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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識當家的 文 / 賊眉鼠眼

    京城皇宮。

    「什麼?他沒**?」皇上拍案而起。震驚的望著一臉喜意的長平,接著,皇上的表情漸漸舒緩,目光中出狂喜之色,最後終於仰天哈哈大笑:「這個混戰小子!朕就知道他**不了!這樣的禍害,老天爺都不敢收他!」

    長平目笑意,聞言不滿的扭著身子,嬌嗔道:「父皇你說什麼呢?他怎麼就成禍害了?他可是你的女婿呢……」

    皇上呵呵一笑,隨即沉下臉來:「此事背後必有預謀,不知是何人主使。哼!**的膽子!故意弄一具假屍體混淆視聽,妄圖打亂朕對朝局的佈置,若非宓兒你細心,恐怕朕就會中了他的計了!」

    長平雖是女流,但畢竟是皇家長大。見識卻也不凡,沉吟了片刻,道:「父皇,我夫君若是真**了,依父皇看,誰在朝中獲利最大?」

    皇上看了她一眼,面目抽搐了一下,終於歎息道:「獲利最大?」

    長平聞言柳眉一豎,她與太子並非同母兄妹,平日自是毫無親情可言,聞言謀害她夫君的有可能是太子指使,心中不由動了怒氣。

    皇上沉吟了一番,搖頭道:「……你莫亂來,也不一定是他主使,若是有人想嫁禍於他,從中漁利,太子豈非背受了含冤?」

    長平哼道:「嫁禍給太子,背後主使之人能得什麼利?」

    皇上笑道:「你是女兒家,這些事你不必懂,如今之計,得盡快找到方錚才是正經。」

    著皇上沉聲道:「來人!宣馮仇刀,溫森~~官能勇士覲見!」

    不多時,馮仇刀和溫森進了皇宮。

    二人面色沉靜,但眼中亦毫不掩飾的出喜意,看來他們在方府早知道方錚並沒**的消息了。

    皇上看著二人,緩緩道:「方錚還活著,此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見二人連連點頭,臉上出笑意,皇上也笑了笑,接著道:「你們二人一個是方錚的好友,一個是他的下屬,想必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朕派給你們一件差使,帶著你們的屬下,務必要找到方錚!」

    二人躬身領命,馮仇刀道:「稟皇上,末將可領多少兵馬出營尋找?請皇上示下!」

    古時將軍在軍營內練兵,未奉命令是不准私自帶兵出營的,就算奉了命令,帶多少人,去做什麼都得明確的交代,否則按謀反論處。

    皇上想了想,道:「你可領五千兵馬,搜索範圍並不一定只在城外,可以在離京城稍遠一些的地方尋找。朕估計方錚可能陷入某種困境了。否則不會不與朕聯繫。你找到他之後,可率本部兵馬全力助他脫困,這五千兵馬交由他指揮亦可,必要時,允許你在龍武軍內調兵支援。」

    馮仇刀大聲應命。

    長平看著二人出宮的身影,眼中不由蒙上幾份擔憂之色。

    這該**的混~官能勇士蛋到底在哪裡?遇到了什麼困境?不知道家中有多少人為他擔心麼?

    「宓兒,方錚無礙,你當可放心。好幾日未曾進食了吧?來,朕陪你吃點東西。」皇上輕輕按著長平瘦弱的肩,溫聲道。

    長平咬了咬下唇,隨即又搖頭:「父皇,公公婆婆在家中擔心夫君的安危呢,二老身體不好,我得去侍奉他們,先回去了。」

    皇上望著長平,目光中似欣慰又似失落,微笑著歎息道:「朕的宓兒長大了,懂事了……」

    長平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像月牙兒般彎彎:「我是方家的少夫人,夫君不在,二老如今身子虛弱,家中當由我來頂梁,不能讓夫君對我失望。父皇,宓兒告退了。」

    皇上望著長平愈見消瘦的身影,喟歎著搖了搖頭。這個從小便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這個向來刁蠻任從不為別人考慮的金枝玉葉。如今初為人婦,卻一力擔起了夫家的興衰,她終於懂事了,也更讓人疼惜了--

    方錚現在很不好受,他躺在一張簡陋的床板上,床邊的地板上擱著一隻木桶,桶裡已裝了一半……湖水?

    方錚**著圓滾滾的肚皮歎了口氣,正想說點兒什麼來喟歎自己坎坷的一生,嘴一張,臉色又變白了。忙不迭扯過木桶,「哇」的一聲,往桶裡繼續吐著渾濁的湖水。

    旁邊負責看守他的兩名土匪嗤笑道:「看不出來這小子文文弱弱像只蔫雞似的,肚裡還能裝不少,這都第二桶了吧?」

    另一名土匪笑道:「對啊,這小子也忒背了點兒,不會游水就別往水裡跳啊,這不找**麼?」

    方錚吐完擦了擦嘴,忍不住接道:「不跳怎麼辦?你們不是要殺我麼?我就算被淹**好歹也落一全屍,被你們剁成餃子餡兒了,拼都沒辦法拼。換了是你,你跳不跳?」

    土匪笑道:「可就在你跳水之前,咱們頭兒已經發話了,不殺你了……」

    方錚聞言心頭一陣悲憤,終於忍不住又「哇」的一聲,吐出兩口苦澀的湖水:「……早點兒發話呀!我若知道你們不殺我,孫子才願跳水呢……」

    官能勇士#虛弱的躺會床上,方錚沉重的歎口氣。

    穿越快一年了吧?自己何曾遇到過如此倒霉的情況?方錚從來都沒認為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人,現在的發明,他不想搞,生存於官場的大智慧,他也沒有,稱王稱霸更是想都沒想過,充其量就憑著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四處佔點小便宜,這也不算是是什麼大罪過吧?他覺得自己存在的價值對整個社會而言,就算沒什麼大貢獻,也夠不上非得被砍頭的那種。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慘?原本以為都倒了潘尚書之後,自己可以跟老婆們安安心心過幾年悠閒日子,可以在家裡釣釣魚,喝喝酒,占占老婆們的便宜,閒的發慌了甚至可以瞞著長平悄悄去青樓畫舫喝個花酒什麼的。多麼與世無爭的傑出青年啊,沒招惹誰,怎麼會被土匪綁票了呢?

    還有,這次綁票來得非常蹊蹺,若說背後無指使,打**他也不信。必定是見自己掌了大權,擋了某人的道兒,所以暗裡下了黑手。問題是,我到底擋了誰的道兒?我如果失蹤或**了,在朝中對誰最有利?

    朝中局勢本已漸漸平衡,在皇上的佈置下,太子一方,自己和胖子算一方,朝中一些保守派的老大臣算一方,再加上新晉官員和中立派,朝中如今有四派勢力明爭暗搶,都想在新的一輪朝中佔得主動,如果自己出了事,那麼胖子一個人肯定獨木難支,勢必堅持不了多久,皇上苦心佈置的朝局平衡便會被打破,屆時若有人出面打壓拉攏其他勢力。然後再整合一番,朝中又會出現當年潘尚書獨霸朝堂的舊況了。

    誰有這本事和聲望出面拉攏其他勢力呢?

    答案呼之欲出。

    太子。如果自己出了事,得利最大的自然便是太子。

    可是,太子為何要這麼做?神策軍大將劉長生暴斃一事,太子在皇上心中已然掛了號,嫌疑還未脫,他難道還敢公然對自己下手?以他的智商來說,似乎不會做這麼白癡的事情,這不是逼皇上廢黜他嗎?

    這事兒不論是誰指使,當場殺了我對他最有利,為什麼他卻只是讓土匪把我綁到山上來?這個問題很費解啊,難道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而且看起來這幫土匪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敢做這件案子,又通行無阻的將自己運出城去,說明他們跟京中某位權勢人物有但他們卻又似乎並不知道綁的是個朝廷命官……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有太多疑點。如同一根繩上打了好些個**結,方錚如今一個都解不開,不由得有些喪氣。

    目前而言,這些都是次要的嗎,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要在這個殺機重重。充滿詭異的土匪窩裡生存下去!只有活著,才能將那些謎團解開,人若是**了,所有的一切也就跟自己無關了。

    方錚咬了咬牙,暗裡下定了決心。活下去!一定活下去!我要活著下山,活著回到京城,跟家人和~官能勇士哦老婆團聚……

    想到這裡,方錚臉上表情一變。忽然之間變得諂媚無比,討好的朝兩名看守他的土匪笑道:「兩位大哥怎麼稱呼呀?呵呵,小弟方小五,只是京中一戶富人家的小廝,不知大哥們把小弟綁上山來所為何事呀?」

    名土匪翻著白眼道:「少跟老?官能?勇士子套近乎,老子怎麼知道當家的為何要綁你這沒用的廢物?」

    方錚連連點頭賠笑道:「是啊是啊,小弟也覺得納悶兒,按說各位好漢下塘山也不容易,你們綁我這樣一沒錢二沒親人的苦命小廝,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小弟說句不中聽的。你們這一趟可算做了虧本買賣嘍……」

    土匪毫不在意的獰笑道:「小子哎,你若指望咱們放你下山,那你就大錯算盤了,沒錢你就給咱們兄弟試試刀吧,咱們不在乎那仨瓜倆棗的贖金,就想殺殺人,過過癮,哈哈……」

    方錚嚇得臉色一白,艱難的吞口水,這幫沒人**的?官能勇士土匪!惹得少爺我**起,我還……真得跟他們處好關係……

    方錚悶悶的盤著腿坐在了床上,不知在想著什麼,兩名土匪也沒理他。自顧聊起天,熱烈的討論著山下哪個青樓的粉頭最漂亮,哪個窯子的老鴇最風哪個賭場的**出老千等等,土匪聊的話題倒是很人**化,離不開四個字,吃喝嫖賭。

    非常突兀,屋裡忽然響起一陣貌似豪邁,實則刺耳的歌聲。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哎嘿哎嘿參北斗哇,生**之交一碗酒哇……」

    兩名土匪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刀都掉地上了,二人警戒的四下一望。卻發現聲音來自背對著他們的方錚。

    方錚一邊唱一邊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嘴裡聲嘶力竭的大開大合著。臉上卻帶著十足討好諂媚的笑容。還不停的朝他們擠眉弄眼……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哎嘿哎嘿全都有哇,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兩名土匪皺皺眉。

    「這傢伙什麼毛病?破落嗓子怎麼好意思唱得這麼大聲?」一名土匪有點受不了方錚刺耳的歌聲。

    方錚聞言臉色一窒,老子費力唱歌討好你們,你們居然說我破鑼嗓子!不懂欣賞?

    心裡忿忿想著,方錚嘴卻沒停:「……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就出手哇……」

    歌聲到了方錚的聲音愈加高亢和……刺耳?

    名土匪臉色發白,狠狠斥道:「給老?官能勇士閉嘴!唱的什麼**屁玩意兒……」

    另一名土匪明顯文化多人,趕緊扯住他道:「哎,讓他唱唱,聲音難聽點兒,詞兒還不錯,好像說的是咱們好漢的行徑,有點意思。帶勁!」

    忽然木屋的門被人大力的一腳踹開,十幾名土匪手持刀槍衝進來。方錚嚇得一抖,趕緊住了嘴。

    土匪們進來後左右望望,為首的頭目疑惑道:「他?官能勇士?娘的!剛才你們在做干什嘛呢?」

    守方錚的兩名土匪朝方錚指了指:「這小子不知發什麼瘋,在唱歌……」

    「唱歌?」頭目朝方錚打量一眼,方錚趕緊朝他討好的笑了笑。

    「**~官能勇士日的!不准再唱了!聽到了沒有?」頭目說翻臉就翻臉,惡狠狠的瞪了方錚一眼後,扭頭便走,一邊走。嘴裡還罵罵咧咧:「他guyghi娘的!還以為官兵敲著鑼上山圍剿咱們呢。我還說這官兵夠次的,居然帶了面蔫兒鑼上山,敲得朕他gugyghi娘的鬧心……」

    「……」

    曲高和寡啊!方錚悲憤的攥緊了拳頭,為了活下去,我不會放棄討好你們的!等著吧!

    不知不覺一整天過去,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方錚已經被允許在木屋的空地前走動走動了,當然。這也跟他乖巧的討好眾土匪有關,土匪們畢竟不是蠻不講理,方錚只說了十幾個葷段子就完全征服了他們。

    山上沒女眷,土匪們平日沒被獲准也不許下山,現下有個肉票給他們說葷段子解悶兒,土匪們當然樂得給他一點方便了,土匪也不是缺心眼兒,只是他們對山上的機關陷阱頗有信心,知道就算方錚承認不注意溜了,也決計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山。

    照此看來,情形比較樂觀,方錚估**著,如果自己將壓箱底的金瓶梅個字不漏的說給他們聽,他們也沒準會允許自己下山走動走動了,當然,關鍵還得看那位未曾謀面的當家的態度。人家若不好這一口,我就繼續給他唱好漢歌,他若是個鐵血柔情派的,我就唱情深深雨濛濛,不信放不到他……

    散了一會兒步,方錚回到了房裡。

    鬍子臉給他端來了晚飯,土匪們的日子還是過得挺不錯的,方錚的晚飯時一隻又肥又厚,油光四鑒的蹄膀,一大碗米飯,以及一碗山菇湯。看來那位當家的說的話再土匪中還是挺有威信的,他說不能害方錚,土匪們倒也沒**他。

    方錚盯著面前那碗湯,面色有些發青,強自忍住了嘔吐的**。自從方錚昨日被土匪們從湖中打撈上來後,方錚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看見水就害怕,哪怕是一碗湯,瞧著心裡也不舒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群土匪的歡呼聲,鬍子臉細細一聽,接著大喜道:「當家的回來了!呵呵,呵呵……」說完鬍子臉便一溜煙兒竄了出去,迎接他的老大去了。

    方錚一愣,放下筷子便打算也跟出去這位土匪當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後來一想,方錚又坐下了。

    不能出去,萬一讓他們當家的看見自己親手逮來的肉票,在他們土匪老窩裡大搖大擺四處亂跑,一個心情不爽把自己剁了怎麼辦?冤不冤吶?

    想到這裡,方錚有限的拿起筷子,大吃起來。人家的老大,又不是我的老大,我屁顛屁顛兒迎出去幹嘛?多賤吶!當家的再有本事,也只是個山賊,老子在沒本事,也是個朝廷的大官兒,按地位來說,應該是他們當家的拜見我才對。打定主意,絕不主動見他!

    方錚決定之後,便待在屋裡一直沒出去。這一晚土匪窩最大的那間木屋熱鬧異常,一大群人在裡面又吵又笑,夾雜著划拳聲,碗碟摔碎聲。還有喝酒嘔吐聲,吵得方錚捂著耳朵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他官能勇士手打媽要擱前世,老子早大電話報警了,一幫沒有社會公德心的玩意兒!

    土匪們直鬧到子夜時分,方才陸續散去,土匪窩終於安靜下來了。

    方錚歎了口氣,翻了個身繼續睡。心裡琢磨著,以後若脫險回了京城,別的先不定要勸皇上立一項噪音擾民法,誰半夜吵吵鬧鬧鬼哭狼嚎,罰款!

    在床上又翻了個身,方錚無奈的坐了起來,考!失眠了!這幫王八蛋!

    換上衣服,方錚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打算散散步,也許走累了再回來便能睡著了。

    時已入冬,夜晚的山風寒冷徹骨。方錚忍不住打個哆嗦,攏了攏衣襟,朝湖邊走去。

    句實話,黑燈瞎火的,方錚有點害怕,萬一不小心踩著了土匪們們埋下的機關怎麼辦?萬一不小心一腳踩空又掉進湖裡怎麼辦?萬一……遇到鬼怎麼辦?

    方錚縮了縮脖子,思量過後,還是決定回家繼續睡覺得了,膽小的人就別干膽大的事兒,生命是自己是。得好好珍惜才是。

    剛準備掉頭往回走,便聽見湖邊傳來石子丟入水中的聲音,方錚嚇了一跳,全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誰?誰知兒?」方錚瞇著眼,使勁看著。

    沒人理他,方錚壯著膽子走近了幾步,卻見湖邊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坐著一名女子。

    夜色太黑,方錚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見她一身武士勁裝,將她窈窕的身材襯托得婀娜裊裊,一雙修長的長腿蜷曲著,女子正雙手抱住膝蓋,抬著頭出神的盯著夜空中一輪暗淡無色的新月。

    方錚心下大驚,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怎麼會有女子?莫非是鬼?艷鬼?

    心緒如電轉,方錚想了想,決定再湊近看看這女鬼長的漂不漂亮。如果不漂亮,自己掉頭閃人也不遲……

    色膽包天的方大少爺終於忍不住悄悄的前走了幾步,藉著微弱的月光,女子的俏臉終於看清楚了大概。這卻將方錚的魂魄勾得沒影沒邊兒了。

    只見女子鵝蛋臉型,秀美朱唇。長眉臉娟,鼻樑挺直,眼如秋水。五官若是分開來論,其實倒也無甚出奇,妙的是搭配在一起後,看起來竟是賞心悅目,令人打心眼兒裡讚歎造物之神奇。更妙的是她的眉毛稍嫌濃直,使得整個人柔美之中又帶了些許英氣,實在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

    「神仙姐姐……」方錚情不自禁喃喃出聲道。

    他此時的形象實在是讓人不好意思形容,留著噁心的口水,眼中出猥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子絕色的容顏,如發花癡一般。

    「誰?」絕色女子回過神來。沉聲道。

    方錚下意識一縮脖子,見女子已看見他,方錚索**大大方方的往前走了幾步,仰天打個哈哈,沉吟哦道:「鄉路聞宜常至,他處不堪行……」

    「你是誰?」女子顯然對方錚的文采不感興趣,仍緊盯著他,眼中閃過幾分銳利的光芒。

    方錚也湊近了打量著她,這一看方錚又被她絕色的容貌所傾倒,見女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勁裝,眼睛正防備的盯著他看,方錚眼珠轉了轉,繼而恍然大悟,最後勃然大怒。

    他?官能勇士1媽的!這幫土匪太沒人**了!居然將這麼漂亮的神仙姐姐搶上山。肯定是給那個當家的土匪頭子做壓寨夫人,不然她為何穿得像個大紅包似的?沒準剛才那大屋喧嘩異常,正是他強迫這女子於他拜堂來著。所以她現在滿懷愁緒的望著月亮,肯定是想起了她的家人,哎呀!真是個令人心疼的美人兒……

    越想越覺得對,方錚心中怒氣勃發。待老子下山以後,一定調幾萬兵馬,把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王*官能*八*勇士*蛋殺個乾乾淨淨!再將神仙姐姐接到我家去住幾天……

    思及至此,方錚友好的朝神仙姐姐笑了笑,隨即豎起了手指噓了一聲,悄聲道:「神仙……咳,姑娘,別害怕,嘿嘿,嘎嘎……我不是壞人……」

    女子見方錚一副猥瑣模樣,皺了皺眉,沒說話。

    方錚接著道:「我和你一樣,都是苦命的人呀……唉,被他們那該**的當家的給綁到山上來了,想必你和我一樣吧?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擁抱一下如何……」

    見女子沒反應,只是冷冰冰盯著他。方錚訕訕的了**鼻子,笑道:「姑娘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也是被他們搶上山的吧?這該**的土匪頭子不得好**!姑娘,如果你想逃出去,在下倒是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咱們互相配合,一定能逃下山去……」

    女子聞言俏眼中閃過幾分古怪的神色,挑了挑她英氣勃勃的長眉。道:「哦?你有什麼主意能逃下山?」

    聲音真好聽呀!這麼完美的一朵嬌花,怎能插在土匪頭子那灘牛糞上?

    方錚嘿嘿一笑,四顧望了望,神秘兮兮的低聲道:「……很簡單,你不是他們當家的壓寨夫人嗎?我明日想法子去找那些土匪弄點砒霜,鶴頂紅什麼的,你呢,就悄悄的下在他的茶水或飯食你,咱們合夥毒**那王?官能勇士?八蛋,土匪頭子這幫手下肯定要找兇手,咱們就怍個偽證,說有個刺客潛上了山,刺**了他們當家的,然後又跑下山去了,土匪們肯定怒不可遏,傾巢而出,為他們當家的報仇,我和你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逃下山了……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完方錚得意的笑了笑,瞧哥們這智商!

    女子愕然的看著他,接著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低聲道:「聽起來好像不錯……」

    方錚正待再自誇一番,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嬌脆的女聲:「當家的,天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女子沉聲應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方錚如遭雷擊,愣愣的注視女子半晌,期期艾艾道:「當……當家的……?你……你是當家的?」

    方錚身子搖晃了一下,接著反映飛快的耷拉下眼皮,雙手平平的伸出。像電影裡演的殭屍似的,硬邦邦掉個頭,用兩人都能聽到音量喃喃道:「……夢遊,我在夢遊,游完了,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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