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節 文 / 冷雨伴瀟湘

    林蕭對於清伯伯來到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反應，他只是縮成一團地躺在自己的安樂椅上，別人根本無法看得到他的表情，不過從他那不斷顫抖的身子不難猜測得到，他正在哭泣。

    清伯伯也搬來了一張板凳，他就這樣坐在了林蕭旁邊，他知道，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不少的故事。不過誰的背後沒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呢？清伯伯自己經歷過的也不少，即使是外表無憂無慮的小姐也不是為了自己的家而不得不出來做一些不是她這個年齡所要做的事嗎？想到自己的小姐，清伯伯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還能守護小姐多久呢？

    「老人家你有什麼心事嗎？」本來應該是被安慰對象的林蕭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我是擔心小姐……….」清伯伯一下子反應過來，沒有再說下去了。

    「哦？火姑娘她有什麼麻煩嗎？」林蕭的姿勢並沒有變，依然是縮成一團在安樂椅上。

    清伯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剛才還在那裡哭泣，現在怎麼突然成得這麼關心小姐的事來了？不會是對手派來的臥底？

    「不想說嗎？也對，咱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大家保持點距離，或者對雙方都好。」林蕭的話彷彿不帶有一點感情一般。

    「你是對剛才小姐她的行為而感到生氣嗎？請你原諒小姐她，她並沒有惡意的。」清伯伯小心地選擇自己所說的每一個詞語，在沒有弄清對方的身份與目的之前，他並不想透露過多的信息。

    「我知道，我看得出來，其實火姑娘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可是她的身上背負了不少不是她這年紀所應該背負地東西。大概就是這樣，所以她的脾氣才會不是很好。」林蕭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並沒有哭泣的痕跡，但是略為紅腫的雙眼，還是出賣了他。

    並沒有等清伯伯接過話，林蕭繼續道：「我根本就沒怪過她，因為她並沒有錯，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令我傷心的事而已。而且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我還真是個沒用的人啊。」

    清伯伯雖然心中不是很相信林蕭所說的每一句話，不過他還是安慰道：「小兄弟你怎麼會沒用呢？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事可以幹嘛。」

    林蕭掃了清伯伯一眼，大概瞭解清伯伯的想法，他搖了搖頭，雙眼卻看向了船尾。現在時候也不早了，雖然還未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是能見也是極差，為了能盡快到達目的地，火百合的這艘超載貨船還是冒著極大的危險連夜航行著。

    「時間也不早了，我想睡了，老人家，請。」林蕭對繼續聊下去失去了興趣，和一個時刻提防你的人在一起聊天，哪有什麼興趣可言。而且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正想去看一看，但是這些東西他並不想被眼前的這位老人家知道。

    既然對方下了逐客令，雖然並沒從對方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確認對方的身份，清伯伯還是懂得欲速則不達地道理的，所以他還是知趣地退下了。

    而林蕭並沒有目送清伯伯離去，他從站起來的那一刻起，雙眼一直盯著船尾，或者說是船尾那茫茫地夜色。

    只見人影一閃，林蕭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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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你昨晚去了哪裡？」一大早，火百合便把還未起床的林蕭拉了起來，並用不善的語氣對其質問了起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大群水手。

    「我可以不說嗎？」林蕭雙手抱胸，歪著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問道。

    火百合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你敢不說？」

    林蕭繼續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答道：「你想威脅我？你忘記我是誰了？」

    火百合心中暗暗心驚，她一大早就收到清伯伯的報告。報告說林蕭昨晚一晚都不見人，不知道哪裡去了，而且清伯伯還提醒自己，說這個小子來路不明，說不定對這艘船的貨意圖不軌。她一上火，也忘記了對方是兩劍就殺了惡名遠播的「沖天四公子」的人，帶了一大幫手下來找渣，不過經過了林蕭的提醒，她總算是冷靜下來了。不過說真的，對方是否「瀟湘劍客」也並未確認，畢竟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辭。

    火百合沉著臉道：「我要對這艘船的安全負責，畢竟是我把你帶上船的。」

    林蕭對火百合搖了搖右手食指，道：「當初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上了這艘船的，我現在可是乘客，在你這船沒發生什麼事之前，你並沒有資格問我的行蹤。」

    「你！」火百合指著林蕭，但是卻說不出話來，畢竟當初是自己貪錢，未驗證過林蕭的身份收了他的錢就讓他上船，現在鬧出這樣的事來，她也一時不知道怎麼解決好。

    看到自己的主人吃癟，水手們可看不下去了，紛紛叫囂道：「大家把他丟下船去！」說完就圍了上來想動手。

    林蕭並未感到壓力，眼前的水手們在他眼中跟普通人差不多，頂多是力氣大一點，恐怕就是「沖天四公子」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把他們全部收拾，更不要說把「沖天四公子」秒殺的林蕭了。

    只見林蕭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這並不是他的神經出錯了，而是使出了《瀟湘訣》中的《瀟湘音殺訣》，運功於聲，以聲音作為媒介，攻擊對方的耳內神經，能使對方無法保持平衡，嚴重的話甚至站立也做不到。只要對方的功力比自己差，這招可是管用得很。而且對方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船而已，林蕭並不想傷害對方。

    水手們這下子可是倒大霉了，這《瀟湘音殺訣》雖然殺傷力不是很高，但仍然令他們東倒西歪，連直起身來也做不到。而實力最強的火百合雖然勉強能站立，但是卻連一步也無法移動。

    「住手！我們不再追究你的行蹤了！快住手！」火百合見情況越來越不秒，乾淨投降。對方擁有如此實力，如果真的想圖謀自己的貨物，恐怕自己也是無從抵抗了。

    林蕭停止了發功，拂了一下袖子，道：「沒有實力的人，還是不要那麼多管閒事比較好。」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林蕭離去的身影，火百合深深的感到屈辱，但是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並不是她所能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