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以德服人 文 / 賊眉鼠眼
龍山的匪窩空地卜……兩百多名十匪站得整整齊齊。寒旦月引的遼風呼呼的吹著,土匪們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最前方,面向著他們的羅月娘和方錚。
方錚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事。
上午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忽然又決定留了下來,留下來倒也罷了,被刀疤臉的話一激,自己還答應了做他們的二當家,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拋開自己有官有爵的身份不說,方錚覺得土匪這個職業並不太適合他。這與他一貫堅持的做人原則有關。
方錚不是個高尚的人,這一點他自己承認,平日裡幹點偷雞摸狗的事兒,耍奸耍賴,坑蒙拐騙,這些都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覺的這屬於生存技能,應該發揚光大。
可聳土匪卻完全偏離了他的本性了。那是**裸的以武力去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無需找什麼借口。無需絞盡腦汁的忽悠人小說裡常說的「一聲號炮響,山林中便現出數十人來」這便是最典型的土匪風格,一句「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也最直接的說明了土匪的工作性質,什麼方式方法根本就不用考慮,圍住了上前搶便是,有良心的只劫財不傷命,沒良心的財也要命也要,沒有售後服務,也沒有回頭客,逮住誰誰倒霉。總的來說,土匪這個職業充滿了血腥,暴力,弱肉強食。很符合大自然的生存法則。
問題是,方錚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當土匪的料,更別提還做他們的二當家了,試問一個稍有風吹草動便嚇得抱頭鼠竄的人,能當土匪嗎?做蟊賊都不夠格吧?
可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以羅月娘的性子,說出來的話便要做到,包括別人說出來的話也一樣,如果你做不到,她會以暴力的方式幫助你做到。
人無信不立,這是她最信奉的一句話,在方錚看來,這實在是最大的陋習。大自然本就處處充滿了欺騙和陷阱,為什麼萬物之主的人類卻要守信用?簡直是有毛病!
「呃,當家的,再跟你商量商量,我做你的軍師得了,二當家的我實在是做不來呀,不瞞你說,動起手來,我鐵定是第一個逃跑的,那時亂了軍心多不合適,呵呵。」趁著羅月娘還沒宣佈這個決定,方錚盡最後一絲努力,試圖說服她。
「不行!」羅月娘硬邦邦的拒絕道:「老娘說過的話,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坑,哪能說改就改?」
瞧,這女人果然有毛病,什麼年月了,信用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
未等方錚再說什麼,羅月娘朝土匪們大聲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老娘聽著!從今日起,這位方」方小五兄弟,就是你們的二當家了!」
此言一出,土匪們炸了鍋似的議論開了,一個個或驚或怒或不屑的目光,紛紛朝方錚望去。
事情到了這地步,方錚也沒辦法了。迎著土匪們複雜的目光,方錚只好故作坦然的笑了笑。
土匪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羅月娘見狀皺眉喝道:「都給老娘閉嘴!」
羅月娘平息了孫有望的叛亂,殺了三名主謀,斷了一百多名土匪的手指,此時正是威信鼎盛之時,眾土匪聞言,立馬便停止了議論。只是望向方錚的眼神中,卻紛紛帶著不服忿忿之色。
方錚無辜的一攤手,你們不服我也沒辦法,別說你們了,就連我自己都不服,我是被趕鴨子上架,有意見跟你們當家的說去。
有意見的人馬上站了出來。
「當家的,我胡老三不服!」人群中站出一名中年男子,體格不大。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精幹老練的味道。
「滾回去!老娘話還沒說完呢!」羅月娘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斥道。
胡老三在眾土匪期盼的眼神下。以昂揚的姿態走出來,結果還沒開始鬧場呢,卻被羅月娘一句話給轟了回去,不由有些悻悻然,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方錚一眼。
羅月娘鳳目威嚴的掃了眾土匪一眼,沉聲道:「方小五這個二當家的有點特別,大家也看出來了,他不會武功,咱們幹買賣時,他無需親自上陣動手,平日裡他只需為咱們兄弟負責踩點壓盤事宜,制定計劃和路線,以及相關善後,總而言之,需要動腦子的事,便交給他去做」
「當家的,我胡老三更不服!連武功都沒有怎麼能做咱們的二當家?」胡老三再次越眾而出,大聲反對道。
眾土匪紛紛起哄,附和胡老三的話。
看出來了,這胡老三是個刺頭兒。
「胡老三,你長臉了是吧?還有沒有規矩?老娘話沒說完,你幾次三番跳出來插嘴,什麼意思?」羅月娘的臉陰沉沉的,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意味。
胡老三身子明顯一抖,神色畏懼的朝後退了幾步,垂頭不語。
方錚看得不落忍了,朝著羅月娘笑道:「當家的,你就讓他說說吧,別讓兄弟們說咱們青龍山沒人權,」
說著方錚還友好的向胡老三笑了笑,駐下之道,恩威並濟,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這是常有的事兒。方大少爺向來崇尚以德服人,此時正好向刺頭兒胡老三賣個人情。
誰知胡老三一點也不領情,抬頭瞪了方錚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羅月娘臉色一緩,哼道:「胡老三,看在二當家的面子上,有什麼屁話趕緊放!」
胡老三猛然抬頭,昂然道:「當家的,我胡老三不是目無規矩之人。您有什麼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但讓這個小白臉做咱們的二當家,我胡老三第一個不服!」
判、白臉?」方錚聞言大喜,高興的問道:「你說我是小白臉?」
胡老三眼睛一瞪,暴烈道:「是老子說的!怎麼?說錯了嗎?」
「沒錯沒錯」呵呵,你說的很正確。」方錚被誇讚得真開眼笑。一臉春意盎然,雙手不自覺的輕輕撫上自己俊朗的面容,動作輕柔。一副珍惜自己英俊容貌的模樣,沒過一會兒,方錚忽然俊臉一紅,接著便低下頭去,不知在害什麼羞。
眾人一旁看得惡寒不已,連羅月娘也皺了皺眉頭,俏臉扭向另一邊。似是不想再看方錚那猥瑣噁心的模樣了。
胡老三強忍住想暴揍方錚一頓的衝動,頓了頓,接著道:「當家的。既然您命這個小咳咳,這個人做咱們的二當家,想必他有過人之處。兄比」何。
的讓他在咱們兄弟面前露一手,也好讓咱們心服口服才是!」
「沒錯!讓這小子露一手,咱們才心服口服!」眾土匪齊聲起哄,口哨聲,倒彩聲,不絕於耳。
羅月娘鳳目一凝,俏眼殺氣迸現,正待殺一做百,以控制場面時。方錚卻笑瞇瞇的伸手一攔,接著朝眾土匪笑道:「露一手是吧?也罷。我就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傢伙開開眼!」
嘴上說著話,方錚心中冷笑不已。想看老子笑話?做夢!老子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別的不說,論動腦子,你們這群智商七十分以下的混蛋哪個是我對手?我隨便出幾道腦筋急轉彎,你們一個個都得傻眼。
主意打定,方錚舉步便待往空地中走去。
裡月娘一把扯住方錚,皺著眉輕聲道:「你行不行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方錚擺了擺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傲然笑道:「這群土雞瓦狗。我還沒看在眼裡,放心!我能搞定!」
羅月娘放開了手,瞧著方錚的神色有些古怪,低聲咕噥道:「看不出你這人倒深藏不露,」
話說得很小聲,方錚根本沒聽到。此刻他像只驕傲的大公雞一般,大搖大擺,風騷無比的在空地中間站定,舉目四掃,負手臨風,一副翩翩少俠風範,傲然道:「你們誰來賜教啊?」
見土匪們一副猶疑不定的神色,方錚心中不禁又冷笑一聲,老子也不為難你們,出個最簡單的題你們也答不上來」明的媽媽生了三咋,小孩,老大叫大傻,老二叫二傻,老三叫什麼?以你們這幫傻子的智力,估計個個都會說叫三傻,,土匪們見方錚如此自信,紛紛驚疑互視,這扛子如此鎮定,莫非他確有真本事,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胡老三左右一望,見眾人都不敢上前,不由狠狠一咬牙,大聲喝道:「我來!」
說著他便一個人走到了空地中間,與方錚隔著一丈左右的距離對立著。
眾人立即識趣的退開老遠,給場地中的二人騰出了數丈方圓的空地。
胡老三與方錚對視一眼,二人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敬佩,方錚敬他是條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質疑當家的決定,這人若擱朝堂上。那也是有名的忠臣,諫臣吶。
胡老三則敬方錚有勇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古往今來,這樣的悲壯之士實在是不多見,僅憑他這份勇氣,便已贏得了胡老:的敬佩。
兩人相視了一會兒,忽然同時露出了笑容,接著二人一抱拳,異口同聲道:「請了!」
施禮已畢,方錚雙手負在身後。傲然而立,其風度翩翩的模樣像足了翩翩淡世佳公子,玉樹臨風之儀態,可謂風靡萬千無知美少女。
方錚面對著胡老三,清咳了一聲。朗聲道:「聽好了,第一道題,小明的媽媽,」
話剛起頭,方錚便發現胡老三身子忽然往後一退,紮下弓箭步,接著右拳伸出,左拳護心,擺出了一套少林羅漢拳的起手式。
方錚忽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胡老三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跟我動手?可是」我沒答應跟他動手啊!我只想在智力上打敗他而已,回想了一下,好像事先沒說清楚。大夥兒都嚷嚷著露一手,自己是不是理解銷了什麼?
未及細想,方錚嚇得猛的往後跳了一大步,面色蒼白的結巴道:
「你」你,,你要幹什麼?君子動口不胡老三獰笑一聲,二話不說。欺身便上,衝到方錚面前,右拳直擊而出,直衝方錚面門打來。
方錚哇的一聲怪叫,身子極快的往地下一蹲,堪堪避過了胡老三這凌厲的一招。
胡老三驚咦了一聲,接著面色凝重道:「能避開我這一拳的人不多,看不出你還有點斤兩」
方錚嚇得雙手急擺,連聲道:「誤會,誤會了,咱們先停下,有話好好說胡老三的身手在土匪窩裡算中等偏上,眾土匪見方錚居然能避開胡老三的必殺之招,紛紛起哄大聲叫好,連聲誇讚方錚身手敏捷,羅月娘目含笑意,顯然她對方錚的表現也讚許不已。眾人已然萬分期待繼續欣賞這場不多見的龍爭虎鬥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胡老三大笑道:「什麼誤會。打過再說!再看招!」
說著一招「雙峰貫耳」雙拳挾著呼呼的拳風,直朝方錚擊去完了!這事兒沒法說清了!方錚心裡有些發苦。見胡老三的拳勢甚急,凌厲中隱含殺氣,方錚在眾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不由怪叫一聲。終於不負眾望的,,抱頭鼠竄。
眾土匪本來興高采烈的大聲起哄,急於欣賞方錚和胡老三的這場打鬥。沒成想方錚避過一招之後,竟然掉頭就跑,這忽然而至的變故使得在場的兩百多名土匪不禁呆楞住了。
場外一片鴉雀無聲,眾人呆呆的望著方錚雙手抱住腦袋,一邊跑一邊跳,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哦!噢!啊!哇!」的怪叫聲。
胡老三也楞了一下,見方錚抱著腦袋滿場轉圈怪叫,胡老:的面色不由浮現幾分了悟,於是他冷冷一笑,道:「哼哼,游鬥之術是吧?老子也不怕你!」
說完胡老三將拳式一收,拔腿便向方錚追來。
方錚一邊跑一邊抹著眼淚,第幾次了?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逃命了?老子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吶!若早知道這群王八蛋嘴裡說的「露一手」原來是要比武,老子說什麼也不會上場呀!這群不求上進,粗魯不文。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傢伙。害死老子了!土匪窩裡處處隱含殺機。不是久留之地,只要逃得這一次。老子說什麼都得下山!對我使美人計都不管用!
眼睛不經意的往後一膘,見明老三已然追了上來,方錚嚇得魂飛魄散。嘴裡無意義的怪叫聲變成了淒厲的大叫:「救命呀!殺人啦!快去報官啊!」
眾人由方錚華麗的出場,到避開胡老三拳招的風騷走位,再到最後狼狽的抱頭鼠竄,大家都被這急轉直下,花明柳暗的情勢給弄得呆楞住了。空曠的場地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紛紛張大了嘴巴,兩眼發直的盯著方錚和胡老三之間的你追我逃,一時卻也不知方錚這番做派是真是假。
方錚拳腳功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六章以德服人八一然不行。可盅命的腿腳功夫卻巳練得非常扎實。胡老引凡。兒了好幾個圈,連方錚的衣角都沒沾著,不由勃然大怒,大吼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加快的速度,奮力朝方錚追來。
方錚邊跑邊往後膘,見胡老三速度越來越快,堪堪就要抓到他了,方錚心中不由悲慼萬分,吾命又休矣!為什麼說又?
就在胡老三伸出手便能抓住方錚之時,場上的情勢又發生了變化。
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當然,這話反過來說也行。許是胡老三眼見馬上便能抓到方錚。將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頓,心裡得意起來。奔跑中也沒注意腳下,結果忽然被一小塊突起的小石子絆了一下」
若換在平日,被小小的石子絆一下倒也無甚打緊,可眼下正是胡老三全力奔跑之時,個人的體重,加上慣性,還有重力加速度,,總而言之。胡老三出乎眾人意料的摔倒了,而且摔得很嚴重,整個人幾乎是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臉色驚恐的手舞足蹈,直朝前面奔跑的方錚撲去。
棄錚奔跑中扭頭一看,見胡老三居然飛了起來,不由嚇得方錚大叫一聲:「我靠!太無恥了!不准用輕功啊話音未落,方錚反應極快的將身子一矮,整個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像只遇到危險將頭和四肢縮在殼裡的烏龜似的,險之又險的堪堪避過了胡老三低空飛行的身子,任由胡老三飛過他的頭頂,最後臉先著地。摔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肝,聲響。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切僅是眨眼之間便已發生了。
胡老三被摔了化葷八素,眼冒金星,胸口悶得連氣都喘不過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直哼哼。
方錚見胡老三已降落在他前面,當即毫不猶豫的掉了個頭,換個方向繼續逃命,跑了幾步見身後沒了動靜,小心的回頭一看,胡老三正臉朝下趴在地上,貌似受了不輕的傷。
莫非這傢伙輕功沒練到家,降落失敗了?方錚眼珠轉了轉,狐疑的停下了腳步。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這是方錚歷來奉行的做人原則,眼下發生的情形,很符合這條原則。
當下方錚轉身上前,先伸出一隻腳小心翼翼的在胡老三身上試探性的碰了一下,見胡老三毫無反應,仍不停的,亨哼,方錚頓時大喜,兩腿一分,跨坐在胡老三身上,一把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右拳狠狠揮出,第一拳便打在胡老三的鼻樑上。
鼻樑是個很敏感的器官,相信挨過打的都知道,一旦鼻樑受創,滋味非常難受。
胡老三本已被摔得哼哼唧唧暈頭暈腦,現在鼻樑上又挨了方錚一拳。頓時鼻腔內難受萬分,酸的苦的辣的,什麼滋味都有,有心反抗都使不上力了。
方錚一拳下去,見胡老三也沒反抗,頓時來了精神,好整以暇的擺好了姿勢,拿著胡老三的臉當沙袋。擂鼓似的左一拳右一拳狠揍起來,直揍得胡老三鼻血四濺,閉著眼哇哇慘叫不已。
方錚一邊揍一邊教他:「老子。跟你,說過,有話,好好說,你他娘的,非要,跟老子,動手!你說你,賤不賤,非得,挨打,才。舒服,是吧?」
說兩個字便揍一拳,話說完。胡老三臉上已腫如豬頭,鼻血糊了滿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動彈不得。
旁的兩百多名土匪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方錚施暴,沒一個人敢上前攔阻。方纔的情形他們都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方錚勝之不武,可是方錚將胡老三揍得不成*人形,其狠勁兒已深深的震撼了眾土匪們。
羅月娘實在看不過眼了,走到場中,將跨坐在胡老三身上的方錚伸手一拎,拖開了幾步,終於將胡老三救離了方錚的魔掌。
方錚被羅月娘拖著,手腳還不甘心胡亂揮舞,嘴裡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揍死那王八蛋!說了鬥智不比武,這王八蛋太卑鄙了」
眾土匪心中惡寒,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撿了個便宜把胡老三揍成那樣,居然還說胡老三卑鄙,,羅月娘氣得狠狠踹了方錚的屁股一腳,惡聲道:「給老娘閉嘴!」
方錚被羅月娘這一踹給踹醒了,四下環顧,見眾土匪紛紛古怪的看著他,而不遠處的地上,胡老三正躺著一動不動,腦袋被揍得臃腫難看,血肉模糊。
方錚見狀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著胡老三,問羅月娘道:
「心他怎麼了?誰,,誰幹的?」
眾人聞言差點沒吐血,好嘛。把人揍成這樣,你倒成了沒事人,跟失去了記憶似的,蒙誰呢?
羅月娘硬生生的忍住一腳踹飛方錚的衝動,咬著銀牙,從齒縫裡迸出三個字:「你說呢?」
方錚悚然一驚,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難叭,難道是,我?」
見眾人一齊肯定的點頭,神情中滿是鄙夷之色,方錚一拍腦袋,彷彿網想起了這事兒一般,比然道:「啊!原來真是我幹的!哎呀!」
無視眾土匪的鄙夷眼神,方錚忽然表情一變,得意的一挺胸,朝著眾土匪惡聲道:「沒錯!就是我幹的!你們誰還不服,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再跟你過幾招!」
眾土匪動作一致的搖頭。
論武力,誰都能一巴掌將方錚拍地上,可大家卻都不願意上前跟他動手,原因無它,穿新鞋不踩臭狗屎,方錚人品太差,土匪們實在不願跟這樣的人動手,贏了沒成就感。輸了」唉!輸了,胡老三的榜樣還躺在那兒呢,方錚見眾土匪不敢上前挑戰,不由意得志滿的大笑道:「服了,你們就老老實實認老子做二當家的!」
眾土匪面面相覷,遲疑了片刻,終於唉聲歎氣的單膝跪倒,無精打采的齊聲道:「拜見二當家!」
方錚仰天大笑三聲,接著雙手虛扶。笑道:「各位兄弟太客氣了,起來,都起來,我這人其實挺平易近人,真的說著方錚指了指仍處於奄奄一息狀態的胡老三,笑瞇瞇的道:
瞧見了嗎?本當家的向來是以德服人!」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四章家法錚與羅月娘就士匪的未來發展問題達成了共識。而匪們的娃笑打鬧也告一段落,眾人見羅月娘鳳目半闔,站在空地前不言不動。面色沉靜如平湖,卻隱隱挾著幾分殺氣,土匪們忽然驚覺,這事兒還沒完呢。
叛離山門的首惡孫有望已經伏誅。可別忘了,網才鬧著叛門的並不止孫有望一人,還有一百多名老兄弟呢。這會兒大家都被方錚忽悠得相信投奔二龍山是咋小陷阱,可接下來怎麼辦?山有山規,江湖上對叛門之罪也是很為不恥的,按規矩得三刀六洞而死,如此可怎生是好?
百多名土匪這時面面相覷。他們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悔恨和恐懼。眾人心中忐忑不已,不知當家的會怎麼處置他們。
於是大家都站得離羅月娘遠遠的,磨磨蹭蹭不肯過去。
方錚網才給羅月娘幫了個大忙,自信以她恩怨分明的性格,決計不會害他,所以這會兒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見眾土匪躊躇,方錚站在羅月娘身邊調笑道:「瞧你這些手下多怕你,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你平時肯定對他們太嚴厲了,給他們的溫情太少,這可不好啊,我得批評你」。
羅月娘冷笑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好?平日做買賣,踩點壓盤子,包括動手劫貨,善後事宜,全都是我一叮,人在做,他們只需在旁邊舉著刀裝模作樣吆喝兩聲就行,輪到分銀子了,我總是讓他們先分,我拿最少那一份,還要我怎麼做才算對他們好?難不成讓老娘給他們端茶倒洗腳水麼?」
方錚聞言愕然,難怪這群土匪造她的反,這小娘們兒很缺乏領導能啊。
方錚搖頭道:「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對他們好了?我說句不中聽的你別不高興啊,擱了我是你的手下。沒準我也要造你反。有你這樣當老大的嗎?上位者治人,下位者治於人,你是什麼人?是青龍山當家的,是他們的頭兒,不是他們請的老媽子!不是什麼事親力親為就能獲得大家的尊重,相反,你越這樣做,在他們中間的威信就越小小小的屁事兒都去摻和的老大不是好老大,從另一個角度講,你這樣做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不信任,在他們眼裡看來。你認為他們什麼事都辦不好,這才沒辦法,親自去做,你自己說,累死累活的,誰會感激你?」
羅月娘聞言俏臉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沒想到,這兩年來自己為山上的兄弟們做了這麼多,臨了卻發現自己原來都做錯了。收到的效果適得其反,反而成了兄弟們叛離山門的一大誘因,這對一個網執掌山門才兩年的姑娘來說,實在是嚇。不小的打擊。
方錚看著羅月娘失落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些心疼,她是吃力不討好啊。我網才這番話對她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不這麼點醒她的話,她還會一直錯下去,下次手下們再造她的反可沒人幫她了,如此漂亮的美女。死在這群土匪手中,豈不是太可惜?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應該被好好珍藏,妥善保管,不能太早的香消玉殞,,說到底,這姑娘不懂如何當好一個領導,如果她不是女子的話,真應該把她送進京城的朝堂鍛煉一兩年,讓她好好看看朝堂裡那幫老油子是怎麼當官兒的,當然,這老油子也包括方錚他自己。
皇上將影子機構交到他手上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影子機構無論大小事務都是溫森在操持,方錚對影子一直採取懶散的放羊政策,對他而言,他所要領導的,只有溫森和影子初建時的幾個個老弟兄。而且大小事務啥都不管,手裡只緊緊抓著財政權和人事權,儘管這樣。影子屬下們對他仍是忠心耿耿,毫無怨言。適時的鼓勵溫森幾句。那傢伙樂得屁顛兒屁顛兒,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才是當領導的正確方法嘛。
羅月娘也許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還有一身高絕的武功,但顯然她並不懂得如何去駕駐她的手下,這次手下造她的反,也直接說明了,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土匪頭子。
羅月娘咬了咬下唇,俏目掃了一眼不遠處忐忑不安的手下們,接著面色忽然變得沉靜,輕輕道:「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你。我好像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這些話你不說,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方錚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將一位正值芳華的美女親手推進了火坑。方錚覺得很有成就感,他依稀看見不遠的將來,一位身披金色戰甲。腳踩著觔斗雲的女土匪頭子。在萬道霞光之中踏雲而來,身後跟著一群嗷嗷叫的凶悍匪徒,肆意的打劫著過往客商路人的財物,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我是不是該有點兒罪惡感?方錚心裡不自在的暗忖著。
「你也甭客氣了,老實說,今兒這一天我幫了你多少忙?你若實在過意不去,就折成現銀報答我吧。我對銀子從來不拒絕的哎,話說。你綁我上山時從我身a上搜走的二萬多兩銀票該還我了吧?」
羅月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被土匪吞進肚的東西,你還打算要回來?你沒病吧?」
方錚聞言一楞,這話怎麼說的?老子幫你半了叛亂,又幫你出主意找財路,還教你如何當好領導,現在我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反而不應?
「哎,不帶這樣兒的啊,你這不走過河拆橋嗎?」方錚不高興的道。
羅月娘似乎覺得有點兒理虧。不好意思的訥訥道:「昨晚回山以後,我就把你的銀子全分給兄弟們了」,大夥兒半年沒沾油水,都鬧窮呢,你等我干幾筆買賣,湊齊了銀子,再派人送去京城還給你,」
方錚悲憤的歎了口氣,難怪昨晚這群土匪鬧到半夜才消停,合著兩百多號人湊一塊兒分我的髒,順便開狂歡趴提呢,分髒也就罷了,害得給他們發工資的金主一整晚失眠,這群土匪實在太不講義氣了,不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嗎?他們這是拿人錢財,讓人鬧心呀,,方錚垂頭喪氣道;「算了,你們也不寬裕,就當我個人為你們的打劫事業添磚加瓦吧,唉,下次再也不帶這麼多銀子出門了,多冤吶羅月娘同情的拍了拍方錚的肩,安慰道:「早該如此,下次可得小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方錚滿臉贊同的一拍大腿:「太他媽有道理了!」
這時羅月娘面容一整,朝著不遠處的土匪們高喝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老娘滾過來」
土匪們嚇得一哆嗦,這是要開始算帳了,懷著惶然忐忑的心情,土匪們趕緊聚集在屋前的空地上,一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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