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吞眼睛 文 / 燕一星

    冷夜，無風。

    一群士兵悉悉索索爬上東南角城牆，嘴巴銜著銅錢，掉下的通通砍頭。趙雲心底暗暗讚歎：曹操果然治軍有方啊。

    周雨叮囑多次，趙雲不敢奮力向前，沒使出「夜行爪」，再說幫了曹操，也不能回到現代，幫劉備才是正事。

    眾人砍開鹿角，只見四處黑漆漆的，連個鬼影都沒，趙雲心中一驚，怕是中計遲疑不前，曹操卻已率眾人衝了下去，突然一聲梆子響，亂箭飛來，嗖嗖嗖伴隨著士兵的慘叫，驚心動魄，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都是敵人包圍上來。

    「快退！」曹操拿著青鋼劍砍到幾個騎兵，招呼長子曹昂，縱馬趕上城牆，突然站在馬鞍上，緊緊拉著轡頭，咬牙跳了下去。

    趙雲大驚：「丞相！」眾人大呼，卻已經來不及。

    趙雲趕緊掏出夜行爪，牢牢抓在牆上，順溜著下去，看到夏侯淳正和弟弟夏侯淵殺得滿臉是血，同仇敵愾之意奮起：「夏侯兄弟，快快來這逃生！小心眼睛！」

    兩人聽到趙雲大喊，回頭砍倒十多人，跑到趙雲下落的地方，抓起繩子，墮了下來。

    兩人看到趙雲和曹操安然無恙地在一匹死馬旁邊，不禁鬆了口氣，曹操卻焦急地看著城牆揮手：「昂兒，快下來！」

    夏侯淳感激地看了趙雲一眼，又後悔沒等上曹昂，抓起弓弩，射死幾個圍困曹昂的士兵，但圍困的士兵越來越多，突然後面一將殺來，正是於禁，於禁救出曹昂，兩人騎著馬，照著曹操下墮方法，來個依葫蘆畫瓢，往下便跳。

    無奈曹昂命遇煞星，剛跳城牆，頭頂就飛來幾百支帶火的箭，霎時頭頂被射的像插香燭的缸似地，嗚呼哀哉。

    於禁聽到頭頂呼呼箭射來，趕緊單手舉起盾牌，噠噠噠，盾牌受到幾股大力，於禁承受不住，摔了下來，幸好離地面已近，只是重傷，卻不至於腦漿四溢。

    「昂兒！」曹操大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丞相！」眾人圍了上來。

    「快……救吾兒！」曹操斜倒著聲嘶力竭。

    趙雲看著突變乍起，個人在強大的軍隊面前的渺小，不禁暗暗感謝周雨提醒。

    沒想到曹操很快恢復大將氣度，領著眾人撤退到襄城清水。

    看著滔滔江水流逝不絕，曹操突然伏在馬上，哇一聲哭了出來。

    「主公，生死有命，還望節哀！」夏侯淳安慰著。

    「我上次在此地折了大將典韋，睹物思人也，拿香燭來，我要祭奠典韋！」曹操抹乾眼淚。

    趙雲眼睛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都臉紅地低下頭，趙雲眼神示意周雨：曹操這話就是打了眾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啊。

    周雨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絲喜悅，似乎在說：你沒事就好。

    曹操焚香祭奠玩典韋，又祭奠曹昂和死亡軍士，連那匹跳城摔死的馬也祭奠。

    「報！」

    「劉備遣使者致書丞相，不料被呂布捉到，呂布以出兵攻打劉備！」

    「啊，禍不單行！」曹操感歎著。

    趙雲縱馬向前：「請丞相速速出兵援助，劉使君與你結為同盟，不可不救。」

    曹操撚鬚點頭：「夏侯淳兄弟，與趙雲兄弟領五萬兵速速出發，我領大軍隨後就到，救兵如救火，怠慢者，斬！」

    趙雲一路死命催夏侯淳，一路飛奔，浩浩蕩盪開往小沛。

    小沛城下，高順挺馬相候，趙雲挺槍而上，旁邊一槍隔住他去路，趙雲回頭一瞥，原來是夏侯淳。

    趙雲暗笑：「夏侯大哥，你怕我搶你功勞？那你去吧，小心眼睛。」

    周雨也不想趙雲出戰，也在一旁笑著。

    夏侯淳冷哼一聲，持槍出馬，高順接著，兩人在陣前大戰五十回合，高順慢慢槍法力不從心，不久敗下陣來，夏侯淳縱馬追趕，高順繞著軍陣兜圈子，趙雲大喊：「夏侯兄，快回來，小心冷箭！」

    話還沒說完，高順陣中突然裂開一道痕，一個弓弩手看的真切，一箭往夏侯淳面門射來，夏侯淳正追著高順，沒看到飛來橫禍，噗一聲，箭插進夏侯淳左眼。

    「啊！」兩人高叫起來，一個粗狂悲憤，一個害怕恐懼，原來是夏侯淳和周雨同時大叫。

    趙雲心底暗道：告訴你又不聽，果然要瞎了。

    回頭看夏侯淳，見他怪叫數聲，突然一把拔下連著眼睛箭桿：「父精母血，不可棄也！」把拔下的眼睛塞進口裡，狂嚼起來。周雨早早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一眼。

    那弓弩手嚇得癡了，夏侯淳奮勇向前，咬牙切齒，一槍槊去，槍尖透過頭盔，額頭進，後腦出。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