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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寵慣 文 / 賊眉鼠眼

    濟心協力下,方家商號讀艘龐大的巨船直平穩有序的嘯用,未曾出過差錯。

    公事處理完畢,長平坐在前廳的太師椅上,美目無神的望著遠處,嫣然默然無語,靜靜的坐在一旁,前廳內瀰漫著一股哀怨愁苦的氣氛,久久不散。

    良久,長平忽然咬了咬牙,恨聲道:「若被老娘查到誰綁了我家夫君,老娘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他碎屍萬段,九族凌遲!」

    嫣然聞言,也點頭恨恨道:「不錯!此人該死!該殺!」

    長平抬頭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走吧,咱們該給公公婆婆請安了。宮裡的吳太醫今日可曾來給公公婆婆瞧過病?」

    「來過了,又開了一帖新藥,不知管不管用」

    青龍山的議事廳內,一盆炭火正燒得通紅,方錚縮著脖子,將手伸到炭火並,不停的使勁搓著,不時端過桌上的酒杯,滋溜兒兩口烈酒。

    羅月娘坐在他的對面,見他這副怕冷的模樣,不由嗤笑道:「有那麼冷嗎?山上兩百多號兄弟,誰也沒冷成你這樣兒呀」

    方錚齜牙道:「廢話,你們都有功夫在身,大冷天光著膀子也不打緊。我可是文文弱弱的書生,受不的一點兒凍,,嘿嘿,所以,你們要細心的呵護我,關心我,」

    羅月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滿的搖搖頭:「說實話,你到底會不會武功?」

    方錚愕然道:「當然不會,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我當然屬於勞心者那一類「不會武功?那你怎麼將胡老三打成那樣?下手真夠狠的,胡老三現在還躺在床上罵娘呢,」

    方錚乾笑道:「意外,嘿嘿,純屬意外,也許我與胡老三英雄相惜。所以他故意放水吧羅月娘切了一聲,不屑道:「還英雄呢,數遍三山五嶽的綠林人物,哪有你這樣卑鄙的英雄?也就我傻,還把你提為了二當家,擱了別的當家的,早一刀把你給砍了,省得留你這樣的無恥之人在世上禍害別人。」

    方錚不高興了:「哎哎,怎麼說話呢?你還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呢。好好的日子不過,莫名其妙成了什麼二當家,這要讓我老爹老娘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說完方錚在心裡偷偷補了一句:更別提老子還是朝廷命官,擱你這破山上當土匪算怎麼回事?讓朝廷的言官們知道了,還不定怎麼參劾我呢,羅月娘聞言柳眉一挑:「呵,做了二當家的,你脾氣見長啊,竟敢跟我橫眉綠眼了,膽兒生毛了是吧?老娘給你鬆鬆筋骨?」

    方錚立馬乖巧的低下頭去,低眉順目道:「我錯了!我還年輕,不懂事,你就原諒我吧,」

    「你」羅月娘哭笑不得。「咱青龍山多了一個你這樣的二當家。可真是,」唉,禍福難料啊!」

    方錚討好的笑了笑,正待開口大拍羅月娘的馬屁,刀疤臉風塵僕僕的一頭闖了進來。

    「當家的,我帶了三十多名兄弟,趁夜將徐州府新修的那條官道挖斷了,兄弟們幹得挺賣力,將官道挖斷了三丈來長,官府就算動用民壯搶修,沒個三四天只怕修不好,呵呵」

    羅月娘俏目一亮,興奮的道:「也就是說,這三四天內,過往的客商路人只能走咱們山腳下過了?」

    刀疤臉憨厚的笑著點頭:「不錯,二當家出的這主意好哇!咱們這麼多人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到底是讀書人,比咱大老粗有見識多了,呵呵。」

    方錚一翻白眼:「哎,好好說話,你罵誰呢?你丫才是讀書人呢,你丫全家都讀書人」

    羅月娘又喜又恨的瞪了方錚一眼,哼道:「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兒,叫兄弟們都小心著點,別被他算計了,」

    刀疤臉心無城府的夫聲答應道:「當家的放心,咱們兄弟一定會小心,絕不讓二當家的佔到咱們的便宜!」

    方錚:,」

    第一步已成功,眼下當務之急。便是籌求安排下一步了。

    羅月娘拍了拍方錚,問道:「哎,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方錚滋溜兒了一口酒,面目扭曲了半天,接著長長吁了一口氣,翻著白眼道:「怎麼辦?打劫啊,還用我來教你?這不是你的老本行了嗎?」

    「可是,該怎麼劫,劫哪些人?兄弟們如何安排人手?這事歸你管。你得拿個章程出來呀。」

    羅月娘以往幹買賣都是單槍匹馬。山上的十匪只管分髒,所以對團隊合作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方錚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羅月娘,又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刀疤臉,半晌忽然歎了口氣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做的?難道從未一起幹過買賣?」

    刀疤臉面色羞愧道:「以前都是當家的一個人去踩點,然後找著機會了便獨自動手,將財物搬回山,分給兄弟們,」

    方錚愕然道:「那你們呢?你們有兩百多號人,每天都在幹嘛?」

    刀疤臉訥訥道:「我們我們每天就在山上等當家的回來,,或者身上缺銀子了,便數十人臨時結個隊,下山去找只肥羊宰一通。很少跟當家的一起行」

    方錚楞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靠!全天下的土匪,就數你們最幸福,我現在忽然開始羨慕你們了「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九章寵慣轉頭看著羅月娘,見她一瓣理所當然的表情,根本沒覺得她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方錚搖頭道:「當家的,我說句難聽的話,你別不愛聽。像你這麼搞下去,青龍山遲早玩完,兄弟們遲早會散,說真的,你太慣壞他們了。這不是好事,」

    羅月娘抬頭膘了方錚一眼,淡淡道:「老娘是他們的頭兒,兩百多人吃喝拉撒老娘當然都得顧著,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太不對了!」方錚膘了一眼滿面羞愧,的刀疤臉,哼道:「我聽說兄弟們年紀最大的也有四十歲了吧?兩百多號人,楞沒一個人站出來給當家的打個下手,幫幫忙?像兩百多個沒斷奶的奶娃子似的,眼巴巴等著你送銀子給他們花?你莫忘記了,你只是他們的頭兒,不是他們的老娘,就算是他們的老娘,養兒子養到幾個歲,兒子也該懂得自力更生了吧?他們有手有腳有力氣,又沒殘廢,憑什麼還的靠你給他們撈食?是條漢子的,自己撈銀子去呀,靠女人養活算什麼?還不如我這樣的小白臉呢,」

    刀疤臉低下頭,默然不語,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顯然羞愧到了極點。

    羅月娘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二當家的,過分了啊。你這說的什麼話?兄弟們一個鍋裡舀飯吃,誰多做點,誰少做點,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麼?你這話也太難聽了。」

    媽的!這小娘們兒還是個無私奉獻型的活雷鋒!這樣的領導當了兩年。青龍山居然相安無事,不得不說這娘們兒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刀疤臉羞愧得滿臉通紅,插言道:「當家的,您別怪二當家,他說的對,兄弟們再不能這樣下去了,都是有手有腳的爺們兒,憑什麼都得靠您養著?我兩年前就跟您提過。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動手劫道兒當然得大夥兒一塊干,可您,卻嫌咱們兄弟礙手礙腳,把咱們打發回去了,」

    方錚笑道:「當家的,話雖難聽。可道理沒差。孫有望叛山的事兒您沒忘吧?為什麼他能煽動一百多名兄弟一起叛山門?說句實話。

    這就是你慣出來的結果!每天大魚大肉,大把銀子侍侯著,他們當然樂享其成,一旦買賣不紅火了,喝的酒吃的肉少了,分的銀子不多了,他們就不滿足,就起來鬧事,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什麼事都不幹。只坐等著分錢,所以他們對這個集體沒有產生歸屬感,以為他們得到多少都是他們應得的,你當家的養著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賺一兩銀子有多難。我冒昧的問一句,以前羅老當家在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

    羅月娘張了張嘴,沒說話。(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刀疤臉答道:「羅老當家在的時候,兄弟們都是一塊搭手幹買賣,那時兄弟們都挺齊心,日子窮的時候,鍋裡只剩一口肉,大家都推來讓去。誰也不肯吃,哪像現在,生怕自己吃得少了,唉」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樣了?」

    「自從羅老當家去世後,山上的老兄弟們有不少人都洗手不幹了,還有的病了,或幹買賣的時候被殺死了,剩下的幾個個老兄弟有的受了傷。有的年老氣弱動不了手,當家的沒辦法,只好每趟買賣自己獨干,後來當家的又招了一批人上山,剛開始。確實紅火了一眸子,可後來他們見老兄弟們不動手便能分到銀子,漸漸的,他們也就不動手了,當家的只好又一個人單干,唉,苦了她了,一今年輕輕的女子,卻為了我們這群「刀疤臉,閉嘴!囉哩囉嗦的,信不信老娘抽你?」羅月娘冷冷的打斷了刀疤臉的嘮叨。

    方錚終於恍然,原來是這樣。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了。

    方錚笑瞇瞇的對其疤臉道:「你去告訴兄弟們,吃白食可不是好習慣。更何況靠個女人養著。

    以後咱們青龍山得立一條規矩。幹買賣分銀子,要像軍隊裡按功分賞一樣,誰出的力最多,誰就能分到越多,反之,誰不出力就沒得分。

    不服的兄弟自己滾下山去,不賣力氣就想分銀子的兄弟,咱們不稀罕!從此後,山規如軍法,山規如山,軍法如山!」

    膘了羅月娘一眼,方錚接著道:「咳咳,至於青龍山的兩位當家的。當然不必親自動手,只需坐在中軍大帳,居中調派,以策周全,不過嘛,功勞卻是最大的,分的銀子也必須是最多的,有誰不服,痛扁之!」

    刀疤臉趕緊點頭道:「那是當然。當家的為咱們兄弟操勞辛苦這麼久。也該咱們兄弟侍侯她了,」

    羅月娘冷聲道:「當然個屁!兄弟們幹買賣,老娘必須要出手,至於二當家嘛,就不用出手了,省得他反被肥羊綁了去,咱們還得出銀子贖他,這買賣就賠本兒了,」

    靠!這小娘們兒嘴夠毒的啊!方錚悄悻的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三人正說著話,忽然一個土匪手下興沖沖的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不可掩飾的興奮之色,大叫道:「當家的,來了!肥羊來了!」

    三人訝異的互視一眼,方錚笑道:「還真快呀,刀疤臉網挖斷官道還沒到一個晚上呢,客商就改道走咱們青龍山了?哇哈哈哈哈,老天爺叫咱們發財,咱們不敢不發,不但要發,而且要大發特發!」(未完待續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二章潑髒水※邊說。方鑲一邊愕緩的往後退尖。他的動作不敢太快弓堞州起兩方人馬的誤會。

    真到方錚快退到丹邊了,女匪首黛眉一豎,便待下令動於火拚。

    「等,等會兒」門外。方錚討好的笑臉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又怎麼了?」女匪首惡狠狠的瞪著他,殺意凜然。

    方錚縮了縮脖子,戰戰就就的陪著笑道:「那個,方便的話能不能派個人送我下山,呵呵,我見你們挺忙的,估計」估計也沒空招呼我」我就不叨擾各位了,」

    眾人愕然望著方錚,全體無語:

    劍拔弩張之下,方錚居然還敢回來插嘴,實在不能怪他找死。眼下尖匪們都集中在前廳裡,方錚此刻就算夫搖大擺的下山,估計也沒人攔他。可問題是,他不敢跑啊。

    這兩天通過與鬍子臉的交談,方錚對這青龍山的防務瞭解了個大概。鬍子臉對他倒沒什各隱瞞,他告訴方錚,通往山下的路上,基本沒什麼守衛,不過為了防止官兵攻山,一路的機關陷阱卻不業。很多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埋設在非常隱蔽的的方,陌生人上山或下山,十有**得中招……至於那些機關到底有多厲害。鬍子臉只舉了一個例子,見過捕老虎的獸夾嗎?萬一不小心踩到,絕對當場能將人的小腿芒生夾斷,僅這種獸夾,通往山下的路上就佈置了一百多個,除非方錚有這個耐心,扛一捆小白旗去油3雷。更別提還有很多方卑聽都沒聽過的殺人玩意兒不用懷疑,這些玩意缸當然是那歹毒的小娘們兒狂置下的。試問。就算沒大攔著方錚,他敢下山嗎?一不小心踏錯一步,弄個終身殘廢算誰的?不得已之下,方錚只好強忍著心頭的懼怕,再次折了回來,在雙方即將動手火拚之時,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話。

    其實方錚本可以等雙方打得兩敗俱傷時再竄出來問的,可是他擔心萬一兩邊正巧拼了個同歸於盡,一個人都不剩了「那自己豈不得冉在這該死的青龍山上孤獨終老?

    火藥味濃重的前廳被方錚這麼一打岔,雙方士氣頓時洩了不少。搏命拚殺本來靠的就是一股氣勢,不論是縣與國之間的戰爭山還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私鬥,上前動手憑的都是一腔血勇,沒見過誰懶洋洋的還能打勝仗,除非是生吃黃瓜,活劈蛤蟆。

    本來前廳內雙方的士氣都已高漲到了極點,只詐為首的一聲令下,大夥兒便待衝上前去廝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方錚忽然卑了出來,一臉可憐相的插了幾句嘴,就像也鍋沸騰的湯裡多了一粒老鼠屎仁想喝湯的都提不起這個興趣了。

    孫有望本來仗著人多,勝券在握。沒成想方錚插了幾句嘴後「自己這邊人馬已有懈怠之相,孫有望不由得勃然大怒,二話不說,一刀揮出。狠狠劈向方錚,欲將亂他士氣的方錚殺了再說。

    孫有望手底功夫很是不錯,女匪首如此高絕的身手,佔盡先機搶先偷襲之下也沒能得逞,可見孫有望能在土匪中號召了大部分人背叛女匪首。其人還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他的武力值在青龍山的十匪窩裡,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

    此刻他簡簡單單的一刀劈落,方錚似乎看見一片刀影籠草在自己四周。他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凌厚而鋒利的刀鋒在肆意剜別著自己的肌膚,無論自己想朝哪個方向躲閃,勢必都會接幾方錚大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挾著凌厲殺氣的刀鋒離他的頭頂只有幾寸之遙了。

    方錚眼一閉,完了!吾命休矣…」

    誰知過了半晌,方錚根本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睜開眼一看,聳匪首已欺身上前,兩根纖如春筍的玉指,緊緊捏住了孫有望的刀身。刀離方錚的額頭兵有一寸。刀鋒上的寒意令方錚全身的寒毛都豎得筆直。

    真他媽險啊!老子進土匪窩才兩天,這是第幾次差點喪命了?方錚冷汗淋漓,甚至覺得褲襠裡若有若無的多了幾分濕意,,看著捏住孫有望刀身,寒霜滿面的女匪首,方錚不知為何忽然回憶起前世周星星的電影《食神》,裡面也有這個鏡頭,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方錚真想與女匪首合唱「情與義,值千金」

    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著調呢?方錚在心裡甩了自己:

    耳刮子。

    「當家的,你想保這小子?」孫有望冷笑道。

    女匪首看也不看方錚一眼,淡淡道:「我答應過蝕要保他周全。」

    孫有望大笑道:「你今日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有何本事保別人周全?」

    女匪首不經意朱3子方錚一眼,眼中似有一絲歉意:「我若死,了。自然便沒法保他了。不過,還是等我死了再說吧。」

    孫有望望著節錚獰笑道:「早死遲死,反正都是個死,真小子的命老子要定了!」

    說完孫有望撤回了刀,女匪首趁機一把將方制捌身後,退到了忠於自己的人馬一方。

    方錚楞楞的一直還沒回過神來,他當然知道自己網才已經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嚴重的挑釁子!番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他現在在想,自己利底該怎麼辦?早知道插句嘴會引來殺身之禍,他就不開這個口了,安安靜靜等他們打完了再說不挺好的嘛,」

    現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孫有望已對他起了殺心,他的人馬也堵住了前廳的大門,也就是說,不論方錚抱著怎樣的目的保持中立。一旦孫有望滅了女匪首之後,絕對會順手把他也給朵了,而且照眼前敵眾我寡的形勢來看,孫有望還真有可能將女匪首這一鍋全給端了。

    方錚歎了口氣,情勢逼人,自己又不得不再次冒一回險,為自己掙了。

    同時方錚心裡也悲憤無比。他一沒有過人的膽識和智謀,二沒有絕世的武功和勇氣,土匪們之前對他的評價其聳很中肯,自己完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這樣的廢物應該老老實實的每天坐在院裡的天井邊曬太陽,無驚無險不鹹不淡的過完這平凡的一生。

    可為什各每次都讓我碰上這種玩命掉腦袋的事兒?老天讓我穿越的目的,是不是想玩死我?

    高錚委屈的癟了癟嘴,眼眶已被一泡新鮮的熱明盈滿,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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