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章 過招 文 / 若水
第四十章過招
「小傢伙，拜我為師，我把我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你。」老頭目光殷切。
「先不忙著說這些。」秦辰腦袋有點亂，「你不是修真者麼？」
「是，又不是。」「什麼意思？」秦辰更糊塗了。
「修真者？」老頭撇撇嘴說道：「什麼是修真者？修真者可不只是修道者，只是，現在說的修真，修真，恐怕也就是指修道了。」老頭搖了搖頭，很有些無奈。
「修真者？修道者？」秦辰瞇了瞇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修真是一個通稱，世間無論修道，修佛，修魔，都是修真？」
「不錯，小傢伙悟性還行。」老頭點點頭，道：「不過還不止這些，你要知道，上古時期，地球上修真派別不知凡幾。」
「老頭，你多大了？你修的又是什麼？」這是秦辰最好奇的了。
「多大了？」老頭目光有了剎那的迷惘，「老了，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活了好久好久了。至於我修的是什麼……」老頭的目光頓時凌厲起來了，「我修的，是，巫！」
「巫？！」「巫，向天借勢，與天地搏鬥的——巫！」老頭瘦小的身軀在這時間竟然給秦辰巍巍大山的壓迫感。
深吸了一口氣，秦辰有了一絲明悟，「修道是，引天地之力為己用，而巫，則是借勢，所以你們比我們能夠動用的天地之力更多。」
「沒錯。」老頭驚喜的看著秦辰，「小傢伙的悟性真是不錯，快，拜我為師，我教你巫的手段。」
秦辰沒理會老頭，逕自想著巫跟道的區別。道是引，就跟開一條渠，引河水為己用。巫是借，就像順流而下，搬動河裡的巨石。相比之下，自然也就是借能用到的力量更多了，何況，引得渠，也就是人的身體，又它的承受的定限，過了這個限，就是渠毀人亡了。
「不過……」秦辰心頭泛起了另外一個疑惑——「道就比巫差了麼？」
「小傢伙真是機靈，一說就是重點。」老頭看秦辰的目光愈發熱切，讓秦辰都有些發悚。
「道並不比巫差，相同的修為，巫的確比道的影響力更大，不過，小傢伙……」老頭的身子又佝僂了，語氣中不盡的悲傷，「小傢伙知道巫有史以來，成就大道的人有多少？」
秦辰定定的看著老頭，世間最強大的力量永遠都不是人，而是自然，而是冥冥中的宇宙法則。
「一個都沒有？」秦辰的嘴裡好些時候才緩緩地迸出這幾個字，說完，自己也覺得不怎麼可能。
「哈哈哈……」老頭的笑聲中說不盡的悲涼，「小傢伙聰明過頭了，茫茫多少萬年，巫說不盡的百年不遇，千年難求，萬年不出的驚世奇才，可這冥冥中的宇宙法則，竟抹殺一空，茫茫萬年，茫茫多少萬年，巫中，能成就大道的竟只是二人。二人啊！」
老頭仰天狂嚎，竟引得天地間風雲變化，原本晴空萬里，剎那間就風起雲湧，電光閃爍。
秦辰心中也有些黯淡，宇宙法則對修行者，最直接的阻滯，是天劫啊，這一關，過則生，不過則死！
秦辰不是巫門中人，管他那麼許多，不一會，也就穩定了心情，腦袋裡又轉起了另外一種想法。
「老頭，我們來過幾招？」巫，秦辰完全不瞭解的手段啊。
老頭停止了叫喊，也不答話，身子離地，雙手剎那間就結出了數個玄奧難解的印訣。老頭身邊的空氣一陣扭曲，彷彿被點燃一般，竄起無數小小的綠光火焰，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個綠光火焰，赫然是一個個莫名中透著一股強大力量的文字。
之前見識過老頭的詭異，秦辰那還敢作絲毫的大意，印訣掐動，頃刻間，就在身周布下了三道護罩。雙臂展開，血紅色的蟲血沸騰跟那柄金澄澄的飛劍——檸檬就破空而去，閃電般追逐著削向老頭。
「來得好！」老頭大喝一聲，就在秦辰驚奇的目光注視下，身軀驟然膨脹起來，原本瘦小佝僂的糟老頭硬生生地化作了猛張飛。
老頭雙掌作拳，雙臂齊出，直直砸在了飛劍上，爆起金石交擊聲。
秦辰心中驚奇萬分，手中印訣掐動卻不見絲毫的遲滯，兩柄飛劍在秦辰的調動下化作游龍，翻騰不定，從各個角突出，擊向老頭。
秦辰的真力運轉底子還是《天一真訣》，《劍氣凌空訣》只是研習，不過《天一真訣》頗為神妙，用於飛劍操縱絲毫不比《劍氣凌空訣》差。
老頭毫不畏懼飛劍來襲，大手一張，逕自抓向了飛劍。秦辰心中大驚，老頭既然敢張手去抓，自然有所憑持。更兼檸檬與蟲血沸騰其間有數次擊在了老頭身上，竟只是劃開了幾道小豁口，滲出幾許血絲。
秦辰不敢硬拚，印訣掐動，蟲血沸騰跟檸檬調轉飛開，避過了老頭張開的大手。
老頭一抓無果，大喝一聲，雙手交錯，秦辰身周的土地頓時翻騰開了。秦辰不敢大意，腳尖輕點，不退反進，一掌擊出，真力攪動天地靈氣，在空中化作五尺紅色巨掌，劈頭蓋臉的就向老頭拍了過去。
老頭雙手一分，震開了纏繞攻擊的兩柄飛劍，也是一掌拍出，化出五尺綠色巨掌，迎上了秦辰的紅色巨掌。
兩掌交擊，驀然爆響，震開的聲波竟將週遭數米的土地翻了個個。老頭不等掌焰抵消，又是一掌在紅綠焰芒中破開豁口，身形急進，竄過豁口到了秦辰面前，就是直直一拳擊向了秦辰的面門。
秦辰的瞳孔驀然收縮，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紅芒，狂喝一聲：「雷空爆！」
枚不知何時被秦辰放出的玉符排出出一幅陣圖，包圍住了老頭，扭曲了週遭的空氣，爆出了耀眼的紅光。
「彭——」
一聲沉悶至極的震響，枚玉符破碎成無數細末，一股無形的壓力漲裂開，正下方的石塊收到巨力壓制，硬生生凹陷處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坑。玉符包裹的範圍也頓時就化作了朝陽般的火球，頃刻間火勢狂漲開來，週遭百米就化作了火海。
火海中，秦辰凌空而立，身周兩米之內火舌都不得侵入，老頭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卻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