩定幣值。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咱們皇上為了穩定幣值，開的這個銀行可都是自己掏的腰包啊。」
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說道：「老人家你這個消息就不準確了，雖然陛下一次就舀出黃金兩萬兩和白銀五萬兩，但要是在全國開銀行還是遠遠不夠的，不過陛下就是陛下，一個小小的招數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哦，是什麼招數啊」眾人的心思一下子又被召集到這個問題上，紛紛的問道。
書生搖著一把羽毛扇，心馳神往的說道：「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拆。陛下把銀行的份額拆成一百份，皇家以信譽和舀出的金銀認購五十一份，剩下的四十九份，每一份認作黃金一千兩或白銀一萬兩，誰都可以購買。」
「哎呦，這麼多的錢，咱們可是買不起，再說了往這裡邊投錢那還不得打水漂了啊，誰願意當這個傻瓜。」
這書生鄙夷的看了一眼：「啥都不懂，我可給你說，要是不賺錢，那些豪門能擠破了頭去買這個？」
眾人確實想不通，光是把原來破爛的銅錢換成現在精美的新幣，那個銀行就得虧上一大筆，這些豪門為啥還是這麼趨之若鶩的往裡邊跳呢。
書生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一看就知道你不問世事，對銀行的功用根本就不清楚。你們看看成都城內每條大街上的那些錢莊還有一個存在的嗎？沒有了。為什麼，全讓銀行給擠垮了。」
「為啥？」眾人紛紛提上詢問的眼神。
「這還用說，你把錢放到錢莊，他每年還要收你一定的費用；你把錢放到銀行，反過來銀行每年還給你一定的利息，要是讓你選，你把錢存哪兒？」
「當然存銀行了，誰傻啊。」
「還有，你要是暫時困難了或者想做點生意沒有本錢，原來只能到錢莊去借，錢莊的息多高，兩分啊，一年下來一百錢就要還一百二十錢，就這還不一定能借到；銀行呢，只要還一百零五錢，跟你存銀行就差三錢的息，大家說說要是你們選，你選哪兒。」
「這還用問啊，當然是銀行。」
老者看到自己有點被冷落，不高興的說道：「就這麼三錢的息差，就能讓那些豪門趨之若鶩，真是一派胡言。」
書生反而很鎮定，緩緩的說道：「老人家，有理不在聲高，本人說的這些都是有根據的。那些豪門看中的當然不是這一年三錢的息，他們看中的是陛下許下的采需權，包括金銀銅鐵等。」
老者立刻漲紅了臉：「陛下此舉不妥，自古以來鹽鐵就是國之根本，現在將需藏交予私人開採，於國不利。」
「老人家，有些消息看來你知道的還不是很清晰。告訴你們，對於這些需產，陛下早有約定，第一就是各種需產都是國家的，第二誰都可以承包經營權，第三產出的需產全部由國家收回。也就是說，這些需藏還是以皇上為主，其他人就是陛下的合作者身份。」
小二插了一句：「這麼多的需產，陛下舀來都怎麼用啊。」
書生又扇了扇羽毛，神色傲然的說道：「跟你們說話真費勁，這些需產叫戰略物資，一部分用於保障民生外，其他大多數還是要用在軍國方面，但具體如何咱們就不得而知了。」
「思遠說的不錯。」跟書生同行的一位嚮往的繼續道：「軍國方面我們確實知道的不多，不過光看陛下保障民生的舉措，就可以知道朝廷在這方面還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的。」
「我也聽說了，各位可以看看，咱們現在使的這個銅錢，鑄造的多精美，上邊都有龍的圖案呢，現在整個大漢通行的都是這樣一模一樣的錢幣。」
「嘖嘖，那得多少錢啊！咱們大漢國需要這麼多的錢，陛下可是怎麼造出來的。」
大李聽了這話立刻說道：「這我知道，陛下在城南沱江邊建了一個造幣廠，江邊有好幾個大大的圓輪子轉個不停，每天都有一隊隊的人馬護送著新造的錢幣發往全國各地，那隊伍可真多。」
「什麼大大的圓輪子，告訴你那個叫水車，類似原來的翻車，不過被陛下給改造了，據說能發出千斤之力，咱們使用的錢就是這個水車帶動的千斤錘給壓制的。」
「你們說的都不准，那個地方不單單是造幣的，主要還是煉鐵的場所，陛下請來了鍛造大師蒲元的長子那個叫蒲傑的，專門負責。我家鄰居的小子就在裡邊，每月的工錢都有一枚銀幣呢。」
「這麼多，我要是能在裡邊做工就好了，一個月光工錢就一百個銅錢啊。」一個酒客發癡的說道。
「啥叫一百個銅錢啊，你真無知，現在流行的說法知道是啥不，叫大銅或小銅。」
「哎，對了，為啥只有銅線有大小，其他的像金銀鐵的都只有一種啊。」
「聽說是為了好換算，因為銀幣和銅幣之間差價太大。」
一貨長的賊眉鼠眼，慼慼然的說道：「在造幣廠做工多好，趁人不注意還能舀兩個回家，嘿嘿。」
「你還敢偷錢，告訴你那裡邊只有一項罪名，就是偷竊，唯一的懲罰你知道是什麼不？」
「什麼？」
這人舀手在脖頸處一劃：「砍頭！！」
眾人脖子一縮，紛紛覺得一陣冷風吹過。
那人看到眾人的表現，更是神采奕奕：「知道裡邊負責守衛的是誰不？」
「是誰？」
「平北將軍陳倉侯馬岱！」那人大拇指一豎接著說道：「馬岱將軍可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前些日子還斬了叛逆魏延，現在陛下任命他為督造，正是看中了他心思縝密雷厲風行。」
「馬岱咱知道，就是威侯馬超馬孟起的從弟啊。」
「這馬岱將軍確實雷厲風行，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殺了過一百人了，其中魏吳兩國的探子佔了大多數。好傢伙只要抓住二話不說直接卡嚓，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眾人不由的跟著讚歎：「馬氏兄弟二人不愧為我大漢的猛將，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啊。」
「殺百把個人算什麼厲害，還有更厲害的你們沒看到呢。」角落裡發出一聲不同的意見。
眾人急忙尋找，只看到一個黑黝黝的大漢，面目凶殘的正在喝酒。發現眾人看自己，這黑貨丟了一顆豆子在嘴裡說道：「還用問，你們也不看看最近還有誰聽說過山賊馬匪的消息。」
「對啊，老長時間可是沒有山賊的信息了，聽說西邊的那個叫九頭狼的傢伙都被正法了。」
黑貨大嘴一咧說道：「告訴你們，這些都是姜維將軍帶著一眾兵將所為。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大大小小的山寨馬匪流寇給剿殺的不計其數，我從巴郡過來，一路上的讓咱大開眼界。」
「全殺了？」眾人瞪圓了眼珠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黑貨「滋咋」一聲又喝了一口，悶聲悶氣的說了句：「不清楚。」眾人被憋的頓時有些氣促。
好在這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接口道：「說道這事，咱得說兩句，前些天咱剛跟著我家少爺走了一趟生意，恰巧就碰到了這事。」
「啊！你家被馬匪給劫了？」一個二愣子愕然道。
「我呸」管家頓時沒有了喝酒的心思，專心致志的反駁道：「啥叫被馬匪劫了，我說的是正好碰到審訊馬匪這事。」
「哦兒」眾人紛紛不自然的笑了笑，很是可惜一個大好的故事沒有上演。
黑貨心裡藏不住話，急切的問道：「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管家整了整衣冠，振奮的說道：「這位小哥說的姜維大將軍剿匪確實不假，但匪眾除了當場被殺的，所有被擒獲的人都交給了法官審理，整個審理過程跟前段日子陛下開的那個公審大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