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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毒酒.. 文 / 賊眉鼠眼

    900049429第三百零七章毒酒

    這是方錚的價值觀……很狹隘,可是很實用。

    你可以說他自私自利。可以罵他不夠高尚,可是不能否認,拋掉了那些不值分文的「高尚道德」後,他得到了實利。

    實利就是韓家的那批價值數萬兩銀子的紅貨。

    所以當時在青龍山下。儘管方錚有些擔心江南的世家招惹不起,不過利慾熏心之下,他仍然下令劫了韓家那批紅貨。此舉並非針對韓家,方錚眼裡只有那批貨,至於這批貨是張家還是李家的,他就管不著了,他只知道紅貨最終是自己家的。

    如今看來小當時的決定竟然起到了陰差陽錯的效果。原本只是一次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打劫。在韓家眼裡,卻成了欽差大人一次深謀遠慮,意有所指的行動。令韓家權衡利弊後,選擇了向朝廷和方錚卑

    方錚楞了半晌。想通了此事的前後關竅之後,情不自禁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韓亦真一直在觀察方錚的表情,見方錚忽然笑了起來,不由皺眉道:「你笑什麼?」

    「沒啊,韓家願意傾力助我,我很高興,我這是欣喜的笑容,瞧,帥氣中帶著喜意,多麼陽光的小伙子呀」

    韓亦真仍緊緊盯著方錚:「不對,你笑得如此猥瑣醜陋,一定有問題,」

    方錚懶得理這個毫無審美觀的女人。

    澄清嗎?

    當然不!將計就計。打蛇隨棍是他的個性,莫名其妙劫了一批貨,又莫名其妙多了韓家這個世家做盟友,若澄清此事後,他們撒手不幫自己了怎麼辦?澄清?傻子才幹呢!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之處,有的人只看眼前,有所挑選,而方錚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甭薦對他有沒有用處,先抓在手裡再說,這種佔便宜的市井心態,有時候還是頗見成效

    所以方錚能混到如今的高位,不是沒有原因,同樣是車子,老牛只能拉車,老漢卻能推車。

    方錚喜歡做老漢。

    清了清嗓子,方錚瞄了一眼韓家父女,然後板著臉道:「韓世伯,既然你把話說開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嗯,不錯,網開始我確實有點懷疑你們韓家與蘇州知府勾結,傾吞稅銀來著」

    韓亦真怒道:「絕無此事!我們韓家是清白的!」

    方錚凌厲的瞪了她一眼,他久居高位,雖然平時沒半點正形,可眼睛一瞪,自然而然便顯出了官威,韓亦真雖聰慧睿智,可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被方錚這麼一瞪,頓時便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隨即發覺失了面子。又悻悻的哼了哼,不再言語。

    很好,達到效果,收功。

    方錚收回凌厲的目光,展顏笑道:「韓家清不清白我不知道,不過我願意相信韓家是蔣白的。韓家助我一臂之力,此功不小」我會向朝廷上表,為你韓家奏功。」

    韓竹聞言大喜,忙道:「如此老夫便代韓家謝過賢侄了,至於李伯言,他與老夫乃多年老友。他受人挾制,被迫做了不法之事,老夫會好好相勸,全力配合賢侄查明此案,希望屆時能將功補過。還有」韓家在江南有幾分根基。從今日起,弗家會將江南所有的明暗消息與賢侄同享,賢侄若有為難之處。只消隨便在江南任何一座城裡找到韓家商號的分號,自會有人傾力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方錚聞言亦是大喜。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影子再是強大,可終究不如韓家在江南建立的百餘年勢力,有了韓家這條地頭蛇的幫忙,江南之行也許會容易許多。

    「隨便什麼要求?」方錚欣喜的冉道。

    韓竹面容肅穆的點頭道:「隨便什麼要求。」

    「太好了!」方錚高興的一拍手:「要他們店裡所有的錢都交出來,行不行?」

    韓竹滿頭黑線:

    韓亦真恨得牙癢癢,這個無賴!莫非搶我弗家搶上癮了?

    外面傳來抑子聲。與韓家父女一席談話,不知不覺已到了一更時分。

    韓竹看了看天色,笑道:「賢侄遠從京城而來,風塵僕僕,不如就此散了,好好歇息去,如何?」

    方錚張開大嘴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呵欠,笑道:「也好。今日與韓世伯相談小侄我受益良多啊,有暇之時小侄還想與世伯多聊聊,以增見聞閱歷。」

    韓竹笑道:「賢侄若不嫌棄,不如今晚便住在寒舍小女所居的讓1樓之旁,尚有小樓數座。若論雅致,到不比欽差行館差。」

    方錚,聽兩眼頓時發亮,呵,就在弗亦真的旁邊?很近呀」不知她今晚洗不洗澡,不知她喜不喜歡裸睡」難怪許多穿越者一穿過來就急著發明這個發明那個,今日看來,發明個望遠鏡確實很有必要」

    「不嫌棄小不嫌棄。小侄今晚就住世伯家了,呵呵,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小侄怎能與世伯見外呢?」

    韓竹隱秘的翻了個白眼兒,這話該由我來說才對吧?

    當下韓竹便傳了下人進來,引方錚前去小樓歇息,方錚腿剛邁出書房門檻,便聽身後韓亦真冷冷的道:「等一下,既然我們韓家傾力幫你了,你劫我韓家的那批貨物該還回來了吧?」

    「匡!」

    方錚仁腳踩空,腦袋狠狠撞在了門框上。

    「哎弈!」吟·小·蕩

    的「屋』廣告「哎呀什麼!到底還不還?」

    方錚揉著額頭小眼珠子亂轉,吃進老子嘴裡的東西還想要我吐出來?這丫頭未免太傻天天真了小,

    「那批貨物嘛,只方錚皺著眉,開始沉吟:「那批貨物」

    「怎樣?」

    「那批貨枷…」

    在韓家父女期待的目光中。方錚摸著下巴,半闔著眼睛,就這樣神情凝重的思考小沉吟,最後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韓亦真緊緊攥著拳頭。美麗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傢伙」他還是人嗎?耍無賴怎麼能要到這個地步?

    「爹!這人他」韓亦真惱怒不已,轉過頭對韓竹道:「您為何說韓家要傾全力幫他?若江南其他的世家真的牽涉進了稅案,此舉豈不是將我韓家置於其他世家的敵對位置上了嗎?到時若朝廷拿舊久辦法。此案不了了之,我們韓家以後在江南的處境就很心伽

    韓竹呵呵一笑:「真兒,此案可以說是新皇登基後辦第一件大案,不論是立威也好,是給以後的萬世基業鋪路也好,此案都不允許皇上和朝廷不了了之,否則皇家顏面掃地,威嚴不復,以後怎麼號令天下?所以爹相信,這一次朝廷一定不會輸,江南的世家積弊已久,隱隱威脅到京城皇上和朝廷的統治,也該肅一肅了,我韓家既然適逢其會,當然不能錯過這個發展家族的大好機會,向朝廷靠攏,乃是最明智的選擇。真兒,以你的聰慧,不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韓亦真想了想小默然不語,心中卻頗為懷疑。

    難道爹真對那個痞子無賴般的傢伙如此有信心?那傢伙到底強在哪

    蘇州城城北另一座宅院。

    宅院不顯眼,在一處偏僻陰暗的角落,看上去就像一戶非常普通平凡的百姓人家小甚至顯得有些寒酸,外人從門外經過,絕對不會有興趣看上第二眼。

    宅院內的佈置也很平凡,院子正中栽著一棵老瑰樹。樹下有一口天井,再往裡去小便是前廳。空蕩蕩的前廳只從中間掛上一道厚實的帷幕,除此別無它物,前廳四周的牆壁略顯破舊班駁。整個宅院看起來,就像一個長相醜陋的女人,混進了一大群長相醜陋的女人當中,根本毫無顯眼之處。

    楊成老老實實跪在前廳正中,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正承受著主人如狂風暴雨般的怒氣。

    「嘉興知府李懷德還沒死?楊成,你是怎麼辦的事?」主人的聲音一如往常般陰森,冰冷得刺痛骨髓。

    楊成一個頭磕在地上,顫聲道:「屬下該死!屬下接到主上命令後,馬上派了身手高強之人趕赴嘉興,誰知」李懷德身邊卻有數十名高手保護,屬下等失了手。派擊的十數人之中,活著回來的只有三兩人,」

    「哼!一個小小的知府,怎麼請愕動數十名高手?楊成,你在騙

    「屬下不敢欺瞞主上,那數十人埋伏在李懷德的臥房之外,動手之時,他們三四人一組,進退攻守頗具章法,其合妾之術竟與方錚麾下的影子如出一轍,」

    主人的聲音有些驚訝:「影子?這麼說,方錚竟已提前安排影子保護李懷德了?這小子倒也不蠢楊成,派去刺殺李懷德的人只活下來兩三個?」

    「是的,主上。」

    「哼!活下來也沒用,任務失敗就是死!楊成,把那兩三個人殺

    楊成不由感到一陣心冷,口中忙應道:「是。」

    「方錚已下江南。如今就在這蘇州城內」看來,李伯言這條線要斷了。」帷幕後的主人歎道。

    楊成頭也不敢抬。神情稍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主上,既然方錚來查江南稅案,主上何不乾脆將李伯言殺了?留著此人,屬下恐對主上不利啊。」

    主人冷哼道:「區區一個李伯言,殺之何用?江南六府。這幾年來被我扣下兩千多萬兩稅銀。這中間要經多少道手?知情者有多少人?我能把他們全都殺了嗎?」

    「可是」主上。若任那方錚查下去,恐怕很快便會查到主上身上,」

    主人冷笑數聲。笑聲中的陰寒之意,令楊成不由渾身一抖。

    「豈不聞抽刀斷水水更流?殺李伯言有什麼用?就算我把江南六府之地的知情者全都殺了。又有何用?該查的他總能查得到。」

    「郡主上的意思是,」

    「殺了那查案之人,不就斷了源頭了麼?」

    楊成驚道:「主上是說,將方錚殺了?」

    「不錯,那個潑皮無賴般的人物,在京城,在朝堂上竄下跳這麼久,整個朝堂被他攪的烏煙瘁氣,此人早就該死了!我若為帝,必殺之,可恨上次在京城沒能用蠍子蛇殺死他,只能說他命大,如今他既到了江南,我怎能讓他再活著?,,先帝和新皇昏庸至此。這等市井無賴之徒,竟讓他高居廟堂,爵至國公,實在貽笑天下!」

    楊成眼中閃過幾分難色,囁嚅千晌,艱難的開口道:「可是」主上,方錚身邊高手侍衛眾多,更帶著五千龍武軍精銳駐紮城外,屬下擔1,」

    「哼!五千兵馬又如何?他能整天將兵馬栓在褲腰帶上跑嗎?他身邊高手多又怎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用我教你怎麼殺人嗎?」

    「屬下明白了!」吟·小·蕩

    的「屋』廣告夜無話。

    大清早醒來,方錚網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滄桑醜陋的老臉,離自己很近,近到差不多快貼上來了。

    「大人,嘿嘿。您醒了?」

    「鬼呀!」方錚嚇了一跳,揮拳毫不猶豫的猛擊。

    「砰!」

    「啊大人小是我。是我呀」

    方錚定睛望去。卻見溫森捂著眼睛,痛苦的其喲直叫喚。

    「是你?」方錚楞了楞,接著怒道:「你為何扮鬼嚇我?」

    溫森委屈得快哭了,有你這麼損人的嗎?我本來就長這樣,哪裡像

    「咦?老溫啊。你的眼眶為何黑了?」

    溫森苦著臉道:「這個大人神拳無敵,教了屬下,所以屬下的眼眶黑了」

    「哦,,那你另外一隻眼眶為何也黑了?」

    昨晚沒睡好。

    呃,大人,您的眼眶為何也是黑的?」

    「咳咳,別提了」方錚黑著倆眼眶,一時悲憤不已。

    昨晚應韓竹的邀請。睡在了韓亦真的小樓旁邊,原以為可以半夜偷偷摸摸潛入韓亦真的小樓。看看她洗澡裸睡啊啥的,那娘們兒雖然對他很無煮,但客觀的說。她的身材是絕對一流的,本著美好的事物要脫光了去欣賞的做人原則。方錚當然毫不猶豫的便摸黑直奔她的小樓而去,可結果」不知韓亦真早有所備還是怎的,命韓府的家丁護院將她的小樓團團圍住。一絲空隙都不留,別說方錚了,連只公蚊子都飛不

    方錚折騰了大半宿,直到快天亮了才悻悻回房睡去。

    難怪傳說中的採花賊個。個輕功高絕,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方大少爺偷香竊玉小的本事委實太過差勁,遠遠不如他攔路打劫,明搶明奪的本事來得高明。

    「大人,韓家家主請大人去前堂。屬下特來稟報。」

    「嗯,走吧,哎,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方錚擔心的問道。無論誰多了兩隻黑眼圈,都不會太帥的。

    不過這話問溫森算是問錯人了,這傢伙為了溜鬚拍馬,母豬都能說成賽招禪,答案完全不可信。

    「大人多了倆黑眼圈,愈加顯得英俊不凡,器宇軒昂,天下美男子當中。英俊得像大人這般與眾不同,另闢蹊徑的。唯大人一人耳」

    方錚被拍得眉開眼笑,恢復了以往的自信,神采飛揚道:「是嗎?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吟·小·蕩

    的「屋』廣告二人一路互捧臭腳到了韓府前堂。

    前堂內,韓家父女已在等著他,他們旁邊還有一人,正是方錚在青龍山下親自動手劫過的韓家大公子,韓亦真的大哥韓逸。

    方錚乍見韓逸不由一楞,接著神情浮現幾分尷尬之色。

    個是打劫的劫匪,一個是被劫的苦主,如今兩相碰面,身份又變成了主人和貴賓,饒是方錚臉皮厚如城牆小卻也覺得此情此景有些難為情。

    「方大人,咱們又見面了,呵呵。」

    遠遠見方錚走來,韓逸滿臉笑容迎上前去,還一邊拱手見禮。

    「啊?為什麼說「又,?」方錚有些心虛。

    韓逸聞言楞了楞,接著笑道:「方大人貴人多忘事,前日在蘇州城外。在下已見過大人一面,大人莫非不記得了?」

    方錚也楞了,接著便笑了,嘿!這小子跟我一個毛病,原來也喜歡玩裝失憶,太好了!

    笑瞇瞇的走上前,方錚親熱的勾著韓逸的肩膀,笑道:「記得,當然記得,你也別叫我大人,你我兩家本是世交,我叫你一聲大哥得了。你就叫我小弟弟吧,,哎,關於青龍山下」

    「忘了,忘得乾乾淨淨了!」韓逸立馬識趣的接道,還朝方錚友善的眨了眨眼。

    「太上道了!我也經常自動忘記一些事情,比如我欠誰錢啦,我扁了誰啦。我燒了誰家房子啦等等,這些不愉快的經歷何必老念念不忘呢?你說對吧?看來咱倆是知己啊

    方錚笑得無比暢快,勾著韓逸的肩膀便往韓府前堂走去。

    「這個」方賢弟,小妹要我問你,何時將我家的貨物還皿來,」

    方錚俊臉立馬一黑:「你不是說忘了這事兒嗎?」

    韓逸苦笑道:「我確實是忘了,可小妹卻沒忘呀

    方錚眼珠轉了轉,隨即嘿嘿笑道:「她沒忘又怎樣?現在我已忘了,」

    韓逸膛目結舌,這位傳說中的欽差大人小怎的如此,,如此與眾不同?

    前堂外,數十名從京中一直跟隨的禁軍高手排成兩行,呈雁型排在前堂正門外。

    見方錚過來,韓竹含笑迎上前,道:「方賢侄,昨夜睡得可好?」

    方錚隱秘的翻了個白眼,睡得好不好,我這兩隻像熊貓的眼睛還沒給你答案嗎?這古代人怎麼老喜歡問廢話?

    話說,韓家三小姐住的小樓防備怎麼比影子營地還嚴密啊?莫非她全身上下都是金子做的?

    「韓世伯客氣了,如此盛情招待小、侄,小侄實在走過意不去呀,呵呵小侄此來向韓世伯告辭,改日閒暇。必當再來叨擾。」

    順便偷看你女兒洗澡,我就不信這邪了,天底下有我玉面飛龍看不著的東西?

    韓竹爽朗大笑:「賢侄有公務要辦也不忙於這一時,時已近午,用過膳再走不遲,哪有讓貴客空著肚子出門的道理?」

    說完韓竹不由分說,拉著方錚便進了前堂。

    前堂內,酒菜早已佈置好,弗亦真靜靜的站在前堂大門處,面無表情。不發一語,方錚朝她友好的笑了笑。換來了她一記狠瞪。

    眾人坐定,韓竹吩咐下人端上一個雕刻著花鳥蟲魚的小罈子,指著小壇笑道:「賢侄既來江南,我江南的花彫卻是一定要嘗嘗的,此酒產於紹興。於地窖中埋了不少年頭,實是酒中珍品,呵呵,老夫壓箱底的花彫。如今卻只剩這一小壇了,賢侄乃我韓家貴客,便拿出來與賢侄痛飲。」

    方錚連聲稱謝,心中未免為這罈酒可惜小方錚有個不算太壞的習慣。他喝酒,但他並不嗜酒,至於酒喝進嘴裡什麼味道,有什麼講究,有多珍貴,這卻不甚明瞭,他喝酒就如同牛嚼牡丹,韓竹這番盛情算是白費了。如明珠暗投,這壇花彫顯得分外不值。

    下人小心翼翼將酒到進碧玉杯盞之中。方錚抬頭又朝韓亦真笑了笑。卻見她一臉冷意坐在桌旁,連眼皮都沒抬,竟似對方錚非常不屑。

    方錚臉色一垮,心中大罵,臭娘們兒。你傲什麼?若非我家老婆實在太多。老子非把你弄上床不可,

    壇口太寬,杯口太小,下人倒酒到看到著,卻不小心灑了幾滴落在地上。

    方錚不經意間低頭,卻見澄黃的酒滴落地之後,竟然在白玉石鋪就的地板上冒起了泡泡,並隱隱升起一縷淡淡的煙霧,緊接著,地板被酒浸濕的那一塊地方漸漸變得黝黑,如同被腐蝕了一般。

    方錚忽然驚咦了一聲:「韓世伯,你家的酒怎麼跟硫酸似的?居然還冒煙,,嘖嘖,江南的美酒果然特別

    旁的溫森和蕭懷遠好奇的探過頭往地上看去,一看之下二人大驚失色。他們同時伸出手,拉著不明所以的方錚接連退出酒桌好幾步,一直退到前堂大門之外,溫森這才站定。神色驚怒的抽出隨身佩劍,指著韓竹怒道:「韓竹!你好大膽子!竟敢謀害當朝欽差!」

    「鏘!」前堂外,數十名禁軍侍衛同時抽出刀劍,雪亮的刀光指著前堂內韓家眾人,一股凌厲的殺氣,頓時籠罩了整個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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