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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神婆2 文 / 乳酸

    吳不為好似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的走出古廟,任雨水打濕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靈和記憶,他只希望這是一個夢,雨水沖刷後,一切都會洗滌褪去,可那振聾發聵的洪鐘大呂卻生生將他留在現實,斜斜的階梯之下,刻著人臉的神樹之旁,范家村老老少少不知在何時全部聚集而來,他們無聲的默默跪倒,沒有哀嚎慟哭,沒有偷偷抽泣,甚至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他們只是雙手**,微微仰臉遙望上方的古廟,一臉寧靜祥和,沒有淚光閃動的雙眸亦沒有半點波瀾。

    可吳不為還是清楚感受空氣中瀰漫無盡的悲切,神樹那仿若血掌般的樹葉開始朝一個方向搖曳,收集來自遠方風的哀悼,那正是神婆離去的方向,紫光悠悠飄散灑向未知的天邊,那裡是否是她最終的歸宿,他不知,他只是抬眼望,那哀傷的遠方,難捨的歡顏,浮雲遮望眼,心中的悲歌,一曲唱不完,如夢煙塵凝成風中的眼,匆匆流年褪不去動人的容顏,神婆,你是否欲飛上青天,冷眼看世間滄海桑田,亦或只是一諾千年,只為保護自己的家園,不了緣,緣難了,你隨風飄走的碎片,是否會駐足人間在來年開出美麗的太陽花瓣,繼續照耀這孤寂的古廟,為它鍍上一層閃閃動人的金色。

    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神婆搖搖晃晃的路過,成就了她命途最美的點綴,但這絕不是她命途的終點,她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范鐵蛋是一位建築工人,他有一副結實的身板和一雙厚重的大手,光著的膀子在烈日的曝曬下顯得格外黝黑,他的額頭上總是熱汗涔涔,汗水浸濕的眉毛下是一雙死灰疲憊的,看一眼就讓人心生憐憫眼睛,他要加班,在加班,沒有房子,積攢的那點家底也僅僅只夠半年的房租,老母親、老婆、孩子一家四口擠在一間廉租房內,一想起那間只有兩個人寬窄的租房,鐵蛋就感覺對不起一家人,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孩子上學的事情也沒落實,還有很多證要辦,每一個證都要錢,每一個證都要跑關係,辦不下來孩子就無法入學,一拖再拖的話,同一起跑線的孩子有的不但學習了文化知識,還能彈一首好鋼琴,這樣發展下去,將來的一天他的孩子和人家的孩子在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班時,他的孩子只能望著一個明星一般的同齡人吹彈拉唱,所有的女孩子都會為那人歡呼鼓掌,而他的孩子只能在角落裡為他們鼓掌,面對他們鄙夷的目光也只能回以傻笑。

    所以今天又是注定勞苦的一天,明天也將如此,如果有後天的話,也只能是更加勞苦……

    烈日灼灼,鐵蛋嘴唇開裂,他因為過勞累已經發燒了,可他必須幹下去,為了自己為了家人更為了夢想中的好日子,他正忙奔忙於十一層高的樓層支架上,這座十五層高的大樓要在最熱的暑期來臨之前完工,所以緊趕慢趕工期很緊張,顯然高燒已然讓他不能自持,今天並不太毒辣的太陽讓他有種難以忍受的錯覺,灰黑的雙眼時而出現短暫的昏聵,他狠狠晃晃沉重的腦袋咬牙堅持,可他已經處於極限狀態很久了,他手腳發軟,頭重腳輕,步履輕浮,剎那間徹底失去了自控能力,身子一斜向樓下倒去,旁邊得幾人震驚的忘記搭救,就這樣看著他慢慢的歪倒,十一層的高足以將他摔得粉身碎骨。

    忽來一陣微風吹進了他的耳朵,夾雜點點紫光,在他的腦海中突兀的想起一個聲音:「回家,我的孩子」這是如此熟悉的聲音,這是靈魂深處永存不朽的聲音,這是無助絕望時給予自己勇氣堅強的聲音,這是神婆的聲音

    鐵蛋暮然崩開雙眼生生止住身形,旁邊的幾人俱是心道一聲好險,卻見劫後餘生的鐵蛋淚水奪眶而出,他砰地一聲跪倒雙手**,遙望白雲慘淡的天際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這一刻回家的誘惑竟是如此強烈。

    「怎麼回事,啊,他**的,哪個叫你們停下的?」

    包工頭大聲喝罵,不明所以的工人急忙又忙活起來,唯有鐵蛋仿若沒有聽到他的棒喝一般依舊放聲慟哭,包工頭兩眼怒睜,抬腳狠跩:「他**的,給誰嚎喪呢,你想學孟姜女哭長城啊,要是把老子的樓哭倒了,你賠得起嗎你?」

    鐵蛋痛苦的歪倒在地,包工頭愈發狠厲,上前又是狠狠踹了一腳,他此刻心中正十二分的不爽,由他興建的上一批樓市僱傭的勞工,因為欠發工資集體上訪,雖然最終托關係擺平了,但臉上實在無光,心頭憤恨難消,正好這有個出氣筒給自己消遣,一個大老爺們哭成這樣肯定是個懦夫,隨便恫嚇兩句,估計要他吃屎都行。

    大家埋頭各忙,冷漠不語,僅有少數幾人看不慣,但也就冷眼對之,包工頭一看那幾人的眼神愈發不爽:「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挖了你們的狗眼,一群臭勞工,全他**一個窮酸樣,老子晚發你們幾天工資就不要命的上訪,上啊,老子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老子……」

    包工頭暮然止聲,不知何時鐵蛋站了起來,那一雙如虎一般瞪圓的雙目充滿無盡的怒火,他一把狠狠掐住包工頭脖頸,單手將他舉起,僅僅一瞬間疼痛和憋氣便讓包工頭兩手死抓兩腿狂蹬兩眼翻白,大家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計震驚的望著鐵蛋,此刻在金燦燦陽光烘托下他竟是如此高大,沒有人上前,他們似乎在美美享受包工頭痛苦的呻吟,原來你也人生父母養的,你也會感到痛的啊,鐵蛋怒吼一聲將他狠狠摔下,膝蓋猛的杵在他的胸口,一把拽住他的頭髮,冷冷端詳他兩眼淚奔的淒慘:「像你這種沒有信仰的人,建的樓都是豆腐渣工程,毒害老百姓,不勞而獲貪婪無,不擇手段大賺黑心錢,你捫心自問,你能說出一件問心無愧的事情嗎,你能說出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嗎?」

    鐵蛋站起從他身上跨過揚長而去,過了好大一會包工頭才像狗一樣爬起來,受了胯下之辱的他面子全無,就連他臭罵的窮勞工都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羞憤難平的他找了一大幫人去找鐵蛋算賬,可鐵蛋一家早已離去不知所蹤。

    范鐵蛋帶著老母親和妻兒登上回家的火車,與此同時,所有離開寂靜嶺的范家村人紛紛收拾行囊馬不停蹄的回家,他們眼中含著淚光聆聽神婆的召喚:「回家,我的孩子」

    在一處幽暗之地,有一處特別的關押場所,那裡活著的人都是已死之人,豪華級的牢房內關押的均是特殊的犯人,比如這位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器宇軒昂的謝天海,他舒服的躺在床上一臉沉靜的欣賞電視節目,忽然他震驚的發現密封的牢房內居然有一股風在打著卷兒,點點紫光沁入他的雙眸,腦海中響起二十年前的那個聲音,他自以為已經忘卻的聲音:「回家,我的孩子」

    謝天海竭力控制壓制自己,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外溢,他搖頭大笑,淚水橫流,一會慟哭一會狂笑,好似失心瘋一般,最後他疲憊的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神婆,不要怪我,我知道我罪有應得,可我不得不這樣做,我的女兒出世後,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我便知道她非同尋常,她將成為下一任神女,可我是她的父親,我怎麼能忍心自己的女兒孤苦一生,於是我送她去美國讀書,於是我斬斷了和范家村的所有聯繫,我知道范家村的困難,可我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我更沒料到范曉雪會這麼記恨我逼我,我頭腦一熱殺了她之後方才醒悟過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原諒我,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彌補我犯下的錯。」

    謝天海慢慢起身,走到鏡子前洗漱一番,眨眼間那個運籌帷幄的絕世奇才再次回歸,他拿起電話按下了他只能聯通的唯一號碼:「我要見影子。」

    市醫院最近比較繁忙,其實醫院一直都很繁忙,只是這兩天尤為繁忙罷了,6.7號半夜時分一輛寶馬停在了醫院門口,醫院接收了一位特別的病人,這位病人給醫院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首先所有的男醫生都會忍不住故意路過她的病房偷瞥一眼她沉睡的絕美,那份極致的氣質足以讓所有女人沒有妒忌的勇氣,其次所有的有婦之夫保持絕對的警惕緊緊盯著自己的丈夫,她們三五成群卦不斷,據傳一位新婚不久的新郎僅僅看了一眼睡美人之後當即提出要和新婚妻子離婚,他仰天長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婚,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由此可見此女真乃禍水也,可對於醫院專家而言,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因為這位病人沒有檢查出任何生理上的問題,可她卻一直沉睡不醒,專家們苦思良久試了數種絕招依然未能取得任何進展,更怪異的是如果你扒開她的眼皮對上她黑邃的瞳仁,一種無邊的恐懼感瞬間籠罩全身,為此四五名醫生提前放棄退出了專家團,如今兩天悄然已過,最後的專家團成員不得不承認自己無能為力,就這樣醫院多了一位睡美人的傳說傳遍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兩天時間足以讓許多男士打聽到睡美人的名字以及她的來歷,而震驚的結果讓一部分人結果了白日大夢,卻也讓另一部分人更加努力夢想能有個結果,大財團謝氏家族的大小姐謝靈,光是這個身份足以讓一群男人如饑似渴魂繞夢牽。

    一位富二代準備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打算在睡美人醒來的那一刻給她一個驚喜,此人放出豪言,此生非謝靈不娶,若有來搗亂的,一律閹割。

    一位官二代直接哭喊要父母去提親,不然直接跳樓死給他們看,迫不得已二老真去了,也順利的見到了謝靈的母親謝婉瑩。

    「您看啊……呵呵……孩子還沒醒就來提這事確實是不大合適,但我覺得的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何況咱們也門當戶對是不?」

    謝婉瑩面無表情的瞥了他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好,就這麼定了,等她一醒你們就用抬大橋來接她過門,不過……」

    她扔給二老一紙文書,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前不久謝氏企業出現了過一段艱難時期,有人卻在那時別有用心想藉機搞垮謝氏,這份名單就是當時的參與者,麻煩你們幫幫我收拾收拾他們,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家不是?……老王,車準備好了沒?」

    「夫人,早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謝婉瑩撇下莫名其妙的二老自顧自離去,不一會便到了醫院,這位風雲人物經歷謝天海事件後更加風雲,她不在是卦雜誌的常客,就是狗仔隊日夜跟蹤也拍不到她一張不雅照,她轉型為慈善事業的領頭人,她從不化妝,總是一身素顏露面,她高貴婉約的舉止成為眾多女性爭相模仿的對象,她教會了女人何為真正的美,她教會女人應當自重自愛,儘管依舊有人謾罵她虛偽做作,但主流輿論對她的評價風向漸變。

    某報社:謝婉瑩的解放才是女性真正的解放,謝婉瑩的自由才是女性真正的自由

    某網絡:謝婉瑩的笑容給人一種真實美,只有真正感到幸福的人才會有那樣真實的笑容

    謝婉瑩儼然成為一種社會現象,而她對之淡然一笑,每當被人追問是否是因為謝天海事件後不得不轉型時,她總是嗤之以鼻:「謝天海算什麼,和那人相比,他什麼也不是。」於是媒體瘋狂查找「那人」到底是哪人,但最終他們一無所獲不得不放棄,他們只能暗想這是謝婉瑩為了分散媒體注意力故意拋出的噪音。

    她來到病房門口,從包中取出一款深色墨鏡戴上,這才開門進入,病床上安睡的可人兒自然是女兒謝靈,守護在床邊是從小照料謝靈的福伯,福伯一個勁的抹眼淚,嘴裡那句話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遍:「都怪我,明知道你任性,還放任你胡作非為,我就知道早晚會出事,嗚嗚……」

    謝婉瑩撇撇嘴坐到一旁,不耐煩的喝道:「行了你,六七十歲的人,害不害臊,人又沒死,你至於哭成那樣嗎?」

    不出意料,傭人地位的福伯當即止住了哭泣,他不但照料謝靈長大,他還曾看著謝婉瑩長大,自然瞭解她的脾性,可他那憋屈的表情分明在斥責:「該哭的人是你」

    謝婉瑩顯然看懂了福伯的表情,嘲諷似的一笑:「哼,你聽好了,這個丫頭就是2012世界末日來了,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她也不會死,不信咱們走著瞧。」

    福伯無言以對,病房內陷入了沉默,謝婉瑩的深色墨鏡始終掛戴耳上,看不出在想些什麼,福伯默聲抹眼淚,時而起身低聲呼喚,確認謝靈有沒有醒來,如此這般夕陽染紅了天,一股輕靈的風飄來,像人的呼吸一般若有若無,但無論是謝婉瑩還是福伯,他們都感到這股風捲帶著沉重的思念,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風最終匯聚於謝靈的天靈蓋,之後暮然消失,房間內氣息也恢復正常,二人相顧一眼紛紛起身注視著謝靈。

    謝靈一直醒著,她置身於一片虛無的天地中,周圍沒有任何色彩,亦沒有任何聲音,就連自己的呼喊也聽不到,她絕望的哭泣,可沒有淚水流下,她捲縮在孤獨的角落,至少她認為那是角落,可沒有任何牆壁可以依靠,就這樣她等待著,等待著……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飢餓的**,沒有死亡的恐懼,亦沒有任何希望之光。

    當努力變成掙扎,當掙扎變成絕望,她抬眼四望,無際的虛無只有自己渺小的身影,那一刻一種奇異的感覺自體內升起,越來越強烈,很久以後她才意識到這種感覺是恐懼,自己總是讓別人活在他們的恐懼中,這次自己活在了自己的恐懼中。

    無聊之際,她細細體味恐懼,漸漸她迷戀上恐懼,忽來的某一天,她認為是很久以後的一天,一道聖潔之光撕裂了這片虛無,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向她走來,謝靈漆黑如墨的雙眸一觸到那聖光,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游弋在暖暖的溫泉,小女孩親吻她的額頭,那一刻她看到小女孩的真身。

    一位和藹的老奶奶親吻了她,令她驚異的是老奶奶不懼她的眼睛,這還是第二次遇到這種人,第一個是那個可惡的吳不為,老奶奶露出慈祥的笑容直視她的一雙大眼睛:「想出去嗎?」

    「想」

    謝靈心中升起一絲希翼,此時此刻她還不能完全相信老奶奶的存在,以為那又是自己的一場空歡喜的夢。

    「還有其他願望嗎?」

    謝靈不敢奢望,她哀傷的眼神道不盡無盡的憂傷:「我想要爸爸,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和福伯,所有人都當我是怪物,包括我的媽媽和哥哥,我想要見到爸爸,讓我死都願意。」

    老奶奶會心一笑:「好孩子,你不用死也能實現這個願望。」

    「真的?」

    謝靈狂喜,但隨即又黯然低頭:「這一定又是夢」

    「好孩子,這不是夢,只要你願意成為神女,一切的夢都能成真,一切的真都能成夢。」

    謝靈目光閃動,終於下定決心:「我願意」

    老奶奶開心擁抱他,在她耳邊輕聲歌唱古老的歌謠,晦澀難懂的音符化作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神文鐫刻在她的靈魂之上,一瞬間她好像明白很多事情,但又說不清楚究竟明白了什麼,這便是神女的洗禮,老奶奶唱罷,謝靈隨即也歌唱起來,她婉轉的歌喉猶如天籟之音,在她的歌唱下大地甦醒了,天空湛藍了,時光倒流了,老奶奶如癡如醉的聽她歌唱,激動的淚水簌簌而下。

    「好,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老奶奶大吼一聲莊嚴的問道。

    謝靈抬起高傲的頭顱,女王般的聲音擁有無上的威嚴:「我是神女」

    老奶奶含淚點點頭:「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那麼,你醒來。」

    病樹前頭萬木春,沉睡兩天的謝靈暮然睜開雙眼,她的雙眼迸射神聖的光芒,正仔細端詳她的謝婉瑩著實一驚,只聽墨鏡突然發出卡卡崩裂之聲好似人間最可惡的噪音一樣饒人耳膜,她的深色墨鏡在神聖光芒的照耀下砰然爆碎,謝婉瑩下意識的猛然後退卻撞倒在椅子上,她發出恐怖急促的呼吸聲,瞬息之間冷汗已然浸滿全身,這才意識到謝靈已經坐將起來,正疑惑的看著她:「媽媽,你怎麼了?」

    謝婉瑩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撇過頭去,抹了一把臉頰,深吸一口氣,往日的睿智再次回身,她這時後知後覺玻璃雖然爆碎,卻沒有一個碎片射入眼裡,不然此刻的自己早就血流滿面成瞎子了,她寒毛倒豎的站起轉身背對女兒,顫抖的嘴唇吐出鎮定的語言:「我沒事,你醒了就好。」

    「對,醒了就好,小靈啊,你不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你一天不醒來,她就一天不吃不喝」

    福伯這輩子就干了兩件事,一是照料她們母女成人,二是竭力修復她們之間的關係。

    謝靈一聽頗有些感動,滿足似地低頭,甜美的笑容充滿了無盡的幸福感,突然想起什麼,興奮的對謝婉瑩說:「媽媽,我要見到爸爸了,很快很快」

    謝婉瑩如置冰窖頓感全身冰寒徹骨,她全身不可抑制的顫抖,長久以來以母親的身份對女兒的瞭解,謝婉瑩沒有任何遲疑選擇了相信,這也意味著謝天海還活著,而且很快將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淚水瞬間注滿眼眶,她故作堅強的問:「你知道爸爸會在哪出現嗎?」

    「寂靜嶺范家村啊,老爸的老家,哦~那個壞蛋吳不為也在那」

    這一句好似寒冬裡的一把火暖了她的心,黑暗中的明燈為她指路,她泣極而喜:「好,我們一起去見爸爸。」

    在她的心底默默加了一句:「謝天海,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用在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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