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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64最新章 文 / 楚秋

    虞秋元,賀子章兩個名字在虞秋荻腦子裡轉了一夜,雖然提親對象是四姑娘,直覺告訴虞秋荻這事與虞秋元有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就實在猜不出來。【本站唯一地址:

    x./】一晚上枕不安眠,次日咳嗽的似乎更厲害了些。

    次日先請了大夫來家中,診脈開方,嘴裡喝著藥虞秋荻心中掛念著四姑娘的事,總覺得賀家這門親事提的詭異,虞老爺的態度轉變的更奇怪。春姨娘既然是虞秋元尋來的人,那應該是絕對可靠老實的,若是另外一個安姨娘,虞秋元就沒必要把人弄過來。但就看她挑唆著虞老爺讓四姑娘做妾,最起碼老實這一條就不符合。

    難道這真的是虞秋元的意思?以虞秋荻對這位兄長的瞭解,虞秋元並不是狠心的人,像四姑娘現在這樣老實侍候著老太太,虞老太太心軟一定會讓虞秋元給她安排親事,虞秋元也許不會多操心她的婚事,但至少會讓官媒去給她找門親事。

    就是虞秋元真狠心想至四姑娘於死地,也有的是其他辦法。四姑娘真當了妾,對虞秋元都沒有任何好處,庶妹給人當妾,就是虞老爺還在世,不會有人認為他是不顧庶妹死活的奸兄,他這個兄長臉上也不會多好看,更何況他的親姐親妹以後還要議親。

    三日後,官媒婆如期而至,虞大太太和虞老爺雙雙出席,虞大太太是被虞秋翎慫恿著來的。四姑娘當了妾,以後她和二姑娘的親事也不好說了,這樣的理由終於說動虞大太太。只是虞大太太心中仍然不高興,小婦養的就該去妾室,等以後大姑娘和二姑娘嫁出去,還是得想想辦法讓四姑娘去當妾室。

    相對的虞老爺則是滿臉歡喜,春姨娘一番洗腦之後,此時他已經堅信,賀太太身體不好,四姑娘嫁過去就能主事,然後等賀太太死了,四姑娘生了兒子馬上就能扶正。虞老爺自己是男人,就以為天下男人都跟他一樣,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呢,就比如安姨娘,若是能安下兒子,他就肯定想著弄掉虞大太太扶正安姨娘。

    虞大太太首先開口道:「老爺同意這門親事,只是此事有個問題。四姑娘今年才十三歲,女子十五歲才成年,總不能現在就把人抬走,就勞煩媽媽兩年後再來吧。」

    「這……」官媒婆聽到前面一句本來十分高興,但虞大太太把四姑娘的年齡說出來,官媒婆也有點無語了。四姑娘的年齡是沒成年,但法律又沒有規定女子十五歲之後才能出嫁。既然虞家都同意讓四姑娘當妾了,又如何會在意年齡。

    虞老爺聽得也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虞大太太就道:「賀府想納四姑娘是為了子嗣,一個未成年的姑娘抬進府裡難道就能有助於子嗣了?媽媽是媒婆比我們還清楚,為什麼姑娘一般十五歲成人禮之後再出嫁。」

    官媒頓時啞然,女子成人禮之後出嫁,其實是因為葵水。娶媳婦的一個很目的就是為了抱孫子,若是連葵水都沒來,怎麼可能會懷孕。只是道理是如此,納妾一般就不講這麼多,哪家納妾都說為了子嗣,有幾個是真的。但虞大太太此時拿這話說,她還真是反駁不了。腦子一轉,便問虞老爺:「那虞老爺以為如何?」

    虞老爺滿心想著四姑娘馬上就要成為侯府女主人,突然聽虞大太太說兩年後,心中也有幾分不滿。剛想開口,虞大太太卻是看向虞老爺,有幾分嘲諷的道:「賀太太既然病重了,老爺何不耐心等一等,也許不用兩年時間,賀太太就去了呢。到時候,四姑娘名正言順的嫁過去就是正室,豈不比妾室扶正來得好。」

    媒婆聽到這話首先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虞老爺,這到底是啥智商能打這樣的主意,這樣說肯定有其他目的。虞老爺卻是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這樣說好像也對。四姑娘就是現在進府只怕也不能圓房,賀太太又重病著,既然不能現在生下兒子,那真不如等兩年,等賀太太掛了,四姑娘也能圓房了,以填房的身份進賀家,確實比現在面子上有光。

    「太太說得對,四姑娘還小,就請媽媽兩年後再來吧。」虞老爺難得贊同虞大太太一回,此時更是大氣的對媒婆說著。

    官媒當即就怔住了,其實若不是虞大太太和虞老爺神情太認真,她真的很想罵幾句。這是不是哄她玩啊,虞家若是直接不同意,那也是情理之中,現在嘴上說同意了。卻又要她兩年後再來,納妾又不是娶妻,沒有提前定親的。

    更何況定親了還有退親的,現在只是口頭上承諾一句,等她兩年後真來時,弄不好那時候四姑娘早就嫁人了,口頭婚約可是沒有一點法律效力的。

    虞大太太聽虞老爺也如此說了,便起身吩咐劉喜家的:「去送送媽媽。」

    劉喜家的連忙上前來,官媒臉上多少有幾分薄怒,虞老爺和虞大太太肯定是耍她玩呢,她不相信虞老爺的智商如何低。但人家的理由如此正當,她連反駁的話都不好說,此時只能走了。幸虧此事賀太太給的賞錢多,不管成不成都有錢拿,不然她更虧。

    官媒走了,躲在後頭的虞秋翎這才走出來,心中也是大鬆口氣。虞秋荻的拖字訣確實是個好主意,說服虞老爺實在有點壓力,弄不好還會把自己氣個半死。【本站唯一地址:

    x./】現在多好啊,只怕官媒是認為虞家故意耍她,直接跟賀太太說,虞家不同意,這事也就完了。

    虞大太太回到屋裡,心中仍然有幾分憤憤不平,虞秋芳也道:「小婦養的就該去當小婦,反正她從來不認為正室嫡母,那就該讓她去妾。」

    虞秋翎此時是懶得搭理虞秋芳,雖然是親妹妹,但虞秋芳的智商她真是沒辦法了。心中已經認同虞秋元的安排,把虞秋芳嫁到京城外去,家世也不要太好。讓虞秋芳低嫁,夫家看到她娘家的分上,也許還能忍她。

    怕管事的說不清楚,虞秋翎便回房寫了一封信,尤其是特別指出,拖的辦法是虞秋荻想起來。這主意雖然看著沒那麼乾脆,卻很有效。嘴上說的好,讓官媒兩年後再,明白人都知道這是拒絕了。

    次日下午虞秋元接到管事送來的信,得知事情已經解決,虞秋元也是長長鬆了口氣。他與賀子章相識不過十二、三歲,與現在的自己相比,那時候還真的是個無知少年。虞老爺那樣的不成器,賀子章比他大了那麼多歲,無形中對他產生了許多影響,也教會了他許多。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見識的增加,虞秋元對於賀子章卻是越怕。越是瞭解這個人,越是知道他的手段,虞秋元越是害怕。把整虞老爺的事托給賀子章,其實也就是個投名狀,這樣的把柄握在手裡,賀子章才會對他徹底放心,他自己也能相對的鬆一口氣。

    偶爾夜深入靜時,虞秋元也不是沒想過要跟賀子章保持距離,但相識這些年,他知道了那麼多事情,此時想抽身,哪裡能抽的了。更的是,虞家本來就沒什麼根基,就是祖父和叔叔曾經威武過,也是曾經,人走茶涼,去世十幾年,人際關係早就斷了。

    虞家想奮起,靠的只能是他自己。考上功名是一部分,人脈經營,有人提攜更。虞家沒有這樣的親友,他結識的人脈裡也只有賀子章有這個本事。所謂富貴險中求,得到多少就得失去多少,只是守著虞家的家產過日子他可以這麼混下去,想有所發展,也得有所付出。

    「大爺,家裡出什麼事了嗎?」小淘氏上前問著,雖然虞秋元沒跟她說,但這幾日管事來往太勤,虞秋元雖然裝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虞秋元看一眼小陶氏,因為快臨盆的關係,他沒說家裡的事,但小陶氏既然看出來了,便直接把虞秋翎的信拿給她看,道:「有點小事,不過已經解決了,三妹妹的主意……很好。」也不直接拒絕,只說兩年之後再提此事,如此委婉的拒絕,他見賀子章時也好說話。

    小陶氏把信看完,臉上十分莫名道:「安遠侯府為什麼突然想納四妹妹為妾?」雖然四姑娘長得不錯,但在京城並無艷名,安遠侯府又一直閉門謝客,與各家都沒什麼往來,突然來這一出,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我也不想出來原由。」虞秋元歎息說著,要是放在兩三年前他自覺得有幾分瞭解賀子章,現在卻是再不敢說這樣的話。賀子章的心思實在太難猜了,就是有他那樣高的智商,古怪的脾性下會做什麼事真的不知道。

    小陶氏看完信,心中卻有另外一個擔憂,道:「現在可以說四妹妹不到出閣的年齡,但若是安遠侯府執意,那兩年後……」

    虞家並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用了合適的理由去拖延時間,這樣的做法安遠侯府就是想藉機發火都不能。但兩年時間說不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若是兩年後安遠侯府真來抬人,那要如何辦?

    「那就給。」虞秋元說著,他也不想四姑娘去當妾,但要是賀子章執意要,那也只能給。不然又要能怎麼辦,賀子章想要什麼他就沒失手過。

    小陶氏默然,這個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只希望安遠侯不會那麼執著。

    「產婆說了,臨盆大概也就這一個月,你別想這些了,我沒跟你說就是怕你思慮太多。」虞秋元對小陶氏說著,現在小陶氏才是什麼都不能想,只要專心照顧好自己就是了。

    小陶氏卻是笑著道:「大爺別為我擔心,我知道此時該想什麼不該什麼。其實依著我說,大爺並不用天天守在這裡。大夫就在家裡住著,奶媽和接生婆也請在家裡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生產所需東西已經人員已經全部到位,實際生產的時候虞秋元幫不上忙,只要提前安排就好了。

    虞秋元握住小陶氏的手,神情很是欣慰,道:「若不是有你給我分憂,我只怕真要愁白頭髮了。」

    「看大爺說的,我們是夫妻,自然該為大爺為憂。」小陶氏笑著說,又道:「大爺若是有別的事情只管去忙就好了,這裡不會有事。」

    虞秋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安遠侯府。」他第一次接到管事傳話時就想過去天時園一趟,他也想問問賀子章是什麼意思。只是想到小陶氏和虞老太太在莊子上,他實在不敢走開。

    「大爺只管去吧,家裡無事。」小陶氏說著。

    莊子離天時園並不算太遠,只是連著幾日雪越下越大,出門倒是越發的不容易。跟賀子章認識這麼多年,最大的好處就是去之前不用先送貼,收到回函之後才能進門。跟平常一樣,虞秋元一個小廝也沒帶,單人騎馬到了天時園。

    賀子章其實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閉門不出,他有時候也會出門,只是大多數人都以為他仍然在家裡而己。賀子章曾經跟他說過到天時園生活,一是因為那裡清靜,二是因為方便。

    上前敲門,開門的仍然是門房小廝,看到虞秋元就笑著道:「虞大爺終於來了。」

    虞秋元心中稍稍愣了一下,銀子遞過去,笑問:「侯爺在?」

    「一直在等大爺呢。」小廝笑著說,又道:「現在怕是在臥室。」

    「嗯。」虞秋元臉上笑著答應,心裡卻沒那麼輕鬆愉快,賀子章給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兩邊道上紅梅相伴,快到正房時虞秋元的腳步不自覺得的變慢了,昨天一晚上,過來這一路他已經想了許多話,要如何跟賀子章說,還有就是想問問賀子章到底想做什麼。但到跟前了,虞秋元又覺得自己想的那些只怕都是沒用的,要如何應對才好。

    「來了……」前頭傳來輕飄飄一句,卻讓虞秋元本來就放慢的腳步停了下去。

    抬頭看去,只見賀子章一身白衣立於房門前,周邊白雪紅梅正映著賀子章的臉。印象裡他頭一次見賀子章好像也是場景,大雪天,白衣公子,紅梅怒放之時。

    「見過侯爺。」虞秋元拱手行禮。

    賀子章微微笑著,這是一段上坡路,他立於頂點,虞秋元則是落後幾步,正好俯視著虞秋元。隨即招虞秋元招招手,笑道:「過來。」

    「是。」虞秋元輕聲應著,走過去步伐卻多少有點慢。

    賀子章貌似隨手折下一枝紅梅遞給身邊的書僮,吩咐道:「插到臥房裡去。」

    書僮接過紅梅趕緊去了。

    虞秋元滿臉笑意上前道:「侯府今天好興致。」賀子章並不是很喜歡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他屋裡子很少出現這種東西,突然間折了枝紅梅插瓶,確實難得的好興致。

    「我心情好。」賀子章笑著說,卻是看向虞秋元道:「官媒回來說,虞家並沒有反對這門親事,卻是要兩年後才能接人,這是你的主意?」

    虞秋元馬上低頭道:「侯爺誤會,我一直在莊院上侍奉祖母並不在家中。會如此說,只怕是家中父母的主意。」

    「父母的主意?」賀子章唇邊逸出一絲笑意,虞秋元看在眼裡卻覺得陣陣發冷,只聽賀子章又道:「跟我這些年倒是長進了,敢在我跟前耍花槍。你的父母是什麼人我難道還不知道,還是你真不知道,這是你家三姑娘的主意。」

    虞秋元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卻是低頭不接話,這樣的反駁沒有意義。春姨娘本來就是賀子章送的,就是賣身契在他手裡,但賀子章要拿捏人哪裡會靠薄薄的一張紙。

    「外頭冷,進屋吧。」賀子章突然一句,然後轉身回屋。

    虞秋元只得跟著進去,屋裡地龍燒著,跟外頭的寒冷頓時成了鮮明的對比。大氅解下來交給書僮,賀子章卻已經在梢間裡坐下,席面擺好,酒也已經燙上。虞秋元走到跟前,卻沒有坐下來,只是低頭道:「侯爺若是真看上四姑娘,只管把人抬走就是。」

    「看上她?她哪裡值得我看上。」賀子章含笑的看著虞秋元,又道:「就是庶妹,但與人做妾室,你這個兄長臉上也不好看吧。」

    虞秋元低頭道:「此時虞家已經破落敗,以侯府的尊貴,討個庶女去做二房並不為過。不管虞家同不同意這門親事,都是情理之中。」

    賀家派的是官媒,就憑這點就很能說明問題。私媒為人說親多半是為了銀兩,官媒則不同,雖然說親也會有些誇大,但並不敢十分過份,尤其是在門當戶對這一點上。官媒出面說親,最起碼這門親事有一定的可行性,不可能讓另一方覺得這是門打臉的親事。

    有很多人家,都會把兒女親事直接讓官媒全權打理,這就是官媒一直以來的地位。也許會在男女的個人條件上有所隱瞞,但家世以及其他事情肯定會說明白。比如侯府要討四姑娘當妾,肯定不會騙說是妻。再比如顧惜風克妻,若是長官媒說親,這點也肯定提親給女方說明白。

    「那你心裡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賀子章問。

    虞秋元恭敬的道:「全憑侯爺一句話,您想要,我馬上就把人送來。」

    「你這樣反而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本以為你上門來會跟我說,為了自己的臉面讓我放手。」賀子章說著。

    「虞家庶女給侯府為妾,說不上多丟臉,不然官媒如何敢上門。」虞秋元笑著說,虞家的檔次就在那裡擺著,並不會因為有人上門說要納虞家庶女二房就低了,家世是客觀存在的,看不上虞家的仍然看不上。虞家真想翻身,只能靠他科舉出來。

    賀子章輕輕笑了起來,道:「你整了虞老爺,發落了她親娘,只怕這位四姑娘對你也是恨之入骨,她若是嫁的好了,與你並沒有好處,我若是收了她,她這輩子就捏到你手裡了。」

    虞秋元低頭不語,心知這並不是賀子章的真實理由。賀子章的話並沒有錯,四姑娘若是真嫁的十分好,對他是有害無益。嫁好了娘家出不上力,混出以後弄不好還會報復他。若是嫁差了,需要娘家的時候良多,那必然要緊巴著嫡親兄長。

    但做為家中能當家主事的嫡兄想整一個庶妹實在太容易了,最簡單的辦法,先拖著四姑娘不給她說親。拖到她十五、六歲時,然後把莊子上的安姨娘弄死。按照理法規矩,庶子庶女一樣要為生母服三年孝,堅持讓四姑娘把三年孝服完,那時候她己經十八、九歲,絕對是超齡大姑娘,再借口她體弱直接送到庵堂裡出家,任誰都說不出他的錯來。

    賀子章看看虞秋元的神色,心知他是不相信,卻是道:「看來你心裡還是不太願意,自家妹妹與人為妾,說出去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父親還在世,庶妹婚事又是父親做主,再者本來就是門當戶對的親事,我如何會覺得臉上不光彩,侯爺多慮了。」虞秋元笑著說,這門婚事就是成了,他最多臉上有點不太好看,但要說被指責還輪不到他,有虞老爺在前頭頂槍,他這個嫡兄還要往後站。

    「你現在是一句真話都不願意給我說。」賀子章有幾分感歎,虞秋元剛想辯一句,賀子章卻是把話題轉開,道:「你那位三妹妹倒是很機伶,以年齡為借口拖著婚事。若不是我知道底細,我肯定會以為這主意是你出的。」虞秋元沒有膽子直接拒絕他,用拖字決倒像他會辦出來的事。

    「三妹妹……偶爾會有些小聰明。」虞秋元斟酌著用詞。這話也不能全錯,虞秋荻一直以來都是規矩懂事,只是侍奉虞老太太,不該管的事從來不管,再省事不過,所以她的聰明的表現真的是偶爾的。

    「你不用擔心我會打她的主意,虞三姑娘是齊老太太的外孫女,我就是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敢想納她為妾,我可不想被那位老太太活活撕了。」賀子章笑著說,又道:「我也提點你一句,齊家那位老太太心狠手辣,千萬別去惹她。」

    「多謝侯爺提點。」虞秋元笑著,隨即又道:「侯爺誤會了,我並不覺得侯爺有什麼用心,只在誇三妹妹聰明,只有聰明人才知道什麼時候該聰明。」

    「這話說的好。」賀子章贊同。

    書僮上前倒酒,虞秋元起身接過酒壺,親自給賀子章倒上。賀子章笑道:「這些年來,你唯獨慇勤這一條沒變。」

    虞秋元端著酒壺手頓了一下,隨即笑著道:「我對侯爺的忠心也從來沒有改過。」

    「那是因為你怕我。」賀子章突然把笑臉收了,盯著虞秋元的神情有幾分意味深長。

    虞秋元直視賀子章的眼,正色道:「我是敬畏侯爺,但這與我對侯爺的忠心並不衝突。」他是越來越怕賀子章,但並沒有抽身退步的打算,所以他直接交了投名狀,就是希望賀子章能明白他絕無二心。

    「好吧,我信你的話。」賀子章說著,隨即看向虞秋元歎氣道:「你知道的,我很少去相信什麼人,所以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請侯爺相信我的忠誠。」虞秋元嘴裡說著,心中湧起一陣寒意。腦子裡突然湧起賀子章以前給他說過的一些事情。賀子章的腿疾並不是個意外,賀子章是賀家的嫡次子,在他上頭原本有個嫡親兄長,但很不幸十六的時候一場大病去了,那時候賀子章才不過三、四歲。

    除了這個兄長外,賀子章還有一位庶出兄長,比賀子章大了也有十來歲。據賀子章所說,他們兄弟感情一直很好,這位兄長對他十分照顧,他也十分信任這位兄長。那天賀子章去騎馬其實是跟這位庶兄一起的,然後賀子章就從馬上跌下來。

    後來大夫如何救治的賀子章並沒有細講,結果就是賀子章的腿殘疾了。賀子章繼續與這位庶兄十分親近,五年之後賀子章十一歲時,兄弟一起坐船遊湖時,這位庶兄不幸落水淹死了。

    記得當時賀子章給講完這段過往後,神情有幾分憂傷,然後笑著說了句:「他還是沒我狠,他斷了我一條腿,我要了他一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家裡停電了,沒來的及更新。【本站唯一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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