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醋海生波 文 / 賊眉鼠眼
屬下恭聲道:「自從發現大人的下落後,屬下們這兩日將青龍山土匪窩的情況摸了個通透,羅月娘是匪首。!!自然得加倍注意她」
「廢升麼話!趕緊說,她人如今在哪裡?」方錚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屬下抬起頭,朝方錚笑道:「大人勿急,那小娘們兒跑不了!她一離開匪窩,就被咱們兄弟盯上了,只方錚聞言大喜,興奮的搓了搓手,高興的誇讚道:「不愧是老子的手下,辦事真讓我省心!,現在她人呢?」
屬下得意的一笑,炫耀似的道:「被咱們影子盯上的人,她還能跑得了?上天入地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不過那小娘們兒武功確實高強。離開匪窩沒多久就發現有人跟蹤她,於是她便在後山的竹林裡,跟咱們的兄弟打了起來,」
安錚大驚失色:「打,」打了起來?」
屬下見方錚臉上變色,急忙陪笑道:「大人別擔心,打起來後,兄弟們趕緊叫來了幾個個人圍住了她,後山僻靜之極,她又叫不到幫手,武功再高強也沒用,這會兒估計那小娘們兒已經被咱們兄弟群毆致死了,哇哈哈哈哈!」
「撲通!」
「大人!方大人!你怎麼了?你醒醒!來人,快去叫夫夫!大人昏倒了!」
江南。揚州卉。
城外一處不起眼的庭院,坐落在運河旁邊,庭院之外,栽種著幾棵垂柳,時值隆冬,垂柳的枝條早已謝敗,光禿禿的枝幹在寒風中輕輕擺動,顯得蕭瑟而破敗。
庭院內是一間如同大殿般的大屋子,屋內鋪就光滑的大理石,空蕩蕩的前廳裡,一道厚重的珠簾帷幕。將前廳隔成了前後兩全部分。
扈雲生跪在大廳內,冬日寒冷的季節裡,他的額頭上卻大汗淋漓,他就那麼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耷拉著眼皮,臉上的汗水都不敢擦拭,任由它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扈雲生只是一條狗,是的,在那帷幕之後的人物面前,他就是一條忠心的狗,主人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可是這一次,主人命他咬人,他卻沒咬到,作為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很明顯,他失職了。所以現在他跪在這個前廳裡,懷著萬分惶恐的心情,等待著主人的懲罰。
在他的眼裡,帷幕之後那位他一直未曾見過的主人,如一座山般高大的存在,主人說的每一句話,下的每一個命令,對他而言,比皇帝的聖旨更有效用。他一直都將主人供若神明,而現在,他心中的那位神明很不高興。
「你網才所說的,屬實嗎?」帷幕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聲音平靜之極,可扈雲生卻知道,這平靜的背後,也許正醞釀著一場狂風。
扈雲生將頭深深的伏在地上。用恭敬至極的語調,低聲道:「是的。圭上。趙俊傳來的消息,方錚還活著,甚至」莫名其妙做了青龍山那個土匪窩的二當家。」
「土匪窩的二當家?」帷幕後的聲音略略高了些,顯示聲音的主人此刻是多麼的訝異。
「是的,主上。趙俊傳來的消息上說,那晚他正要下手除去方錚時。卻不料青龍山的匪首羅月娘將他攔住,保下了方錚的性命。所以方錚沒死,這些日子一直待在青龍山的土匪窩裡。」
「如此大事,你怎麼今日才報?」主人的聲音很不滿。
扈雲生嚇得一激靈,腦袋伏在的板上不敢抬,「惶恐回道:「稟主上。那晚之後,趙俊便一直未與屬下聯繫,而且,他還說,原本打算再上青龍山,尋找機會將方錚殺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方錚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趙俊還在半山腰時,方錚便施詭計,弄斷了趙俊的右腿,此時趙俊雖然與方錚同處匪窩,無奈腿傷未癒。動彈不得,根本無從下手扈雲生說到這裡,臉上的冷汗又不停的開始往外冒。
有個這樣不爭氣的手下,扈雲生也覺得無地自容,更讓他惶恐的是。任務沒完成,破壞了主人的計劃」等待著他的,不知是怎樣的處罰。
「哼!你帶出來的好手下!」果然,帷幕後的主人冷哼一聲,陰森森寒惻惻的道。
扈雲生大懼,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顫聲道:「屬下該死!請主上責罰!」
良久,帷幕後沒發出半點聲音。就在扈雲生忐忑不安之時,主人清冷的聲音又傳來。
「如今京城朝堂之內的情勢如何?」
扈雲生心中鬆了一口氣,恭聲道:「如今京城朝堂,大臣們仍舊如常。可是局勢卻異常詭誘,方錚失蹤之後,皇上嚴旨查辦了金陵府尹。城衛軍副將秦重也被皇上降旨責罰二十廷杖,並罰俸一年,仍居原位留用。」
「太子和其他幾位皇子呢?」
「方錚失蹤,所有矛頭全都指向太子,朝中大臣們私下議論,都覺的此事乃太子所為,如今太子雖負監國之職,手握重權,可為人行事卻較以前低調了許多,下朝之後閉門不出,不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二十一章醋海生波客人。似為此事而避嫌六福王身在吏部,由干根基女幾,勻得不到大臣們的支持,如今也是舉步維艱」。
「哈哈哈哈,」帷幕後的主人忽然大笑起來,聲音滿是譏詣之意:「堂堂國之重器,太子,福王,文武百官,甚至是皇帝,哈哈,離了這個方錚,莫非全都支撐不起來了?天大的笑話!一咋小潑皮混混般的無賴人物,何德何能,竟能左右我華朝大國之朝局?」
扈雲生聞言不敢作答,老老實實伏在地上,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主人大笑之後,忽然沉聲道:「扈雲生,你辦事不力,錯用手下,致使任務失敗,回去後自斷一指,領五十鞭子。」
扈雲生聞言大喜,恭恭敬敬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謝不已。
主人的懲罰已經算很輕了,按照慣例,任務失敗的手下,主人通常都是讓他從這些上消失,今日主人只斷了他一根手指,挨上幾鞭子,實在算得上是法外開恩。
「方錚,哼,你是只殺不死,的蟑螂麼?扈雲生,趙俊殺不死他,你應該殺得死吧?帶幾個人去青龍山,把方錚的腦袋割下來見我,這次若再失敗,你還是自己了斷吧,我的手下不養沒用的廢物!」
扈棄生渾身一顫,趕緊恭聲應命。
「至於那個趙俊,不能讓他活著。以免被方錚追查到我身上,你去殺方錚時,順便也將趙俊做了。這種人連狗都不如,要之何用?還有那個匪首羅月娘,哼!壞了我的大事,委實該死!把他們全都做了,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是!」
華朝卓城,方府內。
「什麼?找到那混蛋了?哈哈!」
長平高興得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身旁的鳳姐,嫣然和小綠也滿面歡喜,緊緊抓住彼此的小手。高興得俏臉都泛上了迷人的潮紅。
長平無視跪在她面前的溫森,急匆匆的往府外走去,邊走邊張望。
「咦?他人呢?溫森,你不是說找到他了嗎?他怎麼沒回來?莫非他先進宮見父皇去了?」
溫森苦著臉,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澀聲乾笑道:「這個」嘎嘎,這個,方大人說,暫時不能回來,他說」他說綁架他的人如今也在遼上,大人要繼續追查下去,順籐摸瓜,找出幕後主使之人」。
聞知方錚並未回京城,眾女臉上的喜悅之色頓時黯淡下去,彼此互望幾眼,發現大家的眼中儘是失望。
長平明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了下來,隨即嘟起了嘴,不高興的道:
「這事兒他交給你們去辦不就得了。他幹嘛非得自己去查?你們影子難道都是吃乾飯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當官兒時日已久,莫非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他哪是查案呀,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留在山上勾搭那女土匪頭子,回京之前,已將一切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的溫森,心中不斷苦笑。
當然,這話他打死都不敢跟長平說,否則後果很嚴重。
不過溫森顯然低估了自小在皇宮長大的長平公主,爾虞我詐的事情見多了,長平見溫森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不由心中起疑,輕顰黛眉問道:「溫森,方錚那個混蛋到底在青龍山上做什麼?你老實交代!」
溫森嚇了一跳,趕緊苦著臉道:「回公主殿下,方大人真是在查案啊,屬下不敢有絲毫隱瞞,。
長平狐疑的道:「除了查案呢?他還做了什麼?」
溫森猶豫道:『」除了查案。方大人,方大人還順便做了那土匪窩的,,呃,二當家,」
「什麼?。此言一出,廳內眾女盡皆大驚,這,這算怎麼回事兒呀?
長平楞了楞,隨即大怒道:「那個不著調的混蛋!好好的高官顯爵不做,去做勞什子土匪窩的二當家,他,他瘋了麼?」
「溫大人,你是說,夫君他在青龍山做了土匪二當家?」嫣然插言問道。
溫森心裡歎了口氣,恭聲道:「稟二夫人,是的。」
嫣然聞言又是一驚,神色頗為惶急的轉頭對長平道:「姐姐,糟了!」
長平怒氣未息,聞言奇怪的看了嫣然一眼,道:「什麼事糟了?」
嫣然古怪的看了垂頭不語的溫森一眼,湊在長平耳邊輕聲道:「姐姐可還記得,前幾日方家商號從京城發往幽州金鋪的兩車黃金和玉石嗎?」
長平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道:「記得啊,怎麼了?」
嫣然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道:「前日押車的震遠鏢局還有跟隨而去的護院頭兒鄭仗。聯名傳來消息,說徐州府附近的官道被斷,他們決定改走青龍山。算算日子,也許明天便會走到青龍山腳下了,」
長平大愕,吃吃的道:「你,你是說」
嫣然一副想笑又想哭的表情,肯定的點了點頭,抿著唇輕聲道:
「不錯,那兩車黃金和玉石,很有可能會被青龍山的二當家,咱們的夫君親自帶人下山搶了去,」
眾女包括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二十一章醋海生波舊猜壯內,盡皆愕然。大廳內久久沒人作聲。
片刻之後,長平一副快要暈到的表情,扶著額頭坐在了椅子上,呻吟般喃喃道:「天吶!這叫什麼事兒呀!日子沒法過了!老娘這裡辛辛苦苦為他打理家事,維持買賣,這個」這個敗家子倒好,領著土匪去搶自己家的財物,我,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
轉頭看眾女,見大家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連溫森都情不自禁的點頭,長平見狀,不由更加哭笑不得。
「溫森,那個混蛋除了做土匪的二當家,還幹了什麼?老實說!不然本宮叫父皇把你扔進大牢,治你個誑言不敬之罪!」長平一拍桌子,大喝道。
方錚留在山上的理由實在太過牽強,不由得長平不懷疑他的真正目的。
溫森聞言嚇得渾身一抖,顫聲道:「公主殿下,真沒別的了,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啊!」
長平俏自一轉,忽然問道:「你說他做了二當家?那他上面應該還有個大當家吧?大當家是誰?」
溫森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聞言更是顫慄不已,心中對長平那天生奇準的女人直覺佩服得五體投地。溫森擦了擦汗,結結巴巴的道:
「呃,大當家的,咳咳,大當家的」她姓羅」
長平見溫森的神態,心中立馬便知這大當家的非同尋常,聞言微微的瞇起眼,冷聲道:「嗯,姓羅,然後呢?時什麼名字?是男是女?長相如何?快說!」
溫森心中歎了口氣,方大人啊方大人,不是屬下不幫你,實在是你的夫人太過厲害,屬下隱瞞不下去了,你,你老人家在青龍山上。
自求多福吧!
「稟公主殿下,那大當家的名叫羅月娘」長得,咳咳,長得很是貌美,」溫森老老實實的全交代「羅月娘?貌美?」長平和眾女交換了一下眼神,大家心中都有數了。
什麼追查綁架案,什麼尋找幕後主使,全都是屁話!這個不要臉的混蛋留在山上的主要目的,純粹就是為了勾搭那個貌美的羅月娘!
眾女表情複雜,有傷心,有失落。也有幾分不服氣的醋意。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大家在府裡為他忙的焦頭爛額,腳不沾地,他卻上悠閒的勾搭別的女人,一那個女人真的貌美嗎?美到他連家都不想回了,情願留在那窮山溝裡吃土喝風?
長平面色怔忸了片刻,便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勃然大怒道:「混蛋!該死的混蛋!他怎麼不去死!老娘在家裡累死累活,日夜擔心他的死活,吃不下,睡不著。他卻只顧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他的良心被狗吃了麼?還有那個勾搭人家夫君的狐狸精,太不要臉了」
鳳姐聞言臉色一窒,長平斜睨了她一眼,哼道:「我又沒說你,你是大狐狸精,那個羅月娘是小狐狸精!哼!」
想著自己在方府日夜操勞,為那個該死的混蛋擔心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他卻為了別的女人不肯回家,想到這裡,長平的眼眶忽然紅了,豆大的淚珠兒頓時流了滿臉,心中委屈得恨不得死去才好。
非但是她,廳內眾女都默然傷神,垂著頭不停的抹淚。
廳內氣氛一時陷入低靡。溫森尷尬的站在廳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萬分為難,唉!早知我就隨便派個人來大人府上傳訊便是,幹嘛非得自己親自來?賤吶!
長平越想越不甘心,委屈的臉色也漸漸開始陰沉下來,青龍山的土匪?老娘倒要親眼看看,你這個女土匪頭子,到底生得怎樣一副貌美模樣。勾引得人家的夫君連家都不想回。
狠狠擦了一把眼淚,長平走出前廳,朝門外大喝道:「侍衛,集合!」
溫森聞言大驚,結結巴巴道:「公主殿下,您」您要幹什麼?」
長平冷冷一哼,沒搭理他。
沒過一會兒,三百多名隨侍長平的女侍衛便在前院排好了整齊的隊列。英姿颯爽的挺胸望著長平。
溫森渾身冒著冷汗,心中不禁哀歎連連,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不顧眾人的目光,長平面朝女侍衛們,大聲道:「現在就出發,到徐州城外馮仇刀的軍營駐地去!」
眾女侍衛齊聲應命,排著整齊的隊列,浩浩蕩盪開出了方府,殺氣騰騰的朝城外走去。
溫森看著這群像是網被放出籠子的母老虎,嚇得腿都軟了,哭喪著臉,哀聲道:「公主殿下」您,您這是要幹嘛去呀?」
長平冷冷一哼:「你沒長眼麼?當然是去馮仇刀的軍營去,他不是有五千士兵駐紮在徐州城外嗎?我去叫他出兵。」
溫森兩眼發直道:「出」出兵?出兵到哪裡?」
長平眼中閃過幾分戾色,陰沉沉的道:「攻山!剿匪!」
昨晚我喝醉了,今日頭疼欲裂。心中除了難受,還有滿腔的悲憤,昨晚,唉!昨晚的我,很杯具啊」(未完待續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二十七章方少回京數千十兵收起刀槍弓箭,排成毒齊的隊列。有條不紊的朝※去。
這次剿匪雷聲大,雨點小,大家除了吆喝了兩嗓子,端著兵器擺擺樣子外,基本什麼都沒幹。倒是看了方大人與公主殿下的一出團圓好戲。下山的路上,士兵們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隊伍裡不時還安出幾聲善意的輕笑。
長平和她的侍衛們走在隊伍最末。
女侍衛統領回頭瞄了幾眼,面帶忿忿的向長平稟報道:「殿下」
駙馬爺和那女土匪說著話呢,您怎麼不,」
長平頭都沒回,淡淡道:「我知道。不必管他,我們在山下等他便是。」
「可是他,。
長平歎了口氣,幽然道:「想要收住男人的心,你就不能將他管的太死,否則,這個男人會離你越來越遠,遲早會跑了的,這個道理。等你成親後,自然會明白。
女侍衛不甘的再瞄了一眼,終於不說話了。
山寨大門前。
方錚和羅月娘對視著。其餘的土匪見官兵沒有動武,不由暗自慶幸。又見當家的與二當家之間氣氛詭異曖昧,於是大夥兒互相打了個眼色。閃人了。
羅月娘定定的注視著方錚,看著他那副賊頭賊腦,眼珠子時刻骨碌的轉著,像個隨時等著機會偷人錢包的模樣,她不由得有幾分好笑。也有幾分感慨。此人,居然真是朝中二品大臣?羅月娘經常下山踩點,方錚的名號她自然也是聽過的。為朝廷獻策計退突厥大軍。又代表朝廷與突厥使者談判,為華朝爭足了面子,佔足了便宜,後來潘文遠叛亂,方錚又單槍匹馬混出已被叛軍攻佔的京城,調來勤王大軍,掃除了叛亂,,關於方錚的這些故事早在民間膾炙人口,不少茶館酒樓的說書先生,已將方錚的這些事跡編成了段子,分成了章回,一段一段的說得煞有其事。不謙虛的說,如今華朝之內,沒聽過方錚名號的百姓。還真不多了。
在她的印象中,人們所推崇傳頌的那個方錚,應該是介。滿身正氣,一臉網直的少年老成之人,他有著沉穩的外表,有著機智而敏捷的談吐。有著能洞察一切陰謀的銳利目光,他所在的每一個地方,都會獲得所有人的誠心拜服,他永遠都應該是人群中的焦點,永遠都應該閃閃發光。而不是,,而不是百無聊賴的當著一名美貌女子的面挖鼻孔,挖完還搓成球彈出去。這個骯髒而又頑皮的混蛋!
羅月娘見方錚這副欠揍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老天瞎眼了!怎能將一個人生成這副德性?還將世間一切高上的榮耀全都加於他的頭上,百姓口中爭相傳頌的英雄如果都是這副模樣,多少人對英雄的憧憬會化為飛灰?
「你,你就沒什存跟我說的嗎?」羅月娘悄目冒火的瞪著方錚道。
方錚一楞,收回了挖鼻孔挖得正爽的手指,愕然道:「呃,說什麼?要你現在嫁給我,我估計我老婆暫時還不會答應」
羅月娘大怒道;「混蛋!誰說耍嫁給你了?老娘為什麼要嫁給你?」
方錚猥瑣的朝她擠判齊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悄聲道:「咱們都一起睡過了,你不嫁我還嫁誰?別說你還想嫁趙俊那小白臉啊,那種沒用的東西哪點像男人?。
羅月娘怒聲道:「老娘嫁誰用的著你管麼?你是我什麼人?。
方錚聞言臉色一變,眼神忽然間充滿了悲傷,就這樣淒然望著羅月娘,悲聲道:「當家的,難道,難道你還真的要嫁給別人不成?」
羅月娘哼道:「那當然!」
方錚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癡癡的看著羅月娘,語氣飽含深情道:
「如果愛,請深愛!這一刻,我淚流滿面,」
羅月娘愕然道:「你,你在說什麼?。
方錚沒管她,繼續深情的吟道:「雖然我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過:『當家的,你一定要幸福哦!」可,你是風一樣的女子,粉碎了我優雅的尊嚴,讓我如煙花般寂寞,」
羅月娘抓狂道:「拜託你說句人話行嗎?」
「嫁給我好麼?當家的,青龍山會有男土匪替我愛你麼?。
眼見羅月娘已呈現暴走的跡象,方錚趕緊將深情的表情一收,嘿嘿笑道:「當家的別介意哈,網才我在念詩來著」
「你那莫名其妙的幾句話是詩?」羅月娘滿臉鄙夷的嗤道。
方錚點頭道:「當然是詩,不過那是別人寫的,詩人外號『腦殘居士」嗯嗯,是個狠角色,。
羅月娘手撫額頭無力的歎了口氣,我就不該跟他提這話茬兒」
似乎有很多話想跟他說,話到嘴邊。羅月娘卻一句都說不出口,看著方錚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羅月娘心中如同壓了鉛塊一般沉重。
他是什麼人?是萬眾矚目的英雄。是皇帝最重視的臣子,高官厚爵。扈從如雲,他也是公主的夫君。這樣的人,會在乎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粗鄙不堪的女土匪麼?更何況這個女土匪還有未婚夫,他若想要女人。在繁華似錦的京城裡,想必勾勾小手指便有成千上萬的女子願意自薦枕席吧?
那他為何還來招惹我?為何遲遲不肯下止。離去?為何阻擋官兵們的剿匪行動?他對我,應該是有意的吧?
羅月娘一時思緒紊亂,煩惱的咬了咬下唇,瞪著方錚道:「你」
你還不滾下山去?莫非還等我送你麼?」
方錚笑了笑,朝她眨著眼道:「我這就走,嘿嘿」
「你!你這個」羅月娘聞言頓時氣苦,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說走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天下男子皆是負心薄倖之輩,此言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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