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 28 章 聖誕夜記事 文 / 顏良文丑

    「秦晟，你聖誕夜幹什麼？」李青修在上鋪問。

    「不知道，隨便去街上逛可能。」秦晟假裝隨口說道，他總不能說我要和你的表妹在我的出租屋裡煮東西吃。就怕他這麼說了，李青修的下巴會直接從上鋪掉到下鋪。

    「小胖和忠良呢？你們怎麼過？」李青修又問。

    「賤人，你肯定跟你女朋友去玩咯，還問我們這些單身男人，我鄙視你∼∼」忠良道。

    「說的好啊∼今晚夜宵青修請了！」小胖斜躺在床上，接口道。

    「沒錯，要麼你別和女朋友玩去啊，要不然你就別問我們聖誕幹什麼，那全是廢話，白問。」秦晟也跟著叫道。

    「嘿嘿。」李青修不敢吱聲了，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又幽幽的響起了：「我是覺得秦哥你最近一個月的行蹤很詭異啊。」

    「不錯∼是不是泡上美眉啦？」

    「那是，咱家秦哥英雄了得，籃球場上威風面，有一兩個崇拜威猛男人的女生喜歡有什麼∼奇怪的。」

    「忠良，你現在一點都不老實了啊∼枉費你爸媽給你起這麼忠厚善良的名字。還有啊小胖，你最近和楊姓女子走的很近嘛，沒看出來啊∼」秦晟立刻反擊。

    「秦哥，說說嘛。」

    「對啊，我們都忍住這麼久沒問了。」

    「說說，說說，快！」

    聽著舍友們的催促，秦晟故意假裝神秘的一笑：

    「說什麼說，反正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靠∼你搶我台詞啊！」

    最終他們自然是沒從秦晟的嘴裡問出來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是也暴露了秦晟的欲蓋彌彰，大家更認定秦晟「勾搭」上了一個女生。

    12月24日晚，聖誕節前夜。

    在前一天23號晚上秦晟就把出租屋收拾了個乾淨，服務器和五爪金龍筆記本電腦自然是24小時插電連在網絡上了，秦晟把放它們房間的房門鎖上了，以免顏星晨看到它們。

    今天是星期一，大學裡也不可能因為個洋節日而放假，秦晟還是正常的上課下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唯一感覺有些不同的就是顏星晨今天的短信有些多，一個又一個的給他發。也沒聊什麼，就是商量下午要買什麼煮著吃，要怎麼煮，還缺什麼東西，油鹽醬醋夠不夠，有沒有碗筷……

    秦晟也回的不亦樂乎，反正上課也就那樣，自己看看書就能搞定了。而且秦晟在見識了未來計算機的發展之後，對於現在自己要學的計算機技術熱情少了很多，看著老師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課，有時候總會在腦袋裡想，這技術未來還用得著嗎？

    要不是為了畢業，為了不補考，秦晟也懶得待在教室裡。學長們傳授了經驗給秦晟，如果想要期末每科都過關，有個非常實用的笨方法，那就是每節課都到，而且往前排坐，然後讓老師記住你的名字，並且和你的人對應起來，期末就算成績差，老師也會心軟放你過關。

    秦晟現在就走的是這條路線，特別是計算機數學，高數，他一節課都不敢逃，每次都坐前兩排，作業也絞盡腦汁的做了交。他知道自己的數學差，而且眼鏡也不能給他幫助，所以為了不掛科，特別用心，還真別說，數學老師對他那「有特色」的相貌印象很深，他的名字也很快的被老師記了起來。

    老師查了查秦晟的檔案，發現原來這個年段裡有名的醜漢居然考進來時候的成績不錯，就是數學差了點。不過老師也很欣慰，這個秦晟知道數學差，所以上課比其他人都認真，真是一個好學生。秦晟的目的達到了，高數期末過關已經估計不成問題。

    中午，秦晟吃完飯的時候，卻接到了顏星晨的電話。

    「喂。」

    「我已經把東西都買好了，你快來拿啊∼」耳朵裡傳來了顏星晨歡快的聲音。

    「啊？你怎麼自己就跑去買啦？不是說好下午一起去的嘛。」秦晟吃驚的問。

    「我都已經買了。你快來外面的xxx。」

    「好，我馬上就去。」回頭看著三人不懷好意的眼神，秦晟訕訕的笑了下，落跑了。

    「我來提。你怎麼買了這麼多啊？喝，這麼重！」秦晟到了地方，看見顏星晨的腳下放著一大袋子東西，趕緊走過去幫她提了起來。

    「嗯。」顏星晨提著比較輕的袋子跟在秦晟的身後。

    「為什麼突然自己跑來買東西啊？幹嘛不叫上我？」秦晟埋怨道。

    「以前出去的時候都是你請客，這一次就讓我來請你。」

    秦晟斬釘截鐵的說：「那可不行，哪能這樣啊，待會我把錢給你。」話音剛落，只聽身後的腳步聲馬上就停了下來。秦晟回頭一看，顏星晨正狠狠的瞪著他。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女人啊？」

    秦晟怎敢面對這麼大的指控，只能說：「先去我那再商量。」

    「男女要平等∼你的心裡一定是覺得花女人的錢丟臉是不是？」

    「沒有……」

    「那為什麼不讓我出錢買這些東西？」

    「不是……」

    「還要給我錢嗎？」

    「不敢……」

    顏星晨終於又繼續了腳下的步伐，秦晟搖頭失笑，顏星晨的脾氣他又不是第一天領教了，她從來都是個講理的人，也沒有刁蠻的脾氣，但有時候就是喜歡反駁，讓你不得不接受她的意見。

    把東西放在了廚房，顏星晨開始參觀起了秦晟的窩。

    「哇，你家收拾的好整齊啊，真不像一個人住的男生哪。」

    聽著顏星晨的大呼小叫秦晟不禁有些得意。平時他也是髒亂的可以，可是在她說要來家裡以後，秦晟就搞了次大掃除，整個房間也變得乾淨了許多。勞動成果得到稱讚，他心理頗為舒爽。

    「衣服掛這邊，包包可以放在椅子上。」秦晟一邊招呼著，一邊把顏星晨買的東西都擺了出來，把桌子狹小的空間擺的滿滿的。

    「哇，你還買了碗筷碟子，真有心。」秦晟翻著東西發出了驚歎。

    「我知道你這裡肯定什麼都沒有，給，吃個蘋果。」顏星晨把一個洗過的蘋果遞給了秦晟。

    「你買了挺多肉的，最近肉貴的很，你怎麼買這麼多？」秦晟不客氣的咬了口蘋果。

    「你天天練球，不多吃點怎麼能比他們厲害呢。以前你和我吃飯的時候照顧我，都點青菜，今天我也要照顧你，讓你多吃肉。」顏星晨也咬著蘋果，在房間裡四處看。

    「多吃肉就能變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哈哈哈。」

    「當然可以啦，食屍鬼吃肉還能補血呢。」顏星晨走到了緊閉的門前。「這個房間怎麼不開門？」

    「啊，裡面沒什麼東西，又比較髒，就不開了。」

    「哦。」

    接著他們把東西全都洗乾淨，切好，就等晚上開伙了。

    秦晟下午回到學校上課，可是心裡想著的卻是今晚的晚餐。眼尖的他看到了李青修在書本的掩護下，正在手上擺弄的兩個紅盒子。

    「你手上的是什麼啊？」秦晟偷偷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給他。

    「今晚送給我女朋友的禮物。」秦晟從遠遠的看過去，李青修手上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是兩個耳環。

    「聖誕節也要送禮物嗎？」

    「不懂了∼女人記住特殊節日的能力是很強的，在她們的記憶裡，特殊日子佔據的份量很重，所以如果在她們記住的特殊日子裡表現良好，那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聖誕節是一定要送禮物的。」秦晟看了這個短信兩遍，皺起了眉頭思考。

    放學了，夜慢慢的到來，秦晟和顏星晨終於在煙霧繚繞中把最後一碟菜端上了桌。因為沒有電飯煲，顏星晨特意在店裡買了兩盒鹹飯，熱了熱，倒出來就是今晚的主食了。

    「聖誕晚餐開始！」

    「餓死了，餓死了。」秦晟第一筷就夾了一大塊肉塞進嘴裡：「哇，顏大小姐，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這肉水平高啊∼」

    「我嘗嘗你炒的蛋，嗯，雖然大小不一，但是夠嫩，鹹也不錯。」

    「當然，炒蛋可是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絕活啊。嘿嘿。」

    「給你，這些肉你必須吃光！」顏星晨給秦晟夾了好大一塊肉。

    「嗯……」

    兩個人，第一次只有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秦晟和顏星晨的心裡都充滿了難以述說的情緒。秦晟吃著他們一起烹飪的食物，閒聊著，心裡卻思考著。

    他想過，考慮過自己和顏星晨之間的關係。自從他清楚了顏星晨的過去的事情之後，他就有了一種對她的憐惜，以及她如此堅強的佩服。但是他喜歡顏星晨嗎？秦晟不懂，或者說自己根本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一切都很自然，顏星晨對他的態和對別人的態很不同，他是知道的，他也為此感到很驕傲。十幾年來，除了他的老媽，還有幾個女老師，幾乎沒有什麼女人喜歡他，就連他的奶奶和外婆對他都有點冷淡，秦晟也早就認命了。如果不是秦晟對自己人生的目標有了更高的奢望，他可能早就向顏星晨請求做他的女朋友了。

    她的左半邊臉，時時刻刻的在誘惑著他，卻同時也讓秦晟明白了自己，果然也是喜歡美麗外表的俗物。

    秦晟也曾經想過，是不是買一些藥，然後自己試試能不能進化出可以消除顏星晨臉上瘡疤的東西來。但是他也知道，貿貿然的這麼做，所引起的轟動絕對會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現在雖然有了一批進化來的未來裝備，但是在面對比他強大的多的力量時，他根本無法自保。

    他到時候將無法自圓其說，而且他還會被要求再一次的拿出藥膏來，如果他不肯，會有各式各樣想從他手上得好處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自己將怎麼辦？繼續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那奇怪的能力？終究一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自己的結局將會如何……

    非是不能，而是不敢啊！

    秦晟喜歡和顏星晨待在一起，喜歡和她說話鬥嘴，喜歡和她四處閒逛，喜歡和她發短信，他覺得自己被依賴，被重視，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他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可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是知道的。看到這個人，你就會高興，你就會不由自主的笑，覺得愉悅。

    他在看見顏星晨的時候，這種情況似乎比較輕微，所以秦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顏星晨。可能如果她的臉是完好的時候，他會有強烈喜歡的感覺，但是，到那時候，自己的自卑就會跳出來告訴自己，你配不上她。唉，矛盾啊……

    「好啦，收拾一下，等會去街上。」顏星晨的話打斷了秦晟的思緒。

    「哦，好，先放在這，留著我收拾就好，咱們先出去。」

    ……

    聖誕前夜的東街口，甚至需要限制機動車輛進來。停車場上無數密密麻麻的自行車和摩托車顯示著這條街人數的恐怖密。大型商場裡人滿為患，街上緩緩移動的人群就像在排十里長隊，公交車裡看不到一絲可以呼吸的空間……

    「人好多啊！」

    「是啊。」

    秦晟使勁的為顏星晨遮擋著人潮，向前擠動著。

    「看那邊。」

    秦晟順著顏星晨指著的手看向了天橋。喝，天橋下面居然還需要控制上橋人數呢……太可怕了。

    「那邊有聖誕樹。」

    「我們過去。」

    秦晟和顏星晨好不容易擠到了聖誕樹的下面，這裡的人很多，都在參加不知道什麼商家舉辦的遊戲，拿獎品。

    「今晚最後的，最大的一件獎品∼就在這棵聖誕樹的最頂端！」

    所有人隨著女主持人的叫聲看向了兩層樓高的聖誕樹的最頂端，果然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沉甸甸的掛在上面。

    「今天最後的一個遊戲說起來很簡單，也很難！由於時間所限，我們只有10次機會，10個人上來參與競爭這個最終的獎品！現在手上有拿著我們東方綠茶飲料瓶蓋的朋友都可以上來，沒有瓶蓋的朋友可以在那邊購買一瓶我們的東方綠茶，即可以品嚐一下綠茶的爽口，又可以參加遊戲，贏得大獎，何樂而不為呢？」

    秦晟和顏星晨興致勃勃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群眾舉著瓶蓋走了上去，但是到了第個，就沒有人再上去了。主持人只好硬拉了一位上去，最後還差一個。

    秦晟左看右看，突然他的餘光看到了顏星晨的眼鏡在往上看。啊，她在看那個獎品。突然間，李青修的短信浮上了他的腦海。

    「你想要嗎？想要的話，我去參加！」

    顏星晨咬著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個擠向綠茶購買點的身影，心裡有種甜甜的感覺。

    「我來！」將開蓋的綠茶塞給顏星晨，秦晟舉著瓶蓋鼓起勇氣站到了前面。

    「好∼我們第十位勇敢的挑戰者出現了！遊戲馬上開始。」

    一定要贏，秦晟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