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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紫霧起十日落 文 / 乳酸

    俗話說的好,眾人拾柴火焰高,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眾人集思廣益,案情也逐漸清晰,調查的方向也明瞭起來,熱浪般的討論一潮又一潮,不知不覺間半個鐘頭悄然滑過,就在眾人持續熱論之時,一直默默旁聽的茅錦突然說道:「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神秘人為什麼要刪除短信呢,只要那六人一到來短信被刪的事實便會曝光,大家自然也會懷疑江則慶的死有古怪,但如果他沒有刪除短信,而吳先生也沒有那麼快發現江則慶的屍體,那麼我們此時恐怕只會認定這樣一個事實,江則慶注射藥物前給六個老朋友發送了邀請短信,之後在瘋狂自虐中身亡,完全是自殺而亡,神秘人自然也將全身而退,這才是最完美的選擇。」

    茅錦的提問的疑點好似在沸水中潑了盆冷水,澆滅了翻滾的熱浪,沒錯,吳不為的出現完全是偶然因素,如果他晚到半小時或根本沒有出現,那麼整個案情又回到了原點,那就是江則慶死於自殺,短信的事可有可無,徐國濤試著提出一種近乎合理的解釋:「會不會是神秘人做賊心虛,他根本沒我們想像的那樣厲害,換句話說他的反偵察能力也只是那種不留指紋的水平。」

    眾人沉默不語,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如果神秘人能誘使江則慶發狂的話,智商顯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敢在警察控制的酒店內行兇,膽子顯然不是一般的大,那出現這樣的失誤就很突兀了,可能性近乎為零,討論在瞬間陷入僵局,這時那個生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自始至終頭也沒抬的吳不為開腔了:「來的那六人是誰?」

    眾人一愣,這才意識到吳不為並不知道這六人的身份,大家齊齊看向「黑貓警長」顧敬天,他斜瞥了一眼吳不為,咬牙切齒憤恨的又把罪大惡極的六人詛咒了一遍。

    吳不為聽罷喃喃自語:「眼鏡蛇王-洪天銘、吉娃娃-陳秀獨、獨眼龍-李釗一、疤爺-毛疤子、明王-王明、摔跤王-李博。」

    忽然他眼睛一亮:「你說這六人是當年黑道十大幫派的頭目?」

    「是」

    「另外四個呢?」

    「江則慶算一個,剩下那三個早得到報應死了,一個膽大包天走私軍火直接槍斃了,一個酗酒成癮,在六年前一個冬天爛醉如泥後睡倒在冰天雪地裡活活凍死了,最後一個老天有眼出了車禍碾成肉泥了。」

    眾人認真打量吳不為,發現隨著顧敬天娓娓道來,他的眼眶隨之逐漸放大,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他猛然跳過眾人,眨眼間衝至窗戶邊,大家隨之望去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外面濃霧瀰漫,即便在燈光的照耀下也看不到近處的桃樹,而且霧的顏色頗為奇特,好像呈現隱隱約約的紫色。

    吳不為站在窗前全身不可抑制的顫悚,消瘦的脊背似乎承載了不能承受的命運重量,他背對著眾人無力的問道:「那六人來了多久了?」

    茅錦當即答道:「一個小時左右」

    「我問的是他們六個離開你們警方的視線多久了?」

    「這……有四十分鐘了,他們在我們開會前就已經入住貴賓客房了」

    短暫的沉默,短的似乎沒有來得及交換一呼一吸,但眾人卻感到一種漫長的錯覺,那僵硬的脊背在他們的眼中逐漸拉遠,好似天地間只剩下一個落寞的身影漸漸遠去,越來越迷茫,直至與末日灰色地平線融為一體,唯有那無盡的灰色天空在唱著寂寞的歌,聽不出一絲生的氣息,暮然亂雲翻滾,打著卷兒撲面而來,雲內時而刺出灰色的雷,炸鳴震耳之聲化為一句人類的語言:「我想那六個人已經死了」

    眾人猛然驚醒,剛才瞬息之間的錯覺歷歷在目,一股駭然之情在眾人心緒中瀰漫開來,好似有股寒意的風吹過心田,茅錦豁然站起犀利的眼神有道電火流過,只聽她大喝一聲:「我們去看看那六人的情況,快」

    茅錦、徐國濤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奔跑至貴賓區,六人同時入住,房間號自然也是相連的,找到了一個也就找到了六個,六名幹警幾乎在同一時間敲響了六人的房間,在眾人的緊張等待中竟沒有一扇房門打開,唯有時間的指針在卡卡打著圈兒,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籠罩在重案組的心頭,尤其是徐國濤,他想起了來到寂靜嶺之前,看到的烏雲遮天中翻滾的血色凶芒,這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很快酒店管事拿來了貴賓區電子卡,打開了第一扇門,摔跤王-李博入住於此,茅錦第一個衝了進去,徐國濤緊隨其後帶領大家搜查了房間內部,貴賓房內設備一應俱全,與其說是客房,不如說更像家居豪宅,正廳、客廳、廚房、娛樂間、健身房應有盡有,可房間內除了找到一包行李外空無一人,李博不知所蹤。

    「去第二個房間」

    入住第二個房間的是明王-王明,茅錦、徐國濤剛衝進房間便生生停住快腳,其後跟進的幹警也一臉震驚的止住身形,房間內黑煙滾滾,空氣中瀰漫一股燒焦的氣味,好像是塑料燃燒後留下的臭味,但絕不僅僅是一種味道,還有一種烤肉的焦味,眾人順著房間內飄渺的黑煙尋到燃燒的源頭,那是從一張客廳餐桌旁邊冒出的,近前仔細一看,兩具尚自冒煙的屍體死挺挺的倒在那裡,經烈火無情的灼燒,他們的臉已經不能在稱之為人臉,黑乎乎的還鼓著水泡,詭異的是兩名死者除了頭部燒的不成樣子之外,脖子以下的身體卻是完好無損,除了衣服上燒出零星幾個黑洞外,沒有任何外傷,從衣著和身形可以明顯分辨出這兩人的身份:明王-王明、摔跤王-李博。

    看樣子是兩人在共聚晚餐時,突然遭遇了不可抵抗的死亡危機,頭部燃起大火,二人痛苦中左搖右晃,撞到座椅,但火勢上湧,在燒到下身前就已經倒地死了,期間從頭部掉落的火星在衣服上烙出幾個黑洞,倒地後大火漸漸熄滅,唯有濃煙流竄,茅錦目光閃動,打開窗戶通風吹散濃煙後,急忙抬頭尋望天花板,這樣高檔的酒店不可能沒有安裝警報器的,只要有煙塵冒起,警報器一定會響起才對,可看遍了天花板一也沒有找到什麼凸狀物。

    「你們酒店沒有安裝警報器嗎?」

    茅錦一把抓住嚇得臉色慘白的酒店管事,那人早已失魂落魄,吱吱嗚嗚隻言片語解釋,原來醉仙居新建而成,這些防火措施根本就沒有配備,何況江則慶根本不在乎這些,也不聽從大家的建議,按江則慶的說法,哪個富豪名流嘴裡不刁根雪茄,要是因為那麼點煙就報警,還怎麼玩的開心?有這樣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在乎這些小裝置,而按照高級酒店的正規要求,廚房不需要外,其他房間都應該安裝警報器的。

    茅錦無奈搖頭苦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全都抱著一副無所謂的態,視法律法規為兒戲,有的怕麻煩,有的想省錢,反正怎麼方便自己怎麼辦。

    徐國濤臉色鐵青,他此刻甚至不敢去第三個房間,要是真如那個吳不為所說,六人在警方嚴密監控的酒店內全部嗝屁了,這個報告該怎麼匯報啊,身為案件主要負責人的他一定又要承擔某些人的惡意攻擊了,一定會有人藉機搞他:「哎呦,看看那個官二代哦,離開他老子就現行了,我早就看出來,那人能有今天全靠他老子,要是沒他老子在上頭罩著他,就憑他也能……」

    一想起那些惡毒的流言好似流焰一般時不時灼燒自己的脊背,徐國濤額頭冷汗直冒,大山壓頂透不過起來。

    顧敬天眉頭緊鎖,他注意到餐桌上菜餚豐富,每一道菜都動過,正中擺著的正是醉仙居的特色菜「十日當空」,不過十顆丸子只剩下四顆了,還有一瓶耗的差不多的茅台酒,看樣子兩人都喝了不少,桌上還有雪茄煙冒著煙,旁邊還有一個打火機,一看那黃金鍍色的外表便知絕非凡品,還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那就是鋪在餐桌上的那層塑料膜少了一角,其實餐桌上共鋪了兩層,一層是精美的餐桌布,餐桌布之上的便是第二層塑料膜,而那層塑料膜似乎被人撕扯下來一角。

    這時眼角的餘光瞥到一人來到他的右側,轉頭一看卻是那個半死不活的吳不為,只見他無視旁人走到兩具屍體前蹲下,像打量美女一樣端詳,而後又看了看餐桌周圍的環境,時而眉頭緊蹙,時而雙目靈光一閃,之後他突然趴倒,像狗一樣用鼻子從頭到腳嗅了嗅兩具屍體。

    「原來如此,他們竟是這樣被殺死的」

    早在他趴倒那一刻,房間內已然鴉雀無聲,所以這一句低沉的細語沒有任何阻礙的傳進了大家的耳目,所有人渾身一震怔怔的靜待下文,可他話說了一半居然不言語了,急的大家恨不得抓起他審問:「你丫的說話啊,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還好茅錦上前問了一遍,他這才有氣無力細聲細氣的講起,因為聲音太過低沉,以至於大家不敢呼吸,生怕呼吸聲吹走了他的講述:「空氣中有塑料灼燒的臭味和烤肉味,但房間內只有這兩具頭部燒焦的屍體,可下身衣物沒有燃燒哪來的臭氣味呢?」

    吳不為一指餐桌上殘缺的塑料膜:「是它燃燒造成的」

    顧敬天當即便問:「可塑料膜燒到哪裡去了,總得有痕跡留下,你看這個房間,除了兩具屍體外,可沒有其他殘留物留下,就算兇手收拾過,塑料燃燒後的痕跡可不是那麼容易完全清除的。」

    吳不為沒有抬頭:「你問錯問題了,你應該問兇手為什麼要燒塑料膜?」

    眾人一愣,顧敬天不語。

    「兇手沒有攜帶任何作案工具進來,他行兇的工具有三樣,而且都在現場,塑料膜、茅台酒、打火機,兇手用塑料膜裹住死者頭部,在其上澆灑茅台酒,之後打火機點燃,所以死者衣服上還殘留有濕濕的酒氣,兩人在塑料膜的包裹和燃燒,看不到方向,也無法呼吸,塑料膜燃燒產生的高溫下應該很快便燙昏二人,你們看死者頭部,水泡非常多,明顯是燙出來而燃燒出來的,頭髮助長了火勢,活活烤死這兩人也是頭髮的燃燒,無論他們如何掙扎,左搖右晃也無法阻止頭髮的燃燒,但面部脂肪沒有燃燒起來,因為脂肪是不易燃燒的,何況還有血液要蒸乾後才能徹底燃燒起來,因此塑料膜和粘著的茅台酒只是為了引燃和助燃,所以頭髮燒完後,火也隨之熄滅,當然我猜測兇手使用塑料膜更多的是不讓死者有臨死反撲的機會。」

    眾人心神震動,從現場來看這的確是最合理的解釋,若不是這個年輕小伙是警方知根知底的熟人,真懷疑是不是他犯的案,尚未及消化吳不為的這番解釋卻又聽到他喃喃自語:「手臂上沒有捆綁的痕跡,死者衣服穿戴的也較為整齊,兇手是怎麼裹住這兩個大男人的頭部的,為什麼兩人看起來好像根本沒有反抗過似地,這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殺人方式。」

    吳不為站起,看了一眼茅錦:「去第三個房間看看」

    此刻儼然是以吳不為為首,眾人聞其聲而動,回過神來的徐國濤急忙安排幾名幹警封鎖房間,並派人前來取證化驗,佈置好一切後才趕了過去,入住第三個房間的是吉娃娃-陳秀獨,他進入房間後擠過人群一看瞳孔一縮,一個全身赤裸男子橫屍在正廳之中,血泊滿地,映得屋內紅光流動,死者雖然是趴著,但其光頭的特徵和露出的半邊臉赫然是陳秀獨無疑,在屍體旁邊還有一個打開的行李箱,裡面有鉗子、剪刀、刀具等物品,還有一些成人用品,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塑料的男性生殖器,電動類的性工具等,儘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顧敬天一聲感歎:「這個陳秀獨很黃很暴力,最喜好折磨人,到哪都帶著一個工具箱,以前我聽人說起時以為只是傳言,沒想到竟是真的。」

    吳不為趴在工具箱旁,看到鉗子和剪刀上有斑斑血跡,這時茅錦和另一名幹警齊力下將陳秀獨的屍體翻了過來,因為血都是從他的屍體下淌流出來的,但背面沒有任何傷痕,所以傷口一定在正面,果然一翻過來眾人無不一聲驚呼,陳秀獨居然被人閹割了,僅有一點皮粘連在一起,血都是從下身那兒淌出的,看樣子是失血過多而亡。

    吳不為看到他的嘴唇也都是血:「扒開他的嘴看看」

    那名幹警帶著手套,也不含糊,直接扒開了,眾人又是一聲驚呼,陳秀獨的牙齒全被人拔下了,可四下裡沒有找到一顆牙齒。

    吳不為目光閃爍:「沒有被人捆綁的痕跡,全身也沒有任何瘀傷,看起來像是沒有經過任何掙扎的樣子,與前兩個死者很類似。」

    他邁步到各個房間觀看,在餐桌上看到了一桌子的菜餚,一個人居然點了那麼多菜,擺在正中的自然是「十日當空」,十顆丸子消失不見,看樣子全吃了,半瓶葡萄酒下肚,看樣子也喝了不少,那麼他用餐後衣服是自己脫的還是兇手趴的?應該不是兇手脫的,因為沒必要這麼麻煩,想閹割他趴下一點褲子就行了,可能是陳秀獨用餐後想洗澡,脫的光光之時突然遭到意外,沒有掙扎也許是頭部受到重擊或是注射了藥物使其昏倒,不過那個光頭看不出被人砸過的樣子。

    眾人進入第四個房間,重案組的得力幹警們已經麻木不仁了,不出意料疤爺-毛疤子慘死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胸口切開一道恐怖的傷痕,那傷痕與他原有的那道標誌性傷疤幾乎重合,一直拉到腹部,所以大家看到的慘景是腸子流在外面切腹而亡的毛疤子,一個經常在別人身上留下疤痕的毛疤子就這樣報應死了。

    作案工具自然是放在毛疤子手邊的那把快刀,這把刀還挺特殊,是一把特製的精鋼刀,刀上刻有「毛疤子」三個大字,看樣子這是毛疤子專用的武器,從其上的血跡來看,毛疤子是死在自己的刀下的,想當年威名赫赫的「一刀會」人手一刀,老大毛疤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不知怎麼,包括顧敬天在內的眾人想起了一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吳不為來到餐桌前:「又是一桌飯,都是吃過飯後死的,也算是做了飽死鬼了」

    入住第五個房間的是獨眼龍-李釗一,雖然大家已經徹底麻木不仁,但看到他的屍體時還是渾身一顫,他也是渾身赤裸,死在餐桌旁的座椅上,那只僅存的眼睛不知所蹤,一道血痕從眼睛劃過面頰,餐桌上西餐式刀叉血跡斑斑,順著地板上流的很遠的血痕尋找源頭,他們看到是被割叉的稀巴爛的下體。

    「還是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好像任由兇手搞死自己似地,難道他們死前都已經昏死過去了嗎?」

    吳不為徹底迷亂了,兇手一定有種方法使這些人徹底失去反抗能力,比如下**藥之類的,然後在一點點搞死他們,可衣服是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自己脫掉的?這個李釗一有這樣的癖好,**用餐?

    顧敬天心懷感觸,這個獨眼龍-李釗一力大無窮,男人那方面能力極強,據傳他一夜間能和十位小姐不眠不休的做一夜,而且金槍不倒,比那個被閹割的陳秀獨還要色魔,如今兩人都是這種報應的死法,即便身為刑警,雖不該如此輕浮死者,但心中的一股沖天正氣還是喜不自禁洋溢心間。

    不出意料,眼鏡蛇王-洪天銘也未能躲過一劫,他的死頗為奇特,所有人看到之後都能感到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發現他屍體的地方是浴室,但他並沒有脫衣,連外套西服也沒有脫,他的上半身趴在浴盆裡,腿部落在外面,頭埋在清澈的水下,看樣子是活活溺水而死,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雙手,他整個身體趴在浴盆上,但雙手卻靠背,拳頭緊攥,好像死前曾被人捆綁住一樣,但根本沒有繩子留在那裡,而且袖子很整齊,不像是被人捆綁過掙扎過,茅錦拉開他的袖子也沒有看到任何瘀傷,這種奇怪的姿勢顯然是在活著的時候便保持了,因為他的胸口和褲子都被水打濕了,唯獨兩條袖子半點水沒沾。

    吳不為蹲在洪天銘的正後面,他看到了掙扎的痕跡,那就是他的雙腳,地上留下了明顯的蹬痕,好像他的頭埋在水裡的時候,腳來回的蹬踩地面,以此來掙扎過,浴盆內的水沒有滿,但因為他的抗爭使水濺出,所以上衣和褲子都濕了,唯一無法解釋的就是那雙手,是什麼樣的力量把他們束在背部,以至於死後還保持那樣的姿勢,又是什麼樣的力量使他的頭最終永久的埋在水裡。

    這次不出吳不為的猜想,洪天銘也是吃過飯後才死去的,這是六人的共同特徵,死前正好是晚餐的時間,六人趕了一天的路來到寂靜嶺醉仙居,第一件事一定是吃飯,但除了王明和李博在一起進餐外,其他人四人都各吃各的,看樣子六人關係也並非那麼親密。

    徐國濤冷汗涔涔,六個人真的都死了,他像看鬼一樣的看著吳不為,眼角的餘光發現大家也如他一般死盯著吳不為,顯然這六人的到來吳不為是不知曉的,或者說是在他們之後才知曉的,一人把自己鎖在屋內,一聽到那六人的情況便知道他們已經死了,這人要是沒有一點貓膩,鬼也不信。

    吳不為自顧自站起,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大家此時的異樣,他對茅錦說:「查一下醉仙居的特色菜十日當空」

    茅錦一愣不明所以。

    「六人都吃了晚飯,酒水菜餚各不相同,但六人都點了一樣菜,那就是十日當空,我懷疑這道菜有古怪。」

    吳不為說完穿過眾人離開,竟沒有一人詢問他為何知曉六人一定會死去,而他嘴角掛著莫名的意味,腦海中回想神婆那句話:「偉大的烏蠻神,十顆太陽毒害人間,請您降下紫霧,讓紫霧籠罩的天就是十顆太陽也無法穿透,即使沒有后羿的弓十顆太陽也終將隕落」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心中癡狂般的吶喊:「神婆啊,為什麼非要降下紫霧,這六人的生死與奪回寂靜嶺有何干係,還要死多少人才能達成你的願望,你奪走了我的能力,到底是想要我怎樣啊,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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