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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死亡之行 文 / 乳酸

    「呼」

    趙寶剛長舒一口氣,一口氣做完五十個俯臥撐,雙臂肌肉緊繃的好像要爆炸一樣,之後舒緩一下腿部筋骨,猛然前衝全力奔跑,這種奔跑不是自由慢跑,也不是保留實力的飛奔,而是保持自己巔峰速前衝,鍛煉自己在全速飛奔下的持久力,忍耐力,抗壓力。

    「百米」

    趙寶剛痛快的長嘯一聲,滿意的點點頭,全速奔馳百米,手都沒有哆嗦一下,一般人在極限運動下肌肉都會打顫,可趙寶剛甚至沒有多喘一口粗氣,輕描淡寫完成了一項自我挑戰,歪歪頭頸部骨節卡卡作響。

    「熱身運動結束,現在開始正式訓練」

    趙寶剛目光如鷹,虎牙咄咄逼人,沒想到剛才一系列瘋狂的運動對其而言只是熱熱身罷了,卻不知他口中所謂的正式訓練該是何種模樣。

    忽來一聲集結號,趙寶剛眉頭一喜,一聲驚呼:「有任務」

    趙寶剛興奮的衝向集合地,同時左右跑來一號人,個個身強力壯,虎背熊腰,一臉堅毅,虎虎生威。

    「隊長,你猜這次是啥任務,集合號連吹了三次」

    身後的劉噶子也是一臉興奮,趙寶剛是他所在小隊的隊長,其實一個小隊包括隊長在內總共也就十人。

    趙寶剛跑動飛快,呼吸平穩,在風中的聲音極為穩定,一張口便顯示了他突出的個人能力,這一點劉噶子便做不到,他的聲音與大家一樣早在風中凌亂了。

    「不好猜,但肯定是大任務,說不定是首長級別的任務」

    趙寶剛目露精芒,這樣的任務極為罕見,有人當了一輩子兵也沒遇到過這樣級別的大任務,不過他可不是普通的兵,他是特種兵團的一員,部隊番號鮮為人知,但它有一個俗稱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a

    捉老a,一種撲克牌的玩法,a即為出奇制勝的一張牌,a亦是王牌的代稱,我國有軍委直屬的海陸空三棲特種作戰部隊,為了隱藏其存在性和避免洩露我國的軍事力量,對外往往會掛某個軍區的名,一般俗稱便是老a,意為中**隊的王牌

    隊伍集合完畢,趙寶剛是十七小隊的隊長,排頭站立,與此同時其他小隊也昂然挺立在集合地點,團長鄔庸冷冷掃視一圈,暴喝一聲:「全體隊友,立正」

    「唰」

    齊齊的腳步移動聲劃過天際,整齊的隊伍列成整齊的方陣,每個人的呼吸都整齊化一,好似就連他們的心跳也是齊齊的一樣。

    「全體隊友,稍息」

    「唰」

    團長鄔庸露出滿意的眼神,肅穆的剛毅如石雕一般,軍人的鐵血風情揮斥方遒。

    「各隊報告人數」

    「一隊,總隊人數十人,實到人數十人」

    「二隊,總隊人數十人,實到人數十人」……

    「十七隊,總隊人數十人,實到人數十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用在何時?」

    團長鄔庸聲如洪鐘大呂,沒有擴音器,聲音卻傳到了每一個士兵的耳朵。

    「養兵千日,用在此時」

    齊齊的暴喝聲勢沖天,趙寶剛感到全身熱血澎湃,久違的榮譽貫穿全身,無盡的自豪洋溢在每一滴血液中。

    團長鄔庸突然哈哈一笑:「說得好,我聽說最近你們這群兔崽子手又癢癢了,吵嚷著要任務,給你們放假也不休息,搞了一個什麼自由訓練活動,嗯……這個創意還是不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嘛,自由訓練更自由化,特長也會隨之更突出,我個人還是蠻支持這個想法的,都說說,訓練怎麼樣嗎?」

    「不夠不夠」

    齊齊高喊嘹亮震天,其實他們之前曾執行過一次大任務,不過完全是演習,實在是沒挑戰性,今天看團長這勁頭一定是有真任務要給他們了,趙寶剛一發現這點,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出發大殺一場。

    「哦~不夠啊,蠻謙虛的,不過夠不夠不是你們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那誰說了算呢?戰場上說了算,今天就要檢驗一下你們到底夠不夠,今天你們要上戰場」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團長鄔庸一見戰前激發戰士情緒的效果達到後,肅穆站定,威嚴下令:「全體隊友,半小時後集合出發,具體任務在到達指定地點後再另行通知,解散」

    趙寶剛幾乎在第一時間衝向了武器庫,眨眼間換上了自己心愛的野戰服,整理好自己的野戰包,擦洗調試了衝鋒鎗和銀色手槍,還有削鐵如泥的匕首,最後在臉上抹上油彩,帶上一應必需品,就這樣一身特種兵裝備齊全了。

    半個小時後,十六隊和十七隊同登一輛戰車,呼嘯衝出基地,向目的地進發,戰車內二十名鐵血漢子肅穆端坐,隨車行駛一搖一晃,但手裡端著的槍卻是穩如泰山,趙寶剛以由最初的亢奮轉為平靜,因為所有人都可以亢奮,但他必須有足夠的冷靜才行,這是作為隊長必備的素質,否則不光不能完成任務,還會害了兄弟和自己。

    拿破侖曾說一頭獅子領導一群綿羊可以打敗一隻綿羊領導的一群獅子,所以戰場上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領導

    「我們特種兵最擅長山嶺叢林作戰,單兵能力以一敵十,這次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必是出了大事件,而且事發地點應該在山嶺地區,可從行軍的模式來看更像是一場保護重要人物任務,車隊中間是三兩黑色悍馬,其中一輛鐵籠緊鎖,像是囚車,難道是押送某人的人物?那這人得多重要,特種兵團全體出動,這規模聞所未聞。」

    趙寶剛目光漸漸游離,似乎很是疑惑這次到底是怎樣的任務,迄今為止還沒有得到一點具體消息,按照以往的規程,怎麼也要和他們這些隊長事先開個會什麼的,這次竟是所有人一頭霧水。

    「趙隊長」

    對面十六隊隊長焦駿捷微微頷首,露出招牌似地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趙隊長,早就聽聞你是隊長級別中最年輕的一位,一直想見見你,沒想到這次如願了,哦~趙隊長是一個月前榮升隊長的,那時我在外執行任務沒能去喝你的慶功酒,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焦駿捷並非胡謅,趙寶剛確實隊長級別中最年輕的一位,其他隊長最年輕的也要大他五年以上的軍齡,他能如此快攀升確實令人羨慕妒忌恨,顯然焦大隊長便是妒忌的一類人,言語間掛上「年輕」二字,譏諷之意十足,更有傳言趙寶剛背景很驚人,升的這麼快純屬正常,但焦大隊長很顯然也是那種不吃這套的愣頭青,你再有背景我也不給你面子。

    「運氣罷了」

    趙寶剛象徵性的一笑,這種沒事找事的人他見過不少,對他人的冷嘲熱諷也早已習以為常,他做人的準則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當兵的格言是有本事戰場上見分曉。

    記憶倒流,他想起了自己獲得第一次陞遷,那一次前任隊長要他從新兵蛋子中挑出六個倒霉蛋接受處罰,其實就是為了殺殺新人的傲氣,他也是新兵蛋子,一個處理不好,要麼違抗命令,要麼成為全員公敵,最後他挑出了六人去洗便池。

    「你怎麼和他們講的,是請他們吃飯還是直接給錢打發,還是裝可憐告訴他們情非得已,自己也很為難?」

    前任隊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極具潛力的新人,他想知道趙寶剛是如何處理這起兩難事件的。

    「報告隊長,都不是」

    「哦?」

    「我只是告訴他們您會視察便池打掃情況,要他們認真打掃。」

    「就這樣?他們一定滿肚子怨言,在背後臭罵你為什麼不找其他人,偏偏挑上了他們,一定是看他們不順眼?」

    「不會的,隊長」

    「你就這麼自信?」

    「報告隊長,因為今天輪到他們六個值日,他們本就該今天打掃便池」

    趙寶剛大義凜然的回答道,隊長剛喝的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該死的,被這兔崽子耍了。

    時光飛逝,兩年後趙寶剛成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這時團長鄔庸要從這些有潛力的戰士中挑選出一批,用於培養成實戰指揮官,還有一個特別名額,那就是十七隊隊長舊傷復發,無法繼續擔任隊長,需要從他們中間挑選出新任隊長,這件事為機密,除了團長鄔庸外只有少數高層骨幹知曉。

    殘酷的選拔開始,第一天負重四十公斤長途跋涉,取前一百名率先抵達目的地的特種兵,趙寶剛合格,但並不是第一名,他連前二十名也沒排上,但他並不氣餒,第二天新的淘汰開始,而且僅僅這一次淘汰就要得出結果,其實這前一百名便是指揮官的預備人選,他們要接受培訓,並在日後的表現中評定其是否能成為指揮官,而第二輪淘汰僅僅是為了選出能勝任隊長職務的特種兵。

    沒有人知道具體考察什麼,一百名特種兵除了得到一張地圖外,還有就是僅僅一個包,裡面一壺水,一把匕首,僅此而已,他們被驅趕至一處叢林,他們要在其內隱藏十天,因為會有人搜尋他們,一旦被抓住形同失敗。

    一百人首先要經過地上鋪滿的帶刺鐵線,就是訓練用的帶刺鐵線,士兵要從地下匍匐爬過,一個不慎會被扎傷屁股,這一點很容易,他們還是新兵就爬過,但這次較為噁心,因為地上鋪滿了豬腸子豬膀胱,其內的大便尿液溜躂了滿地,腥臭味很給力,但對於特種兵而言,這些都是小菜一碟,他們曾在大糞池內洗澡打架,早就無視這些污穢之物了。

    很快匍匐爬過的特種兵立即衝進了叢林,誰先進去誰就能找到最有利的隱藏地點,這誰都明白,所以一個個爭相恐後,唯有趙寶剛目光閃動,他是最後一個進入叢林的。

    十日後,結果出現,唯有趙寶剛沒有被抓住,當之無愧成為十七隊隊長,剩下的九十九名特種兵立刻圍住他,一是祝賀,二是想知道他是怎麼熬過這十天的。

    原來他們進入叢林後才發現,叢林內能隱藏的地方很多,但沒有誰,沒有一株草,更別指望有什麼野獸了,整個叢林只有光禿禿的樹木,以及地上的枯枝爛葉。

    他們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這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務,要是有吃有喝的,哪怕很少,要他們藏十天半個月小菜一碟,可眼下連一滴水也沒有,能藏多久很成問題,有人開始四處找尋叢林內水源,有人則開始用匕首挖開樹木看看有沒有樹汁流出來,但他們都失望了。

    於是他們不得不搜集露水來充當水源,可他們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巡邏隊來了,滿叢林的巡邏隊遍地跑,要是發現特種兵,一定會上前追趕,但速不緊不慢,要是跑的快一定能甩得掉,還有就是他們從不搜查隱秘地點,也就是誰如果你隱藏起來,他們是不會找你的,這種行為極為奇怪,後來九十九名特種兵才得知巡邏隊僅僅是為了驅趕他們,盡量消耗他們的體能,因為十天是很久的,人可以慢慢抓,尤其是你渴了餓了,扛不住的時候,抓你還不容易,大部分特種兵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抓的,他們被抓時幾乎虛脫。

    扛到最後的人都快瘋了,他們把這場淘汰當成了殘殺,認為只有殺了競爭者,飲其血吃起肉才能堅持下去,這樣人很快就被抓了,叢林各處都佈滿了攝像頭,巡邏隊也早就告知最後幾天會出現這樣的特種兵,所以早就嚴陣以待。

    「你是怎麼堅持十天的?」

    這是大家共同的疑問,趙寶剛嘿嘿一笑:「我在進入叢林間,把豬腸子和豬膀胱裝進包裡,熬過了這十天。」

    眾人恍然大悟,他們都忽略了這個細節,也許已經太適應那種噁心的東西了,輕鬆匍匐爬過後想也沒想就衝進了叢林,原來真正的考驗從那時就開始了,而非第十日的決戰。

    勝利永遠屬於有準備的人

    「戰場上士兵最強的武器便是生存能力」

    這是團長鄔庸在授勳儀式上對他說的話,而從那一天起趙寶剛多了一個外號「豬腸子隊長」

    車隊轉入山路,這一點應了趙寶剛先前的分析,天色漸暗,一是烏雲壓頂,山雨飄搖;二是天色已晚,灰暗不明,坐在旁邊的劉噶子撇撇嘴,不爽的道:「究竟是什麼任務,難道要晚上執行,現在可是六月,山裡蚊子大如鬥牛,看來我們今晚有罪受嘍,隊長,你說這次會不會是團長又耍我們,指不定又是一次演習,和上次一樣整我們,嗨,團長是不是恨我們啊?」

    「團長不恨我們」

    趙寶剛語氣肯定的回應,繼而又認真的說:「團長只是恨你,劉噶子」

    「哈哈……」

    車內傳來一聲爆笑,焦駿捷不禁莞爾,他曾聽聞這個趙寶剛是「三無隊長」:無缺點,無怪癖,無幽默感,看來傳言不實啊

    趙寶剛轉頭看向車外,在車隊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座山嶺,車燈照耀隱約可見整座山嶺都被藹藹霧氣籠罩,可詭異的是你一眼就可以斷定那是一座不大的山嶺,趙寶剛眉頭一皺,他感到那座山嶺散射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我可以確定這次任務很宏大,但一定簡單的要死」

    劉噶子向來好賭,什麼事都想賭一下,他早就斷定這次搞不好又是形式主義,雷聲大雨點小。

    「劉噶子,世上沒有什麼是確定的,除了死亡」

    趙寶剛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手中握著的槍力道不由得緊了幾分,數分鐘後他們衝下戰車,集合隊伍,這時趙寶剛注意到團長鄔庸正對一個老者敬禮,這老者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可他從未見過此人,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老者身邊站立一中年男子,此人相貌堂堂,器宇軒昂,可卻有一副鐐銬加身,這與他整齊乾淨的西裝格格不入,這名中年男子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座山嶺。

    趙寶剛疑竇叢生,也認真打量起來,這一細看不要緊,差點咋到了舌頭,眼前的霧竟是紫色的,這等奇景尚是首次見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團長鄔庸鶴立雞群再次訓話:「這座山嶺名為寂靜嶺,其山腰上有一個酒店名叫醉仙居,還有一個小山村,名叫范家村,你們的人物就是從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上,直達醉仙居,控制那裡的所有人員,之後前往山腰另一側,將那裡的范家村所有百姓全部抓捕,明白了嗎?」

    「明白」

    雖然很多人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這個任務是不是太簡單了,劉噶子露出自信的笑容,好似在說這次我又賭贏了。

    最先進入紫霧的並不是特種兵,而是步兵,趙寶剛很納悶,這次來到這裡的居然還有其他兵種,連消防兵都來了,他們只是其中一支隊伍,這到底是要擺什麼陣勢?

    十名步兵組成的先鋒隊得令後,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紫霧,大家索然無趣的等待他們的命令,突然一聲慘叫從紫霧內傳來,那慘叫聲極為詭異,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回聲,卻又好似近在眼前,淒慘之極,眾人心頭一冷,軍人本能的警覺暴起,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那聲慘叫後還未結束,第二聲慘叫又起,接下來是第三聲……

    所有人喉嚨不由得蠕動一下,恍若要吞掉自己的緊張和心中的恐懼,雙眼緊盯眼前的紫霧,現在許多人都發現這紫霧很是怪異,一直盤繞在寂靜嶺上沒有半點飄散出來。

    「啊,救命啊」

    這一聲慘叫特別響亮,眾人只見先前進去的一名步兵慘叫著往外跑,眼看就要衝到紫霧邊緣時,動作突然放緩,可憐他一隻手已經伸到了紫霧外面,突然間好像被什麼凶獸咬住一般噌的一聲被拉扯回去。

    有那麼一瞬間,趙寶剛看到紫霧變成了血霧,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團長鄔庸大吃一驚似地轉身似乎在與那名老者爭論什麼,但眨眼間便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下令道:「特種兵一隊聽令,進入紫霧區域探索前方五十米情況」

    「是」

    一對隊長率領九名弟兄深呼一口氣挺進了紫霧,頓時沒了聲息,眾人目不轉睛,希望能看破紫霧內的狀況,可以現在是晚上,趙寶剛不知道山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非要晚上進入紫霧區域,還有紫霧內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沒有開槍只有淒慘的叫聲,一系列的疑問讓他眉頭緊鎖,心中不安愈發強烈。

    這時他瞥見那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突然上前一步,與那老者並排而立,呵呵一笑:「哎呀呀,真狠心啊,明知道他們必死無疑,你還讓他們去送死。」

    「哼,范天海,你對老夫所說的話最好句句屬實,不然我就將你扔給這些遇害士兵的家屬」

    「哼,影子,我也告訴你,我幫你完成願望後,你也要兌現你的承諾,不然咱倆魚死網破,我想你也知道我沒有對你和盤托出,最關鍵的部分還在我手裡呢,現在最好對我客氣點」

    原來這二人是影子和范天海,他們僅僅交談了這兩句話便沉默不語,靜靜的望著紫霧漫天。

    「啊」

    又是一聲淒慘的叫聲傳來,這次眾人心頭一緊不由得倒退一步,進去的可是特種兵啊,以一當十的特種兵啊。

    「喀喀喀……」

    衝鋒鎗掃射的聲音震人心魄,眾人如臨大敵,紛紛舉槍隨時準備射擊,還有的不由得趴在地上,生怕流彈打出來誤傷自己。

    「吼」

    眾人耳邊一陣嗡鳴刺耳,腳下公路轟然震動,趙寶剛駭然一驚:「手榴彈,怎麼連手榴彈都用上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似乎那紫霧內住著死神,正無情的收割他們的性命,僅僅不到三分鐘,進入的十名特種兵沒有了任何聲息。

    團長鄔庸拿起對講機焦急的吼道:「一隊請回答,一隊請回答……」

    可那頭只傳來野獸咀嚼肉骨之聲,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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