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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4晉江原創網 文 / 楚秋

    小陶氏這邊安慰著虞秋芸,那邊虞秋元己經扶著虞老太太回了屋裡,虞老爺也跟著走進來,虞老太太不發話,安姨娘怎麼辦。【天]三人進了門,程媽媽立即帶著丫頭出去,順手把門關好,然後自己站在門口守著。

    虞秋元先扶著虞老太太坐下,然後對著虞老爺就跪了下來,磕頭道:「兒子不孝,忤逆父親,請父親責罰。」

    虞老爺本來是滿心的火氣,結果看到兒子這樣的誠心的跪下來,就好像有話卡在喉嚨裡,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虞秋元隨即又對虞老太太道:「安姨娘行事雖然不當,但今天己經受到了教訓,又生下了四妹妹,就請老太太看在四妹妹的份上,過些日子就把她接過來吧。」

    做為男人他更瞭解虞老爺的想法,對於男人來說,有時候心愛起某個女人來,與身份地位是沒有關係的。若是真把安姨娘打死,或者任由她在莊子上不死不活,那虞老爺與虞大太太的夫妻關係就徹底到冰點了,就是自己這個兒子與父親估計也得有隔閡。

    今日之事,面子己見爭足,就是虞老太太也完全站在正室這邊,直接把安姨娘發落到莊子上去。做到這種地步己經足夠了,就是他不求情虞老太太也會放安姨娘回來,那就不如借勢求求情,以此緩合父子關係。

    娘是親的,爹也是親的,若不是今天虞老爺太下虞大太太面子,讓子女都跟著無法立足,他不會跟虞老爺這樣對著幹。至於安姨娘,一個不懂事的婢妾,賣身契還在主人家手裡,也沒能生下兒子,就跟虞老爺身邊養的小貓小狗差不多,能挑點小事,卻掀不起大風浪來。這麼收拾一頓狠的,只能以後能老實了,肯定還讓她回虞老爺身邊侍侯,沒必要因為一個貓狗跟父親失和。

    虞老爺聽虞秋元如此說,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喜色,有幾分期待的看向虞老太太。他雖然十分心愛安姨娘,但對於多年積威的母親,他仍然不敢有絲毫的違背。此時也跟著道:「老太太就看在四姑娘份上,讓安姨娘回來了,兒子知道錯了,安姨娘也挨了這麼一頓打,以後我肯定會好好約束她。」

    虞老太太看向道:「你若真是為了四姑娘好,更不該讓這樣生母回來。虧得這回是關上門,在自家生的事,若是被年家知道了,人家敢要這樣的媳婦嗎?!」

    虞老爺頭不禁低了下來,小聲說著:「這不是沒人知道嗎,其實安姨娘她……」

    「好了,一個婢妾,也值得這樣掛在嘴上。」虞老太太神情嚴厲起來,又道:「你要讓你兒子跪多久?是不是我不讓安姨娘回來,你就不讓他起來!!」

    虞老爺這才看向虞秋元,其實他真不是意讓虞秋元跪著,只是剛才沒顧上,他滿心想的都是接安姨娘回來。揮手道:「既己知錯,起來吧。」

    虞秋元只是低頭不語,對於這個爹,他心中己經失望了無數回,並不差這一回了。

    虞老太太看虞老爺的神情十分無力,虞秋元不到二十歲都己經如此懂事,虞老爺四十幾歲的人了,卻還是抱著一個婢妾,凡事糊里糊塗。便對虞秋元道:「我這裡沒什麼事了,回去看看你娘。」虞大太太今日做的也不全對,虞秋元也該好好說說她。外面掙面子是一回事,面子爭足之後,談話也很必須。

    「是。」虞秋元低頭應著,看來祖母是要教子,雖然當兒子的不應該說,他這個爹是該受點教育。

    虞秋元退出正房,正房的門再次關上,虞老太太此時再不客氣,直接對虞老爺道:「你給我跪下!」

    虞老爺見母親動怒,腿多少有點軟了,趕緊跪了下來。

    當著孫子的面,虞老太太肯定要給兒子留面子,現在只有他們娘倆了,也就沒有面子之說。虞老太太不自覺得歎了口氣,只覺得身體無比的疲憊,事情是肯定能解決的,但這個過程真的很累。

    虞老爺聽到母親的歎息,不自覺得的低頭道:「兒子不孝,惹母親生氣。」

    「惹我生氣?我一個老婆子還不知道能活幾天,等我死了,你才能稱王稱霸。也去學衛家二房為了一個侍妾殺妻逐子,那樣才能完全稱了你的心意,安姨娘也能更得意些。」虞老太太一臉嘲諷的說著。

    虞老爺聽虞老太太如此說,頓時惶恐起來,忙磕頭道:「兒子知錯,請母親消氣。【天]」

    「你還求我消氣?我現在真是怕了你了。」虞老太太感歎的說著,看向虞老爺道:「我現在問你一句,四丫頭的婚事,安姨娘到底有沒有挑唆你?」

    「這……」虞老爺吱唔起著,在虞大太太跟前時,他說的十分響亮,這事與安姨娘無關。現在虞老太太如此問,他真不敢這麼說。

    虞老太太看他反應就知道,便道:「那是不是她挑唆著你,把大太太饒過去,讓你直接來找我的?」

    虞老爺背上冷汗下來了,只是低頭道:「都是兒子的錯,請母親責罰。」

    「你的錯?」虞老太太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天天在屋裡坐著,不知道你房裡的事是不是。這些年你十天半個月都不進太太的房門,連相敬如賓你都做不到。你專寵著安姨娘,你媳婦也並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也沒有主動找安姨娘的麻煩。只說大度,你媳婦的度量己經夠大,換個人來,就憑安姨娘那德性,墳頭早就長草了。」

    虞老爺慚愧的低下頭,只是道:「總是兒子的錯。」

    「這些年你專寵安姨娘,我是睜隻眼閉只眼,只想著家宅安寧。是怎麼也想不到,你能把安姨娘寵成那樣,她挑唆著你去打大太太,你就真下手去打。是不是哪天安姨娘讓你把我殺了,你也真去殺!!」虞老太太不自覺得激動起來,其實她也在反省,這些年來因為虞老爺的資質不行,虞秋元偏偏又那樣的出色,她不自覺得把所有重心都放在虞秋元身上。對於虞老爺也就是,你別惹禍就好了,其他的並不多管。

    「兒子哪裡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安姨娘若是有此心,兒子親手殺了她。」虞老爺連忙說著,這回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又道:「今日之事……母親在旁邊看著,太太那樣的咄咄逼人,我如何能……」其實不是跟虞大太太先頭吵成那樣,就是安姨娘再鬧,他也不會對嫡妻動手。

    虞老太太聽得歎口氣,其實大太太的行事,有時候她也很看不上,但看不上是一回事,婆婆教訓,丈夫教訓都是情理之中。她不是經常把虞大太太罵的眼淚汪汪,別說罵,就是她把虞大太太打一頓那都可以。

    但這回卻因為一個侍妾,虞老爺打了八抬大轎的正室太太,大太太還生了虞家唯一的兒子,這事若是傳出去,虞家上下出門都要帶著塊遮羞布。

    「你說大太太咄咄逼人了,那我問你,你膝下一併几子幾女?都是誰生的?」虞老太太直擊重點,今天這事還不算太大,畢竟虞秋翎進庵堂了,虞秋芳被禁足了,只有一個虞秋元,不然再加上兩個姑娘,只怕今天安姨娘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虞老爺頓時啞然,他活下來的四個兒女中,三個都是出自虞大太太的肚皮。

    虞老太太繼續問道:「媳婦你可以說是外人,那兒女呢,元哥兒,翎姐兒,芳姐兒,這是你嫡親骨肉,你是打算要還是不要?」

    前些時候京城就鬧出過一件事,某家老爺也是寵妾滅妻,直接對他正妻說,你怎麼不去死。正妻馬上開始絕食。某老爺也不當回事,還說她不該絕食,該去上吊才好,那樣死的快。結果這話出來,正妻生的兩個兒子直接跪到爹的書房門口。直接說了,娘都要絕食死了,他們也要跟著一塊死,也不哭也不鬧,但就是要跟著親娘一起去死。

    某老爺這才真怕了,跑到正妻那裡,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勸正妻進食,就差跪下了。至於寵妾滅妻的什麼,老爺都這樣了,哪個妾室還敢翻天。

    寵妾滅妻四個字看著好像是個男人都很容易做出來的,其實哪裡有如此容易。尤其是當正室有兒子,而且兒子強悍的時候,就是衛二老爺那樣瘋狂,人家嫡長子不一樣為母報仇了,到底要那侍妾給母親償了命。

    自古以來嫡庶分明,怕的就是爭鬥,高門大戶裡更是如此要求,除了媳婦娘家要顧全之外,還有孩子的原因。正妻的臉面必須的給,不止是給她的,也是給她所出的孩子。男人想的簡單,我愛誰就是,寵誰就要上天,孩子小的時候無所謂,當兒女都成了年,站起來一樣高的時候,你當爹的想這麼自由難著呢。

    「要是你兒子多,站成一排在眼前立著,我今天也不會讓你跪。虞家五代單傳,只剩下元哥兒一個獨苗。你指不指著他繼承香火,指不指著他給你養老送終?指不指他撐起虞家的門戶?」虞老太太越說心中越氣,當兒子的是要孝順父母,反過來來說當爹的也要對兒子慈愛,父慈子孝一脈相承。若是父子之間有了矛盾,那比夫妻不和還要厲害的多。

    「我……」虞老爺頭越垂低,神情也越來越低落,虞老太太的句句攻心,他以後確實得指望著這個兒子。

    虞老太太卻是繼續道:「今天元哥兒打了安姨娘,還發落了四丫頭,動了你心尖上的人,你心裡只怕難受的很。就剛才元哥兒給你跪下,又求我把安姨娘接過來,你都沒給他一個正眼。我是不知道你這個爹如何會偏心至此,但我把這話說這了,不管你怎麼寵安姨娘,你也就元哥兒這麼一個兒子,虞家也就元哥兒一根獨苗。你若是要愛妾,不要兒子,那你就先把我勒死了,我眼不見為淨,還能死的高興些。」

    虞老爺聽到這話,眼淚瞬時落了下來,道:「母親快別如此說,兒子知道錯了,以後斷不會如此。」

    虞老太太看虞老爺如此,心裡才稍稍安心,其實虞老爺喜歡進誰的房,當娘的根本就不會管。但現在家裡鬧成這樣,眼看著父子就要失和,她必須得讓虞老爺知道,對於虞家來說最重要的是誰。道:「元哥兒也求情了,安姨娘……今年過年時再也把她接回來吧。」也讓安姨娘好好醒醒腦子,主母省事是一回事,妾室想越過主母那是另外一回事。

    虞老爺哪裡敢說其他,只是點頭道:「全都聽母親的。」

    「至於四姑娘,安姨娘還沒有回來,就先跟太太跟吧。」虞老太太想了想說著。

    虞老爺卻是怔住了,連忙道:「母親,這如何使得,這……」四姑娘若是跟著虞大太太豈能有好日子過。

    虞老太太臉色沉了下來,道:「我只問你,今天元哥兒發落四姑娘,你是不是覺得他錯了?」

    虞老爺神情吱唔起來,吞吞吐吐的道:「四丫頭是安姨娘生出,從生下來都跟著安姨娘,看到生母受罰,情急之中急慮不周也是有的。」

    「情急之中?那幸好今天是大太太打安姨娘,若是我打了安姨娘,四姑娘是不是要跑到門外喊人去了,或者直接去衙門告我了?」虞老太太反問著。

    虞老爺連忙道:「四丫頭哪裡敢如何……」

    「是啊,若是我打的,她是不敢。但太太打的,她就敢了。情急?她若是把嫡母兩個字刻在心裡,她就是再情急也不敢如此。」虞老太太說著。

    虞大太太從來沒有管過四姑娘,讓四姑娘對她產生真正的母女之情那是鬼扯的。但做為庶女認嫡母為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管庶女心裡是如何想的,對於嫡母面上的尊重的必須有,四姑娘則是把面上的尊重都去掉了。

    安姨娘挨打了,沒人不讓她報信,但報信的方法有很多種,情急之下就能選最打虞大太太臉的那種。要是四姑娘平常表現真是蠢笨如豬,那用情急之中還能說的過去。平常虞秋芸看著那樣的聰明,偏偏到這事上成豬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四姑娘心中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嫡母當成一回事。

    對於安姨娘和四姑娘來說,虞大太太就是擺設,四姑娘嘴上說著我要尊重嫡母,實際做的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有時候人也是犯賤,虞大太太省事了這些年,對妾室庶女不聞不問,凡事不理論,雖然家宅是和平了,安姨娘與四姑娘也就真不把她當成回事。

    要是平常虞大太太厲害點,也別太厲害,就天天讓安姨娘到她屋裡立規矩,婢妾侍侯主母天經地義。不打不罵就拿你的當丫頭使喚,從白天使喚到晚上,所有活計都交給她做,做不好就罰,不出兩個月安姨娘就能明白啥叫主母了。

    這個道理放在四姑娘身上也是一樣,虞大太太雖然冷漠了點,但並沒有很苛待過她。又是安姨娘教的,自然跟著安姨娘有樣學樣,全然不把虞大太太當回事。「嫡母」兩個字對於四姑娘來說,也就是嘴邊上說的兩個字而己。

    虞老爺聽得無言以對,話是不錯,但是今天才跟虞大太太鬧這麼一場,虞大太太現在生吃了安姨娘的心都有了,若是讓四姑娘跟著她,肯定會被折騰。道:「四姑娘說起來也不小了,就是安姨娘不在,她自己住著,有丫頭婆子照看,也不妨事。」

    虞老太太看著虞老爺,眼中無限失望,道:「四姑娘雖然是庶女,那也是我的親孫女,你是不是覺得我個祖母也會害自己的親孫女?」

    「兒子哪裡敢如此想,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虞老爺低頭說著,一時間卻想不出合適的話來。

    虞老太太卻是道:「四丫頭是庶出,訂親的對象年家五房的三爺也是庶出,三爺的生母還在世。四丫頭在娘家時連嫡母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以為她出了嫁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若是連自己正經婆婆是誰都搞不清楚,嫡母逼其自盡都是有可能的。」

    娘家不管怎麼吵怎麼鬧,關上門來總是一家人,家裡姑娘不好了,最多也就是打幾下而己。但出嫁為婦了,面對就是婆婆,妯娌,對婆婆來說,媳婦就是外人,尤其還是庶子媳婦。多少婆婆心裡不痛快了,不好拿自己的親兒媳婦撒氣,專拿庶子媳婦出氣。媳婦受婆婆的氣那是應該的,哭都沒地方哭。

    年五太太說不上多刻薄的主母,聽說為人很和善,但並不表示她能夠忍受庶子媳婦無視她這個嫡婆婆。混成婆婆這一級的,蠢如大太太這樣的還是少數,四姑娘嫁過去之後,若是還像家裡這般搞不清嫡母是什麼,年五太太有的是辦法活活逼死她。

    與其嫁出去受氣,那不如在娘家的時候就把四姑娘教好了。也別再說什麼,姑娘慢慢教之類的話,虞秋芸看著那樣的精明,還是辦下如此蠢事,簡單來說那就是教訓不夠,給她點教訓就好了。

    虞老爺又是一怔,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層,想到女兒後要受那樣的氣,做為父親他多少與心不忍,便道:「其實年家五房的婚事真說不上多好,老太太不如……」

    「你是不是執意不同意這門親事?」虞老太太直接問著。

    虞老爺頓時猶豫起來,不管是見識還是主意,他都不具備,若不是安姨娘在旁邊挑唆著。虞老太太答應的婚事,他肯定只有贊同的份。

    虞老太太看虞老爺一臉猶豫不說話,便道:「女兒是你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不是個祖母,你若是不同意,我這就跟周大太太說一聲,把年家的婚事推掉。不過我也跟你說明白,把年家婚事推掉,我從此不再管四姑娘的婚事,任由你和太太去操辦。」

    「這……孫女的婚事,老太太如何能不管。」虞老爺聽虞老太太甩手不管,心中更為心驚,他原本想的就是,把年家的婚事推了,然後讓虞老太太再給找好的。若是虞老太太不管了,那四姑娘的婚事要怎麼辦。

    「我自覺得年家五房的婚事並不差,結果安姨娘尋死覓活的鬧,你又這樣說,我是真沒辦法。女兒是你的,你想讓她嫁誰那就去嫁吧。」虞老太太歎氣說著。

    她現在對於虞老爺是失望到極點,四姑娘雖然是她親孫女,但虞家並不缺孫女,沒有嫁不出去的姑娘,只看嫁的好壞。她覺得年家親事不錯,虞老爺看不上那就讓他自己去找,若是想著把年家的推掉,再讓她去尋高門大戶,她是真不行了,有時候不服老不行,尤其是還攤上這樣的兒子,她生生要把心操碎了。

    虞老爺看虞老太太如此說,也不敢再堅持,便道:「全聽老太太的,老太太給孫女看上的婚事一定差不了。」

    「唉……」虞老太太看著虞老爺唯有一聲歎息,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只希望今天這事莫要傳出去,不然年家知道了,不但年五太太要反悔,只怕四丫頭也沒敢上門提親。」本來就是妾室撫養,還公然去打嫡母的臉,哪個嫡母敢找個這樣的兒媳婦。

    「老太太放心,都是關上門的家事,怎麼會傳出去。」虞老爺說著,他心裡更是巴不得此事別傳出去。

    「周林家的事本來也是關上門的私事,還是一樣鬧的天下皆知。」虞老太太說著,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幸運的是這事是發生在家裡,傳的時候就是誇張些,總有解釋餘地,更何況高門大戶裡妻妾之爭多著呢。

    虞老爺跟著也擔心起來,嘴上卻是道:「周林家那是事情太大,這才瞞不住的。」

    虞老太太只覺得心中疲憊不堪,實在不想再跟虞老爺理論這些,只是揮手道:「我也乏了,你去吧。」

    虞老爺這才敢從地上起來,跪了好一會,起身之時也覺得雙腿有點麻了。扶著旁邊椅子才從地上起來,虞老太太看兒子起身如此艱難,再看看兩鬢也有白髮,心中也是無限心疼。

    心疼之餘卻不由的想到早早過世的二兒子,若是他還在,或者他跟大老爺換換。雖然當娘的不該如此想,若是活著的是二老爺,她肯定不用如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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